93.【可能微恐】你裤子里装萝卜干什么
作品:《阁下今天还在演吗》 身后的声音响起得太过突然,偷看东西被现场抓包的心虚让恺撒猛地从里面退了出来。
他退得急,以至于“砰”的一声撞上了床沿,还没待恺撒有所反应,后领处却是一紧。
紧接着,整个虫就被轻轻捏着领子提了起来。
缩小后的身体伴随着精神力的不稳定,这是最让他头疼的一点。
尽管恺撒已经花了不少的力气去抑制身体上发生的那些异样,但是这所空间里那股诡异的力量,还是让他的身体的某些部位出现了虫化的现象。
虞宴将目光从对方头上那两条微微发着颤的触须上收回来,淡淡瞥了眼完好无损的床沿,突然出声感慨了一句。
“看来你变小之后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我的床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
毕竟如果按照对方原来的体格和力气,自己今天晚上可能是没有床能睡了。
虞宴不由想起了被恺撒撞出个坑的铁锅。
“放我下来..”
这一动作似乎让雌虫尤其的不满,他象征性地挣了几下,在发现以自己的力气居然没有挣脱时,脸上更是闪过了一抹不敢置信的错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虞晏忽略了他的面部表情,径直问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什么问题?我没听见。”
恺撒又开始选择性地装聋
虞宴饶有兴趣地眯起了眼,笑着笑着却是突然松开了手,让恺撒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别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雌虫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身上那条皱巴巴的裙子,没搞懂到底哪里脏了。
他沉下脸思考了半晌,却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看向了迈步向餐厅走去的虞宴。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青年的脚步未停,没听见似地朝着餐桌的方向走。
恺撒皱了皱眉,唾了一声这具累赘的身体,便沾着一裙子的灰去够虞宴的手。
螳螂种的幼生态比大多数虫族都要小,只有在进入成年期之后个子才会像竹子似地往上窜。
恺撒尤其痛恨自己幼生态时的体型,因为他现在的高度甚至要跳起来才能碰到对方的手。
这种耻辱简直让恺撒想要钻进异兽的消化道里冷静冷静。
后面“噔噔噔”的脚步声还没落下,虞宴的手就被一把拽住了。
他若无其事地低头去看,朝着面色难堪的恺撒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怎么不回答我?”
恺撒皱着眉不爽地质问道。
虞宴轻轻弹了下雌虫的手,见人吃痛地收了回去,这才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
“你不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吗?”
恺撒瞪大了那双红色的眼睛,近乎不敢置信地问出了声。
“你有必要那么较真吗!”
“嗯,有必要,因为我心眼小。”
他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似乎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虞宴弯腰理了理恺撒歪掉的蝴蝶结,便头也不回地走回了餐桌。
他没招呼恺撒,只是自顾自地吃起了碗里正冒着热气的肉汤。
恺撒在那站着,一时下不来台。
他像是一个人和自己挣扎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走过去爬上了自己的椅子。
“我刚才看了你的东西,我错了。”
虞宴抬眸,望向双手撑在桌子上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恺撒。
他静静地看了许久,才低下头又舀了一勺汤喝。
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恺撒又耐心等了一会,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耐心向来没有多少,便一撑桌子,径直站在了凳子上。
“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不和我说话?”
“你一定要和我说话干什么?”
虞宴嘴里喝着汤,不咸不淡地回着对方。
他的情绪稳定极了,像是潭不会波动的池水,以至于恺撒望着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一股气梗在喉头,上不来也下不去,最后索性学着对方的样子不伦不类地说道。
“你不和我说话,你还想和谁说话?”
“不要反问我,是我在问你问题,恺撒。”
虞宴扔飞碟似地又将问题抛了回去,重重地砸回了恺撒的身上,直让恺撒那双眼睛瞪了又瞪,想发脾气却又不敢发,一时倒把自己最初问对方的那个问题早早忘了个干净。
“...”
“为什么不说了,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说话吗?”
虞宴又面不改色地往自己嘴里送了片蔬菜,敲钟似地又提醒了对方一声。
话音落下,虞宴意料之内地听到对方深吸了一口气的声音。
下一秒便见那人重重地从桌上跳了下去,摆烂般地靠回了椅子上。
“我想和你说话,我最喜欢和你说话...行了吧,求求你和我说话吧,尊敬的阁下。”
他拉着长调在那乱喊一通,头顶上那根头发就随着他的声音一起晃来晃去。
虞宴撑着脸,懒洋洋地盯着那根头发瞧,瞧着瞧着那缕金发却是突然窜了下去。
还没待他移开视线,双腿处却是传来了麻痒的感觉,就在他垂下眸的瞬间,便撞见了雌虫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
“你刚是不是忽略了我的一个问题?”
恺撒仰着头瞧他。
这次反应倒是挺快,变聪明了,虞晏再心中下着判断。
他的眉头刚刚挑起,身下却是一阵不稳。
手还没来得及抚上椅子边缘,椅子腿便被恺撒一把掀了起来。
眼见着椅子就要倒下去,恺撒脸上那抹小人得志的嘴脸还没保持几秒————
手臂却是被虞宴一扯,两个人就这么“同归于尽”地一起朝地上跌了过去。
椅子并不高,摔下去也不会伤到哪,顶多就是看起来狼狈一点。
但是让两人都意外的是,凭空却是多出了一道诡异的声音。
“嘶拉——”
那是布料开裂的声音。
于是,虞宴眼睁睁看着方才还小小一点的人猛地窜成了青年人的体型。
连带着他身上的那条碎花裙子也不堪重负地从背部崩裂,只留半截袖子还顽强地挂在恺撒的身上。
一时之间,局势的尴尬程度似乎也和恺撒猛长的身子一样,坐着火箭朝上猛涨了几个度。
恺撒握了握手掌,在确保自己的力气都回到身上之后,这才将视线投到自己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布料”身上。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
“这不能算是我弄坏的吧。”
虞宴没说话。
“是你拉我下去的...”
虞宴像看弱智一样地看着他。
“这件我不赔,本来也丑,反正你也穿不上。”
虞宴忍不住了。
“你还要在我身上遛鸟遛多久?”
恺撒疑惑了。
“什么鸟?”
他发现自从对方去了神殿那鬼地方,嘴里说的话自己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八成是那群雄虫教了什么东西给他,否则自己怎么会听不懂。
但他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喜欢鸟?”
...
“我喜欢你个头。”
虞晏像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又觉得骂对方显得自己无聊,想来想去,到最后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声吐字清晰的粗口让恺撒嘴角抽了抽,过了半天,他才挑了挑眉毛,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将身子往对方的方向压了压,哼笑着。
“你在骂我?虞宴,你说过让我不要说脏话的,你现在嘴里说的是什么?阁下,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
恺撒的声音突然顿住了,他皱着眉头调整了下坐姿。
伸手向下摸了一把,边摸就罢了,嘴里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口袋里装萝卜了?做汤没放完吗?”
虞宴眯起了眼,在恺撒质疑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按了把他腹间那处醒目的印记。
几乎是一瞬间,雌虫就像把捉住了七寸的蛇,颤着身子就跳了起来。
“你干嘛!”
趁着身上一空,虞宴理了理自己泛着皱的裤子,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打量着恺撒那双写着幽怨的眼睛,看了半晌,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不雅吗?”
恺撒环胸站在原地,身子往上窜了几节之后,身高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看起来也是很大的一只。
他大剌剌地靠在桌子上,闻言拨了拨自己身上那片衣服残骸。
过了许久才想明白虞宴在说什么,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己,十分坦然地说。
“有什么问题吗?”
“你...”
虞宴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刚转过去,就又对上了恺撒的脸。
“喂,我问你问...”
“你有暴露癖吗?”
“什么皮?”
“我说,你、有、暴露癖、吗?”
这回轮到恺撒愣住了,他歪头望着虞宴,不解地问。
“什么是暴露癖?我只是没有穿衣服,这有什么奇怪吗?”
“你以前一直不穿衣服?这也没什么奇怪?”
虞宴头一次没跟上恺撒这跑到外星球去的逻辑,几乎迟疑地一字一句地将话撂了出来。
“我有衣服的时候为什么不穿?再说了拟态过程变成这样本来就很正常啊,你干嘛捏我肚子,这样才很不礼貌?”
“再说了...”
恺撒眼睛转了转,理直气壮地说。
“你和我交.配的时候我也不穿衣服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
那可真是太正常了。
“虞宴,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还要和我生气吧?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哄你的。”
恺撒总结道。
“行,那你裸着吧。”
虞宴笑了一声,转身的同时扯走了他身上的最后一片布料,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恺撒跟着要过去,门就被“啪”的一声摔上了,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他觉得对方自从来到这个狗屁地方之后简直不可理喻,于是恺撒决定施加一点报复。
所以在他揣着一肚子气回到餐桌上喝汤时,顺便把虞宴的碗吃了。
还是端着碗靠在虞宴的门边上嚼的。
他刚用舌底长出的底齿搅碎那些瓷片,门上就发出了一声重响,像是被砸了本书。
恺撒听见虞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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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滚去餐厅”,恺撒觉得很生气。
所以他跑去了厕所,顺便将对方喜欢用来装水的杯子一并塞进了嘴里,臭着脸嚼了半天。
但最终他发现,这东西甚至比刚才那个碗还要难吃。
他在厕所里蹲了好久,虞宴还是没开门。
雄虫果然很讨厌,擅长恃宠生娇。
不过好在,他和那些呆子似的雌虫都不一样,他才懒的惯对方这些毛病。
他还就喜欢光着,他今天都要光着!
*
...
恺撒默不作声地站在柜子前穿着自己的衣服,虞宴沉着脸给他递过来一条看起来很小很短的裤子,恺撒没有见过。
“我有裤子,穿多了会热。”
虞宴看了他一眼,恺撒闭上了嘴,揪着那条“小裤子”的边磨磨蹭蹭地往自己身上套。
不到片刻的功夫,恺撒将自己原本的衣服往上折了折,勉强穿了上去,总算恢复了原样。
“我穿好了。”
他朝着坐会书桌旁的虞宴说了声,果不其然对方还是没理他,所以他又喊了一遍。
“我穿..”
“我听到了。”
“那你不说话。”
“穿个衣服而已,你要我夸你吗?”
虞宴合上书,目不斜视地走出了门。
还在生气。
为什么雄虫还在生气,恺撒觉得揣摩对方的心思简直比弄断一只王兽的脑袋还要让他崩溃。
这刻,他竟开始诡异的思念起那些长相丑陋的异兽了。
他烦躁地在原地转了个圈,转身便跟着对方的步伐又走了过去。
好巧不巧,虞宴拿着一只孤零零的碗,正盯着恺撒瞧。
嘴里那句“我都穿衣服了,你还气什么”就变成了...
“晚上吃什么,你好像该吃饭了,我来做。”
虞宴将碗丢回了水池里,拿起放在一旁的书走回了餐桌旁坐下。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恺撒叮呤哐啷的声音,虞宴低头在纸上画着什么,没有和他搭话。
恺撒漫不经心地朝这边飘了好几眼,决定找些有意思的话题聊。
“你有珍藏尸.体的癖好吗?”
虞宴放下笔,抬头看了过来。
恺撒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其实这也挺正常的,你床下那些东西,我偶尔无聊了,也会把异兽的头带回去放在书房里,你以前也见过不是吗?”
见对方不吱声,恺撒又用可怜的沟通能力找起了话题。
“但死刑犯里的大部分虫族都很丑,没什么收藏的价值。”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进入成熟期之后会蜕壳,我可以把我的‘壳’给你,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嗯..其实雌虫进入孕育期也会蜕...”
“啪嗒——”
虞宴撂下了笔,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没有收藏尸.体的癖好,那叫标本,这只是一种习惯,我喜欢把我感兴趣的东西保留下来,没什么别的原因,这只是习惯。”
“那些东西不会给我带来什么特别的感情。”
“哦,那行吧。”
恺撒点了点头,弯下腰便要去拿放在架子上的炖奶锅。
他手刚放上去,却被虞宴打开了。
?
“进我卧室里去。”
“为什么?”
恺撒皱着眉反问他。
“不为什么,因为我今天不太想和你讲道理。”
恺撒:...
“那你应该给我一点交换,否则这不公平。”
他这话只是随口一提,也没觉着对方会同意。
但让恺撒没想到的是,虞宴只是安静地望了他一会,便凑上前啄了口他的唇。
嗡————
恺撒的脑子像是被汤匙搅成了一滩烂泥,吐着乱七八糟的泡泡。
他盯着虞宴舔了舔嘴巴,觉得不太过瘾,于是他觊觎着对方的唇,又没皮没脸地问了句。
“还有吗?”
“没有。”
*
恺撒被一个吻打发进去的同时,一层精神力缓缓覆住了木门,虞宴的目光从那扇门身上收了回来。
一切就像是刚刚算计好一般,房子的门锁里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被打开的同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唉...”
李女士叹了一口气,弯腰将掉出眼眶的眼球又塞了回去。
她今天似乎喝得有些多,摇摇晃晃地就躺回了沙发上,高跟鞋被她胡乱踢到了一遍。
房子里静悄悄的,虞宴俯身将那只鞋放回了鞋架。
沙发上却传来了一声“嘎吱嘎吱”的声音,虞宴抬头便见母亲的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180度地扭了过来。
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似乎有些委屈,让人看上去心软极了,李女士幽怨地说。
“你今天怎么没和我打招呼,小宴。”
“欢迎回来,妈妈。”
虞宴合上了柜子门,转身神色平静地问她。
“你今天想吃什么吗?”
“不知道,随便做点吧,我现在不饿。”
她边说着这话,边抓起自己的胳膊啃了一口,露出了半截白骨森森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