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我还要别的奖励

作品:《阁下今天还在演吗

    雌虫兀自愣在原地,但还未等他质问什么,本能反应却让他的瞳孔一利,揽着虞宴的腰就要侧身往旁边闪。


    他的身体刚恢复原来的大小不久,机能尚未完全恢复,那只要去揽人的手却是莫名地半途落了空。


    恺撒暗骂一声,精神力还未展开,反倒是被身后人扯着衣服一把薅到了后面。


    在雌虫身影消失的瞬间,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便硬生生在半空中定了下来。


    其实这番变动也就在方寸之间,那把匕首回撤不及,还是削去了虞宴额前的一缕发丝。


    中途卸力的反震冲得萨金特小臂发麻,他怔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虞宴,刚想要开口,危险的预感却让他猛地抬起了手臂,挡住了那只骤然袭来的攻势。


    可即使如此,萨金特还是被那击又重又狠的鞭腿径直甩向了被藤蔓覆盖的石壁。


    “恺撒!等等!”


    话音未落,雌虫那截黑色的衣料已然从虞晏的指缝里溜了出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道金色的影子就已经俯冲了出去,和还未从墙壁里彻底站起来的萨金特缠打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完全没有掺杂精神力的肉搏,虞宴的喉间还残留着方才房间里升腾起来的烟气。


    那东西本就让他有些头昏脑涨,可偏偏面前两个二话不说就缠斗在一起的雌虫,又是将这间空间窄小的洞穴弄得尘烟四起。


    虞宴的目光在飞快移动的两团影子里面搜寻着自己熟悉的那道身影,他已经喊了很多声,可对面的两只雌虫偏偏都像是聋了一般充耳不闻,只顾着彼此撕咬攻击。


    他看着身周那圈升起的白色光圈不由觉得好笑,恺撒喜欢用东西把他圈起来的老毛病又犯了。


    雌虫像是个有囤积癖的神经质患者,又离谱又不讲道理。


    这层精神罩从外面进不来,里面却是可以轻易扔东西出去。


    眼见着自己的话被忽视了个一干二净,虞宴的脸也是干脆沉了下来。


    他垂眸拾起一块落到自己脚边的石块,找准两者之间的空隙,裹着精神力毫不犹豫地射了过去。


    恺撒方才从对方脖子上撕下一块肉,自己的脸上也因为一时不慎被揍了一圈,眼眶有些发紫。


    这个失误让向来无往不利的雌虫像是只被激怒的豹子,正当他准备握拳朝对方颅骨处轰去的时候,两者却同时一顿,不约而同地拉开了距离。


    那块作为始作俑者的石块在两者退开的瞬间,正纹丝不动地插在方才他们站立之处的石壁上。


    看样子嵌进去了三分之一,足见动手之人的力气有多大。


    这突如其来的外部攻击让恺撒下意识想要朝虞宴的方向冲去,但在见到对方冷漠的脸色后,双脚一滞,不由定在了原地。


    一种没来由的心虚后知后觉地浮上了雌虫的心头,他移开了视线,偏头吐出了那片还卡在自己口腔里的血肉。


    “打够了吗?”


    虞宴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恺撒就是知道,对方好像有点生气。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只雄虫又生气了。


    不过恺撒聪明地选择了停手。


    *


    “抱歉,我以为他要伤害你,以利亚,是我鲁莽了。”


    站在对面的萨金特擦了把脸上蹭到的血迹,垂下头和面无表情的青年道了歉。


    他和虞宴上一次见他的时候变化很大,那头枯草般的银发在微弱的光芒下闪烁着华美的色泽,连带着那双总是垂着的赤色眸子都有神了不少。


    萨金特像是一株浸润了雨露的植株,在人看不到的角落里重获新生,身上原本逝去的锋芒也一点点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呵...关你什么事?”


    虞宴还未出声,被他拉在后面的恺撒却是冷笑着讽刺道。


    萨金特面无表情地忽略了恺撒这番近乎挑衅的举动,只是沉默地望着虞宴,极为恭顺地补了一句。


    “如果这只雌虫让你感到不适,你可以告诉我。”


    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赤色眸子配上这番话简直就像是一剂激化剂,碾着恺撒的逆鳞三百六十度地转了一圈。


    他危险地眯起了眸子,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恫吓意味十足的“嘶嘶”声。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掺和...”


    “好了,恺撒。”


    虞宴疲惫地抚了抚额,一把捂住了恺撒还要威胁挑衅的嘴。


    再看向萨金特时,眼里却是带上了礼貌又疏离的笑意。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萨金特。”


    他垂眸思索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说出接下来这番话是否合适。


    “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当然,如果你想说的话。”


    虞宴说出口的话很有分寸,既给了对方充足的选择空间,不让对方感到被冒犯,又恰当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这种礼貌又有分寸感的对话,却让站在对面的银发雌虫不自觉地攥紧了手。


    他注视着面前这个许久不见的...雄虫,对方没怎么变,却也变了许多。


    他曾想过他们无数次再见,却也没有想到如此离谱又滑稽的场合。


    他想问他最近怎么样,是否已经经历了生长月,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身后那只疯子一样的雌虫又和他是什么关系。


    可是对方显然并没有给他叙旧的机会,好像也并没有像他一般有这个兴致。


    因为雄虫只是极为礼貌又客气地问他“可以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这种温和又疏离的态度和他们初见时那句“你要和我走吗?”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的关系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对方提出了一个选择,而他回答“是”或者“不是”。


    那些幻想终究是泡沫,以至于他此时能做出最为僭越的一件事似乎就只有一句话。


    “可以,如果是你想知道的话。”


    雄虫似乎因为他这句暧昧不清的话有些错愕,但萨金特在说出这句话后却没敢多看前者的眼睛,仿佛里面盛着毒蛇猛兽。


    他只是装作漫不经心地与雄虫身后那双始终盯着他的眼睛对视,两双同样赤红的眸子撞在了一起,萨金特在里面看到了浓郁的杀意与被小心翼翼藏在里面的怨毒。


    但他还是笑了,他像是抢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擎着那抹并不熟练,甚至称得上尴尬的笑,移向了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里的身影。


    “你想要从哪里听起,阁下,我都会告诉你的。”


    因为这句话,那只雌虫淬了毒似的眼珠又转到了萨金特的身上。


    可随之而来的还有雄虫仿佛毫无察觉的目光,那双雪利尔湖一般的蓝色。


    这是萨金特离开国都的第四百五十二天,他的心脏第二次搏动了起来。


    可能雌虫的基因里就是充斥着掠夺与竞争,可能他们就是这么卑劣的生物。


    *


    “所以速兰瓦的政变是你们族落内部特意为之,因为你们发现了神山的异动?”


    萨金特赞赏地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却被恺撒诮声打断了。


    “呵,我就说昆提斯怎么会在这个季节多出来这么多的异兽,原来是你们特意放过来的东西啊。”


    他有恃无恐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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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靠在虞宴的肩上,没骨头似地捡起对方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了一圈,添油加醋道。


    “喏,如果他们不使坏,说不准我们那次行动就不会这么麻烦了,这品德真是..啧啧..”


    “别把自己包装得那么高尚,去年秋潮是殿下你故意打开了昆提斯要塞,放任异兽席卷了我们部落的边境,速兰瓦死去的子民不比你们少。”


    萨金特冷冷睨了恺撒一眼,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是吗?”


    恺撒歪了歪头,下巴倚在虞宴的肩膀上看他。


    那双尖细的漂亮眸子眯了起来,像是只慵懒的猫,唇角勾出了一个无所谓的弧度。


    “证据呢?”


    他委屈地将脸贴在虞宴的脖子上轻轻啾了一口,懒洋洋地拉长语调辩解着。


    “我可没干过这种事,虞宴,你最了解我了不是吗?”


    虞宴:...


    “说正事,你正常一点,别赖在我身上。”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以恺撒的性子绝对能干出这种事,但眼下也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


    他轻轻推了把对方的脸,却被人反手捉住了手。


    恺撒那双眼睛以一个仰视的角度阴沉沉地望着他,面上却是没有一点方才言语里玩笑的意味,而是有几分阴郁的味道。


    “我不是正在和你说正事吗?他这种品德败坏的虫子,你和他多说什么?如果觉得可疑,我去弄死他不就行了吗,这不麻烦。”


    雌虫大声密谋着,脸却是贴在虞宴的手上蹭了蹭,找准角度向他展示着左眼那尚未褪去的淤青。


    “我的眼睛很痛,他弄伤了我,我不能弄死他吗?为什么,虞宴?”


    恺撒像是个没要到糖吃的小孩,近乎偏执地纠结着这个问题,眼神却是一刻不停地黏在虞宴的唇上,似乎那张嘴里吐出的答案对他十分的重要。


    虞宴望着他,在对方怔愣的眼神下摩挲着他的侧脸,随后俯身在他那只泛着青紫的眼睛上轻轻吻了吻,手里的精神力温润的滋养着那块皮肤下的血肉。


    “现在还疼吗?”


    恺撒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他,眸子里闪烁着的情绪像是一滩浓郁的墨,仿佛要将面前的身影生吞活剥一般。


    “你乖一点。”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也觉得有外人在的场合似乎不太合适,刚想转身向萨金特道歉,恺撒的声音却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


    “我乖一点...有奖励吗?”


    恺撒望着那双重新落回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又重新兴奋了起来,如果他的触角还在外面,现在一定是控制不住地翕动了起来。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盯着他的另一只雌虫,望着虞宴舔了舔干涩的唇。


    “除了亲吻之外,我还要别的东西。”


    虞宴望着他笑了一下。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看你表现。”


    *


    萨金特望着面前的两道影子,手心已经不知不觉地被指甲抠出了道血痕,但还未等他掩饰那处令他狼狈的证据,虞宴却转过了身来。


    青年跳过了他先前为了转移话题所露出的所有消息,径直问出了那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你说神山出了问题...?”


    “是什么问题?当然,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不说也没关系。”


    萨金特看着那双眼睛,在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选择题之下,他还是张了口。


    就像每次他都会给出对方最为满意的选择一样,他回答了虞宴。


    “我们发现现在的神明...”


    “祂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