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城外已传来马蹄声,姜瑾面上一喜,知道是谢南箫他们来了。


    几人快步下楼,刚到城门口,就看到谢南箫他们到了。


    姜瑾直接下令:“周睢带人去兵营。”


    “秋武,谢南箫你们带人去县衙。”


    “云羽,你带人去马场。”


    “夏蝉衣,你负责东城墙的箭楼,我们北门汇合。”


    “鲁平,你负责南门的守护,如遇到巡逻队的直接歼灭。”


    众人表情都很兴奋,低声应道:“诺。”


    姜瑾继续交代:“能留命的就留着,都是壮劳力。”


    很快各负责人带着人四处分开,全都骑马前进,速度极快。


    鲁平几名守南门士兵的马空了出来,刚好供周睢几人用。


    看着众人离开,鲁平立刻指挥众人把吊桥拉起,又关上城门后才上了城楼。


    姜瑾和纭承宣一队,往西边城墙走去,她得去把西城墙箭楼的人干掉,然后再去北门和夏蝉衣汇合把北门的人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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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戈凤城内穿梭,就如踩在城中百姓的心间,拉扯出无限的恐惧和和不安。


    靠近南门的一户人家中,一家4口都坐在屋中,心里慌的不行 ,哪还有睡意?


    妇人抖着声音低声问:“你们刚刚有没听到惨叫声?”


    男子气息也有些不稳:“嗯,城门处传来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会不会牵连我们?”


    老人叹口气:“听马蹄声人数还不少,也不知发生何事?”


    屋内陷入沉默,良久,男子低语:“听声音只怕城中有变”


    妇人的声音满是惆怅:“这个冬天只怕更难熬了,没粮没衣,不知我们能不能熬过去?”


    坐在她旁边7、8岁的女孩抓住她的胳膊:“啊娘,我怕。”


    妇人一阵涩然,把女孩搂在怀里,呢喃:“别怕别怕,如果真熬不住了,我一定把你带走,不让你在世间受苦。”


    老人和男子都没说话,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在这样的乱世,他们也不知道活着更好还是死了更好。


    县衙门口只有2名士兵在守夜,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其中一人忽地睁开眼睛,表情惊异:“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另一人不耐:“能有什么声音?”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困死了。”


    两人正低低说着话,城中隐隐有马蹄声传来。


    两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抬头看向声音处,然而远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嗖嗖,箭矢擦过空气的声音响起。


    噗噗,箭矢插入两人的脖颈,至死他们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谢南箫翻身下马,一脚踹开县衙的门带着秋武等人就往里冲去。


    一个男仆跑了出来:“外面怎么了?怎么有马蹄声?”


    院中灯笼昏暗的光亮下,他终于看到进来的不是守门士兵,而是一群凶神恶煞的陌生人。


    男仆后退了两步,大喝:“你们,你们是谁?擅闯县衙是想造反吗?”  谢南箫冷笑,本想杀了,又想到姜瑾的交代,他大跨步上前一脚踹出。


    男仆惨叫一声被他踹飞出去几米才摔落在地,晕死过去。


    立刻有士兵上前把人绑了起来。


    又有几个护卫跑了出来:“你们……”


    不等他说完,谢南箫长枪往前一刺,正中带头之人的脖颈。


    秋武上前对着一名护卫一刀砍下,正中护卫的胸口,鲜血喷涌……


    “有敌袭,有敌袭……”县衙内响起大喊声,惊醒还在睡梦中的众人。


    嗖嗖嗖……


    十几支箭矢向谢南箫方向射来。


    他不见慌乱,手里长枪舞的飞起,箭矢唰唰唰被他打落大半。


    后面的秋武同样不弱,手里的刀左拨右撩。


    后面的士兵已拉弓对着射箭的方向回击,伴随着箭矢射出,几声惨叫响起。


    谢南箫大笑:“好,射的好!”


    手里长枪挑飞一人后,他不再停留,疾步往里走去,他必须把县令抓了,绝不能让他跑掉。


    很快进入内院,两名护卫挥着刀向他杀来。


    一寸长一寸强就体现出来了,不等两人杀到,他的长枪已刺中一人心口。


    另一护卫速度很快,已冲到身前对他举起刀砍下。


    谢南萧眼神一冷,侧身避开护卫的刀锋,以此同时一脚踹出。


    护卫被他踹的后退了好几步,刚稳住身形正要继续击杀时,谢南箫已抽出长枪对他攻来。


    不过一个回合,护卫便被他杀于枪下。


    此时秋武等人已解决掉外院的人,冲进内院。


    谢南箫一脚踹开内室,县令正慌乱穿衣服,只是不知是平时被伺候习惯了,还是太过于着急,衣服怎么穿都没穿上。


    床上还有一名女子也在胡乱的穿衣服,见到他们破门而入,吓的惊声尖叫。


    士兵可不管她的惊叫,上前把人从床上拖了下来卷着被子把人绑了。


    只留床上赤条条的县令曲迟,以及两件他没穿上的衣物。


    谢南箫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肥肉,暗道,好在女郎没来县衙,不然要是让女郎看这坨肉,那是肯定要污眼睛的。


    他冷嗤:“把衣服穿了吧。”


    戈凤县由于是小县城,并没设县尉,曲迟一人身兼数职。


    他本身也是武将出身,有点底子,但他现在年纪不小,加上这几年奢侈惯了已很少训练,长了一身肥肉。


    不过他倒也硬气,衣服也不穿了,慢悠悠道:“你们是何人?胆敢进入戈凤袭击本县令?现在乖乖降了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谢南箫也不管他是真的狂妄还是装疯卖傻,对着他的大腿就是一枪,直接把曲迟的大腿刺了个对穿。


    “啊!”曲迟一声惨叫,疼的额头渗出冷汗,眼神变的阴厉盯着谢南箫:“你们到底是谁?”


    谢南箫懒得跟他说话,挥手让士兵上前绑人。


    自从跟了姜瑾后,他发现其实大部分时间不用讲太多,干就对了。


    曲迟咬了咬后槽牙,这还是他一次见这样的人,简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看着越来越近的士兵,他忽地暴起一手抓向其中一个士兵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