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险象环生

作品:《合欢宗主和他的七个黑化前任

    青棠一直走着,突然手心传来热意,有人牵住了他的手,转头一看是阿冕。


    阿冕的右眼乌紫,肿得已经睁不开,嘴角也流了血,手背更是血肉模糊,像被什么东西砸过。


    “阿冕,你怎么了?”


    “哥哥,快走,别往后看。我被二麻子,砸了东西,正在追我,空宅的男人,也在追我。”


    “好。”


    青棠和阿冕往前走着,阿冕的手上全是汗和血,“哥哥,那个男人,是谁?”


    “我只知道他姓段,和他在一起的女子叫什么莹儿。”


    阿冕猛地看了眼青棠,“姓段?”


    “对,我听那个莹儿说的。”


    阿冕心里寻思着什么。


    青棠低声在阿冕耳畔道:“他们想谋害一个老头。”


    阿冕的耳根子又红了,紧张地往后瞥了一眼,将青棠的手握得很紧,“快走。”


    青棠问:“阿冕,你知道他们是谁?”


    “知道。”


    “是谁?”


    “段朗,城主副手,莹儿,城主侍妾。”


    青棠明白了,他们是想谋害城主,难怪段朗要追这么远,风声透露出去就死定了。


    在城主的轿子走过后,二麻子的人出现在青棠和阿冕面前。


    这次还加了几个衣冠整洁的修士,青棠感觉脖子一凉,背后已经架了一把剑。


    罗浮城,恶之城,名不虚传。


    二麻子让人绑了两人,带到北边灵矿山一处废弃的深井旁。


    二麻子将青棠的面纱扯掉,露出了他白璧无瑕的脸,二麻子朝阿冕轻嗤,“我还说你这个小结巴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钱,原来是傍上这么个‘仙人’。”


    “上次那一剑就是你扔的吧,嗯?”二麻子蹬着青棠,鼻孔吐气,把鼻毛吹了起来。


    青棠说:“什么剑?扔什么?”


    二麻子指着青棠的鼻子,“你!”


    明明就是这个家伙人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好说出当日掉裤子的情形,真是歹毒!


    “给我搜,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给我搜出来!”


    阿冕愤怒地瞪着二麻子,紧张着他会对青棠做出什么。


    很快阿冕身上仅剩的灵石,青棠的一张丝帕全都搜了出来。


    阿冕看到那张丝帕,皱起眉头,“哥哥?”


    青棠问:“怎么了?”


    阿冕不知该怎么问,丝帕分明就是女儿家的物件,那肯定是女子送的,哥哥怎么会悄悄收女子的东西?阿冕没来由的憋了一肚子火。


    二麻子扯了扯嘴角,拿着丝帕打量,眼神在阿冕和青棠身上来回扫。


    “怎的,这丝帕还有什么来历?”


    青棠说:“没有,是我自己买的。”


    二麻子放鼻子上嗅了嗅,“这上面分明有女子的脂粉香,你一个男子怎么会有这东西?你和阿冕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帮他在这城中做营生?”


    青棠暗忖,这问话问得像是自己和阿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然后又有新三角恋似的。


    “这不关你的事,请你把东西还给我们。”


    二麻子瘪嘴,“不还,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讨厌这个小结巴,他在一天我就膈应一天。你如果实相,现在就走,我不会拦你。否则,今日你和他就得扔进这废弃的矿井里,活埋。”


    青棠轻笑一声,眼中精光闪过,之前破庙的那一剑如果不偏,早就把你狗娘养的给削了。那剑绝对不是我的剑,所以我不承认合情合理。


    阿冕对青棠说:“哥哥,你先走吧,我没事的,回去等我。”


    青棠说:“我既然是你哥哥,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再者,那些家当都是我给钱给你买的,怎么说我也得在场。”


    阿冕听了这话,虽然心里感动,但两个理由都不是他最想听的。


    二麻子轻哼:“怎么着,你还想找我算账?”


    青棠说:“没有,您在罗浮城是一方霸主,我们怎么敢得罪您呢?我们只是想凑够离开罗浮城的灵石,没有要和您作对的意思,为了赔礼道歉,我们卖给你一个消息怎么样?以后我们跟着你混。”


    阿冕大惊:“哥哥,你在说,什么?!”


    二麻子在罗浮城做了不少坏事,他上头的人也是个狠人,怎么可能跟着他混?


    二麻子不待见小结巴,但是对青棠说的消息有些感兴趣,大不了知道消息,再摆他们一道咯。


    “你说,什么消息?”


    青棠下巴一抬,让二麻子看那块丝帕,“这东西是城主侍妾莹儿的。”


    二麻子双目圆睁:“你居然和城主侍妾有染?!”


    青棠说:“不是我,是段朗。”


    二麻子和他身后的乞丐们震惊地互相顾看,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想城主告发肯定会得到丰厚的奖赏,或者拿去敲段朗一笔也不错。


    二麻子按下不表,眼中满是算计地看着青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糊弄我的吧?”


    青棠看向阿冕,“我们搬离破庙后,在城西的空宅中住着。今夜我发现阿冕未归,本打算去找他,但是宅子来了人。我只能躲在屋子里等他们离开再出去,不巧的是他们进的正是我躲的房间。


    我钻进床底,看到进来的人是段朗和莹儿,两人私会还密谋要杀城主,这个丝帕也是莹儿当时掉落在地上的。接着,阿冕无意间闯了进来被段朗发现,我和阿冕就跑出去混入了夜游人群中。”


    阿冕有些恼怒:“哥哥,你怎么能乱捡别人的东西?!”


    青棠说:“我也是害怕,万一段朗找我们麻烦,我们就拿着这个去告诉城主,这样我们才能保住性命。”


    二麻子微眯双眼,掂量着手中丝帕,“真的?”


    青棠点头:“真的。”


    阿冕秉性纯善直率,刚才的恼怒、惊慌逃窜的样子不似作假,二麻子有些动摇了。


    “不过。”青棠要给二麻子出个馊主意,但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不过什么?”二麻子上钩了。


    “光凭借那处宅院和手上的丝帕,就算告到城主那里,段朗也受不了多少惩罚,他可以说是莹儿先勾引的他,城主不会为了一个侍妾而把自己的得力手下给轻易杀了。如若用这个去段朗那里献些良计,若他日段朗真的成事了,您就发达了。”


    二麻子轻哼,“我还用得着你支招?把他们两个扔下去。”


    几个人将青棠和阿冕扔下废井,全部走了。


    废井很深,下面随时会有长着锯齿的巨型地龙游走,就算二麻子没有真的扔石头进去活埋他们,也很危险。


    关键时刻,阿冕抓住了旁边的一条绳索将青棠拉住,两人没有落到底部,绳索上满是阿冕的鲜血,他一只手抓住绳索一只手紧紧拉着青棠。


    “哥哥,抓紧。”


    青棠说:“你拉着我太费劲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催动灵力。”


    “不要,这里的地龙,很敏感,一点动静,就会过来。”


    青棠往下面幽深的黑洞看了看,抬头问道:“地龙是什么?蚯蚓?”


    阿冕说:“不是,罗浮城的地龙,长得很大,什么都吃,最爱吃,灵石和人。”


    阿冕这么一说,青棠害怕起来,抓紧了阿冕的手,两人开始奋力往上爬。


    两人爬上来,坐在废井的井口,休息了片刻,微风吹拂带着些许血腥味。


    阿冕看到青棠右肩上又渗出血迹,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块碎布给青棠绑上。


    青棠说:“没关系,吃了三副药足够了,后面多养养就能好。”


    阿冕既心疼他的伤又暗暗生气,“哥哥,那张丝帕,真是莹儿的?”


    “不是。”


    阿冕放心了,“那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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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游人群中不知谁塞过来的,我四处看也没找到人,于是就这么放在袖中了。”


    “为什么,要用丝帕,引他找段朗?不是给他,生财路?”


    青棠轻轻拍阿冕的肩膀,“我话是那么说,可他不一定照我说的做。他这种地痞无赖怎么可能会有长远的谋略?他得到了这个消息,肯定会迫不及待敲段朗一笔灵石的。段朗知道他知道自己的私情,必定不会轻饶他,这回就让二麻子吃点苦头吧。”


    阿冕思索一番,缓缓点头,“哥哥,你好聪明。”


    “我这个算什么,雕虫小技而已。我觉得自己以前聪明不到哪里去,否则也不会沦落到被人追杀至此。”


    “哥哥。”


    “怎么了?”


    阿冕认真笃定地说:“以后我不会,让你再遇到,这种事。”


    青棠笑了笑,“这不怪你,这种事也不可能每天都遇上。”


    “那我们现在,去哪?”


    破庙被二麻子发现,城西的空宅是段朗和情人私会的地方,两人身无分文,还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


    青棠也不知道去哪安全,但是有一样东西必须回去拿走,他对阿冕说:“今夜我离开得匆忙,芥子袋落在城西的宅子里,所以二麻子没有搜到,我们得回去拿。也幸好落在那里,不然二麻子拿走那把宝剑就亏了。”


    阿冕点头:“好,我们,去拿东西。”


    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灵矿山,返回城西那处空宅。


    段朗派了手下全城搜寻青棠和阿冕的踪迹,手下突然回报,“主上,有一个叫二麻子的乞丐想要见您,说有要事商谈。”


    “乞丐?”段朗想起之前那个闯进门的男子鼻青脸肿,在罗浮城没怎么见过,或许是那群乞丐中的一个,“让他进来。”


    “主上,那个乞丐说请您到琼楼一叙,他不来府上。”


    段朗蹙眉,“一个乞丐还给我蹬鼻子上脸了?!”


    手下低声在段朗耳边说:“他说主上如果不去,城主侍妾莹儿的丝帕和城西的那处宅邸可就要暴露在城主面前了。”


    段朗心中杀意横生,“我马上去一趟。”


    琼楼内歌舞升平,二麻子虽然身上穿的褴褛,一瘸一拐,但气势比那些修士还拽,昂起头上楼走到约定的雅间,段朗已经到了。


    二麻子恭敬地朝段朗行礼,坐到了段朗对面。


    “段大人,这张丝帕你看看是不是那位的。”


    二麻子将丝帕放在桌上,打算开门见山问段朗要灵石,然而,没等他说下句话,段朗就面无表情地拿剑斩了二麻子的右手。


    “啊!”他捂着出血的手腕惊声大喊,“段大人,你,你砍了我的手!”


    二麻子的右手在桌上脱体还抽动了一下,丝帕已经染上了鲜血。


    “是,我砍了你的手,怎么了?”


    段朗根本看不出这丝帕到底是不是莹儿的,但他最在乎的是二麻子知道这个消息,还试图威胁他。


    这个低三下四的东西真狂妄,不知道他段朗在这罗浮城什么身份吗?


    段朗拿着剑指着二麻子的脖子,“说,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那两个人跑哪里去了?!”


    “我,”二麻子心生毒计,朝段朗狞笑,“段大人,你杀了我,消息马上就会传到城主那里,城主雷厉风行,就算你是他多年信任的人又如何?你要是识时务,就给我十万灵石,我离开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的秘密!”


    段朗对着二麻子大笑,“真是个鼠辈,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我?!”


    咔一声,二麻子的脑袋直挺挺飞了出去,热血从二麻子的脖子喷涌而出,一直喷了好些时候身体才栽倒在地。


    手下熟练地递上手帕,段朗擦拭剑身放进剑柄,“派人去抓这个乞丐的同伙,问出那两个人的下落。”


    “属下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