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一个合谋

作品:《合欢宗主和他的七个黑化前任

    赵知砚说:“我可以给你庇护,我是南华宗的少宗主,你在我身边,褚相里就动不了你。”


    青棠怔愣了一下,“这就是解决办法?”


    赵知砚认真地点头:“对,如果你愿意的话。”


    “等等。”青棠想要理清思绪,“可是我来南华宗以来,从没有看出你对我有任何兴趣。”


    赵知砚总是彬彬有礼,谦和严谨,该说的话一字不漏,不该说的话什么都不透露,分寸感十足的人。


    现在要让青棠和他……有点太突然了。


    赵知砚说:“我知道这很突然,今日来这里也是想让你考虑看看,下一次月圆之夜,我可以带你一起离开这里。”


    青棠问:“一起离开,你不当南华宗的少宗主了?”


    “对。”


    赵知砚看向远处湖面闪过的蜻蜓,“我其实在数年前,偶然发现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那年父亲在杏林院和桂竹长老议事,我有事想要禀报,所以走到了门外,听到父亲说:留着那个人的孩子只不过是一时之计。”


    “那个人是?”


    “父亲有一个故人和道侣双双被魔族所杀,我去查过,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与我出生的时间刚好对得上。”


    赵知砚不是赵毅飞的亲生儿子,赵毅飞偏心赵无隐,假意让赵知砚做少宗主,等赵无隐成长起来,再一脚把赵知砚踹开。


    可是赵无隐的那个疯样,根本不像是能做宗主的料,事实真的是赵知砚想得那样?


    青棠说:“万一不是呢,赵宗主可能说的是别人,你何必放弃南华宗的一切?”


    赵知砚虽然严谨细心,但是对什么都细心是一件很耗费心力的事情。特别是心里憋着某些事,往往最后会做出一些很出人意料的举动。


    赵知砚淡淡笑着,“不管父亲说的‘一时之计’到底是不是我,我的修为境界自从一百年前就停滞在炼虚期,很快无隐就会超过我的。继续待在南华宗,我看到的未来就是成为那些无用又絮叨的长老中的一员,还不如离开这里去四处游历一番。”


    青棠默默想了想,明白赵知砚为何要找自己了。


    赵知砚要准备离开南华宗,自己也想离开这里,两人一拍即合,正好能一起出去。


    不是喜欢,是此时此刻合适。


    青棠依靠赵知砚能够让褚相里无从下手,赵知砚也可多一个必走的理由——爱侣是个男子,父亲不太想同意。


    赵知砚很清醒,但青棠也觉得有些心疼。


    青棠问:“你之前有喜欢过人吗?”


    赵知砚看向青棠:“合欢宗还需要讲求这个?”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感情的事最好你情我愿,我不想你心里抵触,又要表面迎合。即便是做戏,也难受。”


    赵知砚:“我没有喜欢过人,这是第一次开口。”


    青棠:“好,那我们就试试吧。如果你觉得不合适,计划暂停即可。”


    赵知砚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好,我要离开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弟弟。”


    青棠点头,“嗯。”


    两人坐在岸边的石头上闲聊了一会。


    赵无隐站在远处的柳树后,盯着两人看,青棠在笑,赵知砚在神采奕奕地说着什么,“岸边私会,这么快就勾搭上我哥了?”


    赵知砚,你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判断力呢?


    赵无隐愤愤地走了,将摘来的一捧嘉荣花扔到了地上。


    -


    这天以后,赵知砚时常来静和苑走动,每次青棠出去都和赵知砚走在一起。


    赵无隐在练武场和江至峤对打,江至峤瞥见青棠和赵知砚走向风伯亭,一时晃神没接住赵无隐扫来的一腿,连连后退数步。


    江至峤:“你哥怎么这段时间都和青棠走在一起?”


    赵无隐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两人,轻哼:“或许有什么事要商量吧。”


    江至峤伸长了脑袋:“我看你哥的样子很闲情逸致,不像是办正事的模样。”


    赵无隐皱眉,“还练不练?”


    江至峤:“练,怎么不练!”


    莽浮谷中,褚相里坐在林间看着手下用灵斧斩断千岁木,林中的千岁木轰然倒地,惊起一群飞鸟。


    一个侍从急匆匆走来在褚相里身旁耳语。


    褚相里看着侍从,“看得可真切?”


    侍从笃定地点头。


    褚相里冷笑,赵知砚竟然敢明目张胆和他对着干,真以为这样能护得住步六孤青棠?


    褚相里向侍从勾勾手,“你晚上去办一件事。”


    侍从低头凑近,听了褚相里的话,领命走了。


    褚相里用手帕捂嘴咳嗽两声,他不是豺狼虎豹,而是鬣狗,看似不凶猛也不致命,一旦盯上猎物,就不会轻易松口,直到咬烂下肚为止。


    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就看你几时才能认清现实,乖乖向我求饶了。


    -


    赵知砚和青棠坐在风伯亭赏景,青棠靠着阑干,海风将乌发和衣袖吹拂起来,露出一截玉臂。


    赵知砚坐在一旁问:“无隐他没有再带你去危险的地方吧?”


    青棠:“嗯,这几日都没有看到他,或许是帝台仙府危险的地方都带我走完了。”


    赵知砚垂下眼帘,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青棠不知道也好。


    青棠看向赵知砚,“如果你走了,他会不会很不舍?”


    赵知砚说:“娘亲去世那段时间,父亲也不太好。无隐他和我一起的时间多,不舍肯定是会有的,但是人生还长,没有我,他也能过得很好。”


    青棠回想起站在鳐背上,赵无隐说那句话时迷茫又可怜的眼神,如果赵知砚走了,赵无隐恐怕不会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赵知砚问:“你家里可有兄弟姊妹?我从没听闻过姓青的宗门世家。”


    青棠外出走动很少提起自己的姓氏,赵知砚以为他姓青,权当在闲聊,青棠也就随口说:“我们家族不是什么修仙世家,我有三个姐姐,我是小幺,但是很多年没有联络了。”


    赵知砚:“你看,你也是独自一人在闯荡。”


    青棠的神色黯淡下来,“对,若知道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兜底,多少会有恃无恐,放浪形骸。意识到没有人站在自己身后,才会真正成长。”


    两人默默吹了一会海风,郑灵芸和倪舒然跑上来了。


    郑灵芸问:“赵知砚,你很闲?”


    赵知砚平日都在处理宗务,总是行色匆匆,这会突然看到他坐在风伯亭,郑灵芸觉得有些奇怪。


    赵知砚说:“不怎么闲,怎么了?”


    郑灵芸拉住青棠,“那我们带青棠去捞鱼,你去忙你的吧。”


    青棠:“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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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知砚也站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事,一起去吧。”


    郑灵芸古怪地看了赵知砚一眼,笑着说:“正好我们还怕大鱼来了拉不住渔网呢。”


    郑灵芸和倪舒然在前面跑得飞快,青棠差点踩空,赵知砚抓住青棠的手将他稳稳拉住。


    青棠抬眸撞进赵知砚深邃的双眼,“郑灵芸平日锻体,跑跳得力,你不必追赶她们,我们慢慢走。”


    青棠问:“你知道她们要去哪捞鱼?”


    “知道,他们没事的时候经常去,虽然已经辟谷,但是岛上玩乐的地方少,海里的鱼还算鲜美,能解解馋。”


    赵知砚牵着青棠的手,没有再松开,两人顺着山道往赤峰下飞,再次经过练武场。


    江至峤指着两人,对赵无隐说:“哎,你看看,这是干嘛,你哥跟青棠好上了?你哥怎么这么无德?什么时候看上人家的?我都还没出手,他就牵人家小手了?”


    赵无隐转身看到有说有笑,牵着手下山的两人,身形未动,手中的枪杆已经捏变了形。


    江至峤将剑扔到架子上,“我得去看看,不练了。”


    青棠和赵知砚一起来到海岸边,郑灵芸已经拿出渔网和倪舒然整理着,看到两人来了,她对赵知砚说:“赶紧来帮忙。”


    青棠问:“我能做什么?”


    赵知砚脱下了外袍和上衣,露出精壮的身形:“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青棠本以为赵知砚和郑灵芸是像渔夫一样在船上撒网捕鱼,但是赵知砚脱了衣服,感觉有点不像。


    郑灵芸也脱了外袍,里面穿着紧身劲装,倪舒然一直安静地站在船上,等两人上船。


    “去捞鱼怎么不叫我?”


    赵知砚循声转头看到赵无隐来了。


    郑灵芸笑道:“我说你在和江至峤对练,就没叫你。也好,省得我下水,你来吧。”


    青棠坐在岸边礁石上,看到赵无隐不屑地甩自己一眼,“我哪里又得罪他了?”


    赵无隐脱了衣服和赵知砚、郑灵芸、倪舒然上船一起划向深海地带,悬石带就在不远处起起落落。


    赵无隐带着渔网跳入海中,紧接着赵知砚也跳入海中,两人在海中捞鱼。


    碧蓝的海水中,赵无隐边游边对赵知砚神识传音:“哥,你为何要和青棠走那么近?”


    赵知砚看着赵无隐,海水中游鱼划过,过了一会他才回答:“以后会走得更近。”


    赵无隐:“为什么?”


    赵知砚:“这是我的事。”


    赵知砚飞速游向了闪着光亮的银鱼群,赵无隐也拉着渔网过去了。


    此时的海上风浪小,不久一团鱼形暗影便浮上海面,数条泛着银光的小鱼飞出海面。


    赵知砚破水而出,郑灵芸看向水下的鱼,“鱼怎么这么少?”


    “你忘了前几日某人把一只大鳐放进来?”


    郑灵芸轻哼,“他受伤也是该。”


    赵无隐也露出水面,手中还悄悄捏着一个小东西。


    岸上,江至峤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看到青棠坐在礁石上,像是等待丈夫归来的娇妻,暗骂赵知砚这个狗东西暗戳戳拱了白菜。


    青棠看向江至峤,“你也来捞鱼?”


    江至峤叉腰叹气,“是啊,我从练武场过来的,中途耽搁一下来晚了,看来他们已经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