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九章
作品:《合欢宗主和他的七个黑化前任》 下午,青棠闲来无事,想起院门外的香栾树,上面好像还有好几个果子,于是走到院门外摘了果子。
突然一阵狂风刮起,青棠手里的两个香栾果掉到地上滚走了。
“哪里来的妖风?!”
青棠去捡香栾果,香栾果越滚越远,青棠也被风吹得止不住脚步,他连忙抓住旁边的一棵树。
风呼呼的吹,实在太大了,青棠抓不住树干被风裹挟着飞了一会,终于停到一处伫立着石亭的地方,挂到了树杈上。
石亭的匾额上写着“芍药亭”,周围所有的草木都被摧毁殆尽,地上铺满白芍花瓣、灵果和残叶断枝,空气中散发着灵草的青涩气息。
青棠从树上下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叶子,发现地上掉落了很多灵果,不止香栾果,看起来都可以吃。于是,他拿出芥子袋一个个装。
捡着捡着,青棠忽然瞥见在这暴风废墟的中心,还有一个人。
一袭紫袍的少年斜靠着折断的树上,一双细长的柳梢眼,左眼角有颗泪痣,长发散乱披在肩头,手上拿着酒坛子,两条长腿大开。
少年已经发现了青棠,正目不转睛看着他。
虽然少年长相俊美,但是不知为何两眼空空,像是烛火抽了芯,没有光芒,颓废漠然。
青棠忽然想起宋孜卿说的话,来灵枢圣苑的病人,要么非同凡响,要么别的地方治不了。
这里的妖风好像就是他干的,他会不会有病?
青棠收了芥子袋转身走了,但是身后响起声音。
“站住。”
青棠假装没听见继续走,可是步伐却越来越费劲。
他被吸过去了,双脚直接在地上滑行,自己根本跑不了。
“救命!”
正当青棠要扑倒在地时,一股力将他撑起来,站直了。
离得近了,青棠发现少年的手指节上有伤,像是用手捶打过什么留下的。
少年问:“你是谁?”
青棠坦言:“我是来这里的病人。”
“病人?”少年歪着头打量青棠,“我怎么没见过你?”
青棠说:“我没有住在太渊院。”
少年摇头,“你在说谎,病人都住在太渊院。”
看来他真的是在太渊院的病人,不知是得了什么病,目前暂且没有危险。
青棠解释道:“那是因为云阳宗中毒的人太多,住不下,我才在外面住的。”
少年将酒坛递给青棠,“喝吗?”
青棠闻到一股木樨香,酒是挺好的,他犹豫了一下,“你等等。”
青棠走向不远处的林间,寻到一根竹子削出两个酒杯,快速回来。
少年问:“你也有病。”
青棠倒酒递给少年,给自己也倒上一小口,“对。”
少年百无聊赖,伸手拿起竹杯饮酒:“什么病?”
“中毒,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青棠喝下一口酒,除了木樨香,还有一股灵参味,酒香醇厚,后劲很大。他顿时上了头,鼻尖和脸颊泛红,“好烈,这酒是哪里来的?”
少年说:“御药堂。”
宋孜卿曾说过御药堂是掌管整个灵枢圣苑灵药的地方,许多丹药、药酒都存放在那里。
青棠心中一惊,他居然敢去御药堂拿酒?
少年拿着酒壶猛灌好几口,酒液顺着脖颈往下流。
青棠小心翼翼问:“你是得了什么病?”
少年将酒坛子扔到地上,脸色未变,只是眼神有些微醺醉意,“我也不知我有没有病。”
青棠:“嗯?”
少年:“我觉得人生没有一点意思,你说我有病吗?”
青棠停顿了一下,又抿一小口酒:“不算有病。”
少年笑了,笑得潦倒又颓废,将一只长腿搭在另一只长腿上,“你是敷衍我,还是真的这么觉得?”
青棠认真看着少年,“真的,我也不知人生的意义何在。”
少年叹气,“没意思,没意思,没有一点意思。可我还活着,你说该怎么办?”
青棠说:“找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做,不去想这个问题就好了,想它没有用。”
少年还要说什么,突然双手捂住了耳朵,眉头紧锁,手上的青筋骤然偾张。仿佛是在克制什么一样。
青棠疑惑地看着少年,慢慢挪动自己的位置:“你怎么了?”
少年蹭地一下站起来,什么都没说,伴着疾风飞离了芍药亭。
青棠喝完酒很晕,坐着散了散酒气。
没过一会,青棠闻到风中有股焦煳味。他往斜后方一瞥,发现冲天的火光烟雾飘到了天上。
青棠站起身,不知刚才走的那个少年是不是走的那个方向。
“本想宽慰一下他,他不会去放火了吧?”
青棠想奔去看看,但是宋孜卿说过不能随便乱跑,他急忙拿出玉简施法联络宋孜卿。
宋孜卿刚刚给病人结束施针,看到玉简上显露“棠”字,下楼走到中庭的花草之中,“怎么了?”
青棠:“我看到灵枢峰前山着火了,是怎么回事?”
宋孜卿也看到了火光,“是炼药局起火了,他们已经扑灭了。”
青棠:“是因为什么着火的?”
宋孜卿:“他们说是有人不小心把火灵子放到炼药炉里,炸了。”
青棠:“原来是这样,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不知怎么,宋孜卿和青棠说会闲话,心情轻松了不少。
宋孜卿:“没有。”
青棠:“你去忙吧。”
得知不是那个少年放的火,青棠也就放心了,于是慢慢寻着路朝小院走。
-
深夜,宋孜卿走出太渊院,往后山小院走。
山道两侧萱草、紫萼、石竹和鸢尾的花枝随风摇曳,草木葳蕤。
走到院门外,宋孜卿发现香栾树的果子都被青棠薅没了。
院门上多了两个香栾果壳做的小灯笼,灯笼上雕刻着祥云飞鸟,雕工不太好,飞鸟雕得有点胖。
宋孜卿推开院门,青棠的屋内还亮着灯火,刚走到门口想要敲门,门就开了。
青棠看到宋孜卿正站在门口,也有些诧异:“你回来了。”
宋孜卿皱眉,“你喝酒了?”
“嗯?”青棠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有酒味吗?只喝了一点。”
宋孜卿的目光在青棠的脸颊扫过,鼻尖泛粉,嘴唇也红,当然看得出来。
住在一起几个月,今日闻着身上的味道也不一样。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酒是从哪里来的,什么酒?”
“我去芍药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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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他给我的,药酒。”
“药酒?你胆子不小。”
宋孜卿神色微凝,抓住青棠的手腕诊脉。
青棠说:“除了后劲有点大,都没事。”
“有事就完了。”宋孜卿放下青棠的手,“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乱跑?”
“我没有乱跑,就在门口摘了几个香栾果,但是一阵大风把我刮过去的。”
“大风把你刮过去的?”宋孜卿逆光的阴影笼罩住青棠。
青棠退后靠到了门上,“你干什么?我说的是真的。再说我也没做什么,我们只是利益互换的合作者,只要我不做影响你的事情就行了。”
“你现在还是我的病人,你乱跑乱动是不遵医嘱,就会分散我的注意,怎么不影响?”
“强词夺理!”
“我师尊是不是也说你经脉受损,还需要休养?”
青棠不答,这话不占理,气人!
宋孜卿:“我说的话你不听,有大风来了你不知道往院子里躲?你还在我面前恣意生事,哪有你这样的病人?”
青棠:“……我没来得急躲。”
宋孜卿盯着青棠泛着水光的唇仔细看了好一会,冷声道:“谁给你的酒?”
青棠正好奇那个紫衣少年是谁,宋孜卿一直在太渊院应该会知道,所以今晚才等着宋孜卿回来。
谁知宋孜卿回来得这么晚,还发火。
“他穿着紫袍,看起来年岁不大。我被刮到芍药亭的时候,发现那里的灵草全都毁了,他坐在那里喝酒。”
宋孜卿知道青棠说的是谁了,心中起了一团火气。
白日里青棠突然问起火的事情,应该是怕他去放火。
宋孜卿解释道:“他叫缙云奕,来自崬庭缙云氏上古神族后裔,他是家族中难得一见的返祖血脉,继承了驭风神力,很受家族看重。”
原来是这样,难怪缙云奕能够把芍药亭的那些灵草全都毁了,他有驭风神力,身份非比寻常。
青棠想起缙云奕捂住耳朵的痛苦模样,好奇问:“他有什么病?”
宋孜卿:“疯症。”
青棠:“疯症?”
宋孜卿索性将缙云奕干的事都告诉他,让他以后不敢和缙云奕来往。
还喝他的酒,真是胆子太大了。
“缙云奕之前发起疯到西皇宗去找人单挑,去了半条命。后来服用过量的重瓣血根花中毒,送进灵枢圣苑。他很危险,你以后再看到他就跑,不要搭理他。”
青棠乖巧点头:“好,我知道了。”
宋孜卿放开青棠,阴影褪去,走向隔壁屋子:“早点休息,再被我发现你乱喝酒、乱跑,我会惩罚你的。做一个让我少操心的好病人。”
“……”
青棠小声嘀咕:“做,做,做你个大头鬼!本来就不是我要乱跑的。”
宋孜卿转身回来了,眸中闪过危险的光,“你说什么?”
青棠嘣的一声将门关上,神色慌张。
宋孜卿站在门外说:“别以为我没听见,这屋子的隔音不太好。”
青棠:“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宋孜卿:“是我听错了吗?你说你要做鬼,这可不行。你的命是我救的,不能随便死,否则就是对不起我。”
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