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一百一十四章

作品:《合欢宗主和他的七个黑化前任

    午后,青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宋孜卿的床上,宋孜卿没了踪影。


    桌案上留有一张纸条,“看完前五十页,晚上我来问你。”


    青棠后悔昨天在宋孜卿面前说自己过的日子舒服了,但是索颐还在外面,不知何时会找来。


    该办的事,得尽快办,埋头苦干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每日宋孜卿去太渊楼回来,都会从旁看青棠翻书熟记灵草。


    两人挑灯夜读,青棠偶尔会睡着。


    有一次,宋孜卿正要把青棠抱到床上,青棠醒了,两人四目相对,都没动。


    宋孜卿喉结滚了滚,“你还要继续吗?”


    青棠:“……不了,还是到床上去吧。”


    以前在中毒的时候,宋孜卿也经常抱自己,没事的。


    宋孜卿把青棠放到了床上,温热鼻息铺在青棠的脸上,“芘草,药性。”


    “……芘草,性寒,能止痛,微毒,生于北洲。”


    “好,睡吧。”


    青棠闭上了眼睛。


    药园隶属御药堂,到了药园招新药植师的那日,青棠拿着《灵药图鉴》去御药堂写了半个时辰答卷,交给御药堂主吕方池。


    三日后,青棠收到来自御药堂的信,考核通过,他成为药植师,更换了刻有他署名的新玉简。


    此时正值未时,宋孜卿还在太渊院忙碌,青棠高兴地用玉简给他传信,“进了!”


    宋孜卿:“很好。”


    青棠:“今晚可以煮酒喝吗?”


    宋孜卿:“可。”


    夜里,两人在院子里煮酒庆祝一番。


    宋孜卿在酒里加了香栾果,味道酸甜,酒味很淡。


    青棠一杯接一杯,但是宋孜卿喝得很少,“你怎么不喝?”


    宋孜卿:“我和常人不同,喝多了会越来越清醒,会兴奋。”


    “兴奋?”


    宋孜卿那双深如漩涡的黑眸注视着青棠,捏着手中的酒杯,青衫垂坠于地,“想看看我兴奋的样子吗?”


    青棠:“想。”


    宋孜卿:“不给看。”


    “……”


    青棠也没打算真的让宋孜卿喝更多的酒,“现在卫凌枭器重你吗?”


    宋孜卿:“算器重,但现在远不是松懈的时候。明日你就要去药园了,小心照料灵草,不要养死了。”


    青棠:“好了,知道了。”


    月明中天,青棠已经倒在藤椅上酣睡了,脸色如刚成熟的水蜜桃,粉白。


    宋孜卿将青棠抱起来,送到屋内。


    -


    翌日,青棠来到药园,一位白衣女子正等候在园门口。


    女子头上戴着兰花簪,手里提着灵草篮子,温婉娴静。


    “请问公子是青棠吗?”


    青棠拱手:“在下正是。”


    “我叫卫婉仪,是御药堂的主药,以后都由我与你交接药材。”


    姓卫?


    青棠顿了顿:“好。”


    卫婉仪笑道:“我爹是卫凌枭,你应该见过他。”


    “是,见过两次。”


    “你也不必拘谨,我们御药堂都很和善,现在只有你和另外一名药植师岑皓在这里照顾灵草,做一休一,轮换着来,辛苦你了。”


    青棠点点头,卫婉仪就提着篮子走了。


    药园足有百顷,青棠在药园里四处走动,防范着飞鸟偷食、剑修盗药,查看各类灵草的长势。


    一阵疾风吹来,青棠用袖子遮住眼睛。


    过了会,风骤然停了,缙云奕落在青棠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青棠看到缙云奕一袭紫衣,脸色比上次见到时差了很多,更瘦削,长发披散着,更像一个疯魔的人了。


    “我在这里做药植师,你来这里做什么?”


    缙云奕:“药植师?”


    青棠:“对呀。”


    青棠看向周围的灵草,全都被风刮倒了,“我的灵草!”


    缙云奕看着青棠慌忙地将灵草重新插到土里,“我找了你很久,你根本不是病人吧?”


    青棠说:“我现在病好了,当然不是病人了。”


    缙云奕站在那里,静静注视青棠一棵一棵把灵草栽上。


    青棠看缙云奕一眼,“你没事的话,能帮我一把吗?吹倒太多了,御药堂问起来就麻烦了。”


    原本没报什么希望,但缙云奕还是蹲下帮青棠将倒下的灵草扶正。


    青棠:“我上次看到你中毒躺在蘑菇地里,把你送到了太渊楼,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缙云奕:“耳朵太吵了。”


    青棠:“耳朵?”


    缙云奕:“我的耳朵里时常出现很多杂音,很烦。”


    青棠:“有杂音确实很烦,还没有治好?”


    “没有。”


    缙云奕将灵草扶正,但是没有用土堆围住又倒下了。


    青棠来到缙云奕身旁,给他示范:“这样灵草立不住会死的,它们很脆弱,要这样。”


    缙云奕看着青棠双手沾泥在那里捣鼓,作恶的心思已经在萌生了。


    但是青棠眼神真挚,仿佛真的很想教他做这个。


    “你试试,这株悬星藤长起来可以救活很多人。你不是说人生没意思吗?试试以前没做过的事情。”


    缙云奕从不管什么悬星藤救不救人,他只管让自己舒服,蹲下身已经是念在之前两人曾经一起喝酒的份上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棠:“我知道你是缙云奕。但你摧毁了我的药园,你就得帮我一起救灵草。不帮我,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不说话?


    这威胁其实也没有什么作用,两人本来就不认识。


    缙云奕还是伸出手去触碰泥土,粘软潮湿的触感在指尖蔓延,将一株灵草的根须安稳扶正。


    这时缙云奕发现,灵草上长了一个小花骨朵,也许再过两天就会绽开。


    青棠朝缙云奕笑着,如冬日暖阳,眼眸漾着光,“就是这样,多谢了。后天,你可以来看看它开花的模样。”


    缙云奕又细细按压泥土,跟着青棠一起将整片药园的灵草扶起来。


    少见的,缙云奕今日过了两个时辰还没有发症。


    青棠坐在地上休憩,缙云奕坐在旁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棠。”


    “为何要来这里做药植师?”


    宋孜卿说过如果有人问起这个,可以这么回答:“为了报答灵枢圣苑的救命之恩。”


    面对御药堂主可以这么说,但是缙云奕肯定不乐意听。


    缙云奕见青棠迟迟不说,问:“你不愿意告诉我?”


    青棠:“不是,我是散修,待在这里很有意思就留下了。”


    缙云奕戏谑一笑:“有什么意思?一群精明冷酷的医修,每日说着重复的话。”


    “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只是你没有发现。”


    缙云奕看着满园重新种上的灵草,手上泥土的触感,好像是有些不一样。


    青棠掏出芥子袋里的酒壶,倒了一杯递给缙云奕,“尝尝看。”


    缙云奕嗅了嗅,皱着眉喝了一口,没吞下去,喷了。


    “这简直就不是酒,是水。”


    青棠见缙云奕不喝,急忙拿回酒杯,“这酒挺好的,你不喝我喝。”


    宋孜卿站在药园的门口,一双森寒的眼睛正往青棠和缙云奕看去。


    青棠正仰头喝酒,发现宋孜卿站在那,立即把酒壶收了回去,朝他奔去。


    “你怎么来了?”


    宋孜卿盯着青棠手里的酒壶,笑意森寒,居然把我煮的酒给别人喝。


    “我抽空出来一会,药园就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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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卫婉仪说这里只有两个药植师,我们轮换着管药园。”


    青棠看宋孜卿的样子,难道是担心自己搞不定?为什么笑得那么阴寒?


    缙云奕缓缓走过来,扫了宋孜卿一眼,认出他是太渊楼出现过的医修,问青棠:“你认识他?”


    青棠说:“他是救我的人。”


    宋孜卿摘了伸出药园外的灵草枝叶,拈在指尖,碾出了绿汁。


    “缙云公子,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等会寒朔长老又要到处找你,我送你回去吧。”


    缙云奕嘴角微扯,看着宋孜卿,“寒朔说让我去找些能让自己心情好些,又不会伤己伤人的事,我觉得待在这里挺好的。”


    “缙云公子,这里的灵草都种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青棠把酒壶收到袖中,准备继续看药园灵草了。


    缙云奕:“你还要做什么,我帮你。”


    青棠:“不用,你跟宋孜卿回去。”


    缙云奕:“有人帮你还不乐意?”


    宋孜卿咬了咬后槽牙,太渊楼的事情那么多,自己还费神来这里干什么?白操心。


    缙云奕骤然捂住了耳朵,“额。”


    青棠不知所措,“缙云奕,你怎么了?我们带你回去?”


    缙云奕开始颤抖,手臂青筋突兀,好像又要发疯了,“好吵!”


    “什么好吵?”


    青棠只听到远处虫鸟的鸣叫,山间还算清静。


    疾风逐渐汇聚到缙云奕的周围,树木枝叶沙沙作响。


    青棠喊道:“缙云奕,你清醒一点,你种下的灵草又要被毁了!”


    正在缙云奕要暴走的那刹那,宋孜卿将青棠拦腰抱起,飞离药园。


    这时宋孜卿的玉简亮了,寒朔问:“宋孜卿,你看到缙云奕没有?”


    宋孜卿:“在药园,他发症了。”


    寒朔腰间的铃铛叮铃,飞奔而来,抬起二指,将银针扎入缙云奕的头顶百会穴。


    缙云奕倒在了地上,疾风也逐渐远去,周围恢复了平静。


    青棠惊魂未定,抓住宋孜卿的衣袖。


    宋孜卿松了放在他腰间的手,扯回了袖子。


    青棠:“?”


    寒朔将缙云奕扛在肩头,看向青棠,“这里的损失记在缙云氏账上,麻烦了。”


    青棠点头,“长老慢走。”


    满地灵草枝叶,宋孜卿捡起一根悬星藤扔青棠面前。


    青棠挡住这明晃晃的袭击,“你干什么?”


    宋孜卿:“不听医嘱的后果。”


    青棠小小争辩了一下,“他其实不发症的时候和常人一样。”


    宋孜卿心中窝的火更大了,“那你是不是下次还允许他来药园?”


    “我……”


    “你喜欢把我煮的酒到处散,那我以后就不给你煮了。”


    宋孜卿甩袖转身离开了药园。


    青棠:“小气鬼?这酒是昨夜我们两个人一起煮的,这还是剩下的!”


    药园内一片狼藉,青棠喝了一点酒,开始清理残局。


    夜里,青棠回到院子里,宋孜卿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内蒸煮灵草,精赤着上身来回走动。


    青棠走过去问,“需要帮忙吗?”


    宋孜卿轻笑,“我这里用不着你,你去想想怎么巴结缙云氏那个有病的家伙吧。”


    青棠想不通宋孜卿在气什么。


    “我只是觉得他还有救,所以和他多说几句话而已,我‘巴结’他做什么?以后我不会让他进我的药园了,我听你的。”


    宋孜卿按着青棠的肩膀推出去,“你有自己的判断,以后不用听我的了。”


    青棠:“?”


    宋孜卿继续弄着他的东西,青棠只好转身回屋了。


    宋孜卿听到青棠进屋的声音,停顿片刻,又开始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