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不够

作品:《我靠杨枝甘露发家致富

    八少主乔迁入府正值中秋佳节前夕。


    拜帖上邀各位亲朋于八月十五前来,庆贺同时亦可共赏满月。


    此时的府邸内外焕然一新,朱漆大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铜制门环擦得锃亮。


    府内庭院不似四少主府上那样繁花似锦,随着秋风阵阵隐隐飘来桂花香。


    桂树亭亭如盖,墨绿的叶片间,细碎的桂花密如雨下,馥郁香气弥漫。


    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路旁的翠竹飒飒作响,竹叶在风中沙沙低语。


    再往里走,一方池塘跃入眼帘,水面波光粼粼,因季节更替,仅荷叶浮于其上。


    池塘中的鱼儿不时跃出水面,鳞片闪耀,溅起朵朵水花。


    抬头望去,碧空如洗,偶有几缕薄云悠悠飘过,远处的楼阁飞檐斗拱,错落有致。


    一轮满月早已高悬。


    “正好,今日十五,咱来了八少主府,不必担心在府上遇刺。”程扬知挽着凌延川的手,一边走一边抬头望月。


    丝毫不担心路前障碍,整个人半倚靠着凌延川。


    “你仍不放心?”


    他当以为搬出宫平安度过一个十五后,她便不再忧虑此事。


    今日才知她始终心系。


    “当然。”她空出一只手覆上凌延川腰侧,“你这伤好不容易才好的,我可不得把你看牢了。”


    他听言勾唇一笑:“好,那我把自己交给夫人保管了。”


    程扬知“噗呲”一声笑了。


    “你呀,玉佩归我,银钱归我,如今人也归我了是吧?”


    “夫人不想要?”凌延川故意反问。


    程扬知假装沉默不答,看向别处。


    正想逗他呢,却瞧见三少主凌继征扶着肖慕荷前来。


    “慕荷!”她立刻抬手打招呼。


    待他们走近,她才看清肖慕荷隐于衣裙之下微微隆起的小腹。


    “慕荷你……”程扬知一愣,险些合不拢嘴。


    “见过七少主。”肖慕荷先冲凌延川点点头,继而转向程扬知,“足月了,先前担心胎不稳,才瞒着大家。”


    凌延川一手握拳,另一只手覆在拳上:“恭喜三哥三嫂,父君可否知晓?”


    “今日下朝后我已向父君禀明。”凌继征笑得眼尾堆褶,“我母妃催得紧,这才不得不苦了慕荷。”


    肖慕荷此时不显孕身,责怪道:“真是苦了我整日食那酸果。”


    酸……?


    程扬知皱眉。


    他们也讲究酸儿辣女吗?


    “三少主可是,想要儿子?”她斗胆提问。


    凌继征却摇摇头:“非我本意,是我母妃执意相逼。”


    唉。


    重男轻女的封建糟粕竟能相传千年。


    “不管怎样,慕荷健康开心最重要。”


    程扬知牵起肖慕荷的手,笑眼弯弯。


    “欸,那你岂不是要当叔叔了?”她忽然转身问凌延川。


    肖慕荷被她跳跃的思维逗乐:“是呀,你也要当婶婶了!”


    晕。


    程扬知二十四岁了也还觉得自己是个宝宝。


    怎么就要当别人宝宝的婶婶了!


    关惠悳在用膳厅里等候多时,迫不及待前去迎接。


    “我好想你们啊!”她快步奔向好姐妹,张开双臂作势要扑个满怀。


    被程扬知眼疾手快拦下。


    “八婶婶,可别伤了我们小侄。”


    “八婶婶?小侄?”


    关惠悳呆愣在原地,眼珠子险些脱出眼眶,视线还未移至肖慕荷腹部,就听得凌续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三哥、三嫂,七哥、七嫂。”


    “她喊我八婶婶!”关惠悳转头和凌续德告状。


    后者却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三嫂怀有身孕,咱俩如今可是准叔婶。”


    “如此大的事儿怎现在才告知我!”


    关惠悳看似抱怨,实则满眼笑意。


    “婶婶一定准备最厚最大的利是!”


    “利是?”肖慕荷不解。


    “红封的意思。”程扬知在一旁解释。


    欢声笑语不停回荡,此番景象,若是程扬知不曾进入凌延川的生活,那他也许这辈子也不会看到。


    *


    宴席结束后,关惠悳提议到街上逛逛。


    今日正值中秋,市区定热闹非凡。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整座城池仿若被银沙轻柔笼罩。


    街头巷尾,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串串、一排排如熟透的红柿,在微风中轻晃,暖融融的光晕洒在过往行人身上。


    孩童们嬉笑玩闹,手中攥着糖人,或是提着简易纸灯笼,你追我赶。


    街边摊贩们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糕点摊上不停吆喝着:“新鲜出炉的月饼嘞!五仁、豆沙、莲蓉,样样俱全!”


    卖花灯的铺子里,各式各样的花灯琳琅满目。


    灵动精巧的兔子灯最为畅销。


    经典椭圆型灯笼上画着山水花鸟,烛光透过,光影斑驳。


    更有嫦娥奔月、玉兔捣药等图案栩栩如生,在烛光的映照下,似要破壁而出。


    不远处,观看杂耍艺人表演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艺高人胆大,那台上的人张口喷火,焰如长龙,直冲云霄,引得众人惊呼。


    偶有踩高跷的表演者路过,扮相各异,作为威武将军,作为嫦娥神女,在高跷上行走自如,做出各种惊险动作,博得阵阵掌声。


    明月高悬,洒下清辉,融入这人间喧嚣与烟火中。


    程扬知的目光被那造型生动的糖人吸引。


    “想吃?”凌延川看穿她的心思。


    她笑着点头,丝毫不掩饰内心想法,像个单纯的孩童讨要糖吃。


    凌延川选了一个兔子造型的糖人给她。


    “你不吃吗?”


    她分明记得七少主爱吃甜食。


    凌延川却摇摇头。


    程扬知当即猜到他葫芦里藏着什么坏药:“你休想再从我嘴里抢吃的!”


    此话一出,她自己都不禁脸红。


    “夫人如此担心?”大尾巴狼又露出狡猾神情。


    程扬知佯装耳聋,举着糖人朝花灯铺里走。


    牙齿咬碎糖块,发出清脆声响。


    蜜糖的滋味瞬间溢满口腔。


    她本想挑一盏合眼缘的花灯,却不料凌延川早已买好。


    又是兔子。


    红宝石般的圆眼睛,纸糊的灯壁上甚至沾了雪白绒毛。


    那精致模样仿佛脱手便会化作真的兔子蹦跳离开。


    “你怎如此喜爱兔子?”


    程扬知眉尾向下,咬着糖人询问。


    “嗯。”凌延川坦然承认,俯身凑近,作势要咬去她手里的糖人一般。


    “我很喜欢。”


    程扬知立刻躲开,一手举着仅剩一半的糖人,一手提起裙摆,朝街前跑。


    凌延川拎着兔子灯,迈步跑起的同时故意放缓速度,假装追不上她。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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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街道人群中追逐,与那嬉笑玩闹的孩童们一般幼稚。


    程扬知体力不支,喘着粗气停下。


    从她身后追上来的凌延川却一副十分轻松的模样。


    “你,我,不公平!”她嘴里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如何不公平?”凌延川伸手将她扶稳,“不然手里的糖人可比我手里的兔子灯要轻些许。”


    程扬知大口呼吸,还不忘拧眉瞪他。


    哪有人这般比较的?


    “夫人若是累了,马车就在街前等候,随时可以回府。”


    程扬知一手支着腰,干脆把糖人也塞到凌延川手里。


    “方才不许我夺食,眼下怎主动将糖人给我?”


    凌延川虽嘴上话多,手却诚实地代劳。


    她大手一挥:“赏你了。”


    可贪婪的狼犬怎会就此满足。


    凌延川拽住她的手,将人拉到怀里。


    “我要的赏赐,不止于此。”


    他低头吻住她,拎着花灯拿着糖人也不妨碍他牢牢将人拥紧。


    程扬知仰头回应他的吻。


    身后人潮涌动,夜空月悬星烁。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脸颊,呼吸与心跳愈发急促。


    辗转厮磨,舌尖轻轻探出,描绘对方唇瓣轮廓。


    继而温柔撬开牙关,纵深,缠绵。


    程扬知紧紧揪住凌延川的衣襟,感受到他胸膛剧烈起伏。


    不够。


    凌延川将她带到马车上,摇晃的轿厢里两人仍紧紧相拥。


    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响动盖过了他们唇舌间纠缠的津声。


    程扬知整个人坐在他怀里,兔子灯早已脱手落地。


    他扶在她背后的手缓慢摩挲,似要将人揉入骨髓里。


    她几乎是被他抱回的房间。


    烛火未燃,床幔已落。


    程扬知躺倒在床榻之上,细密且柔软的吻将她遍身描摹。


    温热的双唇沿着她的脖颈缓缓下移,带着滚烫的热度,留下难以忽视的烙印。


    此事分明无需言语。


    可凌延川却在自己衣袍尽落时将人扶起。


    他把脑袋靠在程扬知颈窝里,哑声开口:“我伤好了。”


    程扬知下意识一颤。


    “夫人大可放心教,学生定不负所望。”


    如此撩拨言语,哪还用得着她教。


    程扬知并未多言,捧着他脸颊吻上。


    凌延川不安分的手指勾住那她罗裙的系带,稍一用力便在他手里松散,裙裳悄然滑落些许。


    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线缓缓游走。


    不够。


    程扬知只觉周身滚烫。


    手指慌乱地穿过凌延川的发丝,指尖摩挲着他的头皮,试图抓住这汹涌而来的亲昵浪潮中的一丝安定。


    他再度俯身,唇沿着她颌线向下。


    程扬知紧闭双眼,呼吸急促得近乎紊乱,双手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臂膀上。


    指甲不自觉地陷入他的肌肤。


    窗外,月升星闪。


    但此刻于他们而言,世间万物好似皆已消散。


    直至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他鼻尖抵住她脸颊,双唇紧贴。


    情话在此时似乎也变得多余。


    她紧紧贴在他怀里,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间,微张的双唇里吐不出半点完整字音。


    耳边却清晰听闻。


    凌延川几乎嘶哑的低声。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