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返京

作品:《我靠杨枝甘露发家致富

    殿选之日,宋清姝不顾后果,让街边一名流离女子替她嫁入宫中,自己则跑进酒楼,用身上首饰换得一夜住处。


    翌日天未明,她便去寻了爹爹梁亲王在京州的旧友,拜托那位世伯送她回家。


    梁勤不日便收到了自己闺女嫁为七少主侧室的御信,正当他在府中愤懑不平之时,老友的马车停于府邸门前。


    幺女宋清姝竟从轿上跳下,飞扑进他怀里。


    还不等他问清楚是何情况,宋清姝便大哭大闹起来,嘴里不停嚷嚷着“爹爹不要我了”之类的话。


    梁勤千哄万哄,终是把这小祖宗哄停了,才得知她犯了何滔天大罪。


    找人替婚,实乃欺君。


    可若是宋清姝不这么做,如今给人当妾的就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自然不忍心。


    梁勤咬咬牙把这事瞒了下来,若是日后七少主前来梁州兴师问罪,他便揽下这罪名,声称是自己一时糊涂、护女心切才犯此大错。


    谁知凌延川只身前来与他商谈合作,竟完全不借替嫁一事威胁他,他对此诚心可见一斑。


    若论对错,事出皆因宋清姝一时任性,梁勤自知理亏,定不会一错再错。


    他摁着宋清姝给程扬知道歉,“梁某教女无方,还望七少主、七少夫人能够网开一面。”


    程扬知的注意力偏移,惊讶发现:“永宁郡主姓宋,梁亲王……”


    “啊,幺女随母姓。”梁勤憨态一笑。


    竟然。程扬知明显一愣。


    想不到梁州风俗如此包容,在这样思想封建的时代里,在亲王家中出现随母姓的子嗣,实属罕见。


    “抱歉,那日是我过于任性,情急之下将你推入‘火海’,实在是对不住。”宋清姝小心翼翼开口,与那日的傲慢骄横大相径庭。


    想来她应当才十六七岁,若在现代那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妹妹,程扬知怎会同她一般计较。


    更何况当初自己还误把宋清姝当成是发布游戏任务的NPC,一时间分不清是随意找人替嫁的永宁郡主更任性,还是错把穿越当成儿戏的自己更离谱。


    “无妨,都过去了。”程扬知莞尔,颇有年长姐姐的温婉之态。


    她向来对女性多加包容,可转至梁亲王的视线里却平添几分并不友好的意味,“亲王,你既已知令嫒所为属欺君之罪,不妨听听我等计策,再议合作也不迟。”


    出发来亲王府前,她和凌延川商讨过应如何与梁勤周旋。若是始终以退为进,这样建立起的合作关系怕是也不牢固。


    “既然他爱女心切,干脆以此要挟,少主不必顾虑我的感受。”程扬知可不在意这些,眼下能助凌延川复仇才是重中之重。


    七少主难得优柔寡断:“如此不诚求人,梁亲王当真会答应?”


    程扬知从他话里品出另一番意味,没想到凌延川为报弑母之仇“卧薪尝胆”多年,骨子里天生的善良仍难以抹去。


    “那这黑脸由我来唱,”她大方一笑,“诚心求合固然好,但若是没有条件和发码加持,恐怕这样的合作关系难以长久。”


    于是她扬起唇角,笑似藏刀:“七少主赈灾有功,如若他带功返京,与帝君言明永宁郡主假婚一事自己亦蒙在鼓里,亲王您说,帝君会如何处置?”


    程扬知此言一出,方才还乖巧道歉的宋清姝当即收不住情绪:“你!你怎——”


    话音未落,梁勤便沉声打断:“七少夫人意欲如何?”


    “东窗事发,自然对你我皆不利,我们也不希望帝君愤而迁怒梁州百姓,”程扬知故意停顿,瞥了眼地面上一字排开的金银珠宝,“亲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如此诚意怕是不够我们顶着压力瞒下替婚一事,若是……”


    她适时拖长尾音,凌延川默契接过话柄:“若是日后亲王愿在我等需要时助我一臂之力……”


    日前水患严重,梁亲王得知朝廷派人赈灾,理应前往救助。但当时碍于梁青之间关系紧张,又顾虑七少主兴师问罪,他才当了缩头乌龟。


    想来他此举亦是不妥,理应重谢凌延川。


    “七少主客气,梁某理应帮衬自家贤婿。”梁勤明显是故意言之。


    倒也没错,表面上他凌延川确为梁亲王女婿。


    话说到这份上,程扬知估摸着这合作八成是稳了,只不过古人没有签合同的习惯,她总觉着不安心。


    “亲王,臣女仍有一事相求。”程扬知看了一眼凌延川,得到对方的点头后才继续开口,“先前随永宁郡主一同入京的两名侍女已成我心腹,能否……”


    梁勤爽快答应:“七少夫人,梁某这就命人将她们的身契交与你。”


    梁亲王为人大方,非要派一辆马车装着几大箱名贵珠宝和锦缎随同返回京州,任他们如何推辞,也难以婉拒好意。


    “等回到京州,我打算与同父君提将你扶正一事。”凌延川在摇晃的马车里把程扬知稳稳搂在怀中。


    有了亲王赠与的大架马车,胡总管和金钗、玉簪俩丫头总算不用和主子待在一个轿厢里了。


    程扬知闻言立刻坐直身体:“少主如此心急?眼下关头万万不可大意,我们好不容易得了一些可能有关元妃过敏原的线索,理应加快脚步调查才是。”


    她向来不是会因儿女情长而误了正事的人。


    “可我带功而返,又携梁亲王所赠厚礼,岂不正是把你这个冒牌永宁郡主扶正的好机会?”


    “你也知我是冒牌货,怎能将错就错?”程扬知蹙眉正色道。


    先前她怎看不出这七少主还是个恋爱脑?


    凌延川神色一暗,兀自将她又揽进怀中,喉间缓慢滑动,轻声开口:“可我不愿等了。”


    他为了复仇,假残装颓等了四年,兴许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能够劝他一忍再忍。


    可程扬知对他来说并非他人眼中那般因皇室盟约而结成姻缘,阴差阳错间竟成了宿命。


    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存在任何会出差池的可能。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跑。”程扬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待马车行至京州,她首要任务当然是去糖水铺子看看熊英一个人有没有累着,怎有心思陪凌延川过家家。


    雨丝斜斜没入青石长街,车夫勒住缰绳,轿外已是京州市区。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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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行回府吧,我带金钗、玉簪去一趟铺子。”程扬知不顾舟车劳顿,执意前往。


    她迫不及待想把从梁州带回来的礼物拿给熊英,正好犒劳人家这些时日来独自看店的辛苦。


    车夫听命快马加鞭赶到店铺,然而她掀开轿帘后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立当场。


    眼前哪还有往日的热闹繁华,店门紧闭,一把冰冷的铁锁横亘其上,在冰凉的秋雨里横生锈迹。


    门前的灯笼也破败不堪,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声响。


    “这,这是怎么回事?”金钗和玉簪一左一右站在程扬知身后,拎着包裹的手僵垂在侧。


    熊英呢?


    程扬知的眼瞳止不住颤动,不安的情绪在她心中无限放大。


    熊英可是遭遇了什么?她为何关了店?


    程扬知不敢往坏处想,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铺门前落的锁是她临走前交给熊英的,另一把钥匙在七少主府上,现在折返回去怕是快要天黑。


    “女掌柜?”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她们身后响起。


    程扬知回头看去,是对街那位胖掌柜,他搓着手试探性地开口:“你们可是远行多日方才归来?”


    “是……”程扬知用眼神将胖掌柜打量了一番,语气略显谨慎。


    怎么说也是曾用手段与她竞争过的对家,她不可能轻易信任。


    “掌柜,你那位伙计被她夫君知晓了她在此地做生意,怒气冲天,险些要将你这铺子砸了!”胖掌柜言语夸张,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


    “那男子身强力壮,你那伙计根本无力反抗,街坊邻居和商贩们都出来凑热闹,愣是无人敢上前帮忙。”


    程扬知闻言气得下唇发抖:“你们就这么旁观一名女子当街受人欺辱!?无人报官!?”


    “哎哟,掌柜,你有所不知啊,你那伙计的夫君可是曾戍守边疆的名将!我们普通老百姓怎敢与他作对!”


    “你意思是……”程扬知的声音冷了下来,眼中透着一丝寒意,“他闹了这么大动静,方圆十里无人敢阻拦?”


    胖掌柜见程扬知的语气不悦,心中不禁一凛,忙不迭地解释道:“掌柜,实话告诉你吧,我听闻那男子不光是个将军,他身后还有不少势力。若是平民百姓贸然插手,怕是连自己都保不住。”


    他言至于此,声音低了下来,“更何况,你那伙计与她夫君的关系,怕是并不简单……”


    程扬知感到一阵晕眩,几乎听不清他后半句话。只记得熊英曾说过自己与夫家决裂,想来硬是断清了干系,怎偏偏在她离京后出现?


    她微微颤抖的手握紧了布袋,心头愤怒难平。


    熊英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如此坚韧,怎会让人欺凌?


    其中定有隐情,才至局面如此复杂。


    “我必须见到她。”程扬知低声道。


    “掌柜,恐怕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胖掌柜欲言又止,“最好三思而后行,你同为女子,怎敌得过那五尺大汉?”


    胖掌柜此话出于好心,可程扬知却不领情。


    “区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