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黑化

作品:《攀金枝

    彧,文也。


    父母长辈给取名字,基本上都是代表着他们对于儿女晚辈的祝福、期许、愿望等。


    绝大多数都是有一定的美好寓意。


    楼彧,是让他楼大郎成为楼家文采斐然的读书人吗?


    可问题是,楼家是武勋世家!


    阿父这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剥夺了他继承人的身份,还要逼迫他由武转文?


    楼彧那双遗传自楼谨的深邃眼底,开始晕染起一团团的黑气。


    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隐约还能听到咯吱咯吱骨节扭曲的声音。


    他不甘心!


    凭什么?


    他也是阿父和“她”的孩子,不能成为尊贵的嫡长子也就罢了,如今竟是连领兵打仗的资格都被剥夺?


    长到七岁,楼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悲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还能凭什么?


    就凭这楼家是阿父做主!


    凭他楼大郎的“小霸王”之名,不是靠着自己,而是靠着阿父!


    之前“她”刚回来的时候,楼彧就有种“认清现实”的无奈与怅然。


    王棉的自强不息、努力拼搏,也让楼彧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没有自己的底气,只靠旁人,所得到的荣华富贵,全都是空中楼阁、水中泡沫,稍稍一碰,就会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想要真正的强大,就只能靠自己!


    楼彧小小的胸膛陡然生出一股戾气,他梗着脖子,仰起头,“我有名字,阿父曾经为我取名‘骁’。”


    骁,勇捷也。


    是骁骑将军的骁,是骁勇善战的骁。


    楼骁,一听就是将门虎子该有的名字。


    才不是什么见鬼的楼彧。


    独孤明月的眼睛,始终都关注着儿子。


    她自然没有错过楼彧眼底的不甘、愤懑。


    她的心,如同被针扎、被刀绞,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这是她与郎君的儿子啊,是刚满月就被她抛弃的骨肉,分离六七年,终于能够一家团聚,却又——


    其实,当初独孤明月与楼谨“重逢”后,楼谨曾经说过,他娶她,不在乎什么门第、身份。


    “世道都乱了!世家倾覆,礼崩乐坏,根本无需顾忌这些!”


    “再者,阿父已经去了,现在我就是楼家的家主,楼家,我说了算!我的婚事,也当由我做主!”


    楼谨紧紧抱着她,霸道的表明态度。


    “独孤家,摆明就是在为难我们!”


    “哼,他们还记得当年我拒婚的仇,这是有心报复呢。”


    “我们无需理睬,我娶了你,大郎便是我们的嫡长子,才不是什么母不详的庶孽!”


    “还有楼家的继承人,即便不一定非要是大郎,也当由我来选择,而不是受制于独孤氏!”


    楼谨领兵打仗十来年,又当了好几年的家主,早已习惯了唯我独尊、乾坤独断。


    他不想抹去“她”的过去,也不想否定楼大郎的身份。


    最为重要的一点:这是楼家的事儿,与独孤氏无关。


    诚然,独孤家的人救了“她”,楼谨非常感激,也愿意给予足够多的谢礼。


    但,这并不能表明,独孤家就能对他楼谨指手画脚!


    楼谨不愿意答应独孤家的条件,独孤明月却迟疑了。


    “郎君,我知你爱我、重我,不在乎我是何等卑贱的人,但我也爱重郎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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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独孤明月想起了独孤家的太夫人对她说的话——


    “现在世道确实乱了,各家忙着打仗、抢地盘还来不及,自是无人关注楼家郎君的婚配之事。”


    “然则,这动乱,总有一日会结束。待到天下安定、朝堂稳固,又恢复到七八年前,众家族富贵锦绣之余,也就有闲心关注旁人家的事儿。”


    “孩子,你愿意让楼将军背负一个‘贪恋美色’、‘色令智昏’的污名?”


    “……楼家是八大勋贵之一,楼将军又是当世英杰,他日前途定不可限量。”


    “京城权贵云集,宫宴、雅集之上,你的身份,势必会让人侧目、非议。”


    “或许,当着你的面儿,众人不敢说什么,可背地里呢?”


    “其实我们这些家族还好些,还有王谢等氏族,他们甚至都不会开口,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你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孩子啊,婚姻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儿,现在楼将军对你情深义重,成了婚、有了名分,就要开始柴米油盐、迎来送往的过日子。”


    “他在外面挨了白眼,受了气,会不会迁怒于你?即便不会,夫妻的情分也会被一点一滴的消磨!”


    独孤家的太夫人推心置腹,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还时不时的来个假设、举个例子,直把独孤明月说得脸色惨白、身形摇晃。


    她,出身卑贱,郎君爱她,愿意不顾门第,不顾世人的非议,也要给她正妻的名分与体面。


    她也爱慕郎君,她断不能让郎君因为她而遭受嘲笑,甚至将来成为政敌攻讦他的污点!


    虽然这样做,对不起大郎,但,她以后会想办法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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