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171 战争四起 决战。

作品:《柔弱继母倒拔垂杨柳

    温明蕴听到他这番话,顿时怔在当场,之前一直压抑的悲伤情绪,如今再次翻涌而上。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却不想让师父看出来,只是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


    老头儿目光如炬,立刻就看出了她的不自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哭什么,想必武鸣把那些陈年就是都跟你说了,我都走了出来,你就没必要再替我难过了。”他的语气尽力显得上扬。


    “这哪儿能说不难过就不难过,你走出来,我没走出来。那狗皇帝那么坏,就这么死了还在皇陵受供奉,都没有什么报应。”温明蕴十分气愤地道。


    苏启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冷笑来:“怎么不算报应?这狗皇帝临死前,病入膏肓,却疼痛难忍,还让太医院给他吊命。他根本不想死,四处求医问药,甚至求到了我这里。”


    他这么一说,温明蕴不禁瞪大眼睛,显然这其中还有不少隐情。


    “求到您的面前?”


    “是的,当初我假死脱身,安顿好长福之后,就打着江湖郎中的名号,在大烨四处游走,想着与宗然汇合,替长安调养身体。只是长安胎中带病,哪怕调养也很难痊愈。倒是我拥有了神医的名头。”苏启点头,细细给她讲述当年旧事。


    “那狗皇帝他或许坏事做多了,命不久矣,身上起红斑,出现发热昏迷的现象,四处都在张贴告示求医问药。我也被召进宫,太医院依然宣判他的死亡,话里话外暗示宫人准备后事,但是我却给出一张续命的药方,让他得以苟延残喘的活着。”


    “若是就这么让他不痛不痒地死去,那也太便宜他了。”


    苏启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都带着寒光,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随时都能把人割伤。


    “那个药方加了料,但凡他想活就得忍受无比的剧痛,他若是不吃那副药,就会察觉到自己的生命流逝,身体一点点变冷,仿佛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了。能够无痛又迅速的死去,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狗皇帝那么怕死,自然是不敢的,他也只有选择继续吃那副药,整个人痛得在床上打滚,仪态全无。之后又让我配助眠的药,当然又在里面加了东西,他只要睡着就会做噩梦,那些他曾杀过的人,被他逼死的苦主,全都会在梦里向他索命。”


    “他是活活被痛死的,甚至临死之前还在痛骂着太医院的无能,不停地念叨着,若是杏林世家的苏家还在,绝对不会让他受这么大的苦楚……哈哈哈——苏启放声大笑,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


    他这一番操作,显然有大仇得报的痛快,但同时又越发悲苦,因为哪怕再折磨那个狗皇帝千百次,苏家人也不会死而复生,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温明蕴从宅院里出来的时候,情绪就不太高涨。


    武鸣握住了她的手,灼热的温度传来,将她冰冷的指尖暖热。


    “先生之前活得很痛苦,他经常惊醒,并且长年累月睡不着,甚至后来要靠药物入睡。那时候我还小,却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与苏家的仇恨,便对先生说,若是先生太恨,就惩罚我吧。我的身上也留着狗皇帝的血,我是他的孙子,这样他或许会好受些。


    两人携手坐到车上,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


    男人一开口便是惊人之语,温明蕴听得心里一酸。


    苏启满门被杀时,至少还是个成年人,而武鸣从出生没多久,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甚至还在颠沛流离,四处逃难。


    他这样的身份,必然是要学习诸多东西的,为了从小培养他,有关于他的身世,也会逐渐告知,那个时候对他的冲击想必极大。


    更何况,他和一切罪恶根源的先帝,还是亲祖孙,的确是要怀疑人生。


    “师父必然是不同意的吧?她问。


    武鸣点头:“何止不同意,他怒瞪着我,说我是要害死他,竟然说这种诛心的话。若他介意我是狗皇帝的孙子,那就不可能费尽心机救我。我这条命是无数人用命堆出来的,更是父母放弃抵抗,将所有护卫都投注在我身上,甘愿赴死,保留下来的火种。我若是真想把他报仇,就将这江山夺回来。


    他的语气逐渐沉重,眉眼低垂,似是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之中。


    温明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面颊,柔声道:“既然师父如此说,那你就无需多想,向着目标前进便是。无论是病弱的程亭钰,还是英勇的武鸣战神,都不是一个退缩的人。


    “你说得对,等我把你和程晏安顿好了,就要开始忙起来了。


    之后的几天,武鸣还真的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他给程晏


    请了许多先生不限于习武方便还有许多文治方面。


    程晏也曾试图反抗但是这些先生不同于之前的强制要求他要读书写字哪怕学不进去也要硬读。


    他非常的不服气还跑去找程亭钰抗议。


    “爹我根本不是做学问的料子况且我今年都十五了如今再拘起来读书未免也太晚了我很有自知之明不是大器晚成的人才。我只想习武上战场能杀得几个敌人便心满意足。”


    程晏这话说得相当直白就差把“我是庸才”写在脸上了。


    不过程亭钰断然拒绝了他:“阿晏这可不像你你该是骄傲的。这天下有什么东西能难倒小爷的?”


    程晏龇牙依然不肯就范只是在第二日武鸣来到他面前。


    “战争即将再起这次就是不死不休这是我最后一次教导你摔跤之后都会由其他先生来指导。”


    男人的话像一记重拳捶在他身上把他捶得头昏脑涨。


    “先生我也上战场——”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嗤笑显然是武鸣发出来的。


    若是别人这么笑话他程晏早就恼羞成怒冲上来一阵摔打了但是面对眼前被成为战神的男人他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甚至还臊得满脸通红显然知道自己不自量力说了笑话。


    “我并不是嘲笑你而是觉得你一片赤子之心可惜缺乏实力感慨而已。”武鸣解释了一句。


    虽说内里的含义差不多但是程晏却并不觉得被冒犯了反而打起精神。


    “先生说的是我还要多练习才是。”


    武鸣走过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下力道颇重像是在托付什么重要的责任一般。


    “战场上变化万千你光学习摔跤是没用的。除了各项杀人技之外你还得懂兵法懂各种谋略否则若是遇到摸瞎的上官你也只能当个填坑的炮灰而已。”


    程晏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得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几分惊诧的表情来。


    “您的意思是我要学更多可是我一瞧见文字就坐不住更别提看兵书了。我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


    不逼自己一把,你怎么知道不行?武鸣的语气十分坚定。


    程晏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先是茫然至极,甚至都没以为是说自己,但是等之后确定他就是在真心实意的夸赞时,整个人都像是飞了一样,欣喜若狂。


    “可是我——笨得很,我爹、还有温三娘、先生、同窗们,包括影卫,我家下人和全望京城百姓都知道我脑子不好使的。


    一开始听他掰手指树人的时候,武鸣还点头,态度轻松,完全无所谓,这才几个人,他随便忽悠几句就能哄好这个少年人。


    但是当“全望京城百姓这几个字冒出来的时候,武鸣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大儿啊,平时看你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有自知之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透了。


    这么多人都知道你是蠢蛋,哪怕是战神也一筹莫展啊。


    他的嘴角抽了抽,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下来。


    “你想多了,全望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你是个纨绔子弟,还不至于觉得你蠢笨。


    “真的吗?


    “真的。武鸣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哪儿知道是不是真的。


    “哎,先生,你在望京城待得时间不算久,还是我更了解自己是什么风评。程晏长叹一口气,一副哄不好的模样。


    武鸣有些头疼,但还是照旧安抚他:“做人就要往前看,你今日蠢笨,难道明日还蠢笨不成?谁不是从无知蠢笨的婴儿,慢慢长起来的,我相信你肯定比婴儿要聪慧许多。望京城觉得你蠢笨没关系,如今你在北疆,只要北疆百姓觉得你聪慧便是。


    程晏眨眨眼,顿时觉得武鸣说得很有道理。


    最重要的是,这种话是从武鸣口中说出来的,哪怕是歪理,但在他听来也十分信服,立刻迫不及待地点头。


    “先生教你什么,你就用心学。一遍不会就学两遍、三遍,直到学会了为止。做人不能轻易放弃,蠢笨并不可怕,轻言放弃才是无药可救。他摸了摸程晏的脑袋,像个慈和的长辈一样,叮嘱最后几句,便转身离开。


    自那日之后,程晏很长时间没见到武鸣,这个战神重新回到了战场,与北魏展开了厮杀。


    北疆动作频频


    ,调兵遣将,物资早就开始收集,整座城变得比之前更加森严有序。


    虽然军队没有传出消息来,但是城内的百姓已然感到了这股严肃的氛围,甚至私下有消息已经传开了,武鸣将军决定和北魏做最后的决战。


    北疆戒严,原本各方埋伏在城里的探子,根本无法混出城。


    明明知道北疆有大动作,听了一耳朵的消息,却只字传不出去,急得他们上蹿下跳,小动作不断。


    只是这次明显赶尽杀绝,连一丝虚与委蛇的意思都不留,只要查到是北魏奸细,证据确凿的,当场射杀。


    若是望京世家或者朝廷的探子,则被分别收押。


    北魏和北疆打得不可开交,北疆所有良将全军出动,任谁都能察觉到武鸣的决心。


    并且对于北魏的战俘,只杀不留,这一仗打得天昏地暗。


    北疆势如破竹的决心,和长胜不衰的进攻,都逼迫北魏以举国之力反抗。


    可是北魏王庭派出去的大将,出来一个就被杀死一个,哪怕溃逃之际,直接磕头认输也没用,武鸣坚决不留活口,特别是北魏领兵的大将,但凡相遇必杀之。


    这场仗在激烈进行的时候,远在千里的望京也是十分热闹。


    太子与几位皇子的皇位争夺之战,终于开始摆在了台面上,先是大皇子与太子斗,结果大皇子昏招频出,甚至涉及到科举舞弊案之中,等事发之后,大皇子直接被圈进,与皇位彻底挥手再见。


    他一被圈进,之前的大皇子党羽们,自然遭到了清算,再有和科举舞弊这种大案牵扯上,必然血流成河,主考官和两位副考官统统被抄家流放,剩下牵扯其中的官员们,轻则革职查办,重则遣散家财吃牢饭。


    这还不算完,大皇子倒台之后,望京世家们被震慑了一段时间,四皇子又冒头了,继续和太子斗。


    皇上年纪越来越大,自从之前怕自己得恐水症,折腾了一圈之后,身体也每况愈下。


    皇子们的心思也越发浮动,都是皇上的儿子,凭什么只有太子能坐那个位置。


    况且由于当今这皇位得来情况微妙,也不是从太子变成皇帝的,因此他对太子并不看重,相反还总会怕太子欺负其他皇子,显然是共情了。


    为此太子屁股底下的位置并不稳,既


    不得父皇的喜爱,又怕其他兄弟们惦记着要他的命。


    也多亏朝臣们并不糊涂,虽说世家各有心思,但是诸多朝臣都是支持正统的,在他们看来相比其他皇子,自然太子才是正统。


    有了大部分纯臣们的隐隐支持,太子才没落于下风,开始了斗皇子之旅。


    只是他这些兄弟仿佛各个都是天生反骨,刚斗倒了大皇子,来了个四皇子,他费尽心思压垮了四皇子,隔段时间又来了个九皇子,简直层出不穷。


    连续和三个党羽争斗,哪怕太子名正言顺,也感到了强烈的危机。


    无论他和哪个皇子党斗,实际上最后落败时,都有一批朝中大臣要遭到清算。


    整个大烨朝都顾不上发展朝政,反而陷入了党羽倾轧的旋涡之中。


    看起来仿佛是庞然大物的大烨,实际上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彻底崩盘。


    身为锦衣卫的曹秉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皇上的脾气越发深不可测,吩咐下来的事情也十分的不可理喻。


    “头儿。


    “怎么了,又有官员辞官了?曹秉舟问。


    “是的。


    “这回是谁?


    “温博翰。


    曹秉舟的眼皮跳了跳:“温博翰也辞官了?他为何要辞官?


    “年岁已大,不堪操劳。


    曹秉舟的眉头皱起,“温家调查了吗?有没有投靠过哪位皇子?


    “未曾。


    如今朝局动荡不安,经由三次党争,朝堂之上早就是一片乌烟瘴气,人人自危。


    有些朝臣就开始上表奏疏辞官离京,但是皇上并不满意,他让锦衣卫去调查四品官及以上辞官者,若是曾经参与党争,投靠过哪位皇子,那真是跑都没处跑。


    皇上要求锦衣卫探查那些官员的阴私,拿出罪证把他们送进大牢,明显是逃都不让人逃,简直赶尽杀绝。


    听闻温博翰没有牵扯其中,曹秉舟不知为何还松了一口气,轻声道:“算他聪明。


    “他与北疆那边联系紧密吗?他沉默片刻之后,再次询问。


    很显然,他还是在意程亭钰的身份。


    当初他都已经追了过去,甚至调动地方锦衣卫大肆查探,正是因为怀疑程亭钰的身份,可是


    由于皇上催得急,而且朝中党争已然开始,他只得离开。


    等他再想起此事时,收到的消息是,温明蕴已经赶到北疆,与程亭钰汇合。


    北疆那是武鸣的地盘,锦衣卫在那里未曾设立府门,他的手根本伸不过去,也只能不了了之。


    “除了偶尔会与温三娘通家书知道,并无其他联系。不过温府目前在收拾东西,显然准备离京,不知是否要赶去北疆。


    曹秉舟张嘴刚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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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就见有其他锦衣卫匆匆赶来,显然是要急事汇报。


    “头儿,黄河决堤,皇上召见您。


    他听闻这个消息,就是一阵头痛,堤坝年年修,但是遇到雨季,还是容易出现洪涝灾害。


    原本这就是个难事儿,如今朝廷陷入党争,恐怕双方并不会想到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们,只想着为自己这方党羽谋好处。


    ***


    六月,阴雨连绵,黄河决堤,难民无数。


    在推举哪位朝臣去赈灾时,九皇子一党胜利了,太子党则败退。


    但是在赈灾抢险时期,先后被揭露出赈灾款不翼而飞,不当挪用,赈灾粮以次充好,米粥里面甚至还夹杂着无数的砂石,更有无数难民落草为寇,甚至变成反叛军,喊出“杀掉狗皇帝的口号。


    事情越闹越大,而且很跟个筛子似的,处处都是漏洞,根本来不及的补救。


    而九皇子党派出去的赈灾官员,根本没什么实干才能,他被派去原本是要诬陷太子党的官员,在修筑堤坝时挪用公款,贪污受贿严重,并且还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可惜这些罪责还没栽赃过去,就已经惹了一身骚。


    最终九皇子党什么事情都没干成,不仅损兵折将,还因为牵扯出当年九皇子醉酒,胡言乱语暗示皇上偏心。


    如今被摆到台面上来了,也彻底遭受皇上的厌弃。


    十二月,正准备过年之际,泰山地震,传进望京之后,举国哗然。


    泰山在古代人心目中地位不同,帝王在泰山封禅是最盛大的典礼,政治意义极重。


    如今直接出现泰山地震,这简直是在统治者的脸上扇巴掌。


    北疆主将营帐之中,武鸣坐在主座,几位大将军分坐两边,显然这是个极其重要的会议。


    “将军我们已经打到了北魏王庭只是北魏王室早已溃逃北魏巫医盛行十分擅长装神弄鬼


    “若是斩草不除根恐怕春风吹又生。”


    “可若是这会儿灭掉北魏只怕狗皇帝就要腾出手来彻底夺了将军的兵权并且要了我们的命。”


    几位将军激烈的探讨着之前他们一直不明白怎么会有将领做出以战养战的做法分明那些百姓们都盼着和平最怕持久战争。


    可是如今面对虎视眈眈的朝廷以及心胸狭隘的帝王他们也都体会到了这点。


    大烨朝近几十年明明陷入了战争的旋涡之中可是依然重文轻武武将的地位得不到保证。


    而且无论是当今还是先帝都猜忌心极重害怕有功之臣功高盖主对武将们的态度更差。


    更何况当今对武鸣本来就忌惮极深之前甚至想与北魏谈和把武鸣留在望京用心险恶。


    若是北魏彻底被解决了只怕皇上会彻底拔除北疆的军队再也不需要活着的武鸣。


    “无妨望京也不太平。于钟跟着我继续进宫北疆泽成你准备进京吧。”武鸣挥挥手冷声吩咐道。


    “进京将军可是下定决心了?”有位参将没忍住立刻问出口眼神之中闪烁着几分野心。


    武鸣轻轻一点头。


    当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之后营帐中的几位将军皆是大喜有脾性急的人已经忍不住抚掌称赞道:“好将军您终于要揭竿而起了受了狗皇帝这么多年的鸟气要翻身了!”


    “揭竿而起?我要你们进京可不是去造反的。”武鸣摇摇头。


    “那是——”众人不解。


    在大家的注视之中武鸣将脸上的黑铁面具摘下露出自己的真容。


    “程、程亭钰?”于钟最先认出来失声叫了一句。


    这张俊俏的脸他绝对不会认错。


    “诸位都是我的心腹之人重新认知一下我是武鸣詹怀太子的遗孤。程亭钰乃是我的双胞兄长自小被抱到程将军府中充作亲子抚养。”男人的声音一变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是恢复了自己的本音比之前温润了几分。


    “记住我们进京不是去造反


    而是去拨乱反正的。泽成这一路去往望京,任务很重。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坐在营帐中的众人先是难以置信,之后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狂喜。


    他们之中大多都没读过几年书,但是对皇权还是有天生的畏惧感,知道造反恐怕是要受人唾骂的。


    但是如今武鸣乃是詹怀太子的遗孤,那就是师出有名,哪怕是那些文人墨客,也找不出词儿来骂他。


    赵泽成得了他的叮嘱,一路领着人往望京赶去。


    各地的说书先生都开始讲同一个故事,有位皇帝皇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老天爷降下责罚,各种天灾**警示众人,示意朝廷要尽快拨乱反正,否则天下必将打乱,民不聊生。


    而若是正统归位,则天下太平,王朝更加繁荣昌盛。


    这个故事越说越邪乎,哪怕当地官员发现此事,想要制止,但是第二天一早,他们的床头就会放着一封信件,打开之后里面是“正统归位四个字,并且还有詹怀太子的印信。


    看到那枚太子红印,不少人已经眼皮打颤。


    这位太子生前素有贤名,出过许多利民政策,的确是百姓心中的好太子,文武百官称赞的正统继承人。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招惹先帝的妒忌。


    对于这种邪乎的事情,地方官们大多数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些是心底害怕,最怕这种玄乎之事,有些则是心里选择站队,当今已然进入年老昏庸的地步,现如今无论是太子还是几位皇子,都一心争权夺利,真正心系百姓的明主,根本没有。


    为此,他们真的希望是詹怀太子的后人重新回来了。


    北魏境内,武鸣和于钟两人两马纵横在草原上。


    “老大,你真的能找到北魏王吗?我都跟你溜达了两日,还没个头绪呢。


    “能,跟着它便行。武鸣抬手指了指天空中飞的小黑鸟。


    于钟不屑地撇嘴:“这鸟玩意儿真的行吗?它连只狐狸都打不过。


    正说着话,武鸣的怀里就伸出个小脑袋,正是白狐,此刻冲着于钟唧唧叫了两声,好像是在抗议拿自己和一个扁毛畜生相提并论。


    而天上飞的那只小鸟,似乎也听懂了他的话,直接绕着于钟头顶盘旋。


    于钟立刻拿着石头往头上抛,要把小鸟撵走。


    “别过来啊,我知道你这小畜-生又想在我头上拉屎,休想!


    追踪鸟很快就回归原位,并且加快了速度,忽而冲着前方的深山鸣叫了几声。


    武鸣眯了眯眼:“北魏王应该就在这山中。


    他打了个手势,立刻有几道暗影窜进山中,明显是跟随他而来的影卫。


    正值寒冬腊月,本来就冷,山上更是冻死个人,偏偏北魏不敌,被北疆打得落花流水,甚至一路攻到王庭,这对当惯了土匪的北魏人来说,甚是不习惯。


    他们被大烨压制甚至统治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就连北魏王都不记得了。


    此刻他缩在一个山洞里,周围只有几十个勇士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