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番外三

作品:《柔弱继母倒拔垂杨柳

    大可爱你再订几章就可以啦,或者等三天后正常观看。直到两辆车分道扬镳,隔壁马车都安静如鸡。


    温明蕴冷哼一声,冲着半空中挥舞了两下拳头,虽然老茶男看不见,但是并不妨碍她庆祝自己的胜利。


    第一次手帕咳血,她的确是有点落了下乘,但是这次完全扳回一局。


    无论是当病秧子,还是散发茶味儿,她必然都要拔得头筹。


    隔壁马车内,男人斜靠在软枕上,手里拿着信查看。


    旁边还跪着一个黑衣男子,若不是块头太大,而马车内空间太小,几乎很难让人发现,似乎连喘气的动作都没有,仿佛个木雕一样悄无声息,完全不像个活人。


    “说说,在竹林里看到了什么?”程亭钰开口询问道。


    黑衣人立刻回答:“属下看到赵文被扒光了衣服,用布条吊在两根竹子上,几乎全身赤-裸,还有一个女子也晕倒在地,躺在不远处,正是他的表妹。”


    “文章没有放到他身上?”男人继续问。


    “是。”黑衣人迟疑片刻,继续道:“也没地方可存放。”


    赵进士都被扒光了,还去哪儿藏东西啊。


    程亭钰挑眉,似乎也反应过来,忍不住沉默片刻。


    他和蔡耀辉完全没交集,但是却赶来参加流水席,本身目的不纯。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他是想在赵进士身上做点手脚,万万没想到这人被扒光了,一丝不剩,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施展不开了。


    “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黑衣人摇头:“属下赶过去的时候,赵文已然被吊在半空中。不过属下查到,赵文中途离席,乃是蔡耀辉指点,想要私会温家三姑娘,似是有意撮合他二人的亲事。”


    程亭钰眉毛一挑,略有些诧异。


    “撮合赵文和温三?蔡耀辉真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自从娶了个高门大户的夫人,成天就知道趴在女人身上吸血,什么雄心壮志都没了,完全是个软骨头,现在连妻妹的亲事都谋算上了,没得恶心人。”他显然对蔡耀辉很有意见,说出来的话那是相当恶毒。


    “主子,属下赶过去之前,唯有温家三姑娘从竹林里出来,想必——”黑衣人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显然也觉得不可能。


    “不是她。方才我试探过她,她并不是习武之人,没有那样的本事打晕两个人,还把赵文吊起来。她应该是真病了,看着命不久矣,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说话也细声细气,萎靡不振。”程亭钰摇头,直接下了判断。


    他对温明蕴边咳边吐的声音,简直记忆犹新,魔音绕耳。


    要是温明蕴听到他说这番话,必定会虚荣心爆棚。


    天呐,她果然在装病这方面有天赋,连老茶男都被她给骗过了。


    倒不是程亭钰看走了眼,而是温明蕴在装病这块完全是个老手,从豆蔻年华开始议亲起,她就研究如何当个病人,扮演了将近十年的病人,所有病入膏肓的习惯都已经渗透到生活里,完全炉火纯青。


    甚至偶尔连她自己,都会恍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垂死挣扎的病人,而不是一个身体健康,力能扛鼎的女壮士。


    她已经到达了最巅峰,骗人先骗己。


    另外温明蕴的确不是习武之人,她连扎马步都没蹲过,因为完全不需要,她就能一打三。


    未习武的人,无论走路还是其他行动,都能看出来的。


    这也严重影响了程亭钰的判断。


    “主子说得对,那就只能是赵文的表妹了,她是个村妇,平时经常干重活,想必力气不小。外加赵文对她没有防备,被敲了闷棍也是有可能的。这样赤身裸体的赵文,完全成了不耻的存在,想娶官家小姐是不可能了,唯有他表妹……”黑衣人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甚至都发散到逼亲的份上。


    如果温明蕴在场,必然要引为知己。


    她当初扒光了赵文,就是要成全他和他表妹。


    被人看光了的男人,没人要的,也只有真心喜欢他的表妹能不嫌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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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亭钰摆摆手,“不用查了,此事不相干。原计划不变,今晚你潜入赵家行事。他如今心绪大乱,正是要奋力一搏的时候,上钩的可能性很大。”


    *


    客人全部都被送走了,蔡耀辉还在处理前院的事情,温明霞一直坐在树下,看起来似乎在发呆。


    实际上她的脑子一直在盘算,很快就连续吩咐了好几件事情。


    莺儿被叫了过来,她低着头,面上十分忐忑。


    自从答


    应姑爷,把三姑娘哄去竹林之后,她就很心虚,多年当奴婢的职业准则告诉她,这种行为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背叛了自家夫人。


    可是姑爷那么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连多看他一眼都会脸红。


    他虽然没有明说当姨娘,但也明确表示,一旦事成就会把她要过去当大丫鬟。


    像他们这些爷们儿,贴身大丫鬟其实就相当于通房,如果有幸怀了一儿半女,那姨娘的位置绝对稳了。


    “抬起头来,我瞧瞧。”温明霞轻声吩咐道。


    “模样倒是不错。”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带着几分逼视的意味。


    莺儿顿时头皮发麻,以为东窗事发,脸色都白了。


    “你也到成亲的年纪了,你爹娘可挑好了人选?”


    “奴婢是伺候夫人的,终身大事自然由夫人定夺。”莺儿马上跪地磕头,摆出一副相当虔诚的模样。


    温明霞轻笑一声:“唔,是个衷心的丫头。我这里有两个好去处,一个是给姑爷当通房,另一个是回温府,小弟身边的大丫鬟到了年纪,放出去一个,正好空出缺来,我与娘说好了,想挑个丫头回去伺候。”


    “哎,你也知道,我和大姐不同,大姐乃是高嫁,无需靠着娘家过活。而我不同是低嫁,你们姑爷又是个没本事的,今日这流水席,我又出钱又出力,结果后院玩得热热闹闹风风火火,他前院倒是出事儿了。”


    温明霞边说边长叹一口气,愁容满面。


    “你们都算是自己人,我也说句心里话,他比不上爹更比不上姐夫,完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以后指望他,肯定是没戏了,还得靠着娘家过活。青立已然及冠,又在宫里领了差事,迟早温府都是交到他手上的,他肯定比姑爷有出息多了,而且身边还没个贴心人伺候。”


    “当然姑爷身边也没什么妾侍通房,我也想给丫头开脸来着,你选吧。”


    原本莺儿以为事情败露,心里拔凉拔凉的,以为今日要命丧于此了。


    万万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夫人主动要给她抬身份,而且还不止一条路可选。


    温明霞每多说一句,莺儿的思维就控制不住跟着走,开始联想未来的美好生活,想着唾手可得的锦衣玉食,她浑身都开始发烫。


    “夫人莫要说笑了,无


    论是姑爷还是少爷,都不是奴婢能够肖想的。奴婢就想在您身边伺候——”


    “不用说这些话了,你的衷心毋庸置疑,你也无需害怕。我知道你害臊,这里有两个荷包,蓝色代表青立,绿色代表姑爷,选出一个便是了。”


    温明霞挥挥手,立刻有丫鬟捧出托盘,里面摆着两个荷包。


    莺儿满脸通红,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整个人无比激动。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一天,简直是人生巅峰。


    在踌躇片刻之后,最终她选择了蓝色荷包。


    正如夫人所说,明显少爷更加有前途,姑爷虽然也是个好选项,但是和少爷一比,还是逊色许多。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这丫头聪明伶俐有眼色,长得还很不错,想必到了青立那边,也能当个知心人。若是以后发达了,我还得指望你呢。”温明霞勾了勾唇角,亲自将她搀扶起身,还让人送了许多首饰银钱给她。


    待蔡耀辉好不容易处理完前院的事情,匆匆赶回来时,就见几个丫鬟围着莺儿说笑,而莺儿打扮得十分周正,甚至还涂了口脂和胭脂,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满脸通红,显得无比害羞。


    “这是怎么了?”他出声询问。


    心跳开始加速,莫不是夫人得知他看中莺儿,不用等他开口,要当贤妻良母,主动给他送来了?


    “青立身边的大丫鬟刚送走一个,我瞧着莺儿不错,让她去补缺。”


    蔡耀辉一听这话,瞬间脸色都变了。


    温明霞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那些怀疑的事情都不用调查,就看他的表情,已经暴露了许多内容。


    她忍住心中的火气,与他一同进了屋内坐下,轻笑着道:“莺儿这丫头志气高,不愿意给人做小。我之前让她在给你做妾,还是去给小弟当大丫鬟之中选,她都没犹豫直接选了去伺候小弟。哎。”


    蔡耀辉的脸色更难看了,这比方才更让他难受。


    他之前以为,是温明霞察觉了他对莺儿的意图,心底吃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故意调开莺儿。


    可是现在温明霞的回答,比他的猜测更扎心。


    温明霞不是不让莺儿伺候他,而是人家没看上他,去投奔温家的少爷了。


    “是吗?


    一个伺候人的丫头罢了哪有资格挑主子?”蔡耀辉勉强克制住但是咬紧的牙关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的脸色越阴沉温明霞就笑得越甜。


    “这话是没错但是莺儿不一样她好歹伺候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是她自己选的那我就成全她。莺儿进来拜别姑爷和我明日便去温府伺候吧。”她扬高了声音喊道。


    莺儿立刻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给他们行礼嘴里说着各种感恩戴德的话全是对温明霞的一片衷心至于旁边坐着的姑爷她只是偶尔顺带感激一下自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给。


    温明霞又赏下了不少金银勉励一番才让她离开。


    至于蔡耀辉完全没有心情哪怕温明霞询问竹林里的事情他也匆匆敷衍了几句便快步离开。


    看着男人那略显颓丧的背影温明霞忍不住冷笑出声。


    “我当初低嫁就是为了不和其他女人共有夫君。蔡郎你可莫让我失望啊。”她低声呢喃道。


    *


    流水席第二日下午温明蕴就收到了温明霞的书信。


    信中只有寥寥几笔言明莺儿没了蔡耀辉让人动的手。


    二姐丝毫没替二姐夫遮掩还很了解她知道她爱看热闹特地把自己身边最能说会道的丫鬟芍药派了过来。


    “哎三姑娘奴婢如今还不敢相信呢。昨晚奴婢几个还在给莺儿庆祝终于熬出头了可以回温府去伺候少爷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是哪知道今儿一早起来她直接没了。坠儿那小丫头也倒霉伸手摸了她说是都硬了真的世事无常。”芍药边说边叹气。


    她的眼睛还有些发红显然是哭过一回了。


    芍药毕竟和莺儿共事许久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况且她年纪不大还没能磨练出一颗玲珑心完全不懂莺儿的死其实是主子们在交锋。


    温明霞利用莺儿的选择奚落羞辱了蔡耀辉。


    而蔡耀辉则瞬间恼羞成怒原本对莺儿起了色心却转头变成恨意直接把莺儿弄死了让她没命去伺候温府。


    当然温明霞恐怕也算到了这一点自己兵不血刃就瞬间瓦解了危机既解决了背叛她的丫鬟


    软饭的身份。


    “莺儿是怎么没的?有没有请大夫或者仵作来瞧瞧?”


    “请了,大夫说是得了急症没的。但是——”芍药看了看四周,才凑到温明蕴耳边,低声道:“奴婢亲眼瞧见,莺儿的面色发青,很像是中毒。奴婢告诉了夫人,夫人不让声张,但是特地叮嘱奴婢告诉您。您能给莺儿主持公道吗?”


    芍药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温明蕴摆摆手,摸了摸她的额发:“不能,你也不要再告诉旁人了。你以后多听二姐的话,要记住自己的主子是谁,千万不要搞错了人。”


    “奴婢的主子是夫人,不会搞错的。”芍药有些疑惑,似乎好奇为什么三姑娘要说这种话,简直多此一举。


    她的卖身契在温明霞手中,吃穿用度也都是夫人提供的,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吗?


    温明蕴转移话题,逗她说了几句话,就让红枫带她去外间吃果子。


    绿荷准备好文房四宝,她开始给二姐写回信。


    “没混出头的穷小子,娶了高门贵女,还想妻妾成群,简直痴人说梦。历经此事,可看出其人气量不大,手段狠辣。心肠太硬的男人,对妻子也很难柔软。二姐,你要照顾好自己。”


    徐侯夫人早早起来了,看见这犹如抬嫁妆一样的架势,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里面装的可都是好东西啊,连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全都被温三给要走了。


    她心底痛骂不止:抬走吧抬走吧,温三这个短命鬼,这些东西就当是我们徐侯府送你的陪葬品了!


    温明蕴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照着,温明珠帮她梳头发,温夫人则在做最后清点。


    “阿姐,屋子里这两个箱笼我不准备带走,左边那个是给你的,右边的则是给源哥儿。可怜的娃,成日上学读书,我住在这儿几日,都只见了一面。”


    温明蕴轻叹,七八岁的年纪,在现代才是小学生而已,正是爱玩儿的时候,哪怕鸡娃严重,那也得保证睡眠时间。


    可是她的小外甥已经开始死亡作息,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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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明珠轻笑,连忙摆手:“你全都带走,若是被眼馋的人知道了,只怕得要回去。”


    虽说没有直言姓甚名谁,但是姐妹俩都清楚说得是谁。


    “他们


    不敢,若是敢要回去,我就敢再回来。”


    听着温明蕴这般豪言壮语,温夫人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道:“看把你能的!等待会儿见到你爹,我看你怎么办!”


    温明蕴装病这几天,温博翰虽然来徐侯府助力,但实际上根本没来看过她。


    嘴上找的借口是,毕竟是在徐侯府,他不好随意在后院走动,但实际上温家人都知晓,对于温明蕴此番行事,老爷心中有气。


    只是碍于在旁人地盘,隐忍不发而已。


    温明蕴缩了缩脖子,瞬间不敢吭声。


    害怕面对亲爹的毒打,也是她不愿意回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温明珠拍拍她的手背,岔开话题说笑道:“怎么只有我和源哥儿的,没有你另两个外甥的。你要知道他二人的满月酒,可都被你这个小姨给抢了风头,结果拿好处的时候却两手空空?”


    “谁说我没留了,喏,在那儿呢!这可是其中最值钱的一个,有价无市,千金难买。”


    温明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那顶月锦纱做的蚊帐,顿时哭笑不得。


    “拿走拿走,谁稀罕!这要留下来,可就是个祸害,府上估计要不得安生。”


    这顶帐子要是敢给双胞胎用,徐侯夫人看见了,哪怕是自己的一双孙儿,估计也得气死。


    就她那点针尖大的心眼,说不定还会把对温三的不满,迁怒到双胞胎身上。


    “不要就不要。”温明蕴撇撇嘴。


    很快一切收拾妥当,她被婆子抬了出来,直接坐上软轿。


    软轿一路抬到马车旁,又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从出来到现在,她的脚几乎没落过地,一步路都未曾走过,简直是至尊待遇。


    临别之际,她似是想起什么,让丫鬟撩起窗帘,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这些日子叨扰了,多谢侯夫人照料。”她开始说客套话。


    徐侯夫人之前被她如此算计过,一听她说好话,就头皮发麻,不知道温三又看中什么东西,想要抢了。


    她顿时后悔,今日要送瘟神离开,心情太过激动,一高兴就认真打扮了一下。


    头上戴的扭珠蜻蜓宝石步摇,可是她陪嫁压箱底的头面,温三不会是看中这个了吧?


    徐侯夫人不敢搭话,


    只是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温明蕴的脸颊抖动两下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她低头抚平衣衫上的褶皱慢条斯理地道:“之前明蕴不懂事不知月锦纱乃是侯夫人心头好。素来君子不夺人所好


    说完之后她轻咳两声歉意地笑了笑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车帘落下遮住车内的场景马夫甩起马鞭车子悠然离去。


    徐侯夫人却完全笑不出来甚至因为温明蕴提到了月锦纱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


    那匹好料子不是让温三拿去做蚊帐了吗?哪来的原物奉还?


    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温明珠眼观鼻鼻观心心里略有些后悔。


    早知道方才那顶蚊帐她就接下来的哪里还有这么一出。


    小妹真的太调皮了都回家去了还不忘刺激一回婆母。


    徐侯夫人回到院子里屁股还没坐热蚊帐就已经送到了。


    她气得暴跳如雷“温家的三丫头不仅心思歹毒脸皮也够厚。好好的一匹月锦纱都被糟蹋成这样了还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可去她娘的吧!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下次谁再敢说温家是世代清流我撕烂他的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家子……”


    瘟神走了徐侯夫人也不用再委屈自己憋着直接破口大骂一次性骂个爽。


    “把这破烂玩意儿拿去烧了别留在这里碍眼!”


    她的话音刚落捧着月锦纱的丫鬟就行礼告退准备按照吩咐行事。


    “回来。”


    徐侯夫人盯着蚊帐看了一眼又一眼仍然火冒三丈但视线却始终黏在上面舍不得移开。


    这月锦纱可真好看哪怕是白天也能看见其中的亮银丝。


    “拿来我瞧瞧。”


    她将蚊帐拿起来抖了两下仔细察看了好几遍终究还是没舍得扔。


    “这料子是真的不错送去给锦衣阁的掌柜瞧瞧还能不能做一件外搭了如果还足够就留下吧。”


    徐侯夫人轻咳了一声显然也觉得自打脸比较丢人不


    过还得维持着侯府贵妇的气派。


    同时心底更加痛恨温三了要不是那个死丫头自己何至于做出这么跌份的事情!


    *


    几日前温家母女出门吃酒只有一辆马车。


    而如今回来了却有三辆马车不然那三口大箱笼都装不下可谓满载而归。


    温明蕴和两个大丫鬟坐在头一辆马车内车里都是自己人她索性也不装了。


    斜躺在车里翘着脚让红枫喂水果给她吃好不惬意。


    第二辆马车里则坐着温家夫妻俩此刻温大人满脸寒霜横眉冷对。


    温夫人瞧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你摆出这副架势给谁看!”


    “明蕴胡闹你也不晓得拦着。徐侯府是做得不对让下面的奴才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可也不能因为一句话就往家里扒拉东西吧。得亏徐侯府一家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不然要是闹出去绝对是天下人的笑柄!”温博翰冷着声音道。


    哪知道他话音刚落温夫人就和他呛了起来。


    “你说我做什么?孩子是我一个人生的吗?明蕴吐血之前又没有和我商量我上哪儿阻拦。再说说你不也上赶着坑徐家没见你往回拉啊。”


    “我哪有余地往回拉都到了这个地步大夫让操办后事了我除了给你们填补漏洞之外


    夫妻俩都觉得对方莫名其妙没事找事马车内的气氛那是相当紧绷。


    马车行驶到温府得到消息的管事早就准备好了立刻有婆子抬了软轿过来伺候三姑娘上轿。


    温明蕴抽空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看着几个常随小厮上前把大箱笼抬下来放到地上还发出沉闷的声响显然里面装得东西满满当当。


    她不禁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瞧瞧这就是她这几天打下来的江山。


    虽说温家不缺钱花但这种从别人家扒拉东西的感觉真的好爽啊。


    还没等她回味足够温博翰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脸阴沉的表情仿佛来了大姨爹一般。


    一见亲爹这副模样温明蕴当场头皮发麻。


    “快走我要回后院。”她急忙催促婆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