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番外.终 认亲。

作品:《柔弱继母倒拔垂杨柳

    程晏进来之后,就语气急躁地道:“爹您得救我啊。那群臣子追着要给我选人还说不仅要选太子妃,两位侧妃也得一并挑选好。一股脑塞美人图给我,我都说了这逾矩不合适,这些美人图得给您挑过才轮到我,他们非是不听啊还说你不介意……”


    他显然被吓得够呛,脸色泛红也不知道是一路上跑得还是因为要选妻,臊得面红耳赤总归情绪比较激动。


    “我的确不介意。”武鸣语气懒散地道。


    他还沉浸在方才旖旎的氛围之中如今被猛然打断之后顿时有些提不起劲来。


    “可是我介意啊!”程晏不满地道,不由得撇嘴。


    “你介意就想办法解决谁活在这世上是顺风顺水的。你爹我介意的事情多了但还不是被人督促着做?连皇帝都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你这个太子。”武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可这件事原本不该我承受的分明是您和温三娘不愿意生孩子他们才逼着我我才多大啊书中都说了男子太早成亲不好。”


    程晏并不是反对成亲但这么被人推着往前走的滋味儿,着实不好受让他本能地生起警惕心。


    “什么不愿意是不能生。我若是能生还轮得到你吗?”武鸣不咸不淡地道。


    程晏双眼一瞪眉头紧皱:“爹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不需要伪装了吧?之前你都跟我坦白了是温三娘不愿意生事实究竟如何我们都心知肚明。我真的不介意有弟弟妹妹。”


    “原本你俩刚成亲那会儿我还天天担忧若是你们很快有了孩子我该如何是好。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以我如此蠢笨的智商是无法接任大烨的您二位赶紧生个聪明的弟弟妹妹也行


    他显然是被逼无奈了说的话已然有些超过了毕竟大烨朝可从来没立过皇太女。


    “我说了是我不能生你说得话朕听不懂。如果你非要认为是如意不情愿而我的身体无恙你找出证据来我就承认!”武鸣头都不抬明显是懒得搭理他。


    “之前苏老先生频繁出入太医院和姜院判联手制药那肯定是为了糊弄这点。”


    “证据呢?”武鸣又问。


    程晏撇


    嘴:“我找不出证据其他太医都不知道他们制什么药两位制药者也不听我的。”


    武鸣轻笑一声示意着自己的胜利。


    “那我去找温三娘说。”程晏颇为赌气地道。


    “慢着你一个继子怎么总拿这事儿去烦她?”武鸣皱眉。


    “什么继子她是我婶婶。有什么不能说的?”程晏这时候倒是想起身份来了。


    “这条路不通你不会另外想办法吗?你自己以后又不是不娶妻生子只是厌烦被人盯着。”


    “还有什么路?”


    “他们这么催着你选太子妃


    程晏听闻此话瞬间变得愁眉苦脸:“爹你还不知道我几斤几两吗?这不是努力就成的。”


    “那你还是太省心了不能让他们闲下来折腾点事儿出来这样朝臣们的注意力就不在给你选妃上。”武鸣认真地提议道。


    程晏沉默了片刻这话怎么听都透着一股混账的意味完全就是怂恿他干坏事儿。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行礼告退了临走前脸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仿佛酝酿着大风暴一般。


    温明蕴才内殿走出来“你这么说不怕他闹出大事儿来?”


    “不怕这些臣子们在先帝昏庸无能的统治下心思都没放在治国上一心想要约束皇权来增长士大夫的权力。我得让他们把注意力转移。”武鸣摆摆手胸有成竹地道。


    先帝对朝政十分懈怠许多权力都落到了权贵官员们的手中把他们养得满脑肠肥。


    朝中党羽遍布官员的认命不看重才能而是人情、利益纠葛。


    如今武鸣登基虽说已经强烈遏制此风气可是由奢入俭难让这些官员们从可以左右皇帝变得束手束脚难免不习惯。


    哪怕对新帝恐惧万分可是难免还不甘心总是盯着皇室成员的一言一行想找出他们的把柄。


    程晏得到武鸣的支持后直接放飞自我但凡有人不开眼又想法子让他收用女子甚至还收买他身边伺候的宫人时他就开始攀咬起对方。


    要他说什么治国良策可能斗不过这些官场老油子可是要他耍无赖那他简直一个顶十。


    朝臣们也再次见识到了,太子这混世魔王的本事,果然没有叫错的诨号。


    更甚者如果行事过分的官员,太子党会直接调查其阴私之事,例如贪污受贿,宠妾灭妻、欺压百姓、结党营私等等。


    最后大家都怕了,向皇上叫屈,皇上安抚过后表示一定彻查到底,若是太子胡乱攀咬,决不轻饶。


    调查出来的结果,每次都是证据确凿。那位被太子发难的官员,罪责是板上钉钉,甚至还比太子举报的罪责要重,一个个砍头抄家,最轻也是革职查办。


    不仅满朝文武犯嘀咕,就连程晏自己都忍不住咋舌。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竟然咬一个中一个。


    当然已经有聪明人瞧出来了,这哪里是太子在攀咬,分明是皇上借助太子的手,在铲除朝中的害虫。


    逐渐就无人敢再招惹太子,朝堂中的不良风气也为之肃清。


    ***


    静思庵内,赵雅茹正跪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心思却不在礼佛上,而是扭头看着窗外,显然又在发呆。


    当今圣上的身份被曝光,庵内的氛围就有些不对劲。


    原本不少勋贵女眷来静思庵,名义上是求神拜佛,实际上都是来讨好赵雅茹,以为她会被皇上礼遇。


    只是宫中也曾派人过来,无论是赏赐,还是请她进宫颐养天年,她都拒绝了,甚至之后直接闭门不见,完全不怕惹恼圣意。


    不少人都在背地里嘲讽她不识好歹,庵内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夫人,最近庵内有个趣闻,有个年轻俊俏的郎君,几乎每日都过来,但是庵内只接待女客,为此他每日只在门前站一站,很快便离开。老奴去瞧了,果然是好生俊俏,瞧着还十分面善。”


    赵雅茹身边的许嬷嬷走了进来,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眼见赵雅茹的精气神一日不如一日,许嬷嬷焦急得很,每日尽想着哄人开心,一听说这个消息,立刻跑来告知她。


    赵雅茹皱了皱眉头:“这算什么事儿,你让人打发他走便是了,免得闹出难听的话来。”


    年轻俊俏的郎君,一旦和尼姑庵牵扯上,对彼此都不好。


    肯定会有好事者胡乱猜测,到时候若是编成个香艳俗气的故事,让说书先生说


    上几句只怕要传得沸沸扬扬。


    “是。”许嬷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应下匆匆去处理此事。


    等她回来之后发现赵雅茹又在发呆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夫人快到傍晚了您要叫膳吗?”许嬷嬷询问一声。


    她知晓赵雅茹为何如此心神不宁今日便是程宗然的忌日每年到了这个日子夫人都会坐立难安。


    她既想念亡夫又怨恨他情绪复杂。


    “这么快吗?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吧。收拾东西去京郊瞧瞧吧。”


    “夫人现在若去恐怕就来不及回来了。”


    “无事好几年没去给他烧纸了他生前就过得不如意总不至于死后还窝囊。”赵雅茹摆摆手显然去意已定。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主城一路往京郊赶去。


    天色越来越晚偏偏马车还出了问题车轴直接断了根本无法前行。


    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架势许嬷嬷也是急了这要是来上几个宵小之辈只怕要交代在这里。


    倒是赵雅茹波澜不惊的这会儿还开起了玩笑:“你这么急作甚若是三十年前你我皆年轻落在这里还怕匪徒。如今我已经是个老妪了就算真的有贼人来给些银子打发了便是。”


    “夫人。”许嬷嬷急得跺脚只能安排侍卫前去探路说不定能遇上路过的人。


    很快那侍卫就带回一个小厮。


    那小厮来问清楚状况之后又跑了回去没多久就有一行人出现在这里。


    “在下姓赵北疆出身如今在望京做事。这天色太晚马车车轴断了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夫人与这位嬷嬷请上车吧我骑马便是。”


    有一名男子从马车跳了下来立刻有小厮将车帘撩起把车内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甚至还点燃了熏香。


    许嬷嬷一眼认出了眼前人立刻凑到赵雅茹耳边道:“夫人这位就是近几日一直在静思庵外面的郎君。”


    赵雅茹微微皱紧眉头眼前的男子显然正值壮年看着也十分面善明明是初次见面却带着几分讨喜的意味。


    只是最近一直在静思庵徘徊只怕来者不善。


    今日马车车轴断了立刻就遇上了他是


    不是有备而来?为了和她偶遇?难道又是想通过她,有求于皇上?


    不怪赵雅茹多想,主要是一切都太巧了,而且她出自世家,对这些弯弯绕绕难免想得多。


    男子见她不做声,不由轻叹一口气:“夫人不用担忧,我真的是顺路,为了祭拜家中长辈。马车全权交给您,我们在前面走,你们走后面,绝对不会跟踪你们。


    他的话音落下,果然这一行人就自动离开了马车,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多谢。


    两拨人马一前一后往京郊走,没想到的是,迟迟没能分开,始终往同一个方向驶去。


    甚至连赶往的墓地方位都差不多,这回轮到赵雅茹情绪复杂了。


    这么看着,倒像是她这波人跟踪他们一样。


    许嬷嬷自然也看出来了,她特地叮嘱自己人走得慢一些,和前面的距离拉大,对方也没有等他们,而是自顾地离开。


    等赵雅茹走到坟头时,却发现上面被添了新土,有人刚烧过纸,灰烬还没被风吹干净。


    她挑了挑眉头,心里猜测着是程宗然的下属提前来过了,又或者是皇上派人来了。


    许嬷嬷立刻拿出折好的金元宝,点燃了火,赵雅茹丢了几个过去。


    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将夜晚的寒凉都驱散了不少。


    她蹲坐在软垫上,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对程宗然是有诸多怨恨的,就换子这一条,足够她恨他一辈子。


    最终她仍然没说一句话,烧完纸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实际上如果程宗然还活着,她必然有无数话想跟他说,咒骂他心硬如铁,如今得偿所愿,詹怀太子的后代重新夺回皇位,只是他们的儿子仍然不见踪影。


    可是面对一座坟,她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死人是听不到的。


    今晚注定是多事之夜,她这纸快烧完的时候,忽然不远处燃起一片火光,并且汹涌而来。


    这团火是突然窜起来的,连守在附近的侍卫都没能察觉。


    “快护送夫人离开!有侍卫厉声道。


    话音刚落,却有无数箭矢射过来,箭头上都带着火,瞬间就点燃了坟地周


    围的草。


    赵雅茹眼神一厉,她并没有多少惊慌。


    哪怕这些手段明显是有备而来,就是冲着她的命而来,可是她身为赵家女的底气,嫁给程宗然之后,更是随他进入过战场,已经能够从容赴死了。


    随她而来的侍卫,明显人手不足,已经逐渐抵挡不住了,突围也十分困难。


    一支箭直奔着她的面门而来,许嬷嬷扑了过来,想要替她挡剑。


    只是最后却有一个东西急射而来,直接撞开了那支箭,又盘旋着飞了回去。


    赵雅茹愣了愣,她方才好似看到了一把折扇。


    “走。很快就有人冲进了火圈,拽着她就往外冲。


    赵雅茹认出来了,正是路上那位赵姓郎君。


    没走几步,这男人就蹲了下来:“夫人,我背您走吧。


    赵雅茹这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趴到他的背上:“麻烦你了。


    这位赵姓郎君带的人不算很多,但是手段却极其狠厉,一拨人马帮助他们突围,另一拨人马却直捣黄龙。


    “夫人,这帕子刚湿过水,您捂在口鼻上。他递来一块湿帕子。


    赵雅茹没说话,依言照做。


    仍然有箭矢不停射过来,这个男人就用手里那把铁质的折扇一一打落。


    “大人,刺客被解决了,是一帮死士,只剩一个活口。


    “带回去审问。


    “夫人、夫人。许嬷嬷立刻扑过来,想将赵雅茹搀扶着后退几步。


    虽说眼前这名郎君看起来比赵雅茹小一辈,但毕竟男女有别,还是远离些比较好。


    可是她却没能把人拽走,相反赵雅茹还抓住男人的一只手,指着他手背道:“你手上这是什么?烧伤了吗?


    男人看了一眼,想要缩回手用衣袖遮住,可是却被女人用力握住,根本缩不回去。


    “唔,应该是烧伤了。


    “你撒谎,这是胎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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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你姓赵,还是我的本家呢,你叫什么?赵雅茹情绪很激动,看向他的时候,眼眶都有些发红。


    许嬷嬷一开始还很震惊,夫人此举着实不妥,但是当听到提起手背上的胎记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忙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我叫赵泽成。


    “谁给你取的名字?


    “一个长辈。赵泽成看着她,“不过早就去世了。外面起风了,夫人还是先回驿站吧。


    “不急,什么长辈?是你今日要来祭拜的长辈吗?赵雅茹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似乎生怕他跑了。


    赵泽成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实话。


    “我也不知他算什么长辈。我是舅舅带大的,他把我交给舅舅时,只说了六个字。赵择程,程愧赵。后来舅舅把这句话告诉了我,我便改了两个字,用作自己的名。


    当听到这句话之后,赵雅茹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模样清俊的男人,忍不住又哭又笑:“赵雅茹选择了程宗然,但是程宗然有愧于赵雅茹吗?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把你交给别人抚养,却不告诉我。


    许嬷嬷听完,瞬间惊慌失措。


    她再次定睛瞧着眼前的男人,难怪之前见了第一眼,就觉得面善。


    当时她只以为是因为这个郎君很俊朗,人对长相好的人,总是会心生宽容,原来并非如此,而是他的眉眼长得有几分像赵家人,而脸型和嘴巴又像死去的姑爷。


    “他把你交给了谁?


    “祁威,我认他做舅舅。他把我照顾得很好,只是为了躲避朝廷,我们只能待在北疆,就算是调任,也不能进京。赵泽成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当初牵扯到詹怀太子一案里的人,几乎都不得好死。


    比如苏启背后的苏家,青天白日之下,就被灭了全家。


    程宗然当时虽然因为战功,被狗皇帝放过了,但是监视无时无刻不在,但凡他敢有异动,无论是詹怀太子的儿子,还是他自己的儿子,恐怕都活不了。


    为此他连枕边人都瞒下了,蛰伏下来,原本准备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做筹谋。


    只可惜第二任皇帝上位,依然对詹怀太子耿耿于怀,直到他突发意外死了,连遗言都没交代几句,就撒手离去,留下这一笔糊涂账。


    赵雅茹早已泪如雨下,她抬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似乎怕他不见了,可是又有些不敢触碰。


    这对她的冲击极大,这些年,她一直以为儿子已经死了,毕竟程宗然始终守口如瓶,提到儿子的归宿,他就闭口不言。


    她


    万万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还长成了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武鸣的战神之名,传遍整个大烨,同样他身边的左膀右臂,也是名扬千里。


    其中就有赵泽成,她自然也认出了他的身份。


    ***


    皇宫内,武鸣带着温明蕴与程晏,也在给程宗然的牌位上香。


    “程将军,我们一家三口,今日给你上香。原本准备去你墓前祭拜,不过想必今晚你的坟前应该很热闹,您的发妻和亲子都在,我们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武鸣拿起供桌上的酒坛,分别倒了两杯酒。


    “我敬您三杯酒。第一杯替父亲敬您,作为至交好友,您两肋插刀,肝胆相照,竭尽所能相助。


    他端起一杯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另一杯则洒在了牌位旁的地上。


    “第二杯替兄长敬您,您虽然不是他的生父,但却是他的养父,养恩更比生恩重。


    “第三杯,我代表整个大烨敬您,我能以武鸣和程亭钰两个身份,再次回到望京登基称帝,让大烨恢复长治久安,离不开您莫大的帮助。


    他一连喝下三杯酒,同样也泼洒了三杯。


    “如今您的发妻与亲子已然相认,虽然对赵娘子的亏欠,仍然无法弥补,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他回头,与温明蕴对视一眼。


    温明蕴也走上前,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以茶代酒敬程将军一杯。


    夫妻俩都敬过了,一转头就见程晏已经哭成了个泪人,眼眶通红一片,像个小兔子一般。


    “我们先离开,你有什么委屈,就好好跟你祖父告状吧。温明蕴轻声说了一句。


    程晏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谁要告状了!我就是想祖父了。


    他对詹怀太子这个亲祖父,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但是程宗然在时,程晏过得简直是神仙日子,二房那时候也不敢造次,他虽然有些顽劣,但是对武艺很上心。


    若不是程宗然死得太早,程亭钰当时身体又太差,无人教养程晏,他也不至于变成后来的混世魔王。


    武鸣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就和温明蕴离开了。


    两人携手走在路上,夜色正好,虽然没说一句话,氛围却很和谐。


    甚至两人都不用交流,就一起走到了元华殿门口。


    “知我者,如意也。”


    二人相视而笑,他忍不住赞了一句。


    武鸣推开门,整个宫殿已经被收拾妥当了,旧日美景重现,只是主人却不在了。


    “等你把皇位传给程晏,我们俩就出宫去玩儿吧。”温明蕴轻声提议道。


    “好,第一站就去淮南好了,想必五公主很想你。”武鸣点头。


    温明蕴忍不住撇嘴:“这还用等你退位后才能去吗?”


    “不用,你想什么时候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去。”男人立刻改口。


    两人似是走累了,默契地坐在石桥的扶手上,她扬起头。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之前浑浊的水塘也消失不见,种满了荷花,颇有些荷塘月色的意味。


    “等我们玩够了再回宫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吧。看一看你儿时错过的风景。”


    她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道。


    由于两者离得极近,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在耳边呢喃,瞬间让武鸣酥了半边身体。


    “好,等我们在宫里住够了,就再去宫外,也看一看你儿时错过的风景。”男人扭头,凑在她的耳边低喃。


    两人相视而笑,慢慢凑近。


    彼此的倒影投在水中,连成一体。


    “噗通”一声,一条小鱼调皮游过,激起数道涟漪,仿佛你中有你我中有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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