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罪证确凿

作品:《少女探案实录

    当年的舒枝儿死里逃生,来到了清水庵,和马厨子发生了感情,却也一拍两散,在毒杀刘富商之后也将马厨子除掉了,或者,和马厨子相好本就是为了除掉刘富商?


    总之,一步步,舒枝儿变成了清水庵的管事,据杀死刘富商也过了五年,按照道理她可以选择安稳度日,


    但是究竟是什么机缘巧合让舒枝儿再次想起了她的姐妹们,然后为了她们杀掉了这些在她眼里是拖累的男人们呢?”


    殷拾岄突然“咦”一声,“舒枝儿她还有一个姐姐,年纪应当是三十多岁了,她的故事,又在哪里?”


    殷颂显听着殷拾岄总结的案情,并没有出声,直到殷拾岄提起舒枝儿的长姐,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舒酿!


    舒酿曾经是枕月楼下面碧袅阁的头牌娘子,后来年纪上去了,待遇也远不如从前,就在三年前自尽而亡,


    关于她的死,枕月楼给出的解释是,她无法释怀自己曾经的花魁身份,死时身着一袭红衣,据说当时看见其上吊场景的人都做了噩梦,


    更有不少枕月楼中人受其影响,也选择了自尽。


    当时陆充找他,说的不过就是楼中有些尸体需要处理,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说到底,落入娼籍,一无亲友伸冤,二无情人上心,


    表面上看繁花锦簇,可也不过就是无足轻重的小棋子罢了。


    既无苦主,他这个捕头,又去哪里替他们明断是否有冤情呢?


    何况,在有权有势之人眼中,他也只是个小小的捕头罢了,有些连知府都奈何不得的人物,他又能做什么呢?


    殷颂显怎么也没想到,这世间真是因果循环,他当初选择闭眼不看的人物,竟然成了如今他不得不面对的关键。


    舒酿,究竟是不是挑动舒枝儿滥杀的那根弦呢?


    “后面的事情我会去查看的,织金一向聪慧,这次考试雅心斋,想来是十拿九稳了?”


    殷颂显为了转移话题,问道殷拾岄的学业。殷拾岄嘴角抽抽,她最近光忙着查案子了,她爹也对她采取放纵的态度,


    所以她也一直没有看书,这下突然被问起,她倒是知道她爹是开始催她看书了,于是道,“我这就回家仔细备考,爹爹,靠你了!”


    望着殷拾岄信赖的眼光,殷颂显心沉了沉,面上不显,“早些回去吧。”


    殷拾岄走后,殷颂显坐在书桌前,静默良久,提笔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唤来一只信鸽,将信绑上后,


    信鸽朝天飞去,直到远远不见踪影,殷颂显才关上窗户,出门去找沈知府。


    很快,繁雨的相貌也一起被张贴在鱼轲城内各处,当然也有备注是疯癫之态。


    或许繁雨,也就是舒蕊儿的特征过于明显,终于有了跑到府衙来领赏的百姓,当然,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官府也的确给与了他们对应的奖励。


    根据汇总来的线索,舒蕊儿和舒枝儿先是在东市一条名叫石头巷的小巷子居住,舒枝儿化妆成男子模样,和舒蕊儿以兄妹相称,


    因着舒枝儿本就在女子中算高的,扮上男子倒也不违和,周边的邻居都是早出晚归的做工之人,白天几乎除了孩子在家,夫妻都在外面做工,


    所以对新搬来的这户邻居,其实人们没多大的关注。


    虽然官府贴了不少通告,也有不少人巡逻,但是对于这些忙碌于生活的人们来说,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在上面,八卦于他们无关,


    一天的做工已经是极为消耗体力了,回到家还需要生火做饭,他们没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官府发布的通缉令上面。


    在他们的意识里,这是离他们很遥远的事情。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你有一个疯癫的妹妹,在晚上还会唱歌,引起他们这些才下工需要休息的邻居们的不满,


    于是她们二人,变得有些显眼了,所以她们又搬走了,搬去了西市,西市比东市的房子贵很多,她们租了一户人家的房子,


    房子是两进两出的,比之前的隔音,这就十分好了。


    白天,舒枝儿扮成男子,装作替人写书信的书生,在路口摆摊,哪怕捕快们明晃晃的从她面前过去,她也无一丝慌乱,


    好似她真的就是路口为了生计糊口的写书人一般。


    一日日过去,竟是这般无破绽。


    城门打开的那天,舒枝儿没有动,她想的是过几日再走。


    就是这一迟疑,让殷颂显他们最终抓到了她们。


    舒蕊儿的画像在城门打开的那天下午发布,也就是殷拾岄和殷颂显谈完之后,


    到傍晚的时候,有一户舒枝儿之前在东市的邻居,下工之际看见了画像,越瞧越像,本着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去到府衙报案。


    殷颂显就此,顺藤摸瓜,带着一队捕快,围堵在了舒枝儿在西市的房屋外。


    舒枝儿刚给舒蕊儿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觉得情况不太对,太静了,或许也对,是方才舒蕊儿洗澡太闹腾了。


    正想缓口气的时候,殷颂显一身墨绿色的捕头服就出现在他面前,


    舒蕊儿拉着舒枝儿,有些害怕的躲在舒枝儿背后,大大的眼睛盯着殷颂显,有好奇也有害怕。


    舒枝儿往后瞧,发现后面也有捕快包抄,见此情况,舒枝儿却笑了,好似料到早有这一天,“大人,是来抓我的吗?”


    舒枝儿到案后,沈赋沈知府翌日公开升堂问案。


    殷拾岄装扮朴素混在人群中,洛麟川和宁自安也跟着她一起来看热闹,


    柳善水则是一概的勤奋好学,准备冲击本期大考,而沈熙周,之前因着在生辰那夜和他们几人偷溜去了枕月楼,


    终于在一月后又和另外一堆狐朋狗友等到了和碧袅阁花魁娘子奚竹的见面日,这之后闹了好几出风流事来,最近也被沈知府关在家中面壁思过了。


    “阿月,这段时间你不在书院,我都无聊了好多。”宁自安见面开口寒暄道。


    “嘿嘿,想我了不是,我最近也忙着呢,书其实也没咋看。”


    殷拾岄笑道,“就是这案子,瞧见没,还有我的功劳呢,你且看好吧。”


    到底是年纪小,藏不住太多情绪,殷拾岄不免漏出些许自得。


    洛麟川自从知道殷拾岄是女子后,就老是想起那日三人去清水庵淋雨后沐浴的事情,一时间也拿不准和殷拾岄相处的分寸,便显得扭扭捏捏。


    此刻的洛麟川只好沉默着。


    “升堂!”沈赋一拍惊堂木,堂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一起了,“大胆犯妇!连杀数条人命,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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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枝儿跪在地上,背挺得笔直,无一丝慌张,繁雨紧紧贴在她身边,有些发抖。


    二人皆着囚衣,手披枷锁。


    舒枝儿开口道,“大人说民女杀了数人,请问是哪几人,凶器在哪里?又是如何作案的?杀人动机呢?”


    “好,柳推官,详述案情。”


    沈赋身为知府,有定罪之权,却无需实际去查案,通常查案是由一府推官和捕头合作进行,一般来说由推官在堂上出示罪证,列举罪状。


    柳从厚与殷颂显一向是互通有无的合作伙伴,此次虽然柳从厚外出查案,但是回来之后殷颂显也及时和她共享案件信息。


    柳推官是一名四十余岁、保养得当的端庄女子,长眉秀目,方圆脸盘,不笑的时候略有些严肃,一身淡青色官服,衬得气质如兰。


    作为槐州女官的表率,此时柳从厚微一鞠手,朗声开口道,“之前连环杀人案的三名死者,皆死于深夜时分,死因都是被刀连砍二十余刀,


    并且在这过程中被阉割,最终流血而亡。


    经过仵作检验,刀的尺寸乃是最常见的杀猪刀,因为尸体伤口处泛有油渍,因此本官最开始将嫌疑人锁定在屠夫中,


    又因为有阉割这一特征,认定是与这三名死者有关的女性报复所致,因此最开始尤其的注意排查和三名死者有关的能够操杀猪刀的女性。”


    柳从厚看向舒枝儿,“第一名死者宋吏是有名的败家子,与他有关的女子多是倡优,


    显然都是养尊处优的娘子,显然不可能手持杀猪刀,并且有能力砍伤死者。


    宋吏死在花月巷一处僻静巷子,第二天被打更的更夫发现。


    因晚上花月巷来往人流复杂,加之宋吏是刚从花楼出来,为抄近道才选择了此处小巷,且并未在附近发现可疑人员。


    于是进一步排查他的人际关系,也无可疑女子。


    本官甚至一度想将嫌疑扩大只男子范围。”难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柳从厚神情收敛,继续道,“过了不足半月,第二名死者,屠户年虎,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那日他收摊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选择去友人家喝酒,行至半夜,方才醉醺醺的朝家走去。


    年虎身高九尺,膘肥体厚,再如何力大的女性面对他都会显得吃力,唯有他喝醉酒之后,加之又是深夜,”


    柳从厚顿了顿,“颇有意思的一点的是,凶手刺向年虎的第一刀,和刺向宋吏的第一刀,皆是从背后而入,显然是偷袭。


    且根据仵作魏娘子的检验,两位死者背后而入的第一刀,因着两位死者的身高不同,位置也不太一样,


    宋吏的伤口在肩胛之间,伤口由下往上,而年虎的第一刀伤口则在腰腹背后的位置,伤口亦是由下往上,这就能推断出凶手的身高,


    宋吏约七尺四寸(一尺算的24.2CM,约1.75米),而年虎则是八尺寸左右(约1.93米),那么凶手的身高应当是稍微低于宋吏的,也至少是七尺,


    而身高七尺的女子,本就少见。”


    柳从厚看着舒枝儿,“既要满足身高,又要满足有那个力气杀死几名死者,还要有对死者的仇恨,


    其实范围很小了,只是之前的我们从来没有发现其中的联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