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楚宁歌一直在家里修补屋顶。


    茅草编织到一根根竹子上,然后从下开始往上叠加式地摞起来,最后用竹子交叉固定住。


    虽然屋子四周的墙壁上还有裂缝,但无伤大雅,雨天不会漏水。


    除此之外,楚宁歌还用剩下的竹子,做了两张竹床。


    她跟秦桐澈二人也搬回到了修补好房顶的那个房间中。


    别问他们两个明明是夫妻,为什么还要睡在两张床上。


    问就是楚宁歌觉得别扭。


    她可以代替原身照顾秦桐澈,但不能像原身一样跟他相处。


    秦桐澈自然是希望跟楚宁歌睡在一张床上,可看到楚宁歌直接做了两张床,也懂了她的意思,默默将两张床铺好。


    感情的事,急不得。


    这两日楚宁歌依旧坚持晨修,不过进度不似前两天那么快。要想继续突破,只能找灵气充裕的地方,或者……种灵植,炼制灵丹。


    楚宁歌低头沉思着,秦桐澈缓步进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色长袍,浅色的腰带衬出他纤细的腰身,一头墨发被一根青色发带扎起,垂在背后,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儒雅知性。


    “妻主?”他轻轻唤了一声。


    楚宁歌回神,抬眼瞧见来人,眼中划过一抹惊艳的神色。


    “怎么,你叫我有什么事?”


    “妻主,一会儿我要去学堂教书,走之前想来跟你说一声。”秦桐澈将楚宁歌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有点小得意。


    他就知道今日这副装扮,一定能吸引妻主。


    “教书?”


    “嗯,之前跟村里的村民说好了,我教村子里的孩子们读书,他们一起支付我一定的报酬。”


    家里实在是太穷,他要努力赚钱。秦怀玉今日已经去镇子上卖货了,他也要努力才是。


    “走吧,我跟你去,顺便看看。”楚宁歌从椅子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


    她的话不容拒绝,秦桐澈愣了一瞬,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屋外,秦喻之跟秦明珠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也会跟着秦桐澈一起去学堂上学。


    二人看到楚宁歌出来,都高兴地迎了上去。


    秦喻之:“家主姐姐。”


    秦明月:“家主姐姐。”


    二人声音同时响起,楚宁歌半蹲下身子,将两个人一把抱进怀里。


    “你们也要去学堂上课吗?”看他们两个乖巧地站在门口,楚宁歌问道。


    “嗯嗯。”秦明珠点了点头,惊叹道:“姐姐你真厉害,这都猜到了。”


    楚宁歌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今日两个小揪揪扎在了头顶,还带了一个粉色小花发饰,衬得她很是可爱。


    “走吧,今天我跟你们一起去。”


    “家主姐姐要跟我们一起去?家主姐姐也要上课吗?我跟你说,九哥上课的时候可凶了,他……”秦明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她立马可怜巴巴地闭嘴,移开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妻主,我们走吧,时间要到了。”秦桐澈语气温柔,说话时,眼神悄然落到秦明珠身上。


    秦明珠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日的她怕是要完蛋啦!


    楚宁歌送秦桐澈几人一直到了学堂门口。


    他们到的时候,正有几个村民送孩子过来,还没离开。


    楚宁歌将秦桐澈几人送到学堂门口,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转身打算离开时,却听到学堂里面传出一阵争吵。


    “呦,这不是秦桐澈吗,怎么,你的妻主醒了,她还同意你出来抛头露面教书?还打扮得这么好看,想勾引谁啊?”


    李大花嘲讽的声音从学堂中传出来。


    经过上次被楚宁歌教训,她的话收敛了不少,可是看到秦桐澈今日这副样子,还是没忍住。


    不过她并不觉得今日这番话,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秦桐澈的妻主醒着还能放任他出来教书,想必也没将他放在心里。


    这个世界,大部分都是女子在外抛头露面赚钱养家,男子在家打理内务,像秦桐澈这种嫁人的更是如此,一般不怎么会出门。


    这也是为什么李大花总是骚扰秦桐澈的原因,骚扰别人会有他们的妻主帮他们撑腰,而骚扰秦桐澈,只会看到秦桐澈那副羞愤的表情,这表情还会令她更兴奋。


    李大花的话一出,秦桐澈的表情果然立马变得不对起来。


    白皙的面庞因为生气染上了一层薄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地攥紧,明明心里已经愤怒到极点,被人当面羞辱调戏,可他却不能反驳一句。


    李大花在村子里素以嚣张跋扈为名,若是跟她起了冲突,他在学堂教书的差事就要丢了。


    家里已经够穷了,他不能失去这份差事。


    “你这个坏女人,凭什么这么跟我九哥说话。”秦喻之才不管这些,大声嚷嚷着就要冲上前去讨一个说法。


    一旁秦明珠也是一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李大花压根没将这两个小孩子放在眼里,反倒是站在她身侧的女儿李莲,一脸神气的走上前。


    李莲今年十岁,因为从小吃得好,所以比同龄人还要强壮,站到跟她同岁的秦喻之面前,还能比他高出半个头来。


    “呵,我娘说的又没错,来学堂教书还打扮得那么好看,一看就是不要脸的狐媚子。”


    李大花贪婪好色,是个不安分的主,平日在家时,对自己的夫郎也是动辄打骂,而做这一切的时候,都当着李莲的面。


    李莲非但没有厌恶自己母亲的做法,反倒认为这样是对的。


    她说着,故意用力推了秦喻之一把。


    秦喻之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小手摩擦地面破了皮,“啊,好疼。”


    “十六哥。”秦明珠惊呼,连忙跑到他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李莲,你们是一起上学的同学,怎么能对自己的同学动手。”秦桐澈面上露出了少见的怒意,上前将秦喻之扶起来,低头查看他的情况。


    别人怎么羞辱他,他都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可欺负到了他的弟弟妹妹头上,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他可以被羞辱,他们不行。


    面对秦桐澈的训斥,李莲面上毫无惧色,她一脸坏笑地看向秦桐澈,道。


    “夫子,我只是跟喻之弟弟玩闹而已,谁知他这么不经闹。要我说,身为男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里带着,上什么学,学了又能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要盘算如何嫁个好人家。”


    说到后面,李莲不怀好意的目光瞥向秦桐澈。


    她话里话外,丝毫没将秦桐澈这个夫子放在眼里,半分尊重都没有。


    一个男人教书,能教出什么名堂来。


    “是啊,莲莲说得对,要我说秦夫子你也是,你瞧瞧你自己,是有学问了,可你的妻主还不是要你出来抛头露面赚钱,还不如我家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被我好好养在家里。”李大花在一旁跟着附和。


    周围还有几个送孩子来读书的村民,见李大花跟她的女儿一起咄咄逼人,忍不住开口劝解。


    “好了好了,都是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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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孩子们读书要紧,大家快点送完孩子,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是啊是啊,孩子们读书最重要。李大花,你也少说几句,村子里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教书的夫子。你要真看不上秦夫子,你就让你家李莲去镇子上读书呗。”


    其他人希望秦桐澈继续在村子里教书,这是她们现阶段能给孩子最好的了。


    一听去镇子上读书,李大花脸色沉了下来。


    镇子上的学堂,每个月的束脩费至少五两银子起步,还不包括笔墨纸砚那些学杂费,她只是一个村里的屠户,哪能赚得了那么多银子。


    送李莲来秦桐澈这里读书,便宜也是其中之一。


    “孟书兰,这里有你什么事,我家李莲乐意在哪读书就在哪里读,而且在这里我也是交了钱的,轮到的你在这说三道四。”李大花面露不满,强词夺理。


    孟书兰不想跟这种人过多纠缠,冷哼一声,低头拉着自己的孩子走到一旁。


    李大花见状,很是满意,前几天屁股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她今日定不会轻易放过秦桐澈。


    “秦夫子。”她色眯眯地搓了搓手,“要不你让你弟弟给我女儿道歉,我就原谅你如何?或者……你亲自……”


    “道歉?”一道清冷的女声打断了李大花的话。


    李大花听到声音,像是应激了一般,警惕地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


    只见楚宁歌面带微笑,眼底却是无尽的寒意,她一步步走进学堂,每走一步,连带着周身的寒气都朝前逼迫了几分。


    “妻主?”秦桐澈见到楚宁歌进来,整个人愣住。


    他以为楚宁歌送他们来学堂之后就离开了,没想到她还在,看她的表情,似乎刚才学堂中发生的闹剧,她都看到了?


    “你没事吧。”楚宁歌扭头看过去,递给秦桐澈一个柔和的眼神。


    秦桐澈摇了摇头:“我没事,但喻之的手受伤了。”


    秦桐澈拿帕子将秦喻之手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可秦喻之手心依旧火辣辣的疼。


    秦喻之才刚才一直忍着没哭,现在看到楚宁歌来了,心中的委屈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样,喷涌而出。


    “家主姐姐,呜呜呜,好疼,手好疼。”秦喻之再也忍不住了,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能给自己撑腰的大人。


    其实他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在宫里时,被宫人欺负哭泣,只会引得他们兴奋,反而对他下手更重。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哭,是最没用的东西。


    因为无人怜爱,无人心疼。


    可是现在,他特别想哭,想扑进楚宁歌的怀里,一点点诉说自己的委屈。


    楚宁歌见秦喻之眼泪簌簌地落下,心里心疼。


    “喻之,谁刚才欺负你了?”楚宁歌说话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秦喻之抬手指向李莲:“姐姐,是她,她不仅对九哥说难听的话,还用手推我。”


    李莲真的很粗鲁,不仅说话难听,还喜欢动手动脚,跟她的母亲一样,都是令人讨厌的家伙。


    “哦,原来是你。”楚宁歌特意拉了一个长音,笑意盈盈地看向那个站在李大花身后,身材略胖的小姑娘。


    这是李莲第一次见到楚宁歌,只觉得对方身上气势骇人,让人忍不住害怕。


    可面对秦喻之那个小土豆的指认,李莲心中的生气又占了上风。


    李莲表情嚣张,带着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强词夺理道:“切,我只是轻轻一碰,谁知道他那么脆弱,一碰就倒,我没追究你碰瓷,你倒还反咬我一口,当真是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