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你……”，乔晚所在顾子雍的外衣里，身前顾子雍的皮肤滚烫，脸上的羞赫就又多了几分，声音本就小，隔着厚重的外衣就更听不清了。


    “什么？”，顾子雍的声音在头顶上蔓延开。


    乔晚却窝在顾子雍的怀里什么都不说了，只有轻微的热气扑在他身上，挠的人心痒。


    清和送上来蘸水的帕子，顾子雍拿着帕子一下一下的蹭着，逐渐显露出了脸上细微的绒毛，加上脸上微微泛着的红，更显得娇俏。


    “晚晚。”


    “啊？”，乔晚窝在他怀里，抬着连任由他伺候，听见他叫她也只是轻声应了一句。


    “想亲你。”，他说的旁若无人，像是在说想吃什么膳食一样。


    乔晚猛地跳了起来，双手盖在了他的唇上，裹在他的外衣里像是兔子一样猛地跳了起来，眼神还不住地往清和身边瞟，说出口的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说什么呢！”


    只是好在清和早就已经习惯了二人，现在倒像是回到了京城，小姐还是尚书府小姐，王爷也还是京城里人人敬仰的镇北王。


    若是还是从前一样就好了。


    “子雍！”，声音很大，从远处悠悠的飘过来，只是听声音就知道是忠武将军，只是除了这道声音还有一些细微的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镇北军中人。


    乔晚猛地推开顾子雍，从他的怀里将自己罢了出来，“我先走了。”，说完就拉着清和准备离开。


    “等等。”，顾子雍看着远处渐渐行近的忠武将军，明显还有一段距离，“帮我把扣子系上。”，他特地俯下了腰身，贴近乔晚毛茸茸的脸颊。


    “你……”，乔晚语塞，甩着手臂让他让开。


    “为晚晚解开的扣子，可不是就应该由晚晚系上。”，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


    “那里是为了我……”，乔晚嘟囔着，但是手缺额实诚地摸上了扣子，顾子雍不想让她走奇偶一定走不掉的，不如乖乖听她的话。


    “晚晚记得快一点，忠武将军就快到了。”，他这话说的很轻，只是却也足够乔晚听清楚了，心里虽是百般不乐意，但手上的动作到底是加快了。


    只是越是慌乱越是容易出错，顾子雍又要比她高上不少，领口的几个扣子无论怎么都扣不上。


    “子雍。”，忠武将军的声音又近了一些。


    顾子雍突然转了个身，将乔晚挡在了自己身后，面对着忠武将军来方向，不动声色地将领口的扣子扣了个严实。


    “蒋父执。”，声音里听不出来半点异常。


    “子雍，四皇子殿下的人来了。”，顾子雍顺着忠武将军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身后跟着一个人。


    那人俯首，“王爷，卑职从京城一路赶来，我等听闻殿下和王爷在一处，特地来此处接王爷。”


    顾子雍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在镇北军手底下搞这些小动作，四皇子殿下到当真是有些手段，若是如此，殿下 不如拿着我的人头去圣上面前求一个皇位！”，他语气冰冷，倒是乔晚从来没听过的，就算是忠武将军都很少听到顾子雍语气榆次愤怒。


    “王爷错怪卑职了。”，来人语气里明显的抖动，猛地俯到了地上，肩膀不住地抖动着。


    “子雍！”，忠武将军上千抓住了他的胳膊，“子雍，人是殿下特地叫来的。”


    顾子雍转头看向忠武将军，周深的冷峻瞬间就下降了一些，“怎么回事？”


    “你近些时日昏睡不知道，自打我们兵分两路开始，镇北军这边的上院就渐渐好了起来，四皇子殿下的伤势也渐渐好转，提出了发送信号，将他身边的暗卫叫来，当时我和乔将军一致认为这法子到算是个办法，就同意了。”，看着顾子雍的面色渐渐缓和，又忍不住口无遮拦起来：“王爷，这四皇子殿下平日里开起来不声不响的，想不到这次暗卫来的还不少，而且看起来也不比镇北军差。”


    顾子雍低头睨视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宦官，冷笑一声：“魏时殊人呢？怎么我醒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他过来，倒是叫了他的这条狗过来。”


    魏时殊到底是皇子，忠武将军虽说是神经大条，但说皇子的坏话他到底还是不管，只得讪讪的笑了笑。


    “表哥大病初愈，没来见表哥是我的错。”，魏时殊忽然从身后钻了出来，顾子雍却连头都没回。


    “殿下肯出来了？”


    忠武将军闻言回头，不禁有些疑惑，“四皇子殿下一直在这？”，他竟然未曾察觉。


    看着顾子雍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定时一早就知道四皇子藏身在此，不由得有些难过，王爷到底是王爷，不服老总归是不行的。


    忠武将军：想哭，年纪上来了，连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察觉不到了。


    顾子雍说的话多有挖苦，但魏时殊连山的笑却没有减少半分，“表哥，镇北军还剩多少人你知道吗？”，顾子雍却沉默了下来，前面两战，镇北军的战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镇北军不加上我的暗卫，想和父皇斗，太难了。”，魏时殊又往前上了几步，站到了顾子雍的对面，“表哥，你要救人要报仇我都不管，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要了父皇的命。”


    “我想要皇位，到但那位子是最难坐的，千夫所指的皇帝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做贤明的皇帝！”，他的目光逐渐变得贪婪了起来，眼球甚至外凸，瞪的极大，“表哥，我要那位子！表哥，我帮你杀人！我帮你杀人！”，他有些癫狂，抓着顾子雍的手臂，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表哥，我只要皇位，别的都是你的，你要父皇的命，那就给你了，表哥替我担上罪名，好不好？”，他的语气怪异的扭曲着，“表哥，答应我！你答应我啊！”


    魏时殊说完这句话像是脱力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好。”，顾子雍这么长时间以来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但是一起来却是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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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魏时殊，你想要我杀了圣上，可以，但是我要的东西，你半点不能差了我。”


    “表哥！”，他拍打着地上的尘土，想要站起来，但是却像是才刚刚学会走路的企鹅，只能不断地拍打起地上的尘土，“好，表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除了皇位，我什么都给你。”


    “皇位你自己留着吧，我要三条人命。”


    桥湾一直站在顾子雍身后，三条人名，半点不多，半点不少，是阿爹阿娘和祖母。


    他本可以要的更多的，但是他只要了三条人命。


    中午将军和魏时殊都走远了，只有顾子雍还站在原地，因为他的身后还有乔晚。


    “顾子雍。”，也就只有她敢这么叫他的名字，“为什么只要三条人命？”


    顾子雍回过头，双手顺势将乔晚揽进了自己怀里，“晚晚，我只要你开心。”，我没了家人，你不能没有了。


    我从十岁起就经历的痛苦，怎会再让你经历一次。


    但是只是抱着她什么都没说。


    “顾子雍，谢谢你。”，只是谢谢，不是我爱你，因为只是想谢谢你。


    ==


    黄统领身后站着的士卒拿着一个褐色陶罐，里面的蛊虫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动。


    “废物！”，黄统领猛地伸出手，间陶罐拍飞了出去，陶罐咕噜咕噜的滚落，从里面摔出了一只蛊虫，身体已经变成了灰白色，明明不就之前浑身还是紫红色。


    “柔然这些巫蛊之术果然不管用！才用了两次就死了，废物东西！”，黄统领恶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废物！去找人啊，跪在我这里做甚！”


    那人猛地抬起身子，甚至连那蛊虫都忘了拿。


    “滚回来，留着那只恶心的虫子在我这干什么！”，那人又忙不迭地爬回来，慌忙捡走了那只精血全无的蛊虫，而后又连滚带爬的不跑出去。


    黄统领站在帐子内，不禁想起圣上将这蛊虫交到他手上时的场景。


    那天黄统领手里捧着的正是这个陶罐，圣上的脸色阴沉，黄统领不由得有些哆嗦，但是还是硬压了下去。


    圣上阴恻恻的声音从台阶上传来：“黄统领，可不要叫朕失望啊。”


    圣上说蛊虫会辨认方位，能帮助他找到镇北王所在的位置，只是怎么会用不了了呢？


    怎么会呢？


    怎么就用不了了呢！


    镇北王。


    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将你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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