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绯闻，秦旖接连一周都在热搜榜上，其中少不了白潆在里面花力气。


    红的感觉是，每天在横店的上班上非常热闹。


    竟然有代拍来拍她，这种经验可是很久没有过了，秦旖十年前演戏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代拍，听到莫妮卡说现在一张图也可以卖钱的时候，秦旖不禁感叹，她真的错过了很多。


    当然还有一些记者：“你好，请问你和詹廷的关系怎么样呢？”


    “你们是老同学，是不是因为旧情复燃…”


    可惜秦旖的就只是看着记者不说话，记者们也没想到，这个过气女明星真沉的住气，一句口风儿也没露出来。


    秦旖的粉丝也冒了出来，拿着照片让她签名。


    秦旖来者不拒，莫妮卡突然凑上来。


    “怎么了？”


    “姐，别给他签，那人专门拿明星签名照卖钱的，…”


    莫妮卡说完立刻对着围上来的众人：“快迟到了，今天就签到这里了…”


    红起来这波流量，在片场也感受到了差别，工作人员突然热情起来，化妆师对她的妆面更伤心，摄影和打光师无形让她感觉到自己的重视。


    石导没什么变化，他大概是经历太多。


    只是秦旖刷到本剧的宣传小视频的时候，竟然主打自己名字的tag…


    “明明是三分之一个女主，现在倒是我成主角了…”


    林鑫鑫看着秦旖：“旖姐，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了，都是大数据时代，您突然有声望了，一切带了大名的新闻就全部都是你。”


    “这不会被人骂吗？”


    莫妮卡在一旁说：“姐，现在大家都是大数据的狗，圈里圈外都一样，网民也是，这突然有流量了，就开始一窝风夸谁，等流量不行了才开始骂呢…”


    “怎么感觉现在的人比当年还势利眼…”秦旖疑惑。


    林鑫鑫笑说：“势利眼不变的，至多以前红了骂糊了夸，反过来了而已…”


    秦旖不懂，但是她懂手机里沉默了三天的詹廷。


    任谁忽然被蹭上，都会生气，可这个人难不成是心虚才沉默，同学群里这两天诡异的沉默，只有几个还有联系方式的女同学默默发过来消息，询问是不是真的假的，秦旖使用卖萌表情包给糊弄了过去。


    红像一种偶然，然而对现在圈子，红是一种计谋。


    白潆昨晚开会的时候跟她说：“做演员这行，小火靠运气，大火靠努力，小火就是资本推一把，上去也就上去了，可惜偏偏所有人都觉得大火靠运气。”


    秦旖坐看自己的名字一天之内上了很多趟热搜，从她高中日常照片到大学军训照，从高中和大学老师的采访，到演戏的时候同剧组的演员采访。


    白潆的推销方式稳准狠，主打有什么就推什么。


    她采访时足够礼貌、轻声细语，就被说当年是太温柔才温柔到了詹廷的心房；秦旖从高中时候就被很多男生追求，日常偷拍照里也是美丽出众，白潆就说她出道以来一直都是颜值巅峰。


    “这么推，迟早被骂吧…”秦旖有些担心，她虽然退圈，可也听了不少潮水退去之后的故事，无一例外都拥有惨烈的结局。


    “对别人可能是这样，对你，应该不存在，因为你是个老实人。”


    秦旖沉默了半响，她虽然不是冲浪选手，但也明白老实人不算什么好话，尤其是在白潆的语境里，老实人到底是不是好话还两说呢。


    “姐，开拍了…”


    许可这个角色，开始在自媒体之路上进攻，收纳师这个职业，很多人都是日影那里听说，所谓整理和清除是人生的重大命题嘛。


    日式格言式的台词迅速冲击到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许可的天赋点就在这里，她知道衬衫怎么样叠放拿出来一件不皱，知道羊绒大衣到底如何护理才能好几年都崭新光亮，知道桑蚕丝真丝如何洗涤不缩水。


    这都是本事。


    做视频主打一个坚持，坚持走高端主妇路线，坚持每天发一个视频，火是必然的。


    “我的电子榨菜又来了！”


    “每天准时打卡！”


    “太好看了，虽然博主不出镜，但是叠真丝衣服的手好漂亮…”


    许可的好友刘一诺建议她，在自媒体矩阵的所有账号上就挂上购物车。


    什么高级意大利羊绒洗涤器，以为是香水的日本消息酒精、和免烫喷雾。


    “现在账号逐渐转型，开始走中产主妇路线，毕竟也没那么多大别墅给你收纳…”


    留刘一诺负责她的商务，对接品牌PR，只选高端有档次的产品，广告商倒是挺有钱。


    “一条广告三万，你赚到了。”


    许可也是震惊：“这么赚吗？”


    “广告商是看消费目标人群的，你上次卖的高端洗涤剂，一瓶三百二，什么人群买的起这么高价的洗衣粉呢，当然赚的多了。”


    这边事业红火，那边情感开花。


    许可线下也接到不少别墅收纳的大单子，尤其是这一次，允许拍摄，酬劳丰厚。


    上门却发现是个年轻男生，二十多岁，长相奶狗，最主要的是有钱的离谱。


    在许可整理结束的时候说：“我还有几个房子，劳烦请帮我收纳一下，这是我的电话，有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联系，尤其是我一个单身男人，房子最容易乱了…”


    许可从中意会到不少东西，她刚离婚，事业起步，秦旖演的时候不禁想，这个角色完全是给她量身定制的，处境太过相似。


    又到姐妹夜话时间，三人穿着睡衣，敷面膜看电视。


    “你说他多大？”


    许可想了想：“挺像个大学生的，但是聊的时候又觉得有二十七八了，反正比我小…”


    “二十几岁这么有钱？难不成是三代？二代？”


    王佳佳反驳：“哪有那么有钱二代都被咱们撞上了？”


    刘一诺也提醒她：“难不成男主播？但我们直播行业里的精致男性大多都是gay啊？杀猪盘？”


    许可摇摇头：“杀我干什么，我哪有什么钱，而且他全家无论是家具还是手表、运动鞋，没有一个是假的，而他家有一张爱马仕的橡木桌，杀猪盘需要这么高的成本吗？”


    王佳佳和刘一诺突然相视一笑，叉起腰怪腔怪调：“这么有钱啊，谁知道这些年轻男孩子的钱都是哪里来的？”


    “卡！”


    刚刚对戏结束的男演员站在一旁，上前跟秦旖打招呼。


    “秦老师好，我叫陈易。”


    石导过来介绍：“小陈戏不错，就是年轻，也是你们学校的。”


    叫做陈易的男孩就是之前另一个女主演的争夺对象，说是最近演古偶刚出圈。


    石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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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咱们剧倒是运气好，你们俩热度很高啊…”


    秦旖尴尬地笑笑。


    林鑫鑫忽然凑过来：“姐，白潆姐过来了，说詹廷邀请你们俩吃饭，问你去不去？”


    “哈？”


    这顿饭是詹廷求来的，因为秦旖一打开手机，詹廷说：“秦老师，让我请你们俩吃顿饭吧，这样狗仔也有个素材。”


    第一时间，秦旖就下了决定，她今天必须要跟詹廷说清楚了。


    这人到底懂不懂上赶着的东西很讨嫌啊？


    憋着一口气的秦旖回到家，卸妆洗澡，跟穿着卫衣、头发乱糟糟的白潆会合，两人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疲累的模样，不禁相视一笑。


    “我连着开了三个会赶的飞机…”


    “我刚下戏…”


    在去往望江楼的时间正是晚高峰之后一个小间歇，车流如游龙，灯影如水流，灵魂容易在交通工具上出逃，但身旁若是有好友，那就变成了二人携手出逃。


    秦旖回头看白潆，她乱糟糟的头发夹着一个塑料鲨鱼夹，打了层底脸白净又憔悴，耳环的白金耳圈依旧是那个耳圈，十几年不变，一点饰品的装饰寥寥对见到的人表示敬意。


    又在看着自己，素颜，疲累，眼下凹陷是轻微乌青的颜色。


    忽然白潆拿出随身包里的粉底递给她：“快，迅速打个底涂口红，一定会被拍，把你外套脱了…”


    ……


    秦旖认命地一笑，化完顺手把口红递给她，“你也上点吧，八成你也要上镜…”


    果不其然下车到进入饭店的几步路里，秦旖感觉到被三四道视线盯着，并且有一个狗仔没关闪光灯。


    “哦，这个机位不错…”


    白潆在旁边淡淡地撇了一眼。


    进入包间之后，秦旖才发觉她们俩来的时候确实打扮潦草了，这小子当真要说点什么了。


    “喂，什么广告，哪家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你让他接电话…”


    还没落座，白华就接到了电话出去了。


    装修雅致的包间里，坐着今夜精致打扮的詹廷和仅仅略微修饰的秦旖。


    不怎么熟的老同学变绯闻对象，两个人脸上都带着局促和尴尬。


    “我有话想说…”


    “有个事情我想…”


    秦旖心想：来了，这就来了。


    干脆利落地说：“詹廷你先说吧。”


    秦旖看着今晚的詹廷，他是那种标准的帅哥脸，眉眼深邃，侧脸挺拔，正在犹豫着要怎么说，这人不讨厌，只是秦旖觉得，没缘分就算了。


    “嗯…秦老师，下周五是白潆老师的生日聚会，她每年都在北京家里办，这次我能不能参加？”


    “抱歉…我？？？？哈？？？？”


    秦旖老早打好了草稿，谁知对方不按常理出牌。


    “你去白潆生日聚会干什么？”


    詹廷低下头，脸上浮现出有些尴尬的表情：“我…嗯，就是送一点祝福…”


    “去呗…”


    “你要不要先问问她…”


    推门而入的白华看着古怪的两个人呢：“怎么了？你俩不吃饭，都在节食？”


    手机忽然连续震动，都是詹廷的消息。


    “吃完饭你再问…”


    “求你…”


    秦旖看着不停使眼色的詹廷，硬生生把好奇心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