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隐居

作品:《当我成为非凡记录官后

    曲浮玉在沉浮的梦境看到凭空勾勒的阵纹,以及层叠相接、相生相克的很多种五行变阵。


    她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沉,满载了知识的重量。


    不过白暮雪反而很惊讶的样子,她说没想到这姑娘能在她的‘黄粱一梦’里支撑这么久。


    “这孩子应当是个修神念的好苗子,荒废在这阵门倒是可惜了。”


    这是曲浮玉在累得睡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大概是跳脚的封师叔和白暮雪在争辩什么,但她已经听不清了。


    在那之后,白暮雪时不时的会和曲浮玉讲解一些新奇的知识。


    不得不说,她可比封阳会教多了。曲浮玉在短短一个月里建立起了对神念和造梦之术的浓厚兴趣。


    封阳有时候会和白暮雪一起出现,但似乎也不反对曲浮玉学习这种与阵道无关的旁门之术。


    虽然有时候封阳会抱怨白暮雪到他们阵门来挖墙脚,但连小小的曲浮玉也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亲密,他也并不介意。


    于是顺理成章的,在三叩拜别引她入门的张师叔之后,曲浮玉拜到了白暮雪门下。


    她也知道了,自己师父那神奇的造梦之术,名叫梦引。


    曲浮玉跟在白暮雪身边五年,第四年的时候,白暮雪和封阳水到渠成地结为夫妻。


    半年后,封阳赴友人之约,出了一趟远门。


    之后再半年,就是轰动整个非凡界的大灾变。


    “云中云氏素有神算的美称,在神念一道颇有研究,大灾变发生的时候,师父带着我在云氏问道。”曲浮玉抬头看着封阳,“但在大灾变之后,师父独自离去,应当是去寻封师叔了。”


    “而这一去,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师父了。”曲浮玉声音有些艰涩,“当时地渊初现,玄门动荡,多亏云家庇护,我才能安然无恙。”


    “我一直在云中等着师父,一直到两年后,有人传来我师父的死讯,我不愿相信,离开云家独自在外寻找。”


    说到这里,曲浮玉垂下眼,“只是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故事很长,曲浮玉停下来的时候一时没有人说话。


    容栖将各种信息在心里一整合,心想怪不得曲浮玉有胆子向云生借玄机宝镜,原来她跟云家还有这层关系。


    思绪绕回自家师父身上,容栖有点头疼,虽说现在是搞明白白暮雪这个人的存在了,但曲浮玉看到的毕竟有限,最关键的部分还是一无所知。


    那空白的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若真是白暮雪抹去了师父的记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另外,从曲浮玉的讲述来看,混蛋师父年轻时人也蛮正常的,现在怎么会落得个堪称人见人骂的下场?


    时间太微妙了,容栖直觉和二十年前那场大灾变有关系。


    半晌,容栖听见他师父轻轻开口,“原来如此,那她、那位白姑娘,是真的已经去世了吗?”


    曲浮玉眼角泛着红,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不知道。”


    “我没有找到她的踪迹,”她放在桌上的手握紧,“……但也没有她不在了的证明!”


    容栖叹了口气,说道:“暂且先不提我师娘是死是活,但基本可以确定师父的记忆缺失就是梦引术所致的了。”


    白洛对神念不太了解,他也就最多知道那些天授神通的神念者罢了,对玄门修神术却是知之甚少。连忙不耻下问:“呃……为什么这么说?”


    容栖看他一眼,又叹了口气,“因为时间。”


    “虽说都是修神,但记忆不是那么容易动的,”曲浮玉大概知道白洛在疑惑什么,“在师父的梦引术之前,玄门所有的修神法门都已传承多年,一脉相承的道统几乎是人尽皆知。”


    容栖点头附和,“就像云家的衍天机,也是归在神念一道,但玄门皆知云家人没有手段能对记忆下手。”


    白洛听明白了,“所以说,排除玄门里其他的修神法门,就只有你师娘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曲浮玉还是肯定了他的想法,“那两年时间里,有这个能力,且能接近封师叔的,确实只有我师父一人。”


    先不提封阳本身实力不低,其他人想要对封阳的记忆动手脚也要先瞒得过白暮雪这个修神大家才行。


    只是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这两人如今一人行踪成谜、一人记忆有失?


    容栖知道他师父记忆中的大片空白就集中在那两年之间,至于其他时间,除去他师娘之外的其他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但无奈两位当事人都没有机会提供有效的信息。


    “要不然我用梦引术给封师叔看看?”曲浮玉提议道。


    不论如何,要是能从封师叔这里得到师父的下落,对她来说是比玄机宝镜更珍贵的回报。


    但容栖看了看他师父,一口回绝,“还是不要了,曲姐姐你那技术还没练好吧?万一一个手滑给我师父来了个记忆大清空,我找谁哭去?”


    曲浮玉以为他不信任自己,连忙保证,“你放心,我对封师叔绝无恶意!”


    “唔……倒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容栖状似为难,一歪脑袋问封阳,“师父你看呢?”


    封阳眼神轻轻从他身上刮过,冲曲浮玉抱歉地笑笑,“多谢曲师侄的好意,还是免了吧。”


    他挂着和煦的微笑,说出口的话却算不上客气,“还是说曲师侄是有把握破了你师父的法门?”


    容栖心想我就知道,其实他师父防备心还挺重的来着。


    曲浮玉一噎,丧气道:“……破不了,如果只是把记忆隐藏的话,等我梦引术大成说不定可以一试。”


    但也不排除其他情况,“但如果是直接把记忆抹去了,或者被师父取出来带走了,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见曲浮玉很消沉的样子,自觉非常善良的容栖安慰她,“别那么悲观嘛,再大的难题,找到你师父就都迎刃而解了啊!”


    没错,虽说曲浮玉的能力不足以解决封阳的问题,但她的到来却为容栖指明了一个非常明显的方向。


    不过这话听在曲浮玉耳朵里可半点不像安慰。


    “你还说风凉话!”曲浮玉只觉得这小子实在是面目可憎,她要是能凭自己找到师父,五年前何必求借玄机宝镜,以至于如今时刻都要躲着北邙的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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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容栖摸摸鼻子,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嘛。


    白洛喝茶:“所以事情就暂时陷入僵局了对吧?”


    “算是吧,”容栖也端起茶杯,“主要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师娘。”


    “但好歹是有了一个准确的方向了不是吗?足够了吧?”容栖这话是对他师父说的。


    按理说,即便是记忆有两年空白,但容栖见他师父在朱崖一住就是十年,曾经一度以为他是以霞为友、以云为朋,达到了避世绝俗、望峰息心的境界。


    但最近两年,他发现自己可能想错了。


    封阳的隐居生活并不像他看到的那样怡然自得、乐在其中。


    那空白的两年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让他师父在玄门的名声一落千丈,也让其惶恐不安很多年。


    木屋里的物资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补充,他师父反倒很少出门,容栖起初以为是阵门安排的。


    直到有一次发现来者会被他布置在竹林里的基础困阵给拦住,容栖开始怀疑起来人的身份。


    不过从那之后,容栖再也没有撞见过来送物资的人了。


    这下,容栖开始怀疑起他师父‘隐居’朱崖的真相。


    究竟是他师父懒得出门,还是被困在朱崖不能离开呢?


    容栖一边盘算着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一边拿出比平时认真十倍的态度跟着他师父学真本事。


    封阳啧啧称奇,然后也拿出十倍的力度死命蹂躏自己的聪明徒弟。


    这样的痛苦日子持续了一年多,卷得容栖都想原地躺平,放他那半点不值得同情的混蛋师父自生自灭去得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容栖斗志彻底熄灭之前,封阳大手一挥,宣布容栖可以出师自己去闯荡江湖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容栖却突然发现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把自己的浑身本事传给容栖之后,封阳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又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


    以专注学习为借口,容栖被他师父赶回去好好上学,还总是阻拦他往朱崖山跑。


    与之相对的,封阳自己待在朱崖的时间变短了。


    容栖察觉到了他师父的躁动,那是将要闯出界限,一去不返的躁动。


    他不知道师父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但总有不好的预感。


    总之,从那一天起,容栖用自己不应有的演技尽全力的阻拦他师父。


    封阳可能察觉到了,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嘲笑。


    他说,小容栖你是突然茅塞全堵、十窍都不开吗?还有,舞刀弄枪的玩意儿也拿来问我,我一个阵师,你认真的?


    然后容栖就和他师父久违地打了一个赌。


    封阳离开朱崖或许有重重阻力,但容栖没有。


    你在意的事,我去帮你查。


    只是知道的越多,说不定原本自由的容栖也会被人盯上。


    所以——


    你也不用透露给我什么,我会查到的。在那之前,你就给我乖乖待在朱崖!


    ……时间呢?


    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