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作品:《穿书后没有金手指怎么办

    春意渐浓,万物和鸣。


    休养了几日,沈今禾觉得自己好了大半,当然,这主要归功于李怀远一日三次,寸步不离地盯着煎药的药炉,一滴不许洒地全灌入了她口。


    沈今禾苦不堪言,苦得干呕,边呕边道这种事该纳入十大酷刑才对。


    系统每隔一天就会来王府一次,原本定的是它化作男相时可外出活动,化作女相就乖乖待在驿馆,现在倒反了过来。


    因为王府众人已经见过沈今禾小侄女的样子了,未免旁生枝节,还是不要让小公子模样的系统再露面的好。


    “可我总用女孩子的身体同陵光学功夫,效果会不会不太显著?”


    沈今禾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准你捏的那个小公子资质平平,反倒是我捏的这个女娃娃根骨极佳,再说自古又不是没有过叱咤风云的女将军。”


    系统瘪瘪嘴,自是没信。


    一低头,赫然看见手里的屏幕亮了亮,打开一看,原来是郑元给她转发了一条消息。


    “这什么玩意儿?!”系统手指来回划过一堆乱码。


    沈今禾凑上前一看,也愣了愣,随即又反应上来,“应该是担心被蒋菁媱看到,所以设置的加密文字,你作为内部人员也看不懂吗?”


    “……我试试。”系统一边破译,一边听沈今禾讲述郑元来王府探病那日的事情。


    闻言差点惊掉下巴,“这、这么劲爆吗?!他们俩可真是比我去过的上百部霸总文还要狗血。”


    想想又觉得不对,疯的是蒋菁媱,其实郑元还蛮惨的。


    沈今禾道:“对了,你知道彻底毁掉载体的方法吗?我怀疑蒋菁媱那日抢它是想毁了它,好让表哥也回不去。”


    “不清楚,这种应该属于机密了吧。我只知道它剪不断,烧不化,也泡不烂,总之非一般的人力能毁的。”


    “可是。”沈今禾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忧心道:“当初这本书被沉入驸马院外的湖底,导致书中世界与外界断联十八年,此事蒋菁媱是知道的……这次她会不会故技重施?”


    就算不能彻底毁了载体,只要能暂时切断与原世界的联系,那么郑元就无法启动返回系统,到时候照样还是回不去。


    沈今禾心有余悸,还好书没被她抢走。


    一提起驸马,系统立即想起件事来。


    “当初驸马留给你的那封信里说,他能在书中为你添注一笔,全靠一位叫蒋菁媱的仙人提点,也就是说,在这之前蒋菁媱在驸马院是见过载体的,那她为什么不当时就把书拿走,还非要提醒驸马,蘸了指尖血就可以在空白处写上字。”


    沈今禾点了点玉案,若有所思:“一来,她当时应该是与秋弥国的小侯爷入京拜谒的,即使拜访驸马,安乐也一定在场作陪,她肯定没有办法轻易得手。”


    “二来,你出现那日有系统提示音,她那时应该就已经意识到了我根本没死,而是换了个身份继续活着,所以是想用这个载体引我出来吧。”


    系统道:“还是有点说不通,她干嘛不自己直接抢过来把剧情改了,就写三皇子最终爱上慕容宛了,反正她来这个世界,不就是奔着郑元那个替身去的么。”


    不待沈今禾答话,又自问自答地摇了摇头,“哎不对,落笔只能落在空白处,而那本书的空白处在中间位置,她就算写个一句半句的,也改变不了最后男女主在一起的事实,索性就不写了吧。”


    想起那日蒋菁媱说起书中男主时的语气,沈今禾道:“不知为何,蒋菁媱好像很笃定这本书大结局之后,男主会舍弃女主转而和她在一起?”


    “那谁知道。”系统耸耸肩,“说不定男主意识觉醒后,还真就喜欢擦边网红型的。”


    沈今禾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这时,系统看了看屏幕中显示出来的几行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郑元说,他劝了蒋菁媱好几日,好说歹说才让她同意把那个隐匿了的系统交出来。不过,作为交换,郑元要陪她一起……哈哈哈哈哈,他这也算是牺牲色相为人民除害了。”


    “!”沈今禾抓狂:“表哥疯了吗,他怎么会答应?!”


    “你想什么呢?”系统捂着肚子,擦了擦眼泪花,“蒋菁媱要郑元陪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大好河山啦!”


    长吁了一口气,沈今禾设身处地想了想,“唉,这也没好到哪里去吧。表哥真惨。”


    “哼,谁叫他之前对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现在轮到他自己被恶心了。”系统双手叉腰,“人都是这样,只有事情落到了自己头上,才不会放屁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


    敲了敲眉心,沈今禾想到表哥忍辱负重陪蒋菁媱游山玩水的场景,简直一脑门的官司,“唉,这都什么事啊。”


    她对蒋菁媱从一开始的淡然,到后来被害后的惊诧与憎恶,再到现在的无语,真真是觉得心累。以蒋菁媱做了这么多事的能力来看,如果当初去应聘穿书组织,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做到高层了,干嘛非跟个男人过不去。


    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表哥。


    但愿他们游完山水之后表哥能顺利将她遣回,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了。


    正想着,院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两道熟悉的声音传进屋内。


    一个是妇人轻柔细腻之声,只是略带不满,“这是女儿闺房,你一个大男人跑这儿来干什么?”


    另一个不羁的声音道:“我作为上司来探望自己的属下,碍着您什么事了?”


    “没大没小的,怎么跟为娘说话!”王妃作势要打人,李怀远轻巧一躲,躲在了檐柱后面。


    王妃瞪了他一眼,还不待敲门,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杏眼圆脸的小姑娘探出脑袋,一看来人果然就是府里最尊贵的那位,赶忙乖乖打过招呼。


    王妃知晓系统和陵光在后院习武的事,揉揉她脑袋,笑着问了几句与练功相关的,见她往后院去了,又步履生风地走至榻前,神色担忧道:


    “沈编修身子可好些了?王爷今日也回府了,你是女眷,他不便前来探望,叫我代为问候问候你。”


    沈今禾抖了抖,她怎么敢劳烦凌安王来看自己,还不待回话,又听王妃叹了口气道:


    “哎,这叫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气吐血了?我这才知道此事,你仔细说,是被怀远气的么?”


    “不、不是。”


    王妃暗暗自责,春花宴结束后,她只顾着与上京孟尚书家的夫人促膝长谈,因着两人是手帕交,此次孟夫人来府上做客半月有余,翌日一早就要走,王妃不舍,亲自将她送出城外十几里。


    正要返程,谁知正巧撞上凌安王的随从前来回话,说王爷寻访故友再有两日就回来了,王妃私想着,那就在庄子上等一等,再与王爷一同回城。


    谁成想前脚刚踏进府邸,后脚就听荷华说沈编修吐血了!


    沈今禾这孩子,瞧着总是瘦瘦弱弱的,这些年来饭没好好吃几口,苦头倒是一点没少吃。虽然郎中说淤血吐干净了便无碍,但总归是去病如抽丝,还是得好好将养一阵。


    边想边风风火火朝屋外的女使道:“吩咐东厨每日都煲些滋补的药膳来。”


    沈今禾一听“药膳”二字,瞬间一个头十个大,再一听王妃口中念出来的药材品目,实在珍贵得叫人心尖直跳。


    她突然在想,王府的人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专程来碰瓷的。


    正要回绝王妃,却见李怀远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朝自己眨了眨眼,仿佛料到了她要说什么。


    “她既要给,你就收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想想又道:“再说你要是喝不完回头高价卖给柳南钦,他那副身子一向都需要大补。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钱多,你卖了钱再赔给我,岂不是一举多得?”


    “好像挺有道理。”就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还没等沈今禾还没想明白,王妃就已经将李怀远轰了出去,轰完又重新坐在榻边。


    她梳着蕴藉持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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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桓髻,头上只插了支嵌玉花双珠纹金发簪,说话时总是带着明艳又大方的笑意,浑身上下都充满朝气。


    沈今禾不由得想,若是和这样的人久居一处,想必什么烦恼都要烟消云散了。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其实沈今禾不太懂得如何跟长辈打交道,以前在掖庭左右逢源,是因为不用拿出敬畏之心,自然能应付得游刃有余,现在面对王妃,中间夹着个李怀远,肯定就变得不一样了。


    好在王妃也不是个什么爱端架子的人,无非就问了些李怀远在上京城如何如何,吃穿用度之类。


    说着说着,王妃就握起了沈今禾的手,难得的有些羞赧。“沈编修,有件事我和王爷已经商议过了,现在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沈今禾眉眼一跳,似有不好的预感。果然——


    “你觉得怀远怎么样?”王妃双眸闪闪发亮。


    沈今禾尴尬道:“王妃何不先问问……世子怎么想的?”


    “诶,他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编修如何想?”


    正在听墙角的李怀远:“……”


    身子往后靠了靠,沈今禾挠挠头装傻:“世子乃人中之龙,在上京城威望素著,朝中不少臣工都有意向同王府结亲。”


    王妃笑着说了两句“哪里哪里”,却是没有再深入往下问了。


    她头一回做这种给人牵红线的事,且一头还是自家儿子,况且沈编修家里也没个能主事的长辈,她也不好叫媒婆带着纳采之礼直接去找沈今禾本人,万一人家孩子根本不乐意,到时候闹个尴尬事小,毁了姑娘名声可就罪过了。


    再说一牵扯上媒婆,难免有几分借着王府的权势施压的意思,这样不好。可是让荷华跟叶绥去说吧,恐又说不清楚,失了礼数。


    真真是左右为难,愁死人了。


    王妃心力交瘁,顿了顿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今禾默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时,李怀远再度进了屋子,只不过这次倒没大摇大摆,而是直接对着王妃说:


    “方才见父亲好似有急事找您,您快去吧,沈编修本就在伏案务公,被您耽搁了半晌,怕是又要掌灯熬夜了。”


    王妃一想也对,生了病该多歇息才是,自己一直在这里难免吵嚷到她,便道:“那你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公事嘛慢慢做,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身子要紧。”


    沈今禾笑着谢罢,见王妃走远,不由感慨:“王妃真是个好人啊。”


    李怀远想到她曾经也给自己贴过“大好人”的标记,挑了挑眉,“你好歹也是翰林院的文士,怎么夸人就只会用‘好人’这两个字?”


    本就是故意逗她的,说完也没在意,不想沈今禾却认认真真地回道:“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用来与人交际的,‘大好人’才是真心话。”


    说罢李怀远一愣,倏地就想起两人初识时,沈今禾那些捧人话的确是信手拈来,什么如渊之清如玉之洁的,霎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沈今禾自然没注意到他又在自己跟自己闹别扭,只管坐在案前整理柳老先生的手稿,这一部分未装成册的是他几年前著的前朝通鉴,想必也是呕心沥血了的。


    李怀远左右无事,便主动担任起小书僮的职责,在一旁安静地站着研墨,余光恰好瞥见纸上写着的那句“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忽而就想起了瞿广来。


    那会儿凌安王刚一回府,他就去主院问了瞿广之事。凌安王讶异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


    “你若是这个态度……”凌安王眯眼。


    李怀远道:“好吧,实话说,我想查明当年真相。”


    “然后呢?将真相公之于众?”


    李怀远默了默,没接话茬,反而分析起了此话的画外音,“您既然有此一问,那想必现在史册中记载的就一定不是真相了?”


    否则怎会有公布真相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