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衣衫不整相拥而眠

作品:《黏人病秧子总想贴贴

    “开门!开门!”


    “中午开业不认字么!”莫衿音不耐烦地大声喊道,在后院杀猪的她并未停下手中的活。


    “你卖毒猪肉害死小宝了,还不赶紧出来赔钱!”楼四手里提着一条猪肉,怀里抱着一只死猫,砰砰砰地一直在敲门。


    毒猪肉?


    莫衿音眉头一皱,放下刀,心想又是来闹事的,临近腊月买猪肉的人多,撒泼无赖的人也多,这样的事她见过不少。


    楼四在外面迟迟听不见莫衿音的动静,于是提着小宝和毒猪肉在街上大喊:“毒猪肉害死我家小宝了,大家都来评评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附近的邻居还有街上的行人都朝楼四这里看。


    大家平日跟莫衿音来往不多,因为她脾气古怪,性情暴躁,手提着杀猪刀面色不善,除了买猪卖猪以外,没人跟她多说过话。


    “大家快来看呐,我听说这里的猪肉做出来的粉蒸肉最好吃,特意从城北跑过来买的肉,煮出来一锅肉先给我家小宝尝了一口,谁知道当场中毒死了,这肉又骚又有毒,真没良心啊!”


    楼四身边围着不少人,他边说边抹眼泪,形容惨切。


    他手上那条约莫不足一掌长的猪肉已经发黑了,还有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令人呕吐。


    莫衿音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知道自己再不出去以后这生意就做不成了,她好不容易才以杀猪匠的身份在这里隐居,不能被人坏了事。


    她拿着刀一脸阴沉地开了门走出来。


    “谁在门口闹事!”她把刀往桌上狠狠一插,气势汹汹。


    周围离得近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躲两步。


    楼四把狸花猫往桌上一放,手里的肉高高举起:“你开黑店毒死我家猫,你不得好死。”


    随后就是一阵大骂,语气极其恶毒。


    莫衿音拧着脸不甘示弱:“你说在我家买的我就信?证据何在?”


    “上午我见你给一个老头拿算盘算账,零钱找不开还是跟我换的碎银子,这会儿子翻脸不认人?”


    ……


    一群人围着猪肉铺大声嚷嚷。


    聂鹤筠和薛沛易又换了一身面容和装束,这对聂鹤筠来说不难,毕竟以前她的委托小队也不是没接触过需要易容的活。


    他们穿着粗布麻衣站在街边看着楼四和莫衿音吵架。


    这是薛沛易上午出的主意,他家附近经常会有野猫出没,他和楼四常常会去喂猫。


    那只死去的狸花猫是楼四特别喜欢的一只,只是碍于薛玉山最近不让养猫,只好偶尔在后门喂喂它。


    早上他跟着薛沛易来这里之前才发现,小宝误吃了耗子药死了。


    这会儿由楼四吸引莫衿音的注意力,加上看热闹的闲人里也有他的人起哄,足以聂鹤筠和薛沛易在后院行动了。


    他们两个人悄悄地从后院墙那又爬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一头猪被放完血静静地躺在那,血呼刺啦的。


    聂鹤筠小心翼翼地去开锁,这回她拿了趁手的工具,动作极轻极快地就把锁给撬开了。


    薛沛易为她把风,幸好楼四精明会说,胡搅蛮缠的本事连薛沛易都不得不说一句烦人。


    开完锁之后,聂鹤筠和薛沛易手里各自拿了一根粗木棍,两人对视一眼,聂鹤筠把门推开。


    “莫姨,又怎么——”任芷卿背对着门,和逢惊越相对而坐。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棒子敲晕。


    逢惊越一听见门那边有动静,就立刻睁开眼,透着光亮只看出是两个陌生男女,还没来得及出口也被打晕了。


    聂鹤筠上前查看了逢惊越的伤势,看起来只有脸肿了一点,身上好像没什么伤。


    她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薛沛易:“这就是你说的他被折磨得快撑不住了?”


    薛沛易得意地笑了笑。


    “这家伙居然还能撑到现在,真不容易。你把门,我来做。”聂鹤筠啧啧赞叹。


    薛沛易看着她把任芷卿拖到一边的床上,随后就开始解她的外衫。


    “对不住了,任小姐。”


    随后聂鹤筠把逢惊越背后的绳子解开之后,她有些吃力地把手插在逢惊越胳肢窝,想提起他来,但是无奈拖不动,只好扭头眼巴巴地对着薛沛易。


    薛沛易笑了笑示意他来。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逢惊越抱到了床上,解他的外袍的时候故意挡住聂鹤筠的视线。


    “又不是没看过。”聂鹤筠撇撇嘴。


    薛沛易把逢惊越的胳膊放在任芷卿脖子下,又把衣服搭在两个人身上。


    床本来就小,四个角还有铁链,看来是为了防止逢惊越逃跑。


    “快点,只需脱一件外衫就好了,赶紧走。”聂鹤筠在门口催他。


    他们两个人出来之后,回到街上看见单捕头领着一队人靠近猪肉铺。


    “什么人报这里有人投毒?”单捕头大喝一声。


    聂鹤筠立即躲在屋子后头大喊:“杀猪匠屋内藏人了!杀猪匠要杀人了!”


    大家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杀过那么多头猪,还敢在猪肉里下毒,看起来的确可能会杀人,一下子哄得四散开。


    单捕头立刻派人兵分两路,在前后院拦截。


    莫衿音这时候正想给蛮不讲理的楼四一个教训,却突然听见单捕头的声音,眼神一凌就要往后退。


    结果又听见人喊她屋里藏人,只好丢下刀就要逃。


    路过密室的时候看见门锁被人打开了,心想不妙,她现在这里不安全了。


    就顾不得任芷卿和逢惊越,拿起她一直挂在门上预防意外的包袱,从墙头一跃而出逃之夭夭。


    唉!没能帮卿儿完成她的心愿!


    莫衿音这几年本来在这过得很安稳,逢惊越说他见过她去接卿儿,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她虽然已经报了仇,可整日浑浑噩噩的,靠着任家的接济才勉强不饿死。


    她知道任芷卿是那场大火中活下来的唯一的孩子,便对她格外好。


    卿儿执意要去离家远的祥德书院读书,她就以一身好武力向卿儿的母亲担保,每日亲自接送,一来二去就把她当做亲闺女看待。


    这么多年自己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只有卿儿愿意对她好,所以当卿儿提出要莫衿音做这件绑架案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看样子,她要食言了。


    莫衿音趁着黄昏躲进萧家旧宅,她对这里熟悉得很。


    这里因为十几年前的凶案,不会有人来这里搜查的。


    另一边,单捕头派人搜院子,发现厨房旁边的密室,一打开门,屋里昏暗少光。


    捕手十分有眼力见地立刻点亮蜡烛递给他。


    几个人一见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相拥而眠的竟然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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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衙门派人日夜寻找也不得的逢公子和任小姐。


    惊喜之余又十分尴尬,看来传言是真的,这二人当真是被红娘撮合在一起了。


    “单捕头,没发现杀猪匠的踪迹,院子里有一头刚放了血的猪,看起来不像是伪装成的杀猪匠。”


    手下人面面相觑。


    杀猪匠竟然还兼职做红娘?


    院外头,聂鹤筠拍拍手转身要走,一脸高兴,这下子逢惊越不想认也要认了。


    “走,请你吃大餐!”她朝薛沛易勾勾手。


    薛沛易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跟上她。


    “你就这么走了?一点也不心疼你的夫君?”薛沛易戏谑地问。


    “请注意你的言辞,是前夫。”聂鹤筠纠正她。


    “好好好。”他宠溺似的笑了笑。


    走到巷尾,薛沛易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停下了脚步:“明日再聚,我家中还有一事未完。”


    聂鹤筠却说:“过了这村没这店,再会。”


    薛沛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沉思,直到她人影消失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翌日上午,聂鹤筠出去打听任家和逢家的消息,刚走近人多热闹的茶肆,就听见有人说起这事来:


    “你们听说了没,之前那个被绑了的逢公子和任小姐,竟然真的是私奔去了!”


    “可不是吗,都搂着躺一块了,被人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可惜了逢家那个儿媳妇,才嫁过去俩月就得回娘家。”


    “怪不得前天那两家要办喜事,这年头杀猪的也要撮合人结婚么?怎么没人给我介绍媳妇儿?”


    “你这蠢材谁敢嫁给你!”


    ……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把这件事当成了街边笑谈。


    聂鹤筠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传这么快,她低头快步从那里走过去,因为戴了帷帽没人认出她。


    她去了时雅斋一趟,想看看店里怎么样。


    她装作买书在里面闲逛,偷偷地观察老高他们。


    老高和小叶坐在一旁跟没事似的唠嗑,贺岩不知道在哪,她拿本书绕到一边,看见里面的小张还在印书干活。


    一点也没有因主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着急的样子。


    这倒也正常,毕竟这事跟他们又无关,帮忙找人已经是好的了,又不多拿一份工资。


    反正以前聂鹤筠没来的时候店里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老高和小叶清楚得很。


    就算目前有两件大活要做,截止日期还早,不急。


    聂鹤筠心想只要没乱,还能按部就班地走,她就不会吃亏,于是出门便要去玩。


    路过寻鸿斋,聂鹤筠不自觉地往里面瞅了一眼,正好看见薛沛易在和伙计说话。


    她立即加快脚步走了。


    可她还没走几步就被人喊住:“聂姑娘。”


    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


    聂鹤筠只好扭过头来,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笑吟吟看着她不怀好意的家伙。


    “昨日家中有事,没能吃庆功宴,今日我请姑娘如何?”


    “我不饿。”聂鹤筠客气地假笑。


    在薛沛易令人发麻的眼神中,聂鹤筠还是跟着他一起走了。


    她忽然觉得带着帷帽气闷烦躁,一把把帽子摘下来吸了口气。


    两个人并肩走着,殊不知这一幕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