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最佳辅助,但主C青铜

作品:《我被笔下黑皮反派威胁了

    洗漱过后,庄森芽离开洗手间,轻手轻脚来到客厅。


    诺特斯还在原位坐着,浑然不知房间的另一端发生了怎样的谈话。


    他的咖啡已经喝没了,但空杯子还在手里提着,盯着手机的模样很认真,似乎顾不上做别的。


    这么直接走过去问,好像有点突兀。


    庄森芽环视一圈,没发现什么趁手的道具,于是钻进厨房,洗了点葡萄出来,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坐在他身边,把装葡萄的沥水盆放在茶几上。


    “在干什么?”她佯装随口一问。


    诺特斯把手机侧过来一些,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似乎是一份很正式的文件,“当年食用盐食品安全事件的判决书,上面写明了哪些人需要对这件事负责,判决结果是什么。”


    “哦……”原来是在忙正事,她突然觉得自己想问的问题有点幼稚,更是张不开口了,只好先干巴巴聊机承望的事,“你和隔壁的市长先生……昨天都说什么了,进展还顺利吗?”


    “我们核对了一下现有的证据,七七八八了吧。证据链充分了之后,再加上还没搞定的人证,就能直接展开抓捕了。”


    “抓捕。”她重复着这个字眼,“抓谁?”


    “张简栾。”诺特斯说,“或许顺便也能把裴正抓了,当年的食品安全事件他也掺和了一脚,但不是主谋。”


    看对方如此确信,庄森芽也对事态的进展深信不疑。


    只是没想到会闹这么大,从光曙公司的财务困境开始,现在居然已经升级到了抓捕当下的上茂市市长的份上。


    这可不是市民敢想的事,还得是同样拥有市长这种份量的人和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才做得出来。


    诺特斯的目光落在茶几上摆着的沥水盆上,里面的葡萄晶莹剔透,亟待品尝,“是给我的?”


    “嗯。”


    “喂我。”


    庄森芽皱眉,“你没手?”


    诺特斯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占用着呢。”


    “另一只。”


    他挺身而起,一把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肩膀上,“也占用了。”


    好好好,玩这套是吧。


    不过这次她大人有大量,暂时不跟他计较,也是看在对方正在为了爸妈公司的事情忙前忙后的份上。


    挑了颗饱满的葡萄,送进对方嘴里,又拿来骨碟接住葡萄皮和葡萄籽,庄森芽自认伺候到位了,心里的亏欠感少了几分,也能问出那个不着调的问题。


    “有件事我想问你。”


    “嗯哼。”诺特斯十分受用地咀嚼着酸涩甜美的葡萄,一颗吃完了就索要下一颗,把她的肩膀当靠枕,边吃边盯着手机,还在研究那份文件。


    “你,前天晚上说……”她困难地张口,只觉得难以启齿。


    诺特斯到底是怎么将那种话说出口的?


    庄森芽:“说什么延续我们的相识直到……原话是什么来着?”


    他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目光流露出一丝困惑,“我记得我是在你清醒的时候说的。”


    她有点脸红,反而想起了那些不清醒的记忆。


    “我不是忘了,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有点破罐子破摔,她干脆直接了当地问。


    诺特斯目光又落回手机上,音色平静,“因为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没你不行。”指尖翻动两下,他像在回答一个类似今晚应该吃什么的问题,一点难为情的迹象都没有,就那么大方地承认了。


    反观庄森芽,屏息凝神,生怕自己开始吵嚷起来的心跳声被近在咫尺的人发觉。


    但她没有忘记老妈的四字教导,‘追根问底’。


    于是又开口,“为什么没我不行?”


    诺特斯又转过头来,像是疑惑她的执着从何而起,四目相接的时候,他似乎得到了什么答案,狡黠地笑起来,“啊……我知道你这是在问什么了。”


    话音落下之后,他放下手机,搂着膝窝将她抱进怀里,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微张口,一个答案就在舌尖。


    她绷紧嘴唇,盯着对方的眼睛,不由得有些紧张。


    要来了,他要把那四个字说出口了。


    “没你不行是因为……”他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只剩耳语,“因为我——”


    “闺女你看爸今天这身出门怎么样!”庄洪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身拉风的长款羽绒服,两手叉腰站在客厅。


    “!”庄森芽吓得一下子推开诺特斯的脸,从他怀里挣出来,装作没事人一样捡出一颗葡萄,手指哆哆嗦嗦地剥葡萄皮,“嗯,爸,好看啊,挺好看的。”


    “我也觉得好看,可是你妈不让穿,说什么穿出去粘花惹呜呜——”他话没说到一半,突然闪出一个凄厉的身影,将他拖回了卧室。


    隐约传来的是祁欢训斥的话语,“你看着点气氛啊!”


    “啊?怎么了?”紧接着是庄洪成茫然的声音。


    客厅这边,庄森芽放下那颗打掩护的葡萄,转身去看诺特斯的情况。


    男人被他推开之后,像牙痛一样捂着自己的侧脸,有点闷闷不乐地将胳膊肘驻在膝盖上,手机也不看了,自己往嘴里扔了颗紫葡萄。


    “你刚才要说什么?”她问。


    “……”诺特斯没回答,嘴上叼着一块干巴巴的葡萄皮,上下摆动着。


    她拿来骨碟,把他嘴里的东西接走了,让他得空说话,她再次追问,“我刚才没听见。”


    “我要说什么……”他嘀咕着,牙齿的张合导致撑在掌心的脑袋也上上下下,“我忘了。”


    她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能忘呢。”


    诺特斯的目光看过来,金棕色的眼睛打量着她,“你觉得我要说什么?”


    “你……”她语结,“你不说算了。”


    庄森芽腾地站起来,往自己卧室走。


    她刻意走得慢了一些,还临时变卦去厨房逛了一圈,从冰箱取了瓶饮料出来,这才来到自己卧室门口,又观察了一阵墙上挂着的温度计,可是整个过程,沙发上的男人就像哑了一样,半句话也不说。


    可恶!


    她愤愤回到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一屁股坐在转椅上,面前摆着的是他送她的那台高性能笔记本,庄森芽看着就来气,抡起拳头就要砸,但又心疼砸坏了,只好轻飘飘碰了一下。


    抱臂在自己的胸前,感觉眼前所有一切都变成了假想敌。


    爱说不说,不说那就这样吧!


    她又不是没有这一句喜欢就活不下去。


    明天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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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常升起,公鸡打鸣母鸡下蛋,学畜上课社畜打工,少了这一句话世界还是会照常运转。


    只是他诺特斯不说这句话就别想她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于是庄森芽就这么闷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想该怎么给对方摆臭脸,好让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分针带动时针转动,一个脚步声接近她的房门,她不是狗但时间长了家人的脚步声很容易就能分辨,来人是她的老妈。


    “宝贝。”祁欢敲敲门,等了片刻,没收到拒绝后,推门走了进来,还不忘把门带上。


    年长者捧着一碟西瓜,摆在桌面上,但这显然是个掩护,真是意图别有其他。


    祁欢坐在床边上,上身朝自己的女儿倾过来,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怎么样,成功了吗?”


    庄森芽摇摇头,撅起嘴来,“他不肯说。”


    “哎呀,看来这个办法不太行。”祁欢露出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要不你直接问他?他是外国人,可能对太过含蓄的话语理解上有些困难。”


    庄森芽虽然对这句话抱有一定程度上的怀疑——那家伙不太能算是外国人,他根本就不是地球人,而且适应当地文化习俗的速度是她见过的最飞速的,所以也不大可能有什么话是他理解不了的——但还是问祁欢,“我要怎么说?”


    “你就问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庄森芽凝眉思索着。


    “要是他说情侣啊,恋人啊,那基本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祁欢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不赞成地左右摇摆,“你再跟他说,你都没表白,凭什么说我们是情侣关系。这么一明示,他不会不懂的。”


    庄森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完全理解了。”


    母亲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晃了晃,“等你的好消息,宝贝,妈跟爸要去上班了。”


    她恢复了一些士气,“好的,我在家等你们回来。”


    祁欢笑了笑,宠爱地捏了一下庄森芽的脸颊。


    卧室门关上之后,客厅响起了一番交流声,似乎是爸妈在和诺特斯打招呼,说他们要出门了。


    家门口传来开关门的声音,房屋内趋于安静。


    庄森芽拿起一片西瓜,边啃着,边思索老妈给出的宝贵建议。


    她觉得可行。


    本来拐弯抹角也不是她的性格,能直接问清楚的话当然更好。


    但刚才的火气还没消,现在主动出去搭话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开始等。


    左等右等,等不来敲门的声音。


    这个诺特斯,就不怕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憋出什么毛病来吗?


    耐心消磨得很快,于是她开始制造噪音,像试图引起他人注意的小婴儿那样。


    先是反复开关衣柜,发出重复又单调的声音。


    没效果。


    用装西瓜皮的碗在桌子上翻来覆去地敲。


    门外没动静。


    这家伙绝对是聋了!庄森芽在心中愤恨地想着。


    来到床边上,她抓起枕头,把团在一起的被子当成是泄愤的对象,奋力不停地往上砸,嘴上还在抱怨。


    “叫你不说,装聋作哑,要你好看!”


    她拿枕头发泄半天,一回身,看到诺特斯站在门口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