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事变

作品:《我被笔下黑皮反派威胁了

    另一边,张简栾又接连给不同的人打了几个电话,交流的气氛都很低沉,内容主要围绕着加强茶室周围的警戒、打探警局的口风,以及一些庄森芽听不太懂的内容,不过根据‘销毁’、‘封口’之类的字眼,大抵能够猜出是与两年前的食品安全事件有关的。


    趁这个空档,她悄悄蹲在地上,把自己可怜兮兮的手机拾了起来。


    裴佑哲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说什么。


    这更让她觉得他和那个市长不是一伙的了。


    检查了一番手机,发现壳碎掉了一个角,手机膜也裂开了,可见摔它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但好在功能似乎没收到什么影响,还能正常使用。


    她想给诺特斯发消息,问问他那边怎么样了,但又怕小动作被人发现,计划败露,功亏一篑,于是只好老老实实闷声把破碎的小东西收了起来,什么也没干。


    门口那两个高大的打手还尽职尽责地站着,摆放着的枯藤装饰物为茶室徒增了几分阴森的气息,在等待裴正抵达的过程中,隔间的气氛很微妙,人心各异。


    张简栾在结束了一通又一通电话之后,总算是停歇了片刻。


    他坐在棋盘桌旁边的木藤椅上,把脚下碍事的棋子踢去一旁,翘起二郎腿,先是沉思了一阵子,而后,没什么预兆性地,冰冷阴狠的目光向茶桌旁边的两人刺去。


    就算不去看,庄森芽也能感受到那股锐利的注视,她有点局促地偏过头去,不想和这个一看脾气就不怎么好的市长先生搭上什么腔。


    只要裴正出现,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在那之前并不想节外生枝。


    然而事实总是不似预想。


    张简栾从座椅上站起来,将表情都掩藏了起来,游荡到茶桌旁边,用一根细杆挑开壶盖,像个没事人一样问:“这茶煮了半天了,怎么不喝?”


    裴佑哲闻言,翻开了倒扣的黑漆茶杯,调小了火候,用一块棉布垫在壶把上,站起来给茶杯里倒茶。


    他只满了一杯,显然不是给他自己的,也更不是给另一边的庄森芽。


    张简栾捏着杯边,提起来,在鼻下嗅闻,一口未沾,又放回原处,视线自上而下打量着两个年轻人,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两个是大学同学,是吧。”他张口问。


    “是。”裴佑哲回应。


    “平时来往多吗。”


    “就是正常的往来。”


    张简栾顿了顿,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对了,她不是庄洪成的女儿吗,那你们是上过同一所高中吧。”


    “……是。”裴佑哲的口吻开始有些犹豫。


    “挺有意思,敌家的孩子总是聚一起。”他在茶桌旁踱步,想到了什么似的,冷声一笑,而后在另一旁的主座上坐下,一只胳膊撑在桌沿,目光透过茶壶上氤氲的水汽刺来。


    庄森芽只觉得坐立不安,不理解这个市长为什么突然对他们俩的事情说个不停。


    她只想一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谁也不要注意到她还在这。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张简栾用指尖点了点木制的桌面,朝门口那两个极具压迫力的打手比了个手势。


    他们凑近了一些,站在了令人更加不安的近处。


    “裴正有多恨庄洪成这事就连我也知道。”张简栾说,“你作为儿子,没想过为他排忧解难吗。”


    “……”裴佑哲无言,低头盯着被漆打亮过的桌面。


    “你爸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才能赶到,这段时间我们只能干等。”他就像在诱导什么一样,别有用意地阐述着当下的情况,“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传出去,茶室是你家的,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到这里,庄森芽听出一些什么不对劲。


    怎么感觉……自己当下的处境好像有点危险。


    裴佑哲还是低着头,不知道他究竟是听不懂张简栾的话,还是听懂了,但不为所动。


    从裴佑哲那里得不到什么回应,张简栾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目光落在庄森芽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神色变了几分,与最初不把她当一回事的那种轻蔑视线不同,里面多了些什么东西——那既将她在某一方面正视,又否定着其他的价值。


    “姓庄的女儿倒是好看,主要还是归功于他老婆了。”


    听他语气轻浮地议论着自己的家人,庄森芽只觉得十分别扭。皱起眉头,回瞪过去,然而张简栾却不把她小小的怒火当一回事,依然用直白的视线凝视着她。


    他就那么看了一阵子,眼里的鄙夷与轻浮越积越深,他无声地给不远处的□□使了个眼色,而后靠在椅背上,眉眼上笼罩着一层阴影,潜藏着一种压力之下生出的癫狂。


    看到那两个高大的男人逼近,庄森芽警铃大作,蹭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扭头就往隔间大门的方向跑。


    然后一双熊掌一样的手快她一步,按住肩膀,硬生生将她压回了座位上。


    “干什么……!”被压制住的庄森芽动弹不得,只能盯着张简栾,怒问。


    市长以沉默应答,仿佛不把她当成能够平起平坐交流的对象。他拨弄着已经冷却的壶盖,盯着它,说:“裴家的,是要自己来还是要我逼你。”


    裴佑哲垂着脑袋,发出了一声颤抖的、仿佛在按捺什么一般的吐息。


    然而他就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还是一个屁都不放。”张简栾的口气十分恶劣,逐渐显露出丑恶的嘴脸,“前一阵不是在这玩得挺欢的吗,叫了一帮毛头小子过来,把石家的千金骗过来羞辱。一样的戏码,换了些观众,怎么就开始扭捏起来了。”


    ……这是在说什么?


    庄森芽向裴佑哲投去不解的目光,后者咬紧牙关,缓缓闭上眼睛,仿佛承认了些什么,“……是她逼我的。”


    “石镰闹到我这里来,说要给他的宝贝女儿讨一个公道。”张简栾把弄着刚才从地上搜刮来的一颗黑子,语气事不关己,“裴正来求我,所以我替你把事情压下去了。而针对这件事,你还没有报答我。”


    裴佑哲攥紧了拳头,将头一低再低。


    “我跟庄洪成倒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他跟他老婆和机承望走得很近。两年前,机承望刚撤职的时候,这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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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一直在没日没夜地帮他调查食用盐事件,给我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笔帐我还没找他们算。”他微微抬起下巴,眼里尽是轻蔑,“虽然这两年,他们的光曙公司也垮了,但那主要还是裴正与庄洪成的恩怨。一码归一码,我的要另算。”


    说到这里,张简栾的视线又一次落在庄森芽的脸上。


    在这一刻,他眉眼中报复与污秽的情绪已经尽显无疑。


    “看石镰的反应,就知道女儿被人糟蹋的感觉有多难受。”他笑着说,眼里透出精光,“来吧,佑哲,别挑战我的耐心。”


    日光打入隔间,被深色的编织地毯吸收,夺去了所有的光华。


    空气在不安的抖动,又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朝他们两人挤压过来,叫人喘不上气来。


    庄森芽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的现状,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意外马上就要发生了。


    不过,除去自己的困境,还有另一件事让她十分在意。


    他们刚才提到了一个石家的千金,结合时间点、还有今天早些接到的那通劝她不要前往茶室的电话,怎么看,这个千金指的都是石玥诗。


    而张简栾说……她在这里受到了折辱。


    联想石玥诗之前警告她的那番话,庄森芽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这种事……真的是裴佑哲做的吗?


    他虽然给她的印象已经不再那么友善,几乎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了,但她觉得还没有到那么丧尽天良的地步。


    叫一伙男生来,把一个女生给……


    这种事情怎么都和裴佑哲联系不到一起去,跨度大到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看他刚才无话反驳的样子,庄森芽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我做不到。”时隔良久,裴佑哲说了第一句话。


    张简栾的脸上满布阴霾,“哦,意思就是非要我逼你了。”


    他一努嘴,其中一个打手离开了庄森芽的身边,来到茶桌的对侧,像一个庞大的阴影一样笼罩在裴佑哲的身后。


    尽管裴佑哲时常会去健身,然而在将近两米的男人面前,量级上的差距还是太大了,真的动起手来,他不会有什么还手之力。


    “别闹得谁都不开心。”现任市长半眯着眼睛,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你爸最终能不能平平安安地逃出国,全看你的表现。当然,我是更希望他直接消失的,毕竟他知道太多关于我的事情了。”


    裴佑哲的身体在抖,似乎比以往每一刻都要难以压制。


    庄森芽悄然低头,紧张地看了一眼手机。


    可恶,为什么才过去二十多分钟,裴正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


    只要这两个重量级人物会了面,诺特斯即刻就会通知机承望那边,机承望再通知待命的警方,警方将这里包围,她就能趁乱脱离困境了。


    不知道诺特斯现在在哪,不过,就算他在这附近,也不能让他贸然出手解救她。


    不然弄出什么乱子来,引起了这帮人的警惕,让裴正跑掉就全都完蛋了,人逃出国就不好抓了。


    这三十多分钟,她必须想办法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