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瑶远远站在店铺门口。


    门虽然开着，可却无人问津。


    她等了大概五分钟，看到有人走进了店里，走的时候，仍空着手出来。


    姜佳瑶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径直走进了店铺，发现张妍梨在摊饼，焦格则是揉面做馒头。


    看了眼菜单，甚至还有烤冷面卖。


    只是他俩的定价差不多都偏高，均价都是8元起步。


    尽管姜佳瑶觉得不太合适，但她也没有立场说什么。


    张妍梨见到姜佳瑶也是欣喜万分：“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姜佳瑶如实说，“就想着来看看你们在做什么？顺便来吃点早饭，我待会儿去买菜。”


    张妍梨手上没闲着，把摊出的第一个煎饼刷上了甜面酱，递给了姜佳瑶，满脸期待：“我最近刚学的，你尝尝怎么样？”


    姜佳瑶尝了一口，饼整体很有韧性，但光配合着甜面酱吃显得有些乏味单调。


    张妍梨说：“我还不是最熟练，等我再练练可能会更好吃。”


    姜佳瑶点点头，毕竟往煎饼里加一些生菜叶、土豆丝或者香肠，口感应该会更加丰富一些。


    她吃完了煎饼，顺手把盘子放到了水池里，说了句：“那你们好好干，我先去忙。”


    走出店面，姜佳瑶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的早餐铺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三个月。


    姜佳瑶回了趟家，休息了会儿，才又出门去采买食材。


    她脑海中“叮”地一声。


    “宿主已完成【阶段性任务】：番茄炒蛋10/10，现在为宿主宿主发放现金奖励10元。”


    番茄炒蛋的销售任务早在店里重新开业的第一天，就达成了。


    系统却迟了整整一周才发放奖励，看来系统更新后，还有延迟。


    “现为宿主发放新的【阶段性任务】：红烧豆腐：0/10，炒包菜：0/10，并同时发放食谱。”


    “完成本次【阶段性任务】后，除去现金奖励，将开放新功能，请宿主期待。”


    姜佳瑶本来对系统已经没有任何期待。


    但听到有新功能，还是让她精神一振。


    她决定这两天的主推菜就是这两个了。


    中午点单的时候，她和蒋兴兴也都有意引导客人点这两个菜。


    其中，红烧豆腐的销量更好一些。


    红烧豆腐的口感毕竟更丰富一些，切块的豆腐裹上蛋液放进锅里煎到表面金黄，捞出备用。


    随后另起一锅放油，把蒜末、小米椒放进去翻炒，加入她调好的料汁，随后将煎好的豆腐一同放进去煮一会儿，让豆腐能够入味，随后加入洋葱粒焖熟，临出锅前撒上一把葱花。


    色彩鲜艳的红烧豆腐就此出锅。


    姜佳瑶也收获了不少客人的好评。


    李向一来，就点了一份红烧豆腐和一碗饭，他一尝：“这红烧豆腐有锅气，而且火候正好，这豆腐不会煎得太焦，外酥里嫩，咸淡也正好，而且这一丝若有若无的辣也正合适。”


    他对着同事夸夸其谈，同事则吃着炒包菜赞叹道：“这菜也炒得好吃，挺嫩的，水感十足，有时候包菜炒出来都干巴巴的。五花肉片也给的挺多。”


    李向自夸：“我就跟你说这家不错吧，就是现在不做早饭了，换人了，早饭就不太好吃。不然我一天三顿都可以在这里解决。”


    同事结账时，看了一下价格：“这家性价比确实高，比自己在家做省时省力了。还比点外卖便宜一点。”


    这一天，乔栀正好来找姜佳瑶，她也应邀点了这两个菜。


    尝过之后，她感慨：“这世上还有你不会做的菜吗？”


    姜佳瑶思考了下，认真地回答：“那还是有的，比如寿司讲究刀法，还有河豚鱼我应该也没法做，那个听着怪吓人的。还有菌子，我也不敢随便做，担心中毒……”


    乔栀面对姜佳瑶的回答也是啼笑皆非。


    她特意错开了饭点来找姜佳瑶，是有事情找她：“那个……我有个建议你听听？”


    姜佳瑶看乔栀神情严肃，她也正色：“你说。”


    “你要不要每周三再出去摆摊？”


    姜佳瑶满脸问号：“你这不是压榨我吗？我开店够累了，周三还出去摆摊？”


    “不是，”乔栀赶紧解释，“其实是你账号数据最近不太好，其实主要是你账号定位一开始是摆摊，比较接地气，但开店之后就流失了一部分观众，我们看了下评论，主要原因就是说你开始开店了，越发懒散了。”


    姜佳瑶无奈：“那我开店，也起早贪黑地干活。甚至考虑到从摊位一起光顾的顾客，连价格都没有定很高，主打的是薄利多销。这种说法，我不接受。”


    乔栀见姜佳瑶有些生气，还想说什么。


    姜佳瑶抢先开了口：“虽然我这么说，你会觉得可能很固执。如果有机会我会再去摆摊，但是我不会为了数据去摆摊的。”


    见姜佳瑶如此坚持，乔栀也松了口：“你别生气，我就是征询下你的意见。而且你现在也有固定的粉丝了，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会在剪辑方面再尝试一下。”


    姜佳瑶也觉得她的语气有些强硬了：“抱歉，我的态度……”


    “这种内容类的工作，有分歧很正常，不用太在意。”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乔栀提到：“我看焦格和张妍梨现在是不是在你这里摆早餐摊？”


    姜佳瑶点头称是。


    乔栀试探地问：“你现在还看短视频吗？”


    姜佳瑶点点头：“你替我打理之后，我基本不去看了。有空宁愿多学两道菜。”


    “那个……我看他俩在网上被骂得挺惨的，”乔栀有些为难，“你也别太松懈了。”


    “被骂？”


    “嗯，焦格本来就有很多女粉，他俩公开之后，就有粉转黑了，然后特地来买他们家的早饭，大写特写特别难吃什么的，让他们不要顶着自媒体博主的头衔，割粉丝韭菜了。而且他粉丝说不希望花钱养嫂子。我看焦格一下子掉粉了特别多。”


    姜佳瑶“啊”了一声：“我以为这种只有娱乐圈会有。”


    “哪都有。”


    “那张妍梨还好吗？”


    “她好像没受什么影响，就维持原状？”


    听完这些话，姜佳瑶脑海中想起之前跟他们两人的约定。


    她对着乔栀说：“我知道了。”


    送走了乔栀，她一个人坐在店里发呆。


    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掐断二人的希望，毕竟他们去找她的时候，眼里看着充满着希望，面前就是有千难万险二人也能一同携手闯过去。


    可过了一个星期，早上十点半，她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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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车到店门口时，看到蒋兴兴站在门外。


    她意外地问：“怎么不进去？”


    “我不太敢进去，”蒋兴兴扯着姜佳瑶的袖管说，“里面两个人吵得特别凶，怪吓人的。”


    姜佳瑶指着自行车前筐里的菜：“你帮我看着，我先进去看看。”


    她推开店门，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有倒下的椅子，还有破碎的碟子和没吃完的煎饼。


    焦格坐在店里站在店内深处，双手抱胸，一脸无奈。


    张妍梨正坐在靠门口的椅子上哭。


    姜佳瑶感到一阵头大，拖了把椅子坐到张妍梨身边：“怎么了？别哭了，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张妍梨还只是哭。


    姜佳瑶看向焦格：“她不说，那你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就是客人说了句难吃，然后不小心被凳子绊了一下，把碗砸了，怎么劝都劝不好。”


    姜佳瑶问：“就这样？”


    “就这样，”焦格说，“你总不会觉得是我弄的吧？”


    张妍梨哭着对姜佳瑶说：“我不干了！我不想再受这种委屈了……”


    焦格在一旁指着她说：“当初我们都说好了，你听你现在……”


    姜佳瑶瞪了焦格一眼，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姜佳瑶还记得张妍梨本来就是不爱出门的人，当时去摆摊就花了很大的勇气：“这都是小事，别往心里去，每个人口味都不一样。用老话来说，你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你的。想开点就好了。”


    “可我们摆了一个星期，回本都回不了，”张妍梨更加委屈，“而且网上骂我们的也很多。”


    焦格在一旁叉着腰，看着有些许的不耐烦：“我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至于吗？”


    “你看！他还凶我！”


    姜佳瑶递给焦格一个眼神，示意他少说两句。


    焦格脸上挂着一副“都是我错总行了”的表情。


    姜佳瑶轻声细语地安慰：“今天让焦格先陪你回家，你要是状态不好，先休息休息，不要因为一时情绪上来了，说气话，好不好？有事都等冷静下来再说。”


    张妍梨点了点头。


    二人走后，姜佳瑶把一地狼藉收拾好，把蒋兴兴叫了进来。


    蒋兴兴把菜放到了厨房，探头说：“他们两个是不是不会再干了？我还以为他们能坚持起码一个月了。”


    姜佳瑶下定了决心：“他们就是想干，我也要考虑考虑还要不要让他们再干。”


    那天，乔栀来过之后，她就上网搜索了一眼她的店铺评价。


    突然多了很多差评，都说早饭的馒头没蒸熟，还说态度差，东西难吃……


    口碑建立起来需要漫长的过程，但轰塌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本来还念着朋友情分，想着能帮就帮。


    但这触及到了她的立身之本。


    她甚至做好了被他们说她自私的心理建设。


    更坏的结果是会失去这两个朋友。


    可隔天二人似乎已经和好，又开始兢兢业业地摆摊了。


    姜佳瑶本来准备好的说辞，也都短暂地吞了回去。


    而这时又正好罗家兄妹带着父母来吃饭，她就暂时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但直到她在网上刷到了一张图，她才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