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第9章 宫里问罪,被罚抄

作品:《一片孤城万仞山,春风再度玉门关

    常苒的手一下抓在桌角。眼眸充满惊恐的看着萧承言。


    萧承言全未察觉,又补充道:“日后我写字,王妃就研墨,我看书,王妃便奉茶。只要我还在书房,王妃便需在旁。为期......一个月?三个月!”


    常苒应着,却是大大松了口气,还以为萧承言要求做何呢。


    萧承言这头却是懊悔,瞧着常苒这般快的点头。只觉自己说少了。该是一年打底的。


    夏日本就困乏,又只做这些枯燥之事更是困倦。午间萧承言看书时,常苒在旁奉茶,打扇子时还能跟着看几眼,但他习字时,研墨实在枯燥。早已不做此等事来,虽是不曾抱怨,却也是哈气连天。偏夜早沉,萧承言却精神焕发,就不离房。一个盼着办完公务早早各自归房安寝,一盼着熬不住邀我回房,或一道在此安寝。便都熬着......倒是西知日常书房伺候之人,早早回房安寝。


    常苒终是持不住,坐在萧承言身边打扇之时,渐渐靠在肩头睡去。萧承言保持着姿势一直未动,直待常苒睡沉些。才放下手中书卷,以手拖着常苒脸庞,微微侧抱着走向内间。此次进门之时,刻意放慢脚步,半蹲下身子缓行。抱着放到内间窄小床榻之时,常苒仍是未醒。


    萧承言自接过水盆和巾帕,便打发走了一应人等,回到内间自投了温热毛巾给常苒擦拭脸颊和手。后轻托起常苒的头拔掉她头上带着的钗环,头发也四散开来。仿佛瀑布一般,瞬间侵裹着两人。低首忍不住亲在常苒额头。却是不敢再有其他动作,怕惊醒了常苒。缓缓安置在床榻上扯过薄被盖在其身。


    此刻内间未点烛火。萧承言手刚要解开自己外衣,想起常苒刚不排斥自己,便连外衣都没脱,便躺在了常苒边上。也沉沉的睡着。


    常苒却是在萧承言亲上额头时便已醒了。察觉到他并无其他举动,便也继续装睡。待人在自己身侧似睡熟后,常苒睁眼瞧了一眼,便又急忙闭上眼睛,将头更靠近萧承言肩头。萧承言却是即刻转身过来抱住常苒。


    两人皆以为对方已睡熟。


    高月盈收到消息常苒常侍书房,便也常来请安。借着腿伤之故,常来了推脱路远,也要歇上一歇。此时常苒便也偷闲,只让高月盈在萧承言旁侍候。


    “爷,您看妾身这字,怎么样?”高月盈拿到萧承言边上问道。


    “嗯。甚好。”萧承言扫了一眼答道。


    高月盈便又写了一副,又拿到萧承言眼前。


    萧承言点着头。


    当再一副字,摊开在萧承言眼前时,萧承言放下了书。看着高月盈道:“若是实在无事,就都回自己院子里坐着去。绣花、投壶,别都聚在本王这。这夏天本就闷热的很。”


    “是。”高月盈嘴角抽动了两下,似要哭出来一般。“那妾身告退了。”


    常苒随之起身,扶了扶身子也道:“那妾身便也先回懿德院了。”


    “站住。可让你行了?”萧承言把书摔在桌子上说道。


    “王爷刚还说我们呱噪。让我们回自己院子投壶、赏花。”常苒眨着眼睛回答道。


    “调皮。我那是说你那吗?”萧承言说道。“过来,研墨。我要练字了。”


    常苒拿起墨块。“您可真偏心,高氏在这,您不使唤她。偏她走了您就要练字。”


    萧承言站着摊开宣纸,把那几张高氏写的扔在一旁,听到常苒这话伸出手掐了一把常苒的脸,才道:“你不是认罚才在这书房侍候的嘛......本王可没强迫你。你要认打,也可。”


    常苒揉了揉脸。才说道:“这都第几日了,您要罚打。我可不依。”


    萧承言写着字,突然笔就停了。看着常苒,笔上的墨也滴了下去。浓浓的洇湿了两层宣纸。常苒不解的看向萧承言。萧承言却突然笑了,“你......你之前站那,和我说什么来着?”说完一指刚才常苒看书的位置。


    常苒手中并未停下研墨,不解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子。“妾身先回懿德院了。”


    萧承言笑容更甚,又伸出手掐了一把常苒的脸。打趣的说道:“你也会同本王说,妾身了?”


    常苒咬了咬唇,看了一眼萧承言低头专心研墨。脸也红了两分。都怪高月盈,日日在这妾身、妾身的说个不停。


    才几日光景,常苒便推说身子不适,请一日假不在书房侍候。萧承言追问了半天缘由,才在支吾声中听个明白,便也点头应允,却是临时加码多添了一周期限。


    常苒在房才休息一日,偏宫里便来了旨意召常苒进宫。常苒不知为何,却思量着萧承言还未下朝,来的嬷嬷又一个劲的催促着。便只好让沐菊再去书房请一日假,只得带着芷兰上了进宫的马车。


    待到慈安宫,常苒急急请安。却看太后并不像有急事宣召的样子,反而赐了坐,饮着茶。常苒心中悬着的心才放下些许。


    “哀家让绣娘给你做了身衣裳,原也不急,但是哀家想着若是哪里不合适,也好尽快改了。”


    常苒瞧着奉到跟前的艳丽衣服,笑着回道:“多谢太后厚爱,苒儿回府就试。若是不合适,定早早......”


    “不用,你就在哀家这试。”太后打断了常苒的话。立在太后边上的孙姑姑,便朝着常苒行礼,一抬手指向里侧的一个房间,语气不容商量的说道:“瑞王妃,请。”


    常苒一时未动,芷兰情急之下喊道:“小姐。”


    孙姑姑喝道:“不懂规矩的丫头,哪里有小姐。分明是瑞王妃!”


    芷兰忙跪下请罪。却有一旁的宫女过来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常苒急忙起身护着。“太后。”


    “得了,换衣裳去。”太后说完,拿起一旁的茶盏便饮了起来。


    常苒知道避无可避,只得站起身跟着孙姑姑进了里屋。芷兰忙要跟上,却被孙姑姑冷着脸挡在了门外。芷兰便只得又跪在门口地上,等着常苒出来。


    常苒进到屋内,看到里头还有几个宫女在候着。孙姑姑面无表情的关上门。常苒当即明白,瞧着那些宫女扶了扶礼,便要靠向她。急忙后退了两步。手捂上了胸口衣襟处。


    “王妃可别挣扎,如何都是要脱的。她们手脚粗笨,碰伤了可就不好了。若真是清白的,叫我们弄伤了,日后王爷问起来,恐以后便说不清了。”孙姑姑说着一挥手,那四个宫女便又朝着常苒靠近。


    “我自己来,叫她们回避。”常苒看着孙姑姑。


    孙姑姑又一挥手,那些宫女便都转过了身子,朝着墙面。


    常苒脱下外头衣裙,只余身上淡薄中衣。


    全过程孙姑姑都是目不转睛的瞧着的,此刻看到常苒迟疑,便冷言说道:“再脱。”


    常苒颤了颤身子,手再次碰上了中衣的衣扣。一狠心便脱了下来散落在地。


    孙姑姑粗暴的一把拉过常苒赤裸的手臂,看了一眼。


    常苒含着泪问道:“孙姑姑,还需在验吗?”


    孙姑姑瞧了瞧常苒,松开了手。“不必了。”


    常苒瞧着手臂上的指印明显,拉起地上的中衣重新套在身上。心中想着真是讽刺,从前验身为了入王府,如今成婚了却还被迫验着。


    孙姑姑瞧着常苒已经穿好了中衣,才说道:“侍候王妃更衣。”


    那些宫女才转过身,帮常苒穿上那艳丽衣裳。


    孙姑姑出房来在太后耳边说:“完璧。性子烈,连宫女都不让碰,只怕是不愿。”


    常苒随孙姑姑身后出房,此刻已站在太后跟前,能听到孙姑姑的话。


    太后丝毫没看常苒换好的衣衫,只将手中茶盏重重放置。


    常苒见状,急忙跪在地上。小声叫着:“太后。”


    “说,你可知错?”


    “太后。”常苒低低的叫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言儿待你如何?你为何要这样?”太后手中的佛珠串都因为摇晃,颤动着。


    常苒不知如何说,只说了句:“王爷说绝不强求。”


    “你。放肆。”太后气的把茶盏摔在常苒身前。温热还有些烫的茶,倾泻出来,慢慢洇湿了常苒膝盖位置的衣裳。常苒却一动不敢动。“你好大的胆子,都嫁进瑞王府了,还守着这身子。新婚夜拿个假手帕糊弄我?”


    “没有......妾身......那晚王爷饮醉了。那手帕,手帕是王爷......”常苒狠狠咬住唇来,不知如何解释。


    太后看了看站立在一边的孙姑姑,孙姑姑会意,朝着外面大喊:“来人,去告诉之前去宫外教习瑞王妃的人,自己去总管那领打。”


    常苒身子一动,刚要说什么。那孙姑姑却又走到芷兰边上,抬手就是一下。芷兰一下就被打倒。常苒眼中泛光,急忙过去挡在芷兰身前,急忙又叫道:“太后。”


    太后转过身来瞧着常苒道:“那你同哀家说说,你为何不愿?”


    “妾身没有不愿。妾身是......是......”


    “行了,倩苇,把常氏带去侧殿。让她抄写一遍女诫。戒食戒水。想一想怎么为人妻,回府后又该怎么做!”


    “是。瑞王妃,请。”孙姑姑抬手给常苒指着路。常苒拉着芷兰起身,跟着出去了。


    太后扶着额头。一旁的小宫女急忙过来收拾地上的茶盏。


    常苒迈进了静安堂,此处为中堂,后门开后便能见一院子,院中设有一处小亭。后院中各个房间都被挂锁。孙姑姑也让宫女奉上笔墨纸砚便退出。听着前门“咔哒”一下上了锁,常苒急忙抚着芷兰的脸,“打疼了吧?都怪我。”


    “小......王妃。可万不要这么说。不疼。”


    直到天已沉了下来。孙姑姑似掐算着时辰,打开了静安堂的门。走到常苒桌前说道:“瑞王妃,宫门要下钥了。明早卯时,再来给太后请安。若是您今晚想明白了。明日便不用写了。请。”嬷嬷一脸毫无表情的说道。


    常苒也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在马车上,常苒揉着手臂和手腕。待回到瑞府上,常苒第一时刻便先去了前院书房。却只看到侍候笔墨的西知独自在打扫。


    西知看到常苒进来,急忙请着安。“参见王妃。”


    “西知,王爷呢?”


    “爷......在高妃娘娘处。”西知看到常苒迟疑,急忙说道:“小的去请。”


    “不必了。都这么晚了,想必王爷都歇下了。”常苒便回了懿德院。觉得为了不被罚写,就这般委身,定是不成。自己这都过不去的。


    回到懿德院,沐菊迎过来却道:“小姐这身衣服真好看。”


    芷兰却拿着毛巾敷着脸问道:“不是让你去请王爷,你在库房瞎忙什么呀。”


    沐菊看到芷兰脸上的指印,才急忙问道:“你这脸。”然后急忙在常苒身上寻着,又问道:“小姐没事吧,小姐没受伤吧?”


    “没有。”常苒淡淡的说着。


    见沐菊略有愧色,常苒道:“无妨。王爷纵使去了。我也躲不过去。原也不指望着。”


    天色黑沉,萧承言返回书房,西知禀报了王妃早先来过,又离开的事,但萧承言还在忙于西边境又被突城之事,只点头回应。直至夜深人静时,才以手抚摸在那弓箭上。


    常苒第二日带着沐菊又到宫中请安。眼见太后作怒,才禀报身有葵水,无法圆房。


    “你既身子不适,那便在哀家这静养。高氏一门正为言儿效命冲锋,已去了西边了。让言儿在府也正好去她那歇歇。”


    常苒不置可否。只带着沐菊被关在静安堂抄写。


    一日日周而复始,常苒开始还期盼萧承言而来,但随着日出日落,四方所居。一人皆无,往日吃食虽是按着时辰送了进来,可旁的仿若此处无人一般静旎。


    再两日后,常苒不适已消。但并未放出宫去。太后觉得常苒性子烈,定要提早管束。眼下安于书写,却全没那般服软,没有世家大族女子的那种服从。便也从罚写抄书改了手段,言语训诫不成,便开始逐渐狠辣。


    虽是夏日,却让常苒高举着水盆,跪在静安堂院中。只要洒出一滴水,孙姑姑便会打边上沐菊一耳光。常苒瞧着,这不就是紫璇宫的手段,宫里原都是一般的。只是挨打之人从自己变为沐菊。不禁紧咬着唇一动不动。待唇已发紫渗出血迹,身上都被汗水浸湿了,却并未哭出一滴泪。


    沐菊却在旁哭求常苒。“王妃,您别端了,奴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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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您别这般......”


    但常苒不为所动,直到孙姑姑命放下,还则罢了。


    晚间安排了沐浴,常苒强忍手臂极致酸痛泡在水中。


    沐菊劝着。“小姐,你要是忍不住就哭吧。”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半天。从前在长公主那,一天的我都端过的。”常苒说着却还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急忙便埋入浴桶中,令那一滴泪汇入水中,消失不见,再无法分辨。


    几次被夜风吹得呜咽之声惊醒,无法安睡。常苒起身推开后门,走到庭院中,坐在亭子里看着星辰满布的天空出神。沐菊看到常苒只穿着浅薄的睡衣,而这夜风却渐起。急忙四下寻着,却只得拿着床上的薄被被常苒披在身上。


    白日,每次开锁皆是一份期待,但全落空之际,失望累积,更不抱有希望。更气萧承言之前明明说要护着自己的,只不过空话而已。丝毫不过问她近来往日去了哪里。刚对萧承言的好意全被浇没了。就算做瑞王妃,一样要被宫里训诫。从前做姑娘宫里训诫,如今嫁为人妇依旧要被训诫。不禁有些羡慕书懿。仿佛散学之后,她在凌洲两年,便开始在外周游了。看山看水,乐得自在。总好过困在这王府。为何她就要被困在这府中呢?


    府中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眼下都不能在自己身边,难道指望着日后年老朱黄,看着那些新晋的年轻貌美,如水似火的女子,便更加分不过来一日了。


    早膳粥放了驱寒药膳,常苒食出却觉得这味道实在不佳,便也没吃几口,但见太后仍在食用,便也只好再食两口。


    宫门处,高月盈又在马车中等着萧承言下朝。后拉着直回禧仪院。芷兰一直寻求无门,回常府也找了两次人,一时常衡不在京中,常苒被困宫中不知详情,一时无主,常府也无有主意。


    连理堂内,秦燕怡一叹:“这种事,还是得找瑞王。这样,我先着人去找衡儿,但是不能光指望着衡儿督军回来。你回瑞王府,还是要尝试着请瑞王。实在不行,瑞王身边那个丫头呢?叫小南、小北那个丫头呢?让她去传话。


    “能说上话的早就找过了,皆派出去办事了。”


    “竟这般巧......也怪我身份低微,没有诰命,若是此刻衡儿他们亲娘亲在,一能递帖子直接请旨进宫,二能四处找贵眷夫人们寻个办法。这身份一说,家族旁系更是重要。”秦燕怡叹着却引来常若的话。“娘,这时候就别长吁短叹了。想办法呀。长姐给我留了那个簪子,可否拿那簪子请宫?”


    “别胡闹了。这簪子若是南阳大长公主的还可,可这是衡儿娘亲的那只。”秦燕怡急忙制止。


    “可宫门的人不知呀。”常若眼睛都亮了。


    “你,你这丫头,作死是不是。万一事发,那不光是苒儿出不来,你直接就是死罪。整个侯府弄不好都得陪葬!”秦燕怡一把抓住常若的胳膊。


    “那也不能看着长姐被扣在宫里呀。”常若噘着嘴说着。


    “你......对了,郡安郡主。芷兰,你去郡安郡主那提请呀。”秦燕怡道。


    “我去过了,与苏小姐一道都不在府。”芷兰急的直跺脚。“罢了罢了,我还是回瑞王府找瑞王,该下朝了。”


    芷兰便一直等在正门,等瑞王下朝回来。


    “怎的走的侧门?”萧承言放下车帘,转身问着高月盈。


    高月盈急忙道:“妾身方才出去前,发现正门那边街上有摊贩打翻了果蔬,想是一会还收拾不完,便提起吩咐他们回来走的侧门。”


    “正门那有摊贩打翻果蔬?你出去走的正门吗?”


    “没有,没有。妾身走的东门。正好绕过去嘛。”高月盈急忙说着。


    萧承言对于高月盈故意坠马之时早已洞悉,却念在她伤了腿,受了惊。没有追究之意。


    早膳同食,高月盈亲奉鸡汤一碗,萧承言饮下也觉得滋味不错。


    慈安宫中,早膳过后,太后忽道:“唉,好孩子,原是哀家对不住你。”


    常苒不解。


    太后斜倚在软榻上,又道:“原是哀家下的旨意,指你做了这瑞王府的正妃。言儿孝顺便依着我了。这原也怪不得你。”


    常苒听到这话,垂下头去:“原是苒儿,自己无用。”


    “哎,这怎么能怪你呢。是哀家思虑不周。早些时日,言儿求到哀家这,哀家才知错不在你。你也是个好孩子。来,快起来。坐到哀家边上来。”常苒不敢坐到软榻上,只是跪在太后膝盖处。


    太后拉起了常苒的手,放在自己的双手中,“打你小时候入宫,哀家便觉得与你有缘,如今便也不想瞒着你。这几日拘你在宫,原也是为着言儿。言儿不喜你,却又顾及你兄长,姊妹的缘故。又不好薄待。”


    常苒闻言震惊,久无法信。


    孙姑姑在后骤然听到太后这般说,急以帕捂嘴,故作平复。


    “可如今,言儿自己选了一位名门闺秀。还特特带到哀家边上求着。你是贤惠人,定不会反对。”


    常苒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强忍着说道:“是。”


    这么快就成真了吗?之前还在书房中开着玩笑,若是有了心仪之人定要带进王府......


    “原本你们新婚未出三月,也不该如此快的纳个新人。但言儿让人给那丫头画了张像,又特意仆算了日子,若是这下个月不成,便要再等半年。”随着太后的话,孙姑姑急忙在床边抽屉子里拿出来一幅画卷,那副画卷上捆着一丝红线,看着格外不同。就那般在一旁展开,置在常苒眼前。那是一位极美的女子,虽然小巧可人,倒真是一个美人胚子。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娇美动人。


    常苒笑得惨淡:“真是极美的,难怪王爷,连半年都不想等了。”抽回被太后拉着的手,向后挪了些距离,行了个大礼。“太后娘娘放心,常苒虽然无才,但也是自小学了些......学了,定会善待王府中诸位姊妹的。”说完才抬起身子,眼睛只看着太后袖口上的花纹。


    “那是自然,哀家一直知道你是好孩子。”太后捋着手中的佛珠串说着。


    “敢问太后,不知是哪家闺秀,能得瑞王厚爱?”常苒终还是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