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夙睁开眼睛，有点无奈的看著目前景况。似乎自从可以动用神魂中的法力以后，自己可以顶替的物种就多样了起来。她竟然成为这个小世界支柱的白月光……的鬼魂。


    是说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鬼魂，有什么顶替的必要吗？况且就算顶替这样一位鬼魂，难道她就会做出幽怨的模样，去跟胤禛来个人鬼情未了吗？


    不，斐夙觉得，如果是为了这位王爷好，身为白月光应该可以起到更积极的作用。


    ──


    胤禛面无表情的看著天空。柔则死后，他不只办了盛大的丧礼，甚至悄悄的给柔则守了一年妻孝。


    今日册封宜修为嫡福晋的圣旨已经下了，他知道自己的身分，或许，是时候把对柔则的思念给藏好了。


    胤禛在不触碰恋爱脑的时候，基本上还是个讲规矩的人，所以他很自觉的往继福晋的正房而去。今日册封，他应该要给这个脸面。


    一近正屋，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好大的惊喜。


    “王爷来了。”眼前人一脸端淑的对他行礼。


    “……福晋？”胤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分明是柔则的脸。


    “王爷？”他眼中的柔则一脸疑惑的看著他。


    “小宜？”胤禛试探的叫。


    “王爷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叫妾身了。”他眼中的柔则一脸害羞，无论是神情还是体态都毫无破绽。


    胤禛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不能确定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还是宜修当真得了什么机缘被变成了柔则的模样。


    于是他趁著宜修去洗漱的时候，悄悄的问了她身边的奴仆：福晋最近可有什么不同？


    然而得到的答案并不令他欢喜，因为所有人都没感觉到宜修外貌上的改变。


    也就是说，只有自己一个人，把宜修的脸看成了柔则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太过思念吗？


    疑惑归疑惑，这个晚上，胤禛还是对顶著柔则脸的宜修释放了十二万分的热情。


    ──


    次日，胤禛为了试探周遭人对宜修长相的态度，甚至破例跟著宜修一起接受所有妾室的行礼。所有的妾都内心酸涩，但胤禛其实不是为了给继福晋撑腰才来的。


    但很快他就有些后悔自己来了。因为他的所有女人都长了跟柔则一模一样的脸。


    能想像吗？一位柔则那是白月光，一屋子的柔则……那是什么恐怖故事？


    不过他总算确定是自己的问题了。


    “福晋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胤禛靠著服装跟位置，判断出这位大概是齐月宾。


    “还有李格格有孕，身体得多注意些。”这是福晋。


    “多谢福晋，有福晋照顾，大家必然也很快就有好消息的。”这是李格格。


    说实话，看著柔则的脸柔顺的说出那些妾室的话，胤禛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于是他很快就藉著公事繁忙离开了。


    宜修倒也不难受，今日王爷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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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这里给她做脸，对她也不冷淡，现在她已经很满足了。


    ──


    因为后院所有格格以上的女人都成了柔则脸，胤禛实在分不清楚谁是谁，于是他大部分都宿在正房。


    但随著后院女人愈来愈多，他对于进后院这件事情实在兴致缺缺。毕竟所有女人都长得一样，他甚至分不清谁是谁。


    如果不是宫里总会赐下一些人，他根本都不希望后院有更多人。这直接导致他跟年世兰之间的姻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因为他只要一想到那些人入府之后都会变成同一张脸，就会觉得自己兴致缺缺。说实话，他已经开始有点害怕看见柔则脸了。


    ──


    宜修生大阿哥的时候伤了身子，受孕机率变得很低，但大约是因为她被扶正之后宠冠后院的缘故，没多久她就有孕了，并且生下了四阿哥。


    五阿哥因为身体不好，耿氏带著他去圆明园修养。


    然后没过多久，胤禛登基了。


    ──


    胤禛登基之后，他感觉特别高兴。因为所有的女人都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他真的一点都不可惜，因为那张脸他实在看得够够的。他也的确会怀念柔则，但对于收集柔则手办一点兴致都没有。


    或许有些人就只能用来怀念吧。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登基后第一次选秀，那个长得特别像柔则的秀女一照面就被他刷了下去──他不想再看见这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