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白日春潮

作品:《雪山隐誓

    姚萱挣脱束缚,手脚并用试图关门,奈何男女体力悬殊,门扇纹丝不动。


    她踹他一脚,转身进屋。


    “你管太宽了。”白裙子飞快转一圈,她坐在床尾,翘起二郎腿,双手随意搭在膝上,身体微微前倾,冷冷看着他。


    包包、鞋子、外套掉一地,梁晏默默蹲下,一一拾起。手碰到外套时,姚萱抬脚踩住一端。


    梁晏轻轻拍她脚腕,“别因为和我赌气,糟蹋自己。”


    “我犯得着和你赌气?”姚萱被他的话气笑。


    “梁晏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梁晏嘴唇翕动,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她的冷言冷语拦截。


    “我做什么,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别对我的事指手划脚。合约内容你不记得了?”姚萱想摘婚戒,摸上无名指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戴。


    嚣张气焰顿时降低一半。


    梁晏不语,捉住脚腕抬起,拨开大衣,为她穿鞋。


    虎口抵住外踝骨摩挲,脚腕纤细,他握满一圈绰绰有余,她几次挣扎,均以失败告终。


    给她穿好鞋,梁晏捡起大衣,挂在臂弯上,起身朝她伸手。


    “回家。”他声音不大,可态度强硬。


    “不回。”她高高昂起下巴,和他叫板。


    “爸妈把你交给我,我有责任看顾你。”


    冰凉指尖触碰手腕,她冷漠甩开,站起来推他。


    梁晏抓她胳膊,两人拉扯推搡,小腿肚撞上床沿。


    情急之下不容多想,姚萱下意识抓住什么东西,却只能抓住他的衣领。


    后背重重砸上床垫,身体反弹不足几毫米,便被身高体长的男人压严实。


    姚萱头顶他下颌,脸埋入他颈窝,红唇亲吻衬衫纽扣。身体被他包裹着,周围是独属于他的香灰味。


    躁动的喉结来回碾压鼻梁,疯狂的心脏猛烈撞击胸口,闷哼声萦绕耳畔。


    腹部受压,体内有一股热流,叫嚣着,涌动着,隐约有破门而出之势,她急忙并拢双腿。


    正在此时,浴室门开了。


    “姚小萱你……你你你你们?!”许箬宁嘴巴大张,手中毛巾飘飘然坠落,她急忙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和你闺蜜?”梁晏支起上半身,凝眸盯着姚萱的脸,啼笑皆非。


    “不然呢?本女神身边什么纯情处男没有,还不至于饿到去嫖菜场上的烂黄瓜。”姚萱剜他一眼,抬一下大腿叫骂,“你特么还不快滚下去,沉死了。”


    狗男人看起来瘦,体重却不轻,压得她浑身难受。


    她借助腰腹发力坐起来,整理稍显凌乱的裙子。


    许箬宁探出脑袋,干巴巴问:“我可以出来吗?等我收拾一下,立马滚蛋给你们腾位置。”


    “腾什么位置,你闭嘴。”姚萱抄起一个枕头砸过去。


    梁晏背对许箬宁,客气说:“我和小萱闹了点矛盾,麻烦许小姐帮忙照顾一晚,我先走了。”


    “好嘞梁总,我一定照顾好你老婆。”许箬宁挥挥手。


    咔哒,房门关上。


    许箬宁将姚萱扑到床上,一脸姨母笑,“脸这么红,心动了?”


    姚萱矢口否认,“谁……谁心动了!”


    许箬宁意味深长“哦”一声,戳戳她滚烫的脸颊,啧道:“死鸭子嘴硬,你心动没动,我能看不出来?”


    “没有。顶多有点,激动。”


    跟极品男模亲密接触,谁不激动?她没□□大发反客为主,算克制了。


    姚萱像只炸毛的狐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挤进浴室冲澡。


    热水淋下来,闭上眼睛,刚才紧密相贴的画面挥之不去。


    蒸腾热气,像他的炽热呼吸,水珠淌过鼻梁,像喉结滚过的触感。


    姚小萱你破文看多了吧?她甩甩脑袋,调低水温,扬起脸,尝试用温水冲洗脑子。


    躺回床上,许箬宁支着头侧卧,八卦的眼神从她头顶飘向脚尖,再从脚尖飘回脸上。


    “不知道你在矜持什么,也不知道你老公在克制什么。同一屋檐下住半年,什么都没发生,这合理吗?”


    “不合理。”许箬宁自问自答,“绝对有问题。你老公是不是不行?”


    姚萱:“……”


    “看着不像啊……刚才你老公扑你时,那沙哑的声音,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背,像极了小说男主,欲求不满,又舍不得折腾你。”


    “少看小说,现实男人没这么纯爱的。”姚萱扯过枕头捂她。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许箬宁拨开枕头,戳她,“反正你激动了,不如去试试?我说真的,梁总人帅多金还母单,你睡他不亏。”


    “本女神人美多金,母单且年轻,犯得着倒贴老男人?”


    “他只比你大一岁……”


    生理年龄一岁,心理年龄好几倍。她瞅梁晏那寡淡无趣样,怎么看都像七老八十的oldman。


    “姚小萱,成年人别畏畏缩缩的,激动就上,指不定梁总早想跟你上床了。”许箬宁扒她肩膀,头头是道分析,“你想,如果他对你没意思,为什么知道心情不好,拐弯抹角带你外出散心?”


    “公司停电那次,你刚拒绝合作,他却能毫无怨言背你下楼。还有前段时间,他为你挡枪哎姚小萱,等于把命交给你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对你有意思?”


    字字句句都有道理,但姚萱这会脑子里一团浆糊,想仔细琢磨,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梁晏什么想法,她不关心。她对梁晏什么心思,很简单。


    馋他身子,仅此而已。


    假设梁晏是对感情随随便便的浪子,姚萱睡他没有一点负担。


    偏偏不是,他对感情、对事业,都秉持着高度认真的态度。


    这种人,轻易招惹不得。


    姚萱哈欠连天,“许娘娘,不要用性缘脑思考问题。”


    说完便找个舒服的姿势,酝酿睡意。


    许箬宁絮絮叨叨,她疲惫不堪,有一声没一声应付,不知不觉堕入梦乡。


    日上三竿醒来,驱车回到秋江浦,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抬头刹那,坐在茶室里喝茶那人,遥遥望来。


    穿过客厅进茶室,姚萱把一袋包子搁桌上,“喏,顺手给你带的。”


    塑料袋包装,梁晏肯定不吃。姚萱也没期待他吃,这会十点半,早过了他的饭点。


    这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给我?”梁晏稍稍后靠,目光在包子上短暂停留,飘到她脸上。


    他对她笑,笑容像冰湖上的涟漪,浅浅的。


    他道谢,将塑料袋挎过去,解开活结,取出一个香芋包,咬一小口咀嚼。


    姚萱揉揉眼睛再看,梁晏他确实在吃包子,路边摊买的,两块钱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包子拿在他手上,莫名给人一种高端的感觉。


    或许,他可以凭自身气质,去直播带货。


    再不济,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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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脸傍富婆。


    姚萱抽抽嘴角,她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眼前这个亿万富翁,谁有能力包养他?


    “不客气,我上楼补觉了。”她双手背后,转身。


    “记得晚上回庄园吃饭。”


    “好,午饭不用叫我。”


    除夕夜没睡好,昨晚也没睡好,姚萱回到房间,换上睡衣倒头就睡。


    嘴唇好似碰到什么扁平物体,想睁眼看,可眼皮灌了铅,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掀开一条缝。


    她伸出舌头舔舐,圆形,内凹,凹下去的地方,缠着几根线。


    是颗纽扣。她将将含住,卡入齿关,吧嗒一声,纽扣脱离衣衫,落在她锁骨上弹跳,随后跌下软床。


    纽扣犹如开关,一束光照进房间。


    依稀可见敞开的白衬衫下,肌肤如雪如玉。


    水珠点缀胸膛,颤颤巍巍,紧致腹肌上蒙着一层薄雾,朦朦胧胧。


    身上的宽松睡衣,不知何时变成修身旗袍。旗袍通体呈乳白色,下摆绣着殷红梅花,衬得身躯白里透红,如同刚从汤池走出的绝色佳人。


    高开衩中间,纤纤细腿若隐若现。


    修长手指挑开裙摆,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抚玉肌,缓缓上行。


    身上之人于额头落下一吻,薄唇向下游走,路过眼睛、鼻梁,脸颊,耳朵,顺下颌轮廓回归。


    姚萱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灼灼目光停在唇上。


    他深深叹息,头再低些,亲吻她的脖颈。


    与此同时,旗袍分衩越开越高,下摆堆在腰间。


    一双白玉箸赤条条暴露在空气中,琼浆玉露,沿着两壁淌下。


    好熟悉的情节,好陌生的感觉,难道她穿书变成苏婉婉了?


    那她身上这个人岂不是……


    姚萱双手推开,跌下深渊,乱入下一个场景——寺庙,破文虚构地址。


    案板上的香炉哐哐当当,线香东倒西歪,灼热香灰簌簌抖落。


    香灰落眉心,一只手为她温柔拂去。


    封印解除,姚萱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九条尾巴乱舞,吓得半死。


    身下压的是黄绸布,身上盖的是毛茸茸的……狐狸?


    她拍拍狐狸脑袋,狐狸化作人形,但是化形不彻底,耳朵和尾巴保留狐态。


    至于他的脸,看得清又看不清。


    详细来说,他的容貌真实可见,能够在眼中成像,却没法转化成大脑能够识别的信息,约等于看得见,但看不懂。


    狐狸爪子环抱细腰,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抱到尾巴上。


    案上香炉跳得欢,线香剧烈抖动,香灰源源不断飘下来,点燃压抑多年的火山。


    岩浆喷涌而出,狐尾逆流而上,她清晰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乐此不疲,埋头苦干,像精卫衔来一颗又一颗内含快感的石子,喂给不知餍足的汪洋。


    软绵绵的狐狸尾巴,安抚似的蹭她的背。另一条尾巴,又极其矛盾地侵入最隐秘的地方。


    像极了某只人面兽心表里不一的田螺。


    无法逃脱桎梏,于是姚萱把希望寄托于求神拜佛。她撑起膝盖,却跪不稳,坠落之后,反而陷得更深。


    痛感加剧,她抡起拳头捶他的脸,大声质问:“你是何方妖孽?竟敢亵渎本女神。”


    绯红爬满雪白耳朵,空着那条尾巴圈紧她的腰,爪子箍住她湿漉漉的下巴。


    狐妖哼喘挺弄,欢笑挑眉,“你希望我是何方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