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奶油热吻

作品:《雪山隐誓

    手机脱手起飞,梁晏伸手抓住举到眼前。


    “不吃香菜:萱萱子腮帮子鼓鼓……“


    姚萱连忙抢手机,梁晏转个向继续念,“伸出手指在晏晏子胸口上画小圈圈……”


    “梁二,还我!”


    “娇嗔道,给我嘛……哥……哥?”他躲着上跳下窜抢手机的姚萱,嘴角压着笑,一目十行瞥过余下内容。


    又怕她摔着,另一只手虚虚扶着她的腰。


    “在这站了十分钟,看这个?”


    他摇晃手机调侃,姚萱不答,踹他一脚,退后,环抱双手瞪他。


    梁晏归还手机,姚萱冷脸拿走,撂下一句“幼稚”走向电梯。


    “晚上有安排吗?我请你……”


    “没空,约了小帅哥。”


    “生气了?”梁晏走近揪她衣角,“跟我一起吃饭吧,算我赔礼。”


    念及梁晏今天赌上天亓站她这边,姚萱勉为其难答应他的邀约。


    “吃什么?我考虑考虑。”


    “Sowill上新伊顿麦斯,去尝尝是不是熟悉的味道?”


    春节那天刷手机,看到留学时常去的甜品店,想起那家伊顿麦斯,她提了一句,梁晏居然记住了。


    姚萱情不自禁嘴角上扬,忙迈步往前走,招呼他跟上。


    黄昏时分,夕阳为整座城市打上橘黄调滤镜,灰冷的摩天大楼一瞬之间有了温度。


    春天来了,两侧光秃秃的行道树发新芽,好似开出一树嫩绿的小花。


    绿草如茵,春花烂漫,黄昏摘除凄凉寓意,重新定义为勃勃生机。


    霞光斜照侧脸,勾勒他的下颌线。对比二月,梁晏好像消瘦了点。对比前几周,气色却好了不少。


    长睫毛扑闪颤动,抖落点点光尘,光尘落在金色袖扣上,袖扣反射的光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发觉她在看他,他的余光瞟过来。


    “怎么一直盯着我胸口看?想在上面画圈圈?”


    “你信不信我一手下去,让你当场死亡?”她朝方向盘挥舞着锋利的爪子。


    “劝你不要这样做,离婚冷静期间,一方去世,另一方是最大嫌疑人。”


    “还是说,你想和我一起殉情?”


    吵又吵不赢,打又打不过,姚萱气得牙痒痒,扭过头不理他。


    照这个态势发展,她的家庭地位堪忧啊。


    “死梁二,你是不是忘了你在追我?”她幽怨道,“有你这样追女生的吗?”


    “我没追过,你教教我?”


    “你这种欺负人的追法,小学生都嫌幼稚。成年人谈恋爱,得有情调啊,比如一起吃烛光晚餐,一起去泡温泉……”


    随便列举几项就到Sowill了,梁晏牵她上顶楼。


    Sowill和她上次来时不太一样,黑金桌椅全换成米白色,桌上铺香芋紫桌布,米色沙发上置粉紫色靠枕,风格靓丽梦幻。


    原本的艺术漆墙,全铺大理石壁面,室内亮度大幅提高。水晶顶灯在瓷砖上洒下星光,星光中开出鲜花。


    海洋之歌玫瑰划出主干道,直延伸至门口,他们所在之地。


    “咦?怎么没人?”姚萱疑惑问。


    音乐应声响起,布帘徐徐上升,姚萱喜出望外,他找了她喜欢的乐队,演奏她喜欢的曲子!


    身边的他缓缓抬手,姚萱屏息凝神。


    他在找戒指吗?千万不要啊!她在心里呐喊,这太尴尬了,老夫老妻了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好丢人。


    他朝她伸手道:“走吧,小心台阶。”


    “啊?哦。”原来是她想多了。


    放眼望去,清一色草莓。伊顿麦斯、芭菲、泡芙各式甜品皆以各种形式掺入草莓元素,烛光照耀下,暗红流丹,秀色可餐。


    水晶顶灯倏然熄灭,室内晦暗不明。不一会,亮起一颗小灯泡,接着两颗、三颗,连成一线,线与线织成网,将天花板变成星空。


    一队脚下亮灯的猫咪机器人捧花而来,一束接一束海洋之歌送到她手上,直到堆满整条沙发。


    姚萱坐在花海中,笑着问他搞什么名堂。


    “Samsara拍摄那天,我们坐的就是这个位置。”


    “那天,手链丢了,我特别难受。”


    “你喂我吃的草莓,很甜。”


    “那时我就想,如果以后每次失意之时,都有这样明媚灿烂的你在身边就好了。”


    “那是我近十年来,唯一一次发自内心地许愿。”


    “我这个人,平凡普通,寡淡无聊,有点古板,还有点阴沉,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过去的一切,塑造了这样不招你喜欢的我,但是你可以在已有基础上,把我塑造成更接近你喜欢的模样。”


    梁晏挑出蘸满奶油的草莓,来到她身边。


    “给你。”草莓碰上嘴唇,他轻声哄她吃。


    奶油在唇齿间融化,抵消草莓本身含有的酸,她挑眼留意梁晏的神态举止,猜测他下一步计划。


    “唔还想干嘛?”她含糊不清叽咕。


    梁晏倾身靠近,抬手摸她侧脸,手指抚拭唇角,温柔摩挲。


    趁她不备,他用手指稍稍挑高她的脸,不容分说便低头含住她的唇吮吻。


    奶油渐渐消融化水,渗入唇缝,侵入唇齿,软绵绵稠糊糊的舌穷追不舍,贪婪汲取向她喉咙流淌的津甜。


    小气鬼,说给她的怎么还追来抢啊!


    姚萱揪着他的衣领,借力坐直,将奶油悉数渡还给他,临走前还狠狠咬一口。


    可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不折不扣追着她。草莓汁混着奶油顺她嘴角逸出,梁晏抬起拇指擦拭,手上力道愈来愈重,捏得她下巴生疼。


    蛋糕化了,草莓酥了,蜡烛矮了一截。外面好像下雨了,不知哪扇窗没关,水雾与空气杂糅,气压迅速下降。


    分针不疾不徐转了一圈又一圈,湿热缠绵的吻仍在持续。


    好热,流汗了,风一吹又有点凉,她朝热源靠近。


    梁晏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她坐到他腿上,仿若住进桑拿房,热得难受。


    长时间缺氧导致她晕头转向,双眼迷离,轻飘飘的感觉宛如置身云端。


    体力一点点流失,最后连揪衣领的力气都没有,手忽地滑落,挂在他臂弯上。


    唇分气顺,姚萱伏在他肩上喘了好久才缓过来。


    “甜不甜?”


    “甜死了。”


    “再吃一颗?”


    “我打死你。”


    姚萱从他身上下去,猛灌一杯白开水,堪堪将那股甜腻的劲儿压下去。


    狗男人,肺活量也忒好了点,亲这么久都不带喘的。


    三个小时过去,嘴唇还有点酸痛,见梁晏悄悄靠近,姚萱条件反射推他。


    “不准再亲了!”


    “不亲了。”梁晏笑着牵她的手,从口袋里摸出blingbling的戒指,“它离家很久了,今天让它回去吧。”


    “不要。”她把手抽出来背到身后,神气昂首,“我是那么好追的吗?请天亓梁总,继续努力。”


    *


    下午五点,粉色法拉利停在伊洵大楼前,性感美女手捧粉蔷薇下车,长腿一斜靠在车身上,摸出手机发语音。


    社畜劳碌一天,一下班见到千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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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游戏人间,纷纷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姚萱一眼看见戴墨镜、穿粉色吊带短裙、脚踩恨天高的骚包美女。


    “新买的叛逆少女在逃座驾,开来接你下班,喜欢本宫的大敞篷不?”


    许箬宁把花递给她,打开车门,“来,女神请上车。”


    “啧,地沟油都没你油。”


    系好安全带,许箬宁扶下墨镜,严肃地说:“我妈也叫了沈小豫,你怕的话,我们姐妹俩单独浪去。”


    “那不行,干妈叫吃饭哪有不去的道理。”


    “你想好怎么和他说了?”


    “还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附中过后,姚萱把沈止豫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几次找上门来她也避而不见。


    知道这样不对,但她想不到任何办法化解僵局。


    来到许家,姚萱先和干爸干妈问好,对上沈止豫视线,她笑着点点头当作问候。


    餐桌上气氛诡异,乔利珣发现姚萱和沈止豫几乎零交流,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许箬宁打圆场说:“没有的事,他俩怎么可能吵架。就是姚小萱最近忙,兴致不太高。”


    话题马上被许箬宁带偏,乔利珣又问起她和梁晏离婚的事。


    “算算时间快到了,还决定离吗?”


    “还在考虑。”


    “考虑什么啊,舍不得就别离了,梁晏那孩子真的不错,不然阿姨们怎么都想把女儿嫁给他?”


    姚萱赔个笑脸,闷头吃饭。


    饭后,姚萱拉许箬宁出去散步,乔利珣拾掇沈止豫跟她们一起。


    曾经无话不说的三个人,如今无话可说。素来站C位的人沦落到旁边,换成许箬宁站中间。


    左一颗炸弹,右一颗地雷,许箬宁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少爷,姑奶奶,我求你们说句话吧。”


    沈止豫清清嗓子,侧目看她。姚萱低下头,不和他对视。


    “姚小萱,你和梁晏……”


    “他在追我。”


    “哦,这样啊。”


    “你会答应他吗?”


    “……”


    沈止豫暂停,落后她们一步,凝望姚萱背影的眼神,蓄满难以名状的悲伤。


    争一争吧沈止豫,再不争又一个十年。


    他鼓足勇气伸出手,伸向追了十年的背影,触及头发丝那一刻,他触了电,手浮在空气中一动不动。


    姚小萱不喜欢别人碰她的头发。


    他改去牵她的手,深思熟虑片刻,又改捉她手腕。


    姚萱停步,许箬宁猝不及防打个趔趄,回头看他们。


    “姚小萱……”沈止豫嗓音滞涩,犹如一汪半冰冻的泉水,他甚至不敢看她,唇哆嗦半晌才问,“我可以追你吗?”


    姚萱沉默一会,轻叹答:“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做。”


    “我和他,你会选他,是吗?”


    “我一定要在你们之间做选择吗?我和你是我和你,和他没关系。难道我选他,你会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他怎么可能忍住不和她往来呢?


    她等同于呼吸,等同于血液,是一旦失去立即灭亡的存在。


    姚萱反握他的手,“在我和他没有定论之前,我和你早就有定论了。沈止豫,人活在世上非得爱来爱去吗?我们三个人维持原本的平衡不好吗?”


    她拉过许箬宁,“无论将来谁站我身后,我的两只手都会牵你们。如果你执意站我身后,我的胳膊会被你拧坏,你和许小宁的手也会被迫松开。”


    “可我想成为你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