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谢家内乱

作品:《宠妾灭妻?主母二嫁高冷王爷

    孟听澜眉头微挑,倒不是讶异谢华生养外室,而是诧异于谢华生养的这个外室有了身孕。


    谢家主家子嗣凋零,以谢华生的性子一旦确定这个外室真有了身孕,必会把人接入府中。


    倘外室肚子里揣的是个男丁,那谢恒这个少主的身份还会那般牢固么?


    念及此,她当即嘱咐道:“想办法安插一个人到这个外室的身边。”


    肖飞连忙应是。


    “让谢家的府医给苏黛递个信,两日后听雨楼二楼东厢房一叙,帮她达成所愿。另外,让谢家那人仔细留意下主院的动向。”孟听澜详细吩咐道。


    在谢家时她就觉着魏氏与谢华生的关系有些微妙,最让她不解的是魏氏真把谢家的中馈全给了她。


    纵使有她身份的使然,魏氏也不该把中馈全部撒手。


    要知道中馈可不仅仅是一个女子在那个家地位的象征,更是女子的倚仗之一。


    她低声呢喃道:“你们说,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膝下无亲生子嗣的妇人不在乎中馈?”


    碧桃挠着脑袋,眼里尽是迷茫。


    指派好活计的曹婆子进屋就听见孟听澜的呢喃,手一扬:“还能是什么,除了失望就只剩恨。”


    曹婆子的话让孟听澜豁然开朗,就连一直萦绕在孟听澜心头的迷雾也在瞬消散。


    据她所知,孙姨娘自进府起就颇得谢华生的心,魏氏即便心存怨愤,也至于对谢华生彻底失望。


    那就只余恨。


    一个妇人如何会憎恨自己的夫君?十之八九便是这夫君伤了妇人最在乎的人或事。


    究竟是何事她无头绪,但若是人,她还真想到一个,那便是魏氏的骨肉。


    瞳孔一缩,她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谢家早死的嫡长子谢钰的死蹊跷,又或是谢钰的身体迟迟未调养好之事有内情。


    无论哪一种,这于魏氏来说都是剜心之痛。


    她或许可以寻个机会试探一下。


    黑夜悄然离场,红日斜挂在空中,清风微拂,带来的丝丝清凉巧妙地化解了些许空中的燥气。


    早朝结束,李言辙被陛下召去了御书房。


    “你年岁不小了,选妻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之前皇后也传召过他两次,话里话外都是要往他府里塞人,都被他挡了回去。


    如今陛下提起,想来也知这里面有皇后的手笔。


    想好措辞,李言辙答道:“母妃在世时曾叮嘱过儿臣,婚姻关乎儿臣的余生,娶妻当慎重,”他双手作揖,恳请道,“望父皇能准许儿臣亲自相看。”


    谈及孙贵妃,陛下神色复杂地叹息道:“也罢,孤就允你一次,”话锋一转,“年前定不下来,孤便为你指婚。”


    李言辙应是。


    “强弩改制得怎么样了?”陛下询道。


    李言辙如实道:“改制强弩对技艺要求颇高,工部那些技工技艺参差不齐,孟郎中便采取了考校的法子筛选出合适之人,明日便是考校的最后一题。”


    陛下看了眼李言辙:“听闻她初上职那日你去给她撑腰了。”


    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住,李言辙也承认得爽快:“也不全然是撑腰,更是为了我皇家的颜面。”


    这话让陛下挑不出任何错处,孟听澜是他亲自授的官,工部那群人为难孟听澜,就是在质疑他的决策。


    他浅啜了口茶,点评道:“她倒是有她老子的两分风范,倒是可惜了她的女儿身。”


    “坊间有传言,说南山道长曾属意她为下任掌门。”


    陛下放下手里的茶盏,目光落在李言辙身上:“你对她倒是上心。”


    李言辙垂眸看着地面,似是不知陛下的试探,从容道:“她于儿臣而言有再造之恩。”


    陛下迟迟未言,停在李言辙身上的目光却未撤离。


    良久,他才出言:“御史台上书说,近日总听闻登闻鼓响起,却皆无后续,大臣们担心继续这样下去会让百姓心寒,”他顺手拿起单放在龙案上的奏疏扔给李言辙,“此事就交给你去彻查。”


    李言辙不敢拒绝,只得拱手应下。


    走在方砖铺成的路上,他冰冷的心始终不见转暖。


    登闻鼓被敲响却又无后续,除却鼓司不作为,便只剩一种可能,鸣冤者口中之事,又或是状告之人的身份之高,他们不敢得罪。


    掩盖不下此事,恐被追责,就想出了这等法子来。


    坐拥暗卫的陛下不可能不知这里面牵扯甚广,但陛下仍旧交由他来彻查,其原由可不是陛下看重他这个儿子,而是觉着他班师回朝后就去兵部任职未能搅起风云,索性就来一剂猛药,让这趟水不得不浑。


    工部。


    通过最后一次考校的只有三人。


    宣读完名字,孟听澜又叮嘱了两句,便动身去了听雨楼。


    她到时,苏黛已在了。


    一看到孟听澜,苏黛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阴阳怪气道:“你倒是藏得深。”


    孟听澜张口回道:“彼此彼此。”言罢,她没去看苏黛泛白的脸色,缓步行至苏黛对面落座。


    苏黛没继续跟孟听澜拌嘴,下颌微抬:“你想我做什么?”她笃定孟听澜对她有所求。


    孟听澜喜欢跟苏黛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直言道:“我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你告诉我谢恒的一举一动。”


    她虽安排了人跟着谢恒,获知的消息到底有限。


    苏黛不同,作为谢恒的枕边人,可以打探到的消息只会更多。


    “不够,”苏黛强调道,“这不够,你还得允我一诺。”


    在孟听澜回绝她前,她又道:“我帮你留意整个谢家,也可以在你有需时配合你。”


    这是她为自己留的退路。


    在谢恒一而再再而三空手而归之际,她就知晓谢恒已靠不住,她必须得为自己谋划一条退路。


    而孟听澜,就是择取的对象。


    孟听澜心神一动,谢家有她的眼线,身份所限,能探知到的消息不多。


    苏黛却不一样,抛却谢恒对苏黛的宠爱不说,就拿苏黛腹中的孩子来说,苏黛要去哪儿,谢家的人还真拦不住。


    但她没直接应苏黛,端起跟前的茶浅尝了口,见晾苏黛晾得差不多了,她才不疾不徐道:“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