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大招，乔文此刻都不在乎，他只想安心搞事业。


    “我知道，不过她下乡的地方距离基地还挺远的，就是一家子来了也影响不到我，你放心。”


    徐燕的皮肤在热气的蒸腾下边的有点红，热气散过，她皲裂的皮肤掩饰不住，乔文看他这样，就从贴神的包里拿出玉兰油递过去。


    “我从省城带回来的，听说好用，你试试看。”乔文不再询问徐燕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乔雪学顶替她上了大学，有个教授因为一些原因被发配到边疆的油田来。


    乔雪也跟着一起来了，就因为这一点，在很多年后，教授重新回到燕京，乔雪也成了这个教授的唯一传人，顺顺利利成为了新一辈里面最厉害的工程师。


    如果说，真的有这样一件事，那么现在乔雪已经不在这里，这个机会是不是有可能就变成了徐燕的？


    乔文是希望这样的，徐老师一家子都是好人，上辈子对乔文好的就是他们。


    这边儿子要不是徐老师给她介绍信，徐燕和她一起去了学校。


    她的命运也不会更改。


    “乔文，这次是我的老师他要过来，他说我们做研究的，就是要到第一线来，才能拿到第一手的资料和数据。


    我的师兄师姐都不愿意来，可是我觉得老师说的对，你看程工不也是这样？


    他也会上课，可是他说的例子比书上的例子更加鲜活，我想，我要做成一件事，就要到第一线来，和我的老师和程工一样，做一个踏踏实实的工程师。”


    乔文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你好好地跟着老师学习，需要什么就和我说，这里和我们那有点距离，可是也是有车辆来往的，到时候——”


    乔文看了看她身上穿的皮袄：“我回去给你和你的老师做工装，我们做好的光装好看又暖和，我那里还有棉花和布料，给你们做被子。”


    徐燕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这件事你可不要告诉我爸妈，说了他们只会担心。”


    乔文的胳膊突然被徐燕挽住：“对了，我让你帮我看着张任，他有没有和别的女同志插科打诨？”


    这件事，乔文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她可真么有时间盯着张任，不过也不曾听说他有什么负面消息。


    这要怎么说？


    “燕子，你这人不要为难乔文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个字不拉地告诉你——”张任用脸顶开厚重的门帘，端着一盆羊肉进来。


    “快快快，把你炉子上的热水壶拿掉，这是一盆羊肉，你们两个热着吃了。”


    乔文和徐燕看着一盆没有放调料的羊肉，抿嘴，羊肉是好的，不放调料，真的不会有羊膻味？


    张任把一盆羊肉放在炉子上，搓了搓手：“你们吃吧，这个从周围的老乡那里买的，是嫩羊肉。”


    “我们吃这个，你们吃什么？”燕子和乔文异口同声。


    “我们那里也有，不过我们都吃烤的，你们可能吃不惯，所以就能来给你们做水煮，你们难道不爱吃？”


    被张任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半天，乔文开口：“比起水煮的，我们也爱吃烤的，走吧，我们也收拾好了，在屋子里吃会有味道，你们在哪里吃，我们也过去。”


    “那行，我们在那边的食堂里吃，都是一群糙汉子，你们要是不介意，就一起过去。”


    大家一起吃饭才香，乔文和徐燕都不是什么娇贵的人，她们是工人，和工人同志一起吃饭，再正常不过。


    三个人一起来到食堂，一进门，乔文就被浓重的烟味呛到，这里面烟火气实在浓。


    倒不是有人抽烟，而是烧烤出来的烟火气。


    “好香。”乔文和徐燕搓手感叹。


    尤其是乔文，自从来了这里吃牛羊肉的时间比吃猪肉的时间多多了，上辈子乔文就爱吃牛羊肉。


    到这牛羊肉管够地地方实在是幸福。


    刚给她端过去的水煮羊肉被放在了一旁的炉子上，乔文看着那盆清水一点点熬成奶白色，羊肉独特的香气弥漫。


    “这里的羊肉真是独特，都不用放什么调料就能这么香？”徐燕刚到这个地方，对于这里不放什么调料就已经很香的羊肉保持了极大的好奇。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的羊肉吃的都是青草，不是饲料，所以肉质清香，你在这里过年，到时候羊肉的吃法更多，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乔文没想到徐燕的老师是一个女子，她留着利落的短发，目光炯炯地看着徐燕和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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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我还以为你们都要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呢。”老师打趣了一句，目光又落在乔文身上：“我从燕子那里听说了你好多事，是个好孩子，对了，你还想上大学吗？”


    乔文也知道，哪怕是特殊时期，也有人是可以去上大学的，比如工农兵大学生。


    可是她不打算去。


    她还是想通过高考，去上大学。


    乔文说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那位老师的肯定：“你和你的好朋友一样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们好好努力，走出属于你们自己的路。”


    乔文和徐燕都点头。


    她们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足够精彩，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累。


    乔文换徐燕本来有很多的话要说，不过徐燕的老师也和他们住在一起。


    为了老师能好好休息，她们都选择早睡早起，不过张任和徐燕就没有了说悄悄话的机会。


    一早，乔文和拿上样品的程斌、张任一起出发。


    出发前，乔文吃了徐燕给她的晕车药，车开动没多久他就在睡着了。


    再次醒来，乔文已经到了基地，熟悉的大院、熟悉的宿舍门口。


    起身，把自己的行李拿下车，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对，没错，我侄女要出嫁了，就是嫁给裴总监的弟弟。”


    乔文顺着声音看过去，还真是王素月。


    她的脸上都是喜气，本来她一直看好的侄女婿苏玉平飞了，她以为她的侄女就剩下修地球一条路，没想到，她侄女最后找了一个干部子弟。


    这下，她的腰杆可挺直了。


    “听说你侄女婿也给你侄女安排了工作，就在被服车间？”


    “对对对，就是起了个监督的意思，你可不知道，那写并州女工可真不好管理，她们缝个衣服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一天鼻孔看人，一点也不知道尊重人，我给你们说啊——尤其是她们那个所谓的组长——”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乔文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可是看她那个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既然如此，乔文一点也不介意给她几巴掌。


    快步走过去，温温柔柔提问：“你说什么，说的详细一点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