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旧事重提慌乱掩饰

作品:《抛夫后入匪销号

    聂鹤筠注意到逢惊越的出神,转过身却什么也没看见,疑惑地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逢惊越想不起来是谁,也不好回答。


    “好久没来这里吃饭了,林轲,来份清炖蟹粉狮子头和白汁鱼羹,”聂鹤筠接着问对面的人,“你呢?”


    “我不饿。”


    没过多久,饭菜就上齐了,聂鹤筠很喜欢这两道菜,要不是晚上回去还要再吃一顿,只点这两个还不够呢。


    她挽起袖口,吃得正香,坐在她对面的逢惊越却似乎只是尝了几口,就开始仔细观察起菜品来。


    聂鹤筠也没有在意他,自然不知道他其实是在细品这两道菜和家里厨师烧的有何不同。


    这道狮子头的汤汁味道更醇厚。他暗自记在心里。


    聂鹤筠吃完之后,只见逢惊越自觉地招呼小二结账,两人站起来便要走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二,再拿些最好的酒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这不是大柳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蓝小楼?


    聂鹤筠偷偷地趴在楼梯旁边往二楼看,恰好看见他转身坐下的背影。


    她立刻想起点菜前逢惊越的不寻常来,原来当时大柳就已经到了。


    聂鹤筠看向逢惊越,却只见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和她一样的困惑。


    “让林轲先去探探情况,这会儿时辰还早,店里又进了新书,按理说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楼内一阵喧哗响起,原来是舞女换了新曲子,吸引众多食客注意。


    他们夫妻二人趁机上楼,坐在角落里偷听他们说话。


    大柳和老陈推杯换盏,喝得正欢。


    何林柯去拿酒的时候,大柳在对老陈倒苦水。


    “我还以为你小子今天不来了呢,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在新掌柜眼皮子底下打滑。”老陈嬉笑着打趣。


    “那女的别看长得如花似玉,可不是个善茬,精明得很,才来几天就把店里摸得一清二楚。每天一大早就过来安排我们做这做那,事儿精。要不是今天下午她俩出门,我还没机会出来呢。”


    大柳边说边撇嘴,一口气没说完,停下来吃口小菜。


    “我听说他们结婚前,大早上她背着逢公子晕倒在城门口,好多人都看见了。”老陈酒量不佳,没喝多少就已经双眼迷离,说话的语气也沾了些轻浮。


    “那还能有假!可真是一对奇人……”大柳凑到老陈耳边私语,声音很小,角落里偷听的二人听不见。


    说完大柳又大喊小二,酒怎么还没来,楼下的伙计喊着来了来了应和他。


    这时邻座酒客的吆喝声吵起来,老陈扭身看了一眼,不屑地切一声,“又是那几个吹牛的醉鬼。”


    “我家公子,你以前可没怎么在时雅斋见过他吧?”


    “逢公子的脾气谁不知道,自打小时候他那一闹,谁还敢逼他,估计躲这里还来不及!”


    “可不是,店里的人谁不清楚?可自从媳妇接管生意后,他就窝在二楼书房不走了,搞得我平时打盹的地方也没了。”


    聂鹤筠眉头紧皱,心想:看来老伙计不服新掌柜,这几天都是带着怨气做事,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敢在干活期间私自出来喝酒,不给他一个教训看来不知道自己在给谁做事。


    此时何林柯正好端着酒上楼,聂鹤筠用眼神示意他把酒给她。


    于是聂鹤筠端着酒笑盈盈地走向大柳和老陈的桌子:“客官点的酒来了。”


    她边说边给大柳倒上,殊不知这个动作吓坏二人。


    “掌……掌柜的,你怎么在这?”大柳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聂鹤筠没回答他,反倒接着给老陈倒酒,“这位是老陈吧,今天匆匆见了一面,这酒我敬你。”


    老陈红着脸,酒立刻醒了,忙道:“不敢不敢。”


    大柳看着聂鹤筠皮笑肉不笑的眼神,心里直呼不好:“掌柜的,我们……我们这就回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回哪去?”聂鹤筠眼神一凌,声音陡然提高,压过楼下舞曲。


    大柳低头不敢看她也不敢搭腔。


    “麻溜地回去领罚。”


    她话音刚落,逢惊越走过来站在她身侧:“以后也不用来店里了。”


    大柳见逢惊越要开除自己,立刻求饶道:“掌柜的,少爷,是我一时糊涂,嘴馋了偷跑出来,实在不该,您罚我月钱,要我怎么做都行,千万别辞退我啊!”


    老陈见情况不对,也要开口辩解,只听逢惊越冷冷地说:“该给的月钱一分都不会少。”说完就拉着聂鹤筠的手离开了。


    徒留二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走下楼,聂鹤筠不自然地把手抽出来问他:“毕竟是你爹娘招的伙计,你就这么辞了?”


    逢惊越面向她:“我不允许他侮辱你……我们。”他想起大柳的话还有当时轻浮的语气,心里就冒出一股火。


    “那你可得给你娘解释清楚,我说话没你好使。”


    虽然左太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毕竟是婆婆,跟儿媳妇之间终归隔着一层。


    她这才刚上任没几天就裁了老伙计,要是左太太多想,就是给聂鹤筠自己找不愉快。


    她本来只想罚大柳几天工资,让他长长记性,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以后再生事端。


    “放心。”逢惊越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只注意到了大柳,没问他小时候的事。


    两人刚想出门,何林柯喊住他们:“鹤筠姐,有件事忘记对你说了。”


    “何事?”聂鹤筠停住脚,扭过身。


    “苍瑞前几天来找我,他让我把这个给你。”何林柯掏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没说是什么,却用眼角瞥了一下逢惊越。


    逢惊越侧立于聂鹤筠手边,并未去看二人的动作,但他想起来苍瑞是谁了。


    苍瑞也是祥德书院的学生,比他们三个年龄都小,整天跟在聂鹤筠身边。


    想来是聂鹤筠的私事,自己没理由过问,逢惊越只好这样安慰自己,可他心中隐隐约约有股失落。


    聂鹤筠并未当场打开,而是收进袖兜里,扯着逢惊越衣角回家。


    当天晚上,逢惊越吃完饭后提到了大柳的事,轻描淡写地说是自己的主意。


    左太太和丈夫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惊越,这几天你一直待在店里,是不是对生意感兴趣了?”左太太小心翼翼地问。


    聂鹤筠抢先一步回答道:“是惊越见我平时对生意上心,过来帮我,我本来打算晚上带他去蓝小楼那里谢谢他,谁知就碰上大柳和老陈。娘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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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最容不得沙子,我劝他罚几天俸就可以了,他偏要辞退人。”


    她满眼带笑,替逢惊越开口,虽然也不全是实话,但她知道左太太对逢惊越这个独子最是溺爱,说出些好听的讨她欢喜罢了。


    反正逢惊越是什么样的人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摸清楚,他既然不爱说话,正好给了她添油加醋的机会。


    果不其然,这番话让左太太很受用。婚后这些天,自己儿子的确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夜色已昏,聂鹤筠和公婆道礼回房,她顺势挽上逢惊越的胳膊。


    她走了两步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自然点,别让他们觉得你不高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正巧扎在逢惊越心头。


    他的妻子在别人面前滴水不漏,可这才是最令他失落的。


    走进屋内,聂鹤筠像平时一样放开他,走向梳妆台,卸下头上的发饰,站起来正准备去换睡袍,一摸袖兜,想起来苍瑞送给她的盒子。


    她仔细地看了看檀木盒,雕刻的是鸳鸯,她大概猜到了是什么礼物。


    原来是一对银耳坠,她拿起来对着镜子比划比划,又满眼心疼地摘下来。


    “这小子有心了,估计攒了好久,该给他准备回礼的。”


    “苍瑞送我们的新婚礼物,”聂鹤筠转过身给逢惊越看,“你可能不认识他,他是我一个学弟。”


    她刚要对逢惊越解释两人的关系,就被他粗鲁地打断:“我知道他。”


    这话着实令人惊奇,“没想到病秧子你居然还认识他?”


    “别叫我病秧子。”他扶额反抗。


    聂鹤筠得逞的笑容十分灿烂,她就喜欢这么叫,而且看见他不如意的表情,她更开心了。


    “那他家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咯,有空去给他挑件回礼。”


    她心里盘算着怎么回礼合适,忽想起一件事,立刻说道:“我看礼单上有北怀先生和岚姐姐的名字,过几天有空一起去拜访一下他们吧。”


    “好。”


    聂鹤筠转身继续捯饬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很顺滑,每天睡觉前都要细心呵护一番。


    她从镜子里看见逢惊越坐在桌前翻书,想起这几日他总是待在时雅斋的书房。


    “老陈为什么说你不常来时雅斋呀?你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她总算是找到机会问这个了,当时他那么生气估计跟这件事有很大关系。


    逢惊越诧异地抬头,迎面撞上她好奇的眼神,他慌乱地移开眼,轻咳一声:“小时候的事我大多忘了。”


    聂鹤筠撇撇嘴,站起来往床边走:“不想说就算啦。”


    她坐在床边表示自己要休息,于是逢惊越放下书,去吹灭蜡烛。


    两个人平静地躺在床上,聂鹤筠刚要放空脑袋,床垫动了动,原来是枕边人侧过身。


    他似乎面向了她,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


    “你不怕睡着了掉下去?”


    听到他戏谑的声音,聂鹤筠才意识到自己和他中间隔了老远,她都快贴着床边了。


    她尴尬地往里挪挪,嘴上依旧不饶人:“我睡觉稳得很,倒是你,别跟娃娃似的总蹬被。”


    逢惊越下意识地把被子往上扯一点,虽然是夏末,他身子弱,还是会自觉地盖上以免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