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作品:《债主们非说我欠的是桃花债

    “......”


    绯枝好一会儿才明白封祭月这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仙君封祭月从没有捉到那个背叛师门的犯人。


    师尊只是来关心他许久未见的弟子,哪怕这个弟子剜他骨,毁他一世清誉。


    不敢置信,这种逃避事实的诡辩决定居然是师尊做出来的。


    换做另外三人,他不会觉得意外,因为他们从来就不是什么标榜道德的人。


    可师尊不一样,这样的决定无异于是将所有的原则都破碎,将此前半生的坚持尽数否定。


    “师——”


    一根温热的手指按在唇瓣上,堵住了他的话。


    “阿枝以前不是说,要师尊别总为他人而活吗?”


    “这次师尊听阿枝的话,循心而为。”


    封祭月柔柔笑起来,他低头,与绯枝额头相抵,轻轻拍着怀中人单薄的肩背,一如曾经哄年幼的小弟子。


    “师尊不怨你,我的阿枝肯定是有苦衷的。”


    “所以阿枝不用怕,师尊会为你遮风挡雨,你只要往前走就好。”


    “不管你要做什么,记住师尊永远在你身后。”


    无埃宗的封仙君,年少成名却从未有过少年人的轻狂,一生循规蹈矩,被长老们灌输成了一个心中只有大义的至善之人。


    绯枝努力劝导多年也没能让师尊多为自身考虑考虑,只能看着师尊一次次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受伤。


    在他看来,那些长老分明就是在洗脑,用所谓的“善”将师尊束缚操控,让师尊成为一个没有自我的傀儡。


    他没想到,师尊第一次违背长老们的教诲与自身的善意,居然是为了包庇他这种人。


    可他,也只是个不值得的人罢了。


    许是怀抱太过温暖,绯枝突然鼻尖酸涩,没有推开,放纵自己沉溺于这一刻的温情。


    师尊是世上最好的师尊。


    他却是这世上最不肖的弟子。


    这世道,好人总是活得辛酸,坏人却逍遥快活。


    “这次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阿枝很快就不用东躲西藏了。”


    绯枝一愣,“您要做什么?”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能抹去他杀害十数人的事实。


    既然做了,他就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苦衷。


    只因为呢喃让他杀,让他破坏问仙仪式。


    只要能寻到那个人,他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封祭月轻笑,“以后阿枝就知道了,师尊这几日要回修仙界一趟,你一个人在皇宫要当心,知道吗?”


    “......知道了。”


    绯枝犹豫着,埋在封祭月怀里开口询问:“师尊您的伤,怎么样了,让弟子看看?”


    问完后才觉不妥。


    那伤贯彻整条脊骨,着实不是个方便他人查看的地方。


    封祭月微顿,也不知是不是夜色模糊,他的面侧有些红。


    “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阿枝不用担心。”


    他松开绯枝,递去一支桃花玉簪,“这玉簪能替你挡一次攻击,你戴上。”


    “你现在没了修为,灼华确实不适合了。”他顿了顿,掩下语气里那一抹失落,“师尊去给你寻新的法器。”


    绯枝摆手,“法器不用了,弟子有自保的法子......唔?”


    肩头按上来一只手,不容置疑地将他转了个身。


    乌发被撩起,用那只桃花簪细心挽起。


    “阿枝真好看。”


    封祭月感叹,语气很是怀念,“记忆里阿枝还是个只到师尊腰畔的小娃娃呢,一眨眼这么大了。”


    绯枝软声道:“师尊养得好嘛,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


    “噗嗤!”封祭月被逗笑了,替绯枝整理头发,“哪儿胖了,分明瘦得很,要多吃些才是。”


    绯枝蹭蹭脑袋上的手,“好,弟子以后每天都吃三大碗。”


    边说着话,后颈被指腹抚过,久久停留。


    绯枝痒得一颤,“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啊......”封祭月眨眼,才回神似的,立刻收回了手。


    “嗯、嗯,有根头发。”


    他低下眼,指尖蜷缩。藏于发丝间的耳尖稍稍透出些红意,像是染在白玉上的朱砂。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云遮月,碎星稀,连风都没有。


    知道了师尊不打算捉自己回去,绯枝放松下来,终于有了欣赏周遭风景的心情。


    不愧是皇宫,就算是这种偏僻到见鬼的地方都富贵得很。


    红木亭子雕梁画栋,旁边种得也是他叫不上来名字但一看就很贵的花。


    金纹镶边,浅紫大红,煞是漂亮。


    刚想问问师尊知不知道这花叫什么,绯枝神色一凛,拉着封祭月飞快藏进花丛中。


    “阿枝——”


    “嘘。”


    学着之前封祭月的动作,将手指按在了对方嘴唇上,另一只手按着对方肩膀,将人压在身下。


    行云流水又大逆不道的一套动作,封祭月神情有些懵,耳尖又悄然红起来。


    两人扑倒在花丛,茂盛的花朵与灌木将他们交叠的身形彻底遮盖。


    不一会儿,脚步声靠近,两道人影走进亭子,正好站在之前两人站过的地方。


    不是吧,真见鬼了啊!


    我就随口一说的啊!


    绯枝趴在封祭月身上,小心翼翼探头瞄了眼,借着月色看清两道人影是一男一女。


    两人正在......互相啃嘴巴???


    “殿下,您快要大婚了,若是被发现,会不会不太好?”那个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语气娇羞。


    殿下,大婚,男子是太子钟宏舫。


    “孤可是太子,谁敢说孤!”


    钟宏舫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被酒色掏空的虚感,语调也油腻无比。


    “琳儿,待孤完婚,便让你做侧妃。”


    叫做琳儿的女子却拒绝了,“殿下,奴婢不过一个卑贱的婢女,配不上侧妃之位。”


    “琳儿只要能够常伴殿下左右,便知足了。”


    钟宏舫欣慰,“琳儿果然是最懂事的。”


    两人又开始亲热,暧昧的动静在这寂静的夜色下格外清晰。


    尤其,一旁花丛中躲着的,一个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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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高深的仙君,一个是虽然没了修为但本就不是人的桃花精。


    两人敏锐的听觉将所有细微的动静都尽收耳底。


    尴尬......


    尴尬到恨不得失聪。


    绯枝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精心寻找的偏僻角落,居然是太子跟婢女调情的圣地。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响起,绯枝一僵,野、野外,这么迫不及待?


    眼睛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蒙住,识海中响起师尊的声音。


    ‘阿枝你还小,别看这、这种东西。’


    封祭月的声音有些结巴,显得比绯枝还要紧张。


    绯枝莫名想笑,他好歹还跟着不正经的奕戈跟落玉衡看过一些不该看的话本子图册子。


    但他师尊可就是实打实的正人君子,哪里了解过这些。


    气音道:“师尊不让弟子看,不会自己偷偷看吧?”


    后腰被师尊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拍了拍。


    ‘没大没小的。’


    绯枝笑嘻嘻,伸手摸索上封祭月的面侧,也用手捂住了对方的眼睛。


    “师尊也别看。”


    他看不见,但师尊应该是笑了,因为掌心被师尊的睫毛扫了扫,轻轻颤动。


    本以为要等上一阵子,结果没多久亭子里面的动静就戛然而止,片刻后疑似穿衣服的声音响起。


    绯枝错愕,“这么快?”


    长得面白体虚,果然虚。


    ‘不许乱说话。’封祭月面侧微红。


    估摸着衣服已经穿好,两人同时松开了捂着彼此眼睛的手。


    绯枝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压在师尊身上把人当肉垫,师尊估计不太好受,于是小心翼翼往旁边翻了下去。


    跪坐地面,从花丛中探出个脑袋,往亭子里面张望。


    琳儿正在给钟宏舫整理衣衫。


    一边整理,两人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


    这其中倒是有几句比较有用。


    跟太子大婚的太子妃竟是个叫做洵竹的男子,据说能力很不错,长得也好看,所以被皇帝看中赐婚给钟宏舫。


    钟宏舫纯粹是个酒色傀儡,只要好看,男女不忌,来者不拒。


    也不知道是怎么稳坐太子之位的,感觉是个皇子都比他强。


    说着说着,两人的嘴巴又啃到一块儿去了。


    啧啧啧。


    绯枝还未来得及细赏,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后面捂上他的眼睛。


    灵力屏障撑开,单向隔绝了所有动静。


    后背偶尔会碰上温热的胸膛,师尊的嗓音温柔中带着些嗔怪,“都说了不许看,会学坏的。”


    呼吸落在耳畔,绯枝侧了侧头,微微扭头透过指间的缝隙望向封祭月,“好痒啊师尊。”


    另一边琳儿小声撒娇:“殿下您坏,痒死了。”


    钟宏舫从后面搂抱住欲拒还迎的琳儿,朝人耳朵吹气,“孤看你喜欢得很呢嘿嘿。”


    分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关系,此刻的姿势与对话却诡异的相似。


    封祭月:“......”


    四目相对,因着同时看向彼此,两人呼吸都撞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