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好凶残啊

作品:《徒弟今天又高冷了

    往事已矣,李长生如今再去说这些,心态已经十分平静了。


    倒是叔孙穆,听了李长生名字的含义,对他师父产生了点兴趣。


    “你师父听起来像个世外高人啊!”叔孙穆眨眨眼,一脸歆羡。


    李长生有些不爽地盯了他一眼,活像自己的宝贝被觊觎了一样。


    李持盈却好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毫不在意地说道:“修道嘛,也就那一回事,还有高人不高人的?我猜也就是个修为高一点的道修吧。”


    “……”


    李持盈倒是不似叔孙穆一般感兴趣,但他说完李长生更不高兴了,你不过是一个沧海剑派不出名的剑修而已,充其量眼睛和我师父有点相似而已,也敢看不起我师父?


    李长生忽略掉下山时李持盈让他“好自为之”的话,正色道:“家师李持盈,正是孤山剑阁世代单传的第五十八代阁主。也确实说不上高人不高人,不过他修习功法与他人不同,自他闭关而出之后,至今未逢敌手。”


    “……”李持盈颇有些无语,徒弟,你倒也不必如此夸为师,为师自从收你为徒后至今未逢敌手,乃是因为要照顾你,根本没有时间去和别人切磋啊。


    “这不是世外高人是什么?这不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寻的仙人吗?”叔孙穆简直要两眼放光:“李兄,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为我引荐一下啊!我也想拜见一下李道尊!”


    李持盈没好气的瞥了他眼,心说,你早晚对着我磕三头就算拜见了。


    李长生则淡淡道:“再说吧。”


    叔孙穆也不失望,有了盼头,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寻回了最初的话题。


    “你们说杀死郑成双的人到底是谁?不会真是那个号称病书生的江炜一吧?”


    李持盈在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李长生,又给自己到了杯,捏在手中,然后有些好奇问:“叔孙你不是经常行走江湖吗?没听见过江炜一的名声吗?”


    “诶?这个么......”叔孙穆想了想该怎么说,斟酌道:“我确实听说过病书生这号人,经常在肃州和凉州一带活动,病书生以前也不病,听说是有次比斗被人伤了心脉,就有了“病书生”这个外号,所以你看他现在有点病蔫蔫的,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痼疾。”


    “不过,”他沉吟了一下,继续说:“从没听说过他出现在灵州过,至于秦笑语、苏秀玉之流,江湖上更是闻所未闻,也没传言病书生和这些人有交情。”


    “我看倒不见得是交情,”李持盈虽然没见到他们早上的情形,倒也不妨碍他看清几人的关系,“我猜他们曾经因某事有过交集。”


    大概率就是李长生来这的原因。


    “——而后分道扬镳,并约定多年后再次聚首,也就是现在。”


    多半是利益原因。这世上能让这几人时隔多年还能一人不缺的重新相聚,除了利益不作他想。


    “有道理。”叔孙穆也附和点头。


    两人目光齐齐看向李长生。


    李长生淡淡回视,不为所动:“看我做什么?”


    李持盈将茶水一饮而尽,跟叔孙穆叹气说:“看来没办法从长生这里得到答案了。”


    李长生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不必管他们,至多两天,事情必见分晓。”


    李持盈弯了弯眼角,笑着应道:“好,那就听长生的。”


    这目光太过恼人,李长生垂眸静静饮茶。


    晚饭所有人都不言不语的吃了,席间叶棠往江炜一处看了一眼,江炜一自顾自的吃饭,没有半点反应。


    苏秀玉倒是盯着饭菜看了又看,半晌才吃了一点。


    吃了晚饭,再次各自回屋。


    还未到歇息的时辰,李长生依旧闭目打坐,李持盈却没这个需要,便和叔孙穆聊起天来。


    叔孙穆不愧是常年行走江湖的,对李持盈这个近三十年没出过门的烂柯人来说,正好不过。


    叔孙穆正说到兴头上,李持盈突然伸手将食指在唇边竖了一下,示意他先别说话。


    床边正在打坐的李长生也悄无声息的睁开了眼。


    夜晚凌冽的风声吹拂,碰到外侧窗户上的纸,哗哗作响。


    挨着二楼过道的一侧,窗户却一片寂静。


    李长生看了李持盈一眼,示意他桌上的灯火,李持盈一点头,吹息了,至于稍远处的那盏,一道指风划过,屋内彻底陷入了黑暗。


    除风声外,再不闻其他声响。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有很轻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


    “来了。”李长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桌子这,在李持盈旁边低声道。


    李持盈趁着幽微不可见的月光仰头看了他一眼,低低地应了声。


    门口传来一点些微的动静,有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李持盈就知道要遭。


    这些人竟然要下迷香!


    虽然李持盈知道以自己如今的修为迷香不能把自己置于死地,但内力肯定会打折扣。


    而且长生和叔孙两人......


    正在他纠结要不要现在出手制服门外两人时,李长生碰了他一下。


    李持盈瞥见旁边的叔孙穆正在嗑药,正在愣神间,李长生捏了一丸药递到他嘴边......


    李持盈迟疑起来,倒不是不想吃,而是长生这样喂他吃,太过奇怪了。


    以前在剑阁时,从来没有这样喂药过啊!


    李持盈抬眼看他,李长生好像不耐烦了,抵着他的齿关,按了进去。


    药丸倒是入口即化,就是他的舌尖好像不小心碰到了长生的手指。


    一意识到这件事,李持盈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觉得自己多想了,毕竟这只是个很正常的动作,对方又没有做什么。


    门口传来的声响打断了李持盈的胡思乱想,一把短刀从门缝伸了进来,估计是揣测屋内的人都被迷晕了,一点点的把门栓撬开了。


    李长生漫步走到门前,而屋外的人竟然还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


    门轻轻的推开了,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形出现了在他们面前——


    一来脸上错愕不可置信的神色还未消失,便被李长生一剑割了喉咙,鲜血喷涌而出,一来双手捂着喉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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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而亡。


    二去见状转身而逃,想要大喊出声,李持盈伸手捞过桌上的茶杯,注入内力朝他掷去,正中他的脚踝。


    二去果然脚步一顿,未出口的喊声也堵在了喉咙里。


    只这一顿,李长生的后招已经杀到,长剑穿胸而过,重重倒在地上。


    李持盈和叔孙穆走过来,看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两人,又看了看淡然而立,好像跟死了两只狗一般无二的神色。


    好凶残啊。


    李持盈沉吟一声:“这俩尸体一直搁这儿也不是事,怎么处理?”


    “这个好办,”叔孙穆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晃了晃。


    “这是什么?”李持盈好奇道。


    叔孙穆上前一步,慢慢将里面的粉末倾倒在两具尸体上。


    “这就是江湖上说的化尸散,你们离远点,小心沾到身上可就惨了。”


    这位更凶残,李持盈觉得自己有点小看叔孙穆了。


    他连忙后退一步,震惊地看着叔孙穆:“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贴身带着,你不怕不小心把自己化了吗?”


    叔孙穆撒好之后,把瓶子递给李持盈,解释道:“化尸散发挥作用有条件的,有伤口才行,化不了活人。”


    他拍了拍手,说:“好了,一刻钟之后,这俩尸体就变成一摊血水了。”又指了指化尸散,“这东西好用是好用,就是难配。不过我猜病书生肯定有。”


    “这俩人来我们,却一个都没回去,明天可有好戏看了。”李持盈把化尸散还给叔孙穆。


    三人回屋后,李长生重新关上门:“确实,出现这种事,我倒想看看秦笑语能给出什么说法来。”


    灯火重新燃起,李持盈眸光微闪:“你就不怕她们狗急跳墙?”


    李长生冷冷的笑了声:“狗再跳墙那也是狗。”


    李持盈心里斟酌了一下,那几个人的武力和手段,又想了想长生的修为,也罢,有他这个师父在,还能让自己徒弟受伤不成?


    李长生目光转向正在拨弄瓷瓶的叔孙穆,微微挑起了眉:“叔孙,已经过了子时了,你该回自己屋歇息去了。”


    “什么?!”叔孙穆惨叫一声:“李兄,你你你......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刚刚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你竟然让我独自一人回屋?!你就不怕明早起来再见到一具尸体吗?”


    有你可怕吗,李持盈心说。


    “他们已经失手了,今晚不会再动手了。”李长生驳回他的申诉。


    “我不信!你不能因为周兄来了就把我赶走,你,你这是见利忘义、见色忘友、见死不救!”


    “……”


    不是,见色忘友是什么东西?


    这李持盈不免想到刚刚的事,心道如果叔孙穆再说这种没着际的话,打死算了。


    李长生愣了一下,下意识往李持盈的位置看了一下,又皱着眉转回头,心道自己看他干嘛,他又不是自己师父。


    李长生抿了下唇角,“算了,那你在这歇着吧,可能会打扰到你。”


    于是,今晚又是有人打坐,有人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