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娄苏儿

作品:《徒弟今天又高冷了

    李持盈微微沉吟,根据娄成业的叙述,他开口问,“你事后去那边查看过吗?是否是有人故意惊吓于你?”


    “这事我怎么可能不去调查,可是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娄成业絮絮叨叨,神色甚至有些狂躁,“不仅调查不出来,这闹鬼之事还越来越频繁,有时隔三差五的出现吓我一回,有时又接二连三的来!我之前请了好几个有名的和尚道士,谁知道一个都不顶用,连个鬼影子都抓不着!”


    说到激动处,娄成业都想扑过来跪求李持盈了,被李长生伸手拦在中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娄成业被他这个眼神冻的一个激灵,神思顿时清醒了,立刻后退两步,跌回座位上。


    李持盈站起身,拍了拍徒弟的肩膀,示意他没事。


    李长生垂下眼,退回他身后,冷眼盯着娄成业。


    李持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娄成业:“这鬼若只是小儿啼哭的话似乎并不会影响到娄施主,娄施主为何还如此害怕呢?”


    娄成业还未答话,一旁的娄桥先开口细细说了:“原本是这样的,只是小儿啼哭也不会影响什么,听的多了也无非就是夜里不敢出门,闹一点、烦一点罢了。但是近来有出手伤人的迹象,我爹脖子和后背都被那鬼抓伤了,才好没两天,现在还能看见伤口愈合后的疤痕呢。”


    他叹了口气说:“如今这府中鬼愈发猖獗,这才不得已去请阁主出山捉鬼。”


    目光在娄成业脖颈上掠过,“原来如此,那么说娄施主见过这鬼了?也是小儿模样吗?娄公子呢,也见过?”


    “呃……”娄桥话语有片刻微妙的停顿,“见过,不过那鬼并不是小儿模样,虽然我没看清,但看那鬼在夜色里就是白乎乎的一片,身影来去很快,我也没看仔细,只是那身影比小孩要高大一点。”


    娄成业在一旁附和,又絮絮叨叨、颠三倒四地描述当时的情形,不过说来说去则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娄施主暂且安心,贫道既然来了,必然会解决此事。”李持盈打断他,“不过我需要在府中看看,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娄成业连连点头,又把娄桥叫过去,“娄桥,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李阁主,阁主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让他去做!只要能把鬼捉住,我愿意出三千两给道长修缮道观!”


    李持盈似笑非笑,婉言谢绝:“不必,这乃是贫道分内之事,就不劳施主破财了。”


    娄成业没想到还有道士不贪图他的财物,免费帮他捉鬼的,一时之间竟愣在了原地。


    李持盈也不再多言,带着李长生转身出了正堂。


    娄桥看了呆愣愣的他爹一眼,也连忙跟了上去。


    他快走几步跟上两人,“阁主是已经有了捉鬼的思绪了吗?”


    “还没有。”


    娄桥:“啊?”


    李持盈看了他一眼,说:“先看看你府上的风水。”


    “哦哦!”


    娄桥就领着两人从正堂出去,有条不紊地一一游逛娄府。


    “这里就是家父第一次撞鬼的前院,往前走就是家父住的明德院,旁边是天香阁,是一座琴楼。”娄桥抬手跟两人介绍道。


    李持盈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视线从游廊、穿堂、庭中种植的桂树、玉兰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到琴楼上。


    琴楼高有两层,在庭院东面,看成色比其他房屋楼阁要新上一些。


    李持盈走近,琴楼门窗紧闭,门上还挂着锁。


    “这座琴楼没有人用吗?”他问。


    娄桥摇了摇头,“没有人用。我父亲和我都不会弹琴。”


    “这样么?”李持盈仰头打量了一下这座阁楼,说:“把这锁打开,我进去看一下。”


    娄桥有些迟疑,李持盈看了他一眼,他才道:“这琴楼是家父让锁上的,但是这琴楼的钥匙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


    李持盈点点头,娄桥见他没再追问,轻轻松了一口气,谁知这口气还没喘匀,就看见李长生抽剑一剑砍了过去。


    剑光闪过,锁断门开。


    “你——!李、李道长,你……”


    李长生没理他的断断续续的话语,李持盈也没理,抬脚走了进去。


    阁中摆设精致整齐,细看过去竟有几分秀气。左侧靠窗处还放着一张琴,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又信手在琴弦上一划,音色优美,空灵澄澈。


    “李阁主。”娄桥一脸哀怨地跟了进来。


    “好琴。”李持盈笑道。


    娄桥脸色更无奈了。


    李持盈继续向楼上走去,李长生顺其自然地跟上,娄桥犹豫片刻,神色哀怨的跟上。


    二楼并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也有一张琴在琴案上放着,四周也是摆放的也是一些书本古籍之类的。


    李持盈倒是没有再看案上的琴,而且看向窗户处,抬手轻轻一推,窗户应声而开。


    从此处望去,正对庭院中间。


    李长生垂眼看着,将前院景致尽收眼底。


    李持盈看了他一眼,“可看出什么了?”


    李长生“嗯”了一声,也去看他,反问:“您不也看出来了?”


    李持盈笑了笑,“走吧。”又对刚上来的娄桥道:“下去吧,再去看看别的地方。”


    “啊?”娄桥环视周遭,“您已经看完了?”


    “看完了。”


    娄桥有些摸不着头脑。


    下楼之后娄桥继续带着两人在娄府走走停停,顺便说一说娄成业在此处被鬼吓到之事。


    李长生一路听下来,发现娄成业不管躲到何处去,鬼都紧紧跟着他。他默默地想,要么这世上真有鬼存在,要么……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开口问娄桥,“你爹没试过搬出娄府居住吗?出了娄府也会有闹鬼的事?”


    “这个……”娄桥看看发问的李长生,又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李阁主,叹息一声:“实不相瞒,我爹他也尝试过去别的地方住过,确实不再有闹鬼之事了,但这座娄府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爹又不想搬出去住,最终还是得搬回这住。但是一回来就有闹鬼的事发生,实在是治标不治本啊!”


    李持盈若有所思。就在这时,他的手背被人轻轻碰了下。他转头看过去,是李长生,又说着他的目光再次看过去。


    一个婢女手上捧着东西正在往北而去。


    那边娄桥没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伸出手指着前面道:“前面就是正堂了。我们已经在府中走完一圈了,阁主,我们家的风水看的怎么样了,看出来了吗?”


    “阁主?”没听见回声,娄桥转身回头去看。


    只见李持盈、李长生师徒两人凑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什么。


    听到娄桥喊他,李持盈站直身体,笑着回道:“已经看好了,府上风水不错。”


    “真的吗?”娄桥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如果风水真的不错为何会闹鬼?


    李持盈点了下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娄桥,似是好奇问道:“不知娄桥公子可曾婚配?”


    “啊?”娄桥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一愣,回过神来才摇摇头:“尚未婚配。”


    李持盈:“嗯?我观你年纪已过三十,按常理已是成婚有了子嗣才是,为何还未娶妻?”


    娄桥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沉默片刻,方才道:“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我书读得一般,没有考取什么功名,又不会经商做生意,谈何娶妻?”


    娄桥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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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似有忧愁,眉头都不禁微微皱起。


    李持盈却好似没看见,继续道:“我看娄府恢宏气派,府中摆设具是上佳,可见家大业大,娄桥公子何来无妻之叹?”


    娄桥目光沉沉,看着府中景致,瞥了下嘴角,“家大业大,又不是我的。”


    此话一出,李持盈和李长生互视一眼,而后飞快收回目光。


    李持盈揭过这个话题,转而说道:“这么说来你家中还有一个姊妹了?”


    “你怎么知道?!”娄桥一惊,险些跳起来,震惊地看着他。


    李持盈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道:“你猜。”


    “……”


    李长生轻咳一声,提醒他这不是在剑阁里,不要随便戏弄别人。


    李持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管天管地管到你师父头上来了?


    之前没表明身份管就管了,怎么?现在我是你师父了,你控制欲还这么强?


    李长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片刻,李持盈败下阵来。


    行吧,让让他也不是不行,徒弟又不是别人。


    李持盈转身对娄桥说:“还请带我去令姊妹住处看看。”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娄桥还有一个姊妹的,还是因为李长生的提醒。


    刚刚过去的婢女,一看就不是简单的粗使婢女,身上衣衫说不上华丽,但也精致合身,发上甚至还簪有绢花,显然是个主子身边的贴身婢女。


    而且,刚刚经过时,婢女手中还有冬季的新衣衫,整整齐齐的捧在手上,布料鲜艳华丽,一看就是上好的锦缎制成。


    这显然不是一个婢女能穿的,而且娄桥有说自己尚未婚配,也不可能是娄桥妻眷,那么必然是家中还有年轻女眷。


    事已至此,娄桥重重叹了口气,带着两人往北边的一个院落而去。


    院落有些偏僻,走到近处,又看到刚刚经过的婢女从房中出来。抬头一看是娄桥,瞬间睁大眼睛,慌忙行礼,“桥少爷!”


    娄桥应了一声,抬手示意她起身,问道:“苏儿呢?”


    婢女尚未答话,房门应声而开,一位浅绿衣衫的少女从中迈步而出,刚喊了一声“哥”,突然瞥见他身后的两人,顿时顿住了话语。


    上下打量了一遍两人,才蹙着眉问:“你们是……?”


    娄桥便给她介绍:“这两位道长是剑阁的李阁主和他徒弟,是我爹请来捉鬼的。”


    “捉鬼?”娄苏儿轻嗤一声道:“我看是江湖骗子才对,这世上哪有鬼?”


    说着,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轻蔑道:“怕不是有人做了亏心事,疑心生暗鬼吧?”


    “哎,苏儿……”娄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娄苏儿打断道:“此事和我无关,来我这做什么?你们走吧,我这不欢迎你们。”


    说完,转身回了屋里,门“嘭”的一声紧紧关住了。


    娄桥一脸尴尬地看着两人,“这……我妹妹她可能不信鬼神这些,还请两位道长不要见怪。”


    李持盈面色不改,依旧含笑道:“不妨事。”


    他顿了顿,问:“前院的那座琴楼就是令妹的?”


    娄桥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为何要把那座琴楼锁上呢?”


    “这……这是家父的吩咐,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太清楚。”


    李持盈见他回答的磕磕绊绊,仿佛在回避什么,觉得十分有趣,便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这目光虽不严厉,但娄桥却感觉到莫名地压力。就在娄桥被他看的想要忍不住退却时,李持盈终于收回了目光,轻笑说:“好了,贫道要在府中布阵施法了,娄桥公子自去忙吧。”


    娄桥一愣,看了看两人,拱手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