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愿为云与雨

作品:《徒弟今天又高冷了

    没大多一会儿,叔孙穆找了回来,见两人在此,大为感慨:“早知道你们回来这,我就不出去找你俩了,白走一遭!”


    李持盈安慰他:“不白走,管家的景致还不错,就当赏景了。”


    叔孙穆撇嘴:“这天气冷的很,估计又要下雪,没什么景好赏的。”


    李持盈笑了笑。


    苏秀玉适时说道:“几位来梁州可有下榻之处?”


    他虽然说的“几位”,不过依李持盈来看估计想问的是叔孙一人而已。


    但叔孙明显不想和这个跟他身份有牵扯的朝廷官员打交道,一幅神游天外的模样不作声。


    李持盈便开口答道:“还没有。”


    苏秀玉立刻提议道:“既然如此,三位不如下榻知府官邸,既方便又省事。”


    李持盈正想犹豫片刻问问叔孙和长生的意思,便听长生说道:“好,多谢。”


    “诶?不是,等等!我……”叔孙穆立刻抬头想反驳,但一看都已经答应了,想想又作罢,“算了,算了。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住苏秀玉那吧。”


    苏秀玉笑眯眯地说:“那我去吩咐下人先行去准备,顺便今晚给三位接风洗尘。”


    “大可不必!接风洗尘什么的就免了!”叔孙穆立刻拒绝。


    “叔孙言之有理。”李长生亦赞同说道。


    苏秀玉只好作罢,只吩咐下人打扫房间,准备住处。


    管家的排查一天结束也没找到有用的线索,晚上在知府官邸吃饭的时候,苏秀玉好一番哀叹,奈何没人理他。


    叔孙穆关心了两句也没再问,因为他总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


    吃过了晚饭,叔孙穆就回屋了,连李长生跟着李持盈进了同一间屋子都没注意着。当然,就算见着了,也可能见怪不怪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和关门声,李持盈向后瞥了一眼:“你跟进来做什么?”


    “别说你忘了白天说的话。”李长生提醒他。


    “……”李持盈眼神游移一下,抬眼望了望窗外,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天还没黑。”


    话刚说完就听到那人笑了一声,李持盈神色一僵,正要找补,下巴就被手指抬了起来。


    对上一双略带笑意的眼睛,似冰雪融化的潺潺流水一般,声音微沉:“谁说一定要天黑才行的?”


    李持盈感觉到无话可说,“你要白日宣淫?”


    “这也不能说是白日吧?”窗外天色渐暗,黑暗一点点蔓延遮盖天空。


    李持盈已经破罐子破摔,能坦然面对这件事了,他坐在榻上,朝李长生招了招手。


    李长生顺从地走到他身前。


    李持盈拉过他的手,在他手腕捏了一下,说:“那你来。”


    李长生微微睁大眼睛,有些不敢轻信这是李持盈说出来的话。


    “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来。


    李持盈摩挲两下他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轻声笑道:“你不是说想要我吗?”


    李长生呼吸一紧,按着他的后颈吻了过去!


    这个吻很粗暴,也很激烈。抛却前两次的技巧,手指捏着李持盈的后颈,强迫他张开嘴接受自己的侵略。


    舌尖往里探,舔舐口中所有的角落,一分一毫都不曾落下。


    李持盈腰背挺直,仰着头承受他的入侵,手指顺着他的手腕向上紧紧攥着李长生的手臂。


    被吻得头脑发晕,四肢发软的时候,李持盈终于受不了,伸手推他,偏过去头喘了口气。


    李长生看了眼他还抓着自己小臂的手,勾着李持盈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神色迷离,平日里浅淡的唇已经艳红,两唇微启,隐约能看到里面软的舌。


    李长生眸色一片暗沉,拇指在拨了拨,下一刻,指尖顺着微张的唇缝按了进去,碰到里面烫热的舌尖。


    吮了一下,碰到的异物感让李持盈清醒了一些,意识到口中的异物是什么,无奈地抬头看了李长生一眼。


    舌尖在他指腹上勾了勾,又在指节处轻轻咬了一下,示意他拿出去。


    手指是拿出去了,不过等他被按倒在床榻之上,腰背陷入柔软的被褥中时,李持盈又隐隐有些后悔。


    他扭头望了眼窗外,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李长生捏着下巴唤回了神思。


    “看我。”


    看他。


    说到做到,今夜整整一夜李持盈都在看他,片刻无法分神。


    李长生在床上倒是不粗暴,但格外强势,一举一动都被他所主导,连自己触碰到自己的机会都不多。


    夜色中的一切都变得混乱,身体的痛苦和快乐变得真实而又虚无缥缈。


    凌乱颤抖的呼吸被李长生压下,脖颈高高扬起,想逃脱却又被强迫按了回来。


    李持盈被迫承受,无处可放的手指最后攀上李长生肩膀,指尖深深陷入对方肩背。


    李长生却好似并未察觉一般,拨了拨身下之人汗湿的额发,注视着他眸光散乱,水光潋滟的眼睛,深深地吻了下去。


    李长生在床笫之上是温柔还是粗暴,李持盈都不介意,他全然接受,柔顺迎之。


    只可怜这具从未经历过情欲之事的身体被折腾的腰酸背痛,斑驳可见的痕迹顺着锁骨一直延伸往下。


    李持盈侧头看见李长生安然平静地睡颜,心里奇异的升起一点柔软。


    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腕从李长生手中抽出,没打扰他的安睡。


    披衣下床,推门出去。


    屋外不知从何时开始下雪,院中的雪已经有了半寸厚。


    天色将明未明,因了下雪的缘故,地上的白也将天色映白了些。


    院子里寂静的只有雪落的声音,偶尔能辨别出雪压断树枝的清脆响声。


    身后的屋中,李长生还在睡着,他想他不该此刻留长生一个人在那里,但他又睡不着。


    李持盈也没有动弹的想法,就在廊下靠着柱子坐了下来。


    身上的酸痛还隐隐提醒他之前发生了什么,自然谈不上什么后悔。只是担心李长生这是一时兴起,误把两人之间的感情当做喜欢,若是有一朝,对方明悟了,厌倦了,或者觉得自己给不了他同等的感情。


    到时两人又该怎么办呢?


    李长生和他还有师徒名义在,又不能如陌生人一样,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世上最复杂的便是感情问题,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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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持盈莫名想到佛经典籍里的一句偈语,不由心里苦笑。


    微微叹息。


    有麻雀来庭院中觅食,院中被积雪覆盖,麻雀蹦跳进回廊下。


    李持盈缓缓伸出手,麻雀便跳到他的掌心,在他手心啄了两下,发现无食可觅。


    李持盈低头看着小巧的麻雀,轻轻笑了笑,忽然释然,算了,算了,何必想这么多……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当日曾许诺长生,他想做任何事都尽可去做,一切有他这个当师父的托底。


    日后,他就算是烦了、厌了,不想继续了,那也随他好了。


    他终究是拒绝不了李长生的任何要求。


    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将他手中的麻雀惊走了。


    李长生看了一眼,在他身旁坐下来,伸手揽住他,“怎么不睡?”


    李持盈伸出的手在他脸侧摸了摸:“睡不着,出来待会儿。”


    指尖碰到温热的触感,继而被更缓和的手指握住,李长生皱眉道:“怎么这么凉,你穿的这么薄就出来,不嫌冻得慌吗?”


    李持盈也握住他的手,笑了声:“我刚出来没多久你就找来了,能冻的着?”


    “那是因为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屋里了。”语气中貌似含有指责。


    “那怎么办?”李持盈说:“要不下次你也把我留在屋里?”


    李长生在他耳际咬了一下:“想都别想。”


    李持盈就笑。


    李长生看他倚着廊柱,不似以前一样坐的板正,颇有一番洒脱意味。


    但他莫名察觉出别的原因来,伸手在他腰后捏了捏,惹来李持盈一声轻哼,问:“腰还酸?”


    李持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回去再睡会儿?”李长生垂眼瞥见他衣领下的斑驳痕迹,伸手摩挲了一下。


    李持盈摇摇头,“不想睡。”


    锁骨处又被咬了一下,听见这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不想睡,那我们继续?”


    李持盈微微震惊地看着他,然后就被抵着柱子吻住了。腰间的手顺着衣摆边缘摸了进去,又放到了熟悉的位置,李持盈身体轻轻打了个颤,立刻阻止他:“别,天快亮了,会有人来。”


    李长生停手,沉默了片刻,紧挨着他说:“等以后我们回剑阁再试。”


    李持盈面色有点僵硬,但还是顺着他点了下头。


    李长生心情愉悦了,“多谢师父,我们回屋?”


    瞥见此人神色,李持盈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李持盈扶着他的手站起来,忽然轻声说:“你可以叫我名字。”


    李长生眨了眨眼,眼里缓缓浮现出一点笑意来。


    “持盈?”


    “嗯。”


    “持盈。”


    “长生。”


    李持盈笑了笑,微微侧头在李长生手腕处吻了一下。


    这个名字在李长生念来真的有一种别样辗转难言的意味。


    或许是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又或者是因为长生和他之间本不该如此称呼。师徒间这种称呼本就不同寻常,就好像李长生在床笫之间称呼他师父一样。


    格外能令人敏感,也格外令人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