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我就是你

作品:《飞升路上成了仙魔界顶流

    远处悠扬仙乐乘风而来,烟霞轻纱一般,轻轻擦束神网飘过,阮思一手绑着收网绳,拉着野萝飞向碧灵圣宫。


    野萝望着阮思的背影,脑中一时浮现那些年的点滴。


    阮思当年隐藏身份到冥界锻炼时,二人结识成为了朋友。但渐渐地,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说,这个过程好像并没有多久。


    最初的阮思,会每日点灯照亮她回小院的路,会为她和李随安红脸,后来不但渐行渐远,甚至站在了她的对面。


    阮思将长钉亲手打入她身体时,她不可置信,无法接受阮思竟会如此对她,为此伤神了许久。


    如今天界重逢,阮思仍然针对自己。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她在寒窟问过阮思。


    阮思说:“原因?有什么原因?就是越来越讨厌你了,这算原因吗?”


    她曾常常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阮思才会与她渐行渐远。想来想去,都未想到有任何对不起阮思的地方。后来她说服自己勿再伤心,那段友情中她问心无愧。


    从打入长钉那一刻,也许还要更早一些,她们就已经不是朋友了。


    可为何现在心里除了气愤,还有些难过?


    野萝别过视线,不再去看阮思,脑中的画面却未消减。


    阮思和李随安站在一起针对自己的样子,含笑打长钉的样子,探望时冷嘲热讽的样子怎么也挥之不去。


    甚至愈演愈烈。


    忽然出现一道声音:“她凭什么这么对你!想不想冲破这束神网?给她一点厉害?”


    野萝一惊,哪里来的声音?


    看阮思毫无反应,难道她听不到?


    脑袋像被重物狠狠撞击一样,心里有什么在以势不可当的攻势破土而出,浑身血液在沸腾。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四周气流倒转,野萝元神被吸进一片纯白之境。


    那里面站着一身着玄色衣裙的女子,被光遮住的面容一点点展露在野萝眼前。


    野萝看清对方的那刻,心里咯噔一下。


    是自己在照镜子么?


    玄衣女子未曾梳发,长发挡在脸侧,眼眸黑得发亮,脸侧红痣像是一点微小的血珠,脸上未施粉黛却异常艳丽。


    身上的血都凉了,野萝震惊道:“你是谁?这是在哪?”


    玄衣女子朝她走来,莞尔一笑,发出的声音和她一般无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境。”


    野萝捏紧袖口:“恶魄?”


    人有善魄和恶魄,但不会以两具魂身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说善魄和恶魄不是独立个体,而是交融与一魂,只是表现出善恶两面。


    而此时她与玄衣女子皆是独立魂身,所以那应该不是恶魄!


    既然不是恶魄,那又是什么!


    玄衣女子摇头否认,又笑:“我是另一个你,还记得那个梦吗?”


    野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个梦……”


    玄衣女子一步步靠近野萝,姿态懒散却又优雅:“琼和,梦中的女人是我,也就是你自己。”


    是她,也是自己?


    “保护你的从不是别人,是我,也就是你自己!”


    “那怎么可能是你?她给我的感觉和你给的完全不一样!”


    野萝头皮发麻,摇头,继续后退。


    玄衣女子顶着她的脸,右眉轻挑,压低声音:“你在怕我?你为何要怕自己?你说不一样,是因你将她当做至亲,当做依靠。可是琼和,自己是自己的依靠岂非更好?为何要依赖外人?”


    她说得没错,可好像有哪里不对。


    野萝站定,目光不再闪躲,毫不示弱地对上玄衣女子的眼睛:“是你掐了阿树?是你毁了葡萄园,思过境中我体内外泄的煞气也是你?”


    玄衣女子捂住嘴咯咯笑了起来:“都说了我是你。你这么说,是想将一切推到我头上,这样你会好受些?若你这般想,那分离你我也并非不行。你知道的,我永远将你当做第一位。毕竟我们不分彼此,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野萝睫毛微颤,防备的看着她:“你撒谎!既然如此,为何以前从未出现?你到底是什么!藏在我身体作甚!”


    玄衣女子眼波流转间竟含了几分委屈:“你为何要怀疑自己?我一直在你身体,你怯懦时的勇气不都是我带来的?那些年屈辱的过往不都是我们一起挺过来的?我们是以独立魂体存在,但你不能将我当做外人。”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们无法见面,我只能通过梦提示你我的存在!本以为我们永远无法相见,是你!是你的坚韧和努力,终于让我在此刻冲破束缚!我们才能相见!”


    野萝神态依旧紧绷:“我从未在典籍中看到过这种情况,你撒谎!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玄衣女子眼中失望与难过交织,但很快将这些情绪压下,神情认真道:“你是特别的,与那些人都不一样。否则,怎解释混沌鼎进入你的身体?只有我们融合,你的力量才会完全释放,你会是最完整的自己,到时,谁都不会是对手!”


    玄衣女子边说边张开了双臂,野萝心跳如雷鼓,自己好像无法辩驳她说的话。


    每个人不可避免会产生邪念,野萝自己也不例外,面前之人看着比自己还狠还冷漠,难道自己的另一面有了独立的意识?


    太诡异了!


    野萝胸口忍不住起伏,手腕翻转:“我不管你是什么怪物,你都从我身体滚出去!我会将此事告之天帝,我搞不清楚的,大家会。”


    玄衣女子神情依旧轻松自若:“你说了别人只会当你是怪物,无法改变我们本就一体的事实。”


    玄衣女子话音刚落,野萝便施法打了过去:“给我消失!”


    一道金光穿过玄衣女子身体,她口吐鲜血倒地的瞬间,野萝亦喷血翻倒在地。


    玄衣女子镇定的表情终于慌乱,激动道:“你疯了!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伤我,就是伤你自己!”


    玄衣女子撑着地面,擦掉嘴角血迹,眼中落下泪:“这么狠,你是真想让我消失?我消失的前提是你消失!也就是说,你死了我才会死!为何不信我?为何不愿与我真正融合,为何不愿强大?什么寻混沌鼎碎片,凭什么是你的责任,凭什么你要冒着风险去集齐!凭什么受苦的总是你!”


    “我们合二为一,你的力量到达顶峰,谁都不会再伤害你!小小束神网又算什么?司命又是哪根葱?混沌鼎内有曦神五分神力,只要我们合二为一,任何力量都能为己所用!”


    “盛瑛想不起来,届时你会有力量恢复他的身体和记忆,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到时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六界秩序由你来定,你不想主宰一切吗?”


    野萝头痛欲裂,内心有片刻动摇,脑海里好像有数不清的人在说话,混乱中她识别出一道声音。


    “除了自己,谁都不要信。”


    野萝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你闭嘴!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就算受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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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给我滚!”


    玄衣女子心疼道:“不要,你会受伤的!”


    心里有什么冲了出来,野萝身上光芒四射,巨大的力量击向纯白之境,又一阵天旋地转后,自己还在束神网中,前方是巨大的碧灵圣宫,飞龙水晶昂首而立,威风凛凛。


    脑中传来玄衣女子微弱,又流露着不可思议的声音:“你竟不相信自己。总有一日你会需要我的,那一日不会很远,纵然你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你。”


    “但是别说出去,求你,这是为了你好。否则,那些人一定会想方设法除了你,他们不会允许有这样强大又异类的人存在。这一次,请你相信我。我会安静,直到你再次需要我。”


    说到最后,越来越虚弱,直到彻底失去声音。


    那一击不止玄衣女子重伤,野萝亦受了同等内伤。


    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野萝甚至都站不住,她强撑身体,不禁分析玄衣女子说话的真假。


    头太疼了,似乎有人在用烧红的铁棒搅动。


    “否则,那些人一定会想方设法除了你,他们不会允许有这样强大又异类的人存在。这一次,请你相信我。”


    伤她就是伤自己,这在纯白之境已真切体会。眼下无非两种可能:第一玄衣女子是旁人,只是因某种未知缘故附在自己体内,怀有目的蛊惑自己。


    第二玄衣女子就是自己另一面,她妖娆邪气,似乎比自己知道的还多,爆发的煞气更是可怕。


    梦境中的是她吗?


    为何她现在才出现,她说的特别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混沌鼎入体的秘密么?


    若像她说得那样,自己真是异类,那六界能容得下自己么?


    无论如何,她担不起风险,所以暂时不能外传。


    这个秘密,她得自己先查。


    阮思像是觉察到什么,回头见野萝面无血色,脸色惨白憔悴,不禁愣住,板着脸道:“我可没伤你,你又在装什么!想让众神仙误以为我伤了你?”


    “随你怎么想。”野萝半垂着眼,声音微弱却不失力量,“不是要去碧灵圣宫么,再慢点,宴会都散了。”


    阮思气得鼻子都歪了,懒得再跟野萝废话,也不在乎她用苦肉计陷害自己。


    再怎么样,她都是天界的司命上神,是众神仙看着长大的,众神仙肯定会信自己,而非一个毁葡萄的仙!


    耳边劲风擦过,脚底的祥云加了火轮子似的,朝前疾驰。


    碧灵圣宫瑰丽华美,玉阶白柱,金光浮动。瑶草奇花遍地,仙乐绕梁,彩蝶翩飞。里面乌泱泱坐满了神仙,雕花宴桌上摆满了佳肴美馔,席上觥筹交错,一片欢声笑语。


    愉快轻松的气氛随着阮思和野萝的进入而被打破。


    阮思径自带野萝飘到中央,奏乐的仙官停下了敲击吹奏,跳舞的仙女也停下动作退到一边。


    方才还推杯换盏,品尝琼浆玉液的众神仙放下青玉爵,半是疑惑半是好奇地看向中央。


    天帝抬起头,目光微愣,随即反应过来,见众神仙都在等他开口,道:“司命,这是何意?”


    阮思行了大礼,说话铿锵有力:“陛下,野萝仙子毁了葡萄园犯下大错,陛下仁慈只罚她到思过境思过。她本该在思过境安生待着,潜心悔过才是,却枉顾陛下好意,不但不悔改,反而私自离开思过境!对陛下之命置若罔闻,视天规于无物,如此心性,怎配为仙!”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