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青染正好买完菜从外面回来。


    就看到院子门口有好几个军绿色的大包放在门口。


    这是谁的啊?


    她转头就见小孙风风火火的拎着两个硕大的袋子跑到了跟前。


    喘着粗气,“嫂子,你回来啦?”


    沈青染愣了一下看着地上的行李。


    “这些行李是霍团长的?”


    小孙大喇喇的擦着头上的汗,“对啊!这是团长的行李,我帮他搬回来。”


    沈青染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赵翠芳这事闹的这么难看,肯定是上面领导给了他压力。


    毕竟任何时代,领导都要求自己的下属,家庭稳定。


    他应该是迫于无奈才搬回来的。


    不然,按照霍廷枭对自己的态度。


    恨不得离自己远一点,又怎么会愿意主动搬回来住。


    不过,他要是真的搬回来住,自己就不自由了。


    沈青染的脑海里想了一下,看来是要找霍廷枭谈一下。


    大家尽量和平相处。


    自己也要尽快找到工作,跟他离婚搬出去。


    想着,沈青染起身帮小孙把东西往里拿。


    “嫂子,这些你帮团长整理吧,队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青染笑着点了点头,“行,那麻烦你了。”


    说着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小孙同志,你等一下。”


    沈青染转身朝着厨房那边走去,从碗橱里拿出一个椰子递了过去。


    “这个你拿着喝,我今天去服务社,正好看到有人卖琼岛那边的椰子。”


    “谢谢嫂子!”


    小孙美滋滋的抱着椰子往团部走。


    嫂子人真是人美心善,这椰子可不便宜。


    这么好的嫂子,等到团长搬回去,肯定会后悔之前这么对她。


    刚坐下,戳上椰子喝,就听到内线电话。


    “怎么样?”


    小孙喝着椰子,赶紧说着沈青染的好话,其实也就是美言了几句。


    “团长,行李办好了,嫂子很高兴。”


    办公室的霍廷枭表情微妙,眼睑下映出一片荫翳,晦暗不明。


    她很高兴?


    默默挂了电话,蜷缩的指节摩挲着钢笔的边缘。


    所以,举报的事情可能真是她做的?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恶毒的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不管如何,自己现在要搬回去住,必然就少不得要跟她多有接触。


    自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虽然她打不过自己,但是小手段多的话,自己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


    晚上,霍廷枭处理完手头的最后一个报告。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宽肩长腿的极品,就是简单的走路也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家属院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人家小两口好的很。


    月色朦胧,霍廷枭站在栅栏外,目光落在了那亮灯的屋里。


    他不是没有想过结婚。


    或相敬如宾,或恩爱,或平淡。


    可却没有算计的这一条。


    夏日的暖风吹的他的衬衣鼓起,霍廷枭最终还是推开了栅栏的门,走了进去。


    推开门,沈青染恰好洗完澡出来。


    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这裙子还是她吸取了上次教训,特意搞得保守版的。


    圆领口,袖子遮到了手肘处,裙摆也盖过了膝盖。


    可夏天的睡裙材料单薄。


    衬的她身姿更加婀娜,胸前那高耸的部分有种呼之欲出的冲动。


    看着她随意绑起的头发随意的落在胸前,整个人妩媚之中又带了三分清纯。


    霍廷枭愣了两秒赶紧转开视线,转过身去。


    沈青染察觉到他的不自然,自觉的将沙发上的衬衫穿上。


    “你的东西小孙全部给你放在房间了。”


    霍廷枭怔了一下,“我睡书房。”


    沈青染心里舒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让自己睡书房。


    不过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才是主人,自己不过是个外来者。


    要不然看看租房子的价格,后面AA折算给他,也不算白嫖。


    但那也要是自己赚到钱了。


    看着他在收拾东西。


    沈青染便不再啰嗦,坐在沙发上,写着秦大海的医案。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的习惯。


    每一个病人都要建一个自己的档案,这样方便她进行追踪。


    整间房,除了偶尔传来东西碰撞的声音,安静的好像没有人一般。


    霍廷枭整理好书房,就见她仰靠在沙发上。


    咬着笔杆,时而蹙眉,时而舒展。


    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过了一会,等他洗完澡出来,客厅已经没有人了。


    走过去关灯,却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张纸条,露出遒劲的几个字。


    “谢谢你,青染同志。”


    霍廷枭瞬间脸色沉了下来。


    这是秦向北的字,之前他给秦向北指导过功课,他的字自己是认识的。


    秦向北为什么给她道谢?


    两人竟然已经有书信来往了?


    刚才她在写什么东西,难道就是给秦向北回信?


    看着她房间门缝透出来的光。


    霍廷枭神色复杂。


    难道她忘记自己警告她的那些话了?


    半夜,电闪雷鸣,窗户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今夜的暴雨大的吓人。


    吧嗒吧嗒的打在窗户上。


    吵得人不得入眠。


    他起床想看看家里的门窗是不是都关好。


    却突然听到厕所传来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