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番外四
作品:《苗疆圣女》 赵崇枫人缘一般,没什么要好的朋友,这么多年来,卿月、颜朗和清枝勉强算三个吧!
他们之间的缘分始于一场刺杀。
因身中毒蛊,赵崇枫在京中遍寻方法未果,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南地。
那里有神秘莫测的苗疆,即便进不去,运气好的情况下,在外面遇到擅长此道的能人也并非没可能。
他出行瞒不过成日蹲守安王府的人,所以他也没打算瞒着,决定后上秉皇父就带着一小队亲兵离京了。
出行一开始还算顺利,行程过半他遭遇了第一场刺杀,迅速解决完刺客,他给自己换了一张脸,最终成功抵达了邕国最南边的南理县,一呆就是半个月。
可惜他的运气没想象中好,忙碌那么久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收获。
恰逢追杀他的人也一路找到南理县,他们只能转移,循着打听到的最新消息去了湘城。
湘城知府汪文良是太子的人,需多加防备。
赵崇枫并未以真实身份示人,悠哉度过三日后,他意外间得知湘城知府宴请了神秘客人,与蛊有关,听闻是苗疆的圣女。
苗疆圣女轻易不会出山,谁也没见过其真容,是真是假还有待验证。
赵崇枫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派人连夜蹲守,又一路跟踪北上,时而先卿月他们一步抵达下一站,有时又慢一两步,如此同行也算相安无事。
直到他在一个村庄外遭遇刺杀,身边人手不足节节败退,连隐在暗处的暗卫都不得已出动了,也依旧没能脱身。
眼看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他的心一沉,生出破釜沉舟的念头。
说时迟那时快,卿月一行五人正好路过此地,也不知他们出于何种目的伸出援手,终归他承了这份恩情。
事已至此,也没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赵崇枫化名萧清远,不顾卿月他们的拒绝死皮赖脸跟了一路,制造各种挂上缘分名头的偶遇。
每次被甩掉,他的人都能精准找到。
卿月几人不堪其扰,忍无可忍之下,便不在顾及体面了。
听到那直白的嫌弃与反感,赵崇枫沉默了。
卿月他们的身份基本能确定,而他自己尚且不能暴露,纠缠下去只会生厌,倒不如及时抽身,混个脸熟保持彼此的体面。
想通这一点,赵崇枫果断告别,先行回到上京城。
那时候的他满脑子都是解蛊,面对卿月五人只有两个想法。
一是报恩还人情,二是利用。
赵崇枫的想法很简单,同是皇子,他没有母族庇护,实力远比其他人低。
然而当年萧家在军中的号召力不容小觑,如今萧家已成过去式,但萧家还有他这个亲外孙,忠心的残部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助力,其他人不得不防。
两相权衡之下,以他对兄弟们的了解,不管谁上位都不可能让他好过。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父子兄弟情上,不如自己拼一把,如此,他自己、还有支持他的人才有活路和未来。
赵崇枫暗地里布局多年,拉拢势力,总体实力却始终不如其他兄弟,只能藏拙,静待时机。
苗疆偏安一隅,向来不掺和世事,如今出山不知为何?
思及此,赵崇枫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找到了能够帮他解蛊的人,忧的是苗疆圣女突然出山的目的。
若苗疆站队其他皇子,他还有胜算吗?
可转念一想,苗疆要站队的话,选择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赵崇枫有意拉拢,在卿月他们抵达上京后亲自登门拜访,可惜苗疆无意牵扯太多,在帝王面前过明路后只同意替他解蛊,其他免谈。
算下来,他欠他们两条命了,彼此间的友谊也因此打下一个基础。
不算熟悉亲近,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冷言冷语。
转眼半年过去,苗疆几人安安分分在上京城呆着,鲜少交际,也没听闻与谁交好。
偶尔进宫面圣,完了又是好一阵平静。
赵崇枫有些搞不懂,也没机会问,只能暗中默默观察。
转机在于北境战事发起之前,颜宅那边的人突然要回苗疆,赵崇枫悄悄打听却什么消息也没探到,登门拜访也被拒之门外了。
他心中存疑,几经调查才在北上途径的一座城中探到了卿月他们的痕迹,还要多亏去年同行那一程,让他有机会熟悉卿月他们的伪装方式。
担心被其他人发现,赵崇枫传令顺便抹去那些遗留的痕迹,心中也有了新的考量。
大军调动,粮草先行。
运粮主管官员已经定下,为了振奋士气,庆元帝有意从几位成年皇子中挑选一位随运粮队奔赴北境。
起初都抢着要去谋求一份功绩,偏偏关键时刻庆元帝“病了”,皇子们各怀心思,北上的热情逐渐消退,反倒是上京局势越来越紧迫。
面对这样的局面,赵崇枫心中很挣扎。
一来担心离京后平衡被打破,庆元帝一旦出事,他鞭长莫及,失了先机。
二来心中存了一份建功立业的豪情,北境一战百年难得一遇,此次不去,以后不管他能不能夺取皇位,都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赵崇枫召集心腹商讨,最终决定北上搏一个突破。
身入穷巷,不破不立,破釜沉舟,不进则退。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项实在太少了。
那时的赵崇枫怎么也想不到,他与卿月三人的友谊将在北原城开出花来。
面对敌人,他们摒弃前嫌并肩作战,生死攸关之际,他们拼命相护。
战场之上没有王爷圣女大长老,只有可托付后背的战友。
北原城之行是赵崇枫二十多年来成长最快的几个月,在那里他收获了功绩,收获了将士和百姓的心,也收获了几个好朋友。
即便他们之间的相处依旧算不得“友善”,互怼互阴阳的场景时常发生,但在彼此的心中,有些关系已经在悄然发生改变了。
赵崇枫满身功绩,荣归上京,迎接他的不是庆功宴,也不是嘉奖封赏,而是彻底动乱的局势。
他当机立断改变行程,并连夜将计划传回上京颜宅,得到的回复也在他预料之中。
那年宫变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平清宫门口的血迹清洗了好多天才勉强弄干净。
赵崇枫连轴转忙活了许多天,收到卿月一行离京的消息时,他正在着手遴选新的羽林卫,怔愣片刻后,他将手中名册一扔,吩咐羽林卫副指挥使善后,自己则快马飞奔出城。
他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隐隐有感,若没能当面道别,这日将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遗憾。
分别前最后一句话,阿朗说:“有机会来苗疆玩,带你去钓鱼。”
那一刻,赵崇枫释然了,他想,这份短暂的友谊应当也是双向奔赴的。
次年三月,庆元帝下令册立赵崇枫为太子,赋予监国之权。
五月,庆元帝下旨赐婚,册辅国公嫡长孙女林婉柔为太子妃,婚期定在来年开春。
赵崇枫对这门婚事非常满意,辅国公两朝元老,忠臣之后,乃文官表率。
未来岳父出身高门,谦逊有礼,苦读二十载高中探花入仕,是个实打实的能臣。
公府祖训严明,培养出来的儿孙即便不是惊才绝艳之辈,也正直稳妥,上忠帝王,下孝长辈,品行没得说。
至于未婚妻林婉柔,赵崇枫只见过一两次,容貌自不必说,听闻还是个才女,他很期待。
转眼间大半年过来,三月初八黄道吉日。
太子大婚,辅国公府十里红妆送嫁嫡长孙女入主东宫,流水宴摆了整整三日。
红帐摇曳,鸳鸯交颈,一室沉沦。
今日之前,他很羡慕卿月与颜朗那无所不及的感情。
他们青梅竹马,形影不离,只要对方一个眼神,另一方立刻就能作出反应,彼此间拥有绝对的信任,互助体贴,偶尔小吵小闹,随便哄一哄就和好了,有问题绝不会拖到第二日。
今日之后,赵崇枫拥有了可期待的幸福,对别人感情的羡慕也淡了许多。
他努力做个好丈夫,婚后半年里尽可能多花时间陪伴妻子,培养感情。
可现实却没有他想象中的美满。
太子妃端庄温柔,能力出众,将东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能抽空学习打理宫务,面对他这个夫君也尽到妻子的本分,乃当之无愧的贤妻。
可赵崇枫心里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直到某一日,他意外得知太子妃心里有人,而那个人不是他。
赵崇枫沉默了。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整日,谁也不见,脑子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告诉自己,你是储君,未来的帝王,当以天下大事为重,不可溺于儿女情长,太子妃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能力,担得起国母的责任,而且辅国公府人才辈出,国之栋梁,有他们在,江山社稷更安稳。
赵崇枫不断说服自己,内心终于平静下来。
他以为自己足够理智,谁知一顿晚饭便将他打回原形了。
酒精上脑,他抱着太子妃大哭了一场,要了她三回,一遍又一遍问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疯狂一夜,一室混乱。
林婉柔在外端庄了十几年,言行举止皆按照规矩礼仪标准执行,连行房事也不例外,
多年来,言行举止从未出过差错,偏偏这一夜因为太子夫君耍酒疯全打破了,可耻的是她还从中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于是第二日晨起,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给了赵崇枫一巴掌,直接将人打醒了。
昨夜的疯狂好似意外打通了林婉柔的任督二脉,什么规矩通通被她抛到脑后,顿觉浑身轻松。
“赵崇枫,你混蛋!”她骂道。
赵崇枫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一脸茫然地看着林婉柔,酒意渐渐散去,他回想起昨夜的情形,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竟不知要如何面对眼前的姑娘了。
“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等寡廉鲜耻之人?听风就是雨,亏你还是储君,衙门报案还讲究证据,你倒好,外面随便得了一个锅就往我头上扣,你……你无耻,你不讲道理。”
林婉柔激动之下想到什么就骂什么,骂完定睛一看,便见赵崇枫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心中那股无名火再度燃烧起来,“看着我做甚,你没长嘴吗?”
“我长了。”赵崇枫捏了捏眉心,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这不是担心多说多错,反倒惹你更生气吗?”
太子妃的另一面还真让他惊喜呢!
明明不端庄也不温柔,却意外合他的心意。
“我没生气。”
“好好好,你没生气。”赵崇枫往前挪了挪,试图将林婉柔搂入怀中,没成功,“是我不对,我活该,如果打我能让你开怀,便多来几下吧!”
林婉柔别过脸没理他,便听他又道:“你我夫妻一体,没意外的话往后也要一直活下去的,既然话已说开,有些问题不如今日一并掰扯清楚吧!”
“什么问题?”
林婉柔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并没意识到问题所在,于她看来,若非昨晚赵崇枫发疯,他们之间还好好的,各司其职,承担各自的责任。
赵崇枫一看她的反应便知她心里想什么,很是无奈道:“婉柔,我们是夫妻不是同僚。”
“我知道。”
林婉柔怪异的眼神看向赵崇枫,仿佛在看一个奇葩,心想哪个同僚会跟你睡一张床?
“你不知道,或者说你只知道表面,不解我话里真正的意思。你我除去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之外,还是丈夫和妻子,要陪伴彼此共度一生,难道不应该培养感情吗?成婚半载,不管我怎么努力,总觉得与你之间还隔着一层,你心里想什么从不会跟我说,受委屈也不提,你似乎根本不需要我,你的体贴与温柔都带着面具,面对我就跟朝堂大臣应付同僚一样,你懂我意思吗?”
赵崇枫一口气说出一大串话,说到后面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要急眼。
林婉柔本就聪慧,又怎么可能听不懂?
她叹了一口气,大吵一架,连敬称都懒得用了,幽幽问道:“你一个太子不去钻研朝堂大事在这跟我谈感情,正常吗?”
“正常!太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公是公,私是私。”赵崇枫见其意动,忙乘胜追击,“你心里只将我当太子,非可依赖的夫君,别人家相敬如宾都没我们冰。夫妻间没有信任,不同心,旁人一挑拨,难免会着道。”
“你的意思是,你听信挑拨还是我的错了?还信任,明明就是你不信任我。”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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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婉柔不免委屈起来,眼眶也泛起了红,“你若信任我,便不会听信那些风言风语,甚至未曾找我求证就认定我心中有旁人,至于谈感情,你也从未说过中意我,陛下赐婚,你又贵为太子,君君臣臣又岂是普通夫妻感情能轻易僭越的?如今倒好,都成了我的错。”
“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崇枫干巴巴一句话或许苍白了,看着林婉柔泫然欲泣的模样,他的心口密密麻麻有些发疼,也终于知道是他自己着相了。
他长臂一伸,将林婉柔揽入怀中,温声安抚,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才郑重道:“抱歉,是我不对,让你受了委屈,往后定不会再如此了。”
“今日长谈,你应该也明白了我的想法,感情浅没事,慢慢来,在外我们是太子太子妃,该端庄就端庄,该威严就威严,在内我们便是普通夫妻,好好过日子,可行?”
“嗯。”
林婉柔应承了。
那日之后,他们的想法或多或少都有了改变,相处也越发亲近。
赵崇枫很是欣喜,成婚半年反倒体验到了新婚的甜蜜,每日忙完正事一刻不停直接回东宫。
相比之下,林婉柔则理智多了。
她同样因为夫妻感情升温而高兴,但也谨记赵崇枫储君的身份。
自古帝王家多薄情,深宫之中感情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如今两人还年轻,年少夫妻恩爱些很正常,以后秀女进宫,环肥燕瘦,介入的人多了,那点感情根本不够分。
与其浪费时间悲春伤秋,不如早些谋划,为家族,为自己,也为将来的孩子。
林婉柔自以为将想法隐藏的很好,殊不知赵崇枫在那次长谈之后便洞悉了她的心理。
不过他也没拆穿,夫妻俩就这么过着。
后来,庆元帝退位养老,赵崇枫上位,改年号为长丰元年。
他登基第一件事便是为萧家平反,潜逃多年的萧家义子苏敬带着证据回京,改萧姓,记入萧家族谱。
庆元帝下罪己诏,反省自己的过错,彻底还萧家清白。
随即朝堂大清洗,那些不干实事、惦记旧主、贪污受贿严重的官员,通通以各种罪行清理掉。
年轻的帝王一次又一次展露自己的锋芒,大胜,满京哗然,朝中上下无人再敢轻看他。
这样的赵崇枫让林婉柔感到陌生,对他也更敬畏了。
赵崇枫看破不说破,与她相处时一如往常。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崇枫的皇位彻底坐稳,他与林婉柔的第一个孩子也出生了。
催选秀催生的大臣一波又一波,皆没讨到好。
孩子周岁当天,他下旨册封长子为太子。
再后来,夫妻俩有了次子和小女儿,大臣们犹不死心,选秀成了老生常谈的话题。
赵崇枫私底下一琢磨,那些成日盯着他后宫的大臣手里公务定然不饱和,所以才有闲心管他的家事。
于是他连发几道旨意,给滑头爱偷懒的官员多派活,让他们忙起来连出恭的时间都没有,又给古板、后宅清净的大臣赐下几个贵妾。
旨意下发半个月,那些大臣一天比一天憔悴,赵崇枫的耳根子也一天比一天清静。
一个月后,终于有大臣受不了请求陛下收回成命,赵崇枫心中更痛快了。
至此再无人敢提选秀一事。
林婉柔听身边的宫女提及此事也只是笑笑,抚摸女儿小脸的动作更温柔了。
长丰二十年,赵崇枫自述身体抱恙,精力大不如前,下旨传位给十八岁的太子赵明诚。
圣旨下发不到一个月,他就将所有国事卸下,对新帝道:“你是朕亲手带大的孩子,耳濡目染十多年,该教的都教过了,如何治国不必朕重新交代了吧?”
“是。”新帝恭敬附和。
“往后你便是一国之主,你的家事与国事密不可分,如何平衡端看你自己。朕经历过夺嫡宫变,你的皇祖母也死于宫斗和朝堂算计的双重打击,所以朕选择了一条无人踏足的小路,这条路上只有我们一家子,一晃二十余载,为父很庆幸选择了这条路。”
“你是个独立有主见的孩子,所做决定我们不会过多干涉,只希望你记住一点,你是帝王,一句话一个命令都可能让天下震荡,凡事三思而后行,切勿感情用事。”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教育完儿子,赵崇枫急哄哄赶去皇后所在的栖凤宫,开口就问:“收拾妥当了吗?”
“嗯,瞧你急的,哪还有半点帝王威严?”林婉柔嗔怪地瞪他一眼,亲自为了倒了一盏凉茶。
赵崇枫不以为意,笑道:“我都退位了,还要什么帝王威严,这皇帝谁爱当谁去,我是不干了。东西收拾妥当我们便出发吧!二十年了,自从坐上皇位我就没出过上京城,趁还年轻出去走走,会会老友。”
“诚儿那……”林婉柔有些犹豫,长子刚登基,还未成婚,她这个做母亲的总放心不下。
“嗐,他小子有主意得很,一肚子心眼,放心吧!走走走。”
赵崇枫领着林婉柔迫不及待离京了,赵明诚听到消息只无奈叹了一口气,埋头继续批阅奏折。
离京后,赵崇枫夫妻俩化作商户一路往南,走走停停,最终抵达了邕国最南边的南理县,在那买了一套四进的宅子,成了萧员外和萧夫人。
与此同时,一封信经产业通道传到大长老颜朗的手中。
颜朗打开一看,忍不住冷哼出声,转头对卿月道:“月儿,赵崇枫那家伙竟然真来了,一把年纪也不消停,还惦记咱们河里的鱼。”
“你自己答应人家的,如今人家找上门,你想反悔也不行了。”卿月打趣他,回想起当年种种也忍不住感慨,“老朋友都到家门口了,总得见一见,喊上清枝、萧卓,明日我们一起出山走走吧!”
颜朗正有此意,便笑着点了点头。
翌日戌时,他们抵达南理城,敲响了萧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老熟人谢鹏,站在他身后的是四十多岁的赵崇枫。
老友见面两两相望,谁也没开口。
半刻钟后,颜朗舒然一笑,看着赵崇枫道:“听闻你还惦记着我们家的鱼,什么时候得空随我进山啊?”
“随时奉陪!”赵崇枫也笑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