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和唐怜的新婚之夜。
作品:《没有很爱老公但爱当娇妻》 宫御在附近做好隐蔽工作后,才开始处理起自己的伤势。
探查机甲配备了基础的军用治疗舱不过因为爆炸时的巨大冲击这个治疗舱似乎也出现了一些故障宫御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治疗舱需要他隔一段时间就爬起来手动添加营养液和维护其他程序。
在没有其他医疗资源的情况下,宫御现在只能依靠这个治疗舱和顶级alpha强大的自愈能力。
他躺进了治疗舱内忍耐着五脏六腑的疼痛,给自己带好了呼吸面罩,他闭上眼,听着检测心脏的仪器发出频率固定的金属声。
身体格外冰冷分不清是失血过多带来的冷意,还是治疗舱不断喷出含有麻醉剂的冷雾带来的冷。
疼痛模糊了人的感知宫御陷入了一阵浑浑噩噩,他置身于严寒的黑暗中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过去那间狭小的禁闭屋。
没有窗户、没有灯光、没有食物也没有温度。
时间的流逝在黑暗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对年幼的宫御来说尤其难捱。
他最开始将这件事告诉母亲。
母亲很偶尔会回来一次但并不是为了来看他。
那时的他并不懂这些,他只知道母亲回来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将爷爷把他关在阁楼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他对母亲说阁楼很黑、很冷。
母亲说是这样吗?天啊,怎么会这样啊?你那边还好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身体啊——嗯你刚刚说什么?
和光脑那头打完语音通讯的宫母低下头看了他一眼。
他安静了一下对母亲说,我这次考了第二。
母亲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那是一个很敷衍的、像是摸小猫小狗的动作
他垂下眼,没有再提起自己考了第二后被爷爷惩罚关在禁闭屋的事情了。
过了一段时间父亲也回来了一次。
他听到父亲对着爷爷大闹的声音大吵大闹撒泼时完全不像是成年人连幼小的宫御都没有这样撒泼过后面父亲就被爷爷关进了那间又黑又冷的禁闭屋。
阁楼里的禁闭屋隐约传来了父亲的破口大骂、哭嚎、哀求最后变成疲惫的沉寂。
“小时候没教好现在长大了再关进去也不管用了。”爷爷说语气冰冷又失望。
于是宫御就再也没有向任何大人说过禁闭屋的事情。
他学会了如何躺在冰冷而漫长的黑暗中数着每一分每一秒时间的流逝。
“滴——滴——滴滴滴——”
检测心脏的仪器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声响。
宫御睁开眼。
到了定时
维护仪器的时间了他不得不爬了起来这个动作对其他受到了相同伤势的人来说或许不可思议但宫御的意志可以完全凌驾于他的躯体他像操控机器一样控制自己坐了起来。
处理了一遍故障频出的医疗舱宫御又看了眼光脑上弹出来的未读消息。
不是来自军部也不是来自他的下属、父母在这个好像要被全世界遗忘的角落里宫御收到了来自他的小妻子的消息。
唐怜:“老公你今晚回家吃饭吗?我给你做了夜宵。(照片)”
有那么一刻宫御怀疑是自己眼花了才产生了这种幻觉。
他的死讯应该已经传到了唐怜那边为什么唐怜会发这种消息给他?是帝国那边发现他假死还是副官违背他的命令擅自将把他假死的任务告诉了唐怜?
头炸欲裂的宫御按住太阳穴强撑着去查看情况。
很快他就从唐怜的最新朋友圈得到了答案。
那是一张流泪的照片配上矫情的文案。
说明唐怜确实认为他死了。
至于为什么会发那种消息无脑的omega的世界里如果无法接受某个打击仿佛也只能做这做自欺欺人的东西了。
宫御有条不紊地给医疗舱手动添加了营养液本来不需要他做这些事情但现在医疗舱坏掉了他不得不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花在这种琐事上。
检查了一遍医疗舱宫御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omega哭得很伤心。
唐怜其实很少在他面前流过眼泪哪怕他对唐怜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那些事情都是后来副官告诉他这样很过分。
比如新婚之夜他临时接到紧急任务通知于是没有任何解释就离开了他和唐怜的婚房。
任务结束时副官说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因此难过希望他回去好好安慰夫人。
他没有回去任务的收尾还没做完虽然这种事情可以交给副官。
副官说夫人应该会很伤心难过没准夫人哭了一整晚。
大概是进修复舱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唐怜流泪自拍的缘故接受治疗陷入沉睡的宫御做梦了。
他梦到了他和唐怜的新婚之夜。
唐怜戴着黄金凤冠静静坐在床边长而密的流苏面帘像一层流动的金沙遮住了面容。
这天的婚礼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宫御原本就是匆匆赶来本想尽快完成婚礼结果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处理宫越的烂摊子。
直到他和唐怜独处前他都没正眼看过唐怜今天装扮。
副官曾经拿出了一个长长的清单上面是唐怜提出的婚礼要求上
面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定制饰品、服饰、手捧花……宫御那时只随便扫了一眼就让副官看着办。
那些琐碎的细节不知道是他的记性太好,还是梦境中大脑自动填补了空缺,以至于梦中连唐怜头冠上的不知名花纹纹路都清晰无比。
omega的信息素像是熏香炉中袅袅升起的轻烟,隔着流光溢彩的面帘朝他若有似无地袭来。
宫御抬起手,要掀开那道面帘时,他先看到了白手套上的一点血渍。
于是宫御将脏掉了的手套脱掉,他动作干脆利落地撩起了那层冰凉华美的黄金流苏。
其实宫御大概知道唐怜长什么样,他从资料里的证件照上见过。
——但唐怜并不上镜。
omega黑发雪肤,眸光莹莹,他红着脸,轻轻叫了一声“老公,而后闭上眼,等着他去亲他。
宫御撩起面帘的手很轻微地抖动了一下,这本来是很难让人察觉到的细节,但长而轻盈的流苏暴露了这一点抖动。
宫御想,这种身体的本能反应大概是因为他有轻微的洁癖,不适应和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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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全息镜片上跳出任务通知时,他没有任何迟疑地转身离去,留下唐怜一个人错愕地睁开眼,面色从红润到发白地望着他。
唐怜在他离去后会流泪吗?
他不清楚。
梦中的宫御撩起了面帘,这一次他垂下眼,吻上了睫羽轻颤的omega,从脸庞的泪水到脖颈的薄汗,他听到他的小妻子带着哭腔小心翼翼问:“老公。你也会想起我吗?
宫御停下了亲吻的动作。
一阵剧烈的心脏疼痛从胸口开始蔓延,衍生到了整个摇摇欲坠的梦境,他看到金色的流苏在颤动,看到那点燃的红烛流出的血泪,看到从口鼻中溢出的鲜血倒灌进了呼吸面罩。
“滴滴滴滴——滴滴滴——
宫御睁开眼,看到破损的修复舱跳出了故障提示。
他艰难地坐了起来,摘下满是血腥味的呼吸面罩,开始低头大声咳嗽。
随着咳嗽时胸口的起伏,宫御左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不断蔓延出阵痛。
这让宫御不得不努力回忆这种身体的不适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战场上第一次接受到爆炸余波的冲击开始,还是从他操纵残缺的机甲坚持到降落开始?
宫御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
他发现大概是从他点开唐怜的最新朋友圈,看到他的小妻子回复副官的那一句“他也会想起我吗开始的。
他也会想起我吗?
在他的死讯传遍星际时,唯一一个给“死去的他发消息的人,竟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也许是因为从新婚之
夜开始,他就将自己的小妻子一个人留在了角落。
留在了漫长的、没有丈夫陪伴的黑暗中。
……
“嫂子别生气,我刚刚只是在担心嫂子没有丈夫陪伴,一个人今后要怎么度过漫漫长夜。”宫越看到唐怜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除悲伤外的情绪,不再一副空洞到随时要随他哥而去的样子,紧绷的内心稍稍放松了一刹。
或许外人不清楚这种细微的情绪改变有多重要,但宫越明白。
或者说,年幼的宫越明白。
因为他的生母就有过一段像是唐怜这样表现的时期,omega看起来表现得很正常,不再流泪、不再喜怒无常,每天都会按时给他做饭、打扫家里、准备他的衣物,像是再正常不过的妈妈了。
直到有一天,年幼的宫越回到家,看到桌上冷掉的饭菜,他突然心里慌得厉害。
于是他大声呼唤起妈妈。
他从客厅找到厨房,从厨房找到卧室,再从卧室跑到书房。
最后,他来到了死寂的浴室。
氤氲的雾气蒙住镜面,墙壁上到处是都是凝结而成的水滴,悲伤宛如无处不在的水汽环绕着宫越。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
浸泡在缸底的omega面容宁静地像是抵达了灵魂的彼岸,却将年幼的宫越永远留在了跨越不过的生死长河。
……
宫越望着终于有了一丝生气的omega,他不禁露出笑容,“要是嫂子还气,打我一下也好。”
怎么都好,只要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