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爱人如养花

作品:《网恋吗,我超萌夹子音

    “哥,我到楼下了。”


    许靖也收到消息,提前打开门,到厨房把处理好的鱼蒸上。


    “哥。”许承佑进门没看见哥哥,大声喊了一句,把装满书的包随手甩到沙发,探头往房间张望。


    “在这。”许靖也从厨房出来,笑说:“放假好早啊。”距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呢。


    许承佑捞起路过的小葵,重重往沙发一趟,“教务处良心发现,给我们安排的考试时间很早,考完就放假了,这次我们假期有一个多月,爽死了。”


    rua了会猫,啧道:“也不太爽,我要准备考研了。”


    许靖也想到蒋牧桐也准备考研,便问:“你们寝室都考吗?”


    “杨然不考,他女朋友外地的,打算去他女朋友那工作。”


    许靖也似懂非懂地点头,出于好奇,从他的书包里取出一本书,考研数学真题,随便一翻,满页看不懂的字符。


    “我们考研相当幸运,英一数一408,美滋滋。”见哥哥好巧不巧拿出的是数学,许承佑忍不住自嘲。


    听他语气,许靖也知道是反话,把书放回去,温声宽慰:“辛苦啦,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


    同样苦于数一408的蒋牧桐同学,本来想着放假可以继续和阿也边打电话边刷题,结果一记晴天噩耗来袭——弟弟又来了。


    对此他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点小怨念:看来我以后要多讨好弟弟【幽灵】


    许靖也感受到他幽怨的情绪,不禁笑出声,心道,不用讨好,你们可是好朋友。


    随即心底涌起一点忧虑,小佑得知后,或许会比较容易接受,毕竟是朋友来着,那蒋牧桐呢?


    不符合预期暂且不谈,从头到尾故意瞒着不说身份的事,他能接受吗?


    葵栀:如果我瞒了你一件事,向你道歉后,可不可以只生一天的气?


    桐山牛仔:好。


    桐山牛仔:不过你隐瞒我什么了呀?


    桐山牛仔:总不至于你其实是女的吧【衰】


    桐山牛仔:那可能有点困难【小纠结】


    性向轻易没法改变的!


    葵栀:……我是男生。


    桐山牛仔:那就好【我最美】


    桐山牛仔:那没事,你不说肯定有原因,你解释了,我就不生气。


    葵栀:嗯【花朵脸】


    桐山牛仔:【贴贴】


    不能打电话,蒋牧桐又要学习,他们之间的联系骤减,只能在晚上睡前多聊会天。


    这对已经习惯每天长时间陪伴的两人来说多少有点不适应,总不知不觉聊到一两点。


    桐山牛仔:我过几天要去乡下,有个关系很亲近的爷爷过世了,今年应该会留在那过年。


    葵栀:那你是不是很难过呀?


    葵栀:抱抱.jpg


    桐山牛仔:啵唧.jpg


    桐山牛仔:那倒没有,我跟他不是很熟,跟我爷爷奶奶关系近,他家里没什么人,要我们过去送送,老人比较看重这个。


    葵栀:原来如此。


    桐山牛仔:不过我老家山沟沟,信号可能不太好。


    葵栀:那就不能联系了【doge】


    桐山牛仔:叹气.jpg


    桐山牛仔:阿也,你弟弟跟你睡吗?


    葵栀:没有,他睡隔壁。


    桐山牛仔:那现在可以打电话吗?


    桐山牛仔:感觉上次听到你的声音已经是上个世纪了【沧桑】


    葵栀:现在已经十二点了【doge】


    葵栀:等下你明天又起不来看书【doge】


    桐山牛仔:不会,你上次给我念书,我睡得可香了,就打一会,有点想你了。


    葵栀:那行吧。


    消息发出一秒,屏幕弹出语音通话,许靖也翻出耳机带上,深夜的声音空旷又隐秘:“阿也,一直忘了问,你弟弟多大啊,寒假放这么早?”


    “他比我小两岁,也在读大学。”


    “什么大学啊?”


    许靖也沉默,说出大学,再问专业,不就知道了吗?


    又不想撒谎,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


    “阿也?”


    “嗯,就本地的大学,”许靖也信口糊弄,以防蒋牧桐继续问,他赶紧转移话题:“你老家好玩吗?”


    “风景还行,年轻人比较少,多是中老年,我也就过年会回去。”


    “我都不太记得有没有回过老家。”许靖也对童年的记忆很浅薄,印象深刻的也就医院病房,弟弟总是住院。


    两人突然同时沉默,一些细微的动静便暴露无遗。


    许靖也看了看手机,琢磨片刻,问:“你在做坏事吗?”


    “咳。”蒋牧桐语气中夹着一丝羞赧,“我没出声啊。”


    “呼吸重了。”许靖也冷酷直言。


    “我以为你不太懂这方面。”


    许靖也笑笑:“这是什么奇怪的误解,我比你大两岁呢。”他低头捻了捻耳机线,接着说:“为了了解大家在看什么,我看了不少网文作品,男频女频,早期的小说还挺奔放,出于一知半解,也看过这方面的视频。”


    “男女吗?”


    “嗯。”


    “有什么感觉么?”蒋牧桐紧张地问。


    许靖也回想了下,“没什么感觉。”


    正当蒋牧桐欲松气时,许靖也又说:“你说你是gay以后,我去看了男男,也没什么感觉。”


    蒋牧桐哽住,弱弱道:“阿也,你是不是冷感啊?”


    “不知道,我没有试过。”


    蒋牧桐心头飘过一缕忧伤,难不成要柏拉图吗?


    安静小会,他忍不住开口:“阿也,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怕打扰你。”许靖也老实说。


    “咳,不会,我想听你的声音。”


    “那我给你讲故事?”


    “……那倒不用,就随便说些什么。”


    随便说什么是要说什么?许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沉吟道:“你喜欢吃鱼吗?我弟弟很喜欢吃鱼,最近学做了很多种鱼的做法,有机会做给你尝尝。”


    那边呼吸更重了。


    他不自觉放软声音:“我对食物好像没有特别的偏好,只要做得好,都可以吃,emm,虫子除外,其他不常见的也愿意尝试。”


    半响混着长喘气的气音吐出几个字:“好喜欢你。”


    许靖也抿了抿唇,卷起一截耳机线,再一圈圈放开,小声说:“睡觉了,晚安。”


    然后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


    还没缓过来的蒋牧桐傻眼了:喵喵喵?.jpg


    许靖也偷笑,关掉手机没有回复。


    临近过年,在哥哥家待了很久的许承佑该回父母家。东西拣好,他看向一旁的许靖也,劝道:“哥,你要不跟我一起回家过年吧?”


    自从一个人生活,许靖也都是独自过年,父母顶多会来陪他吃一顿饭。但那是之前状态不好的时候,现在……


    许靖也垂下头,细思和一堆人吃饭的场景似乎没那么排斥。


    爱是养料,当一个人感到被爱的时候,面对各种情愿不情愿,总会有一股力量在背后托举他。


    弟弟期待的目光同样是一道充满力量的支撑。


    “嗯,我去收拾两件衣服。”


    “好!”许承佑肉眼可见地激动,“妈妈肯定很开心,你的房间她一直都有打扫,我先不跟她说,等下给她一个惊喜。”


    等回到家,许承佑故意不用钥匙开门,让许靖也站在前面。


    门是许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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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到许靖也的第一眼,她还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转瞬迸发出明显的惊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小也,你回来了。”


    许靖也暗自砸吧了两下心底泛起的说不上来的滋味,扬起笑道:“嗯,回来住几天。”


    “好好,”许母拉着他进屋,“你房间我都是跟小佑的一起收拾,随便住,爸爸还没放假,等下让他路上再买点吃的,年夜饭我们一家四口吃,不跟奶奶叔叔他们一起了。”


    许靖也没发表意见,完全听从母亲的安排。仔细想想,真要跟奶奶叔叔一大家子一起过年,好像也没什么。


    再次回到曾经住过很久的地方,许靖也难免有些感慨。他环顾着房间里的点滴布置,不确定是不是和童年一样。


    记忆善于修饰矫正,很多好与不好的事,经过时间一番洗礼,或多或少会出现偏差。


    “哥。”许承佑不知何时进来,抱着臂杵在墙边,眼里有些碎碎的光。他张了张口,本来想说我们都在等你,又觉得这话似乎蕴含责怪和压力,便咽了回去。


    许靖也静静看着他,似水似雾,将他那些千言万语都驱散了。许承佑轻轻呼出口气,走过去抱住他,蹭了蹭哥哥的肩膀,“爸爸回来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好。”


    许父带回来一个大蛋糕,一顿晚饭吃了近两个小时,一家人又在客厅看电视闲聊到十一点。


    久违睡到这张少年时期的床,许靖也一时没有困意。他给蒋牧桐发了条消息。对方已经在乡下,这几天的联系断断续续,总聊不了几句。


    这次依旧没有收到回复。但他现在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就拨了电话过去。响了两句,机械女声提醒暂时无法接通。


    看来信号是真的不好。


    许靖也有些失落,只能抱着玩偶尝试入睡。


    年夜饭一家四口一起过,年后拜年见人却是必不可少。每次有人上门或者他们去走亲戚,许承佑仿若护崽的老母鸡,几乎寸步不离守着哥哥,但凡谁有一点说教苗头,或者喋喋不休把话题放到许靖也身上,他的礼貌就消失得荡然无存。


    许靖也全程默默坐在弟弟身后嗑瓜子。


    他没有在父母那待太久,年初四便回到自己家。而踪迹忽隐忽现的蒋牧桐同学总算出现了。


    “阿也,你听得到吗?”


    许靖也拿下手机看了眼,疑惑地问:“你在哪?”好大的风声。


    “我在山头……”此时此刻正在山顶信号塔下打电话的蒋牧桐,被寒风吹得快睁不开眼,“家里信号太差,熊孩子一堆,我每天不是在找手机,就是缓冲信号的路上,真服了,一天都待不下去,我妈还说要待到初七,崩溃,那些熊孩子总是找我要手机玩,不给就围着我转,七大姑八大姨就在旁边说,做哥哥的,给弟弟玩玩咯,长长见识,搞笑,一拿手机就下些乱七八糟的游戏,疯狂刷视频,我流量都快爆了,不到睡觉不还,一个没看住,就跑到村旮旯里去了,每次找半天,还没法说,都是老人……”


    许靖也听着他的满腹牢骚,风声呼啸,把他的声音撕成小片小片,吹到眼前。他仿佛看到蒋牧桐站在山顶寒风中,缩着脖子微微瑟缩,头发乱成鸡窝,鼻头冻红,眉眼皱巴巴的模样。


    顶着这糟糕且受冻的环境,是为了给他打电话,啰里吧嗦没有重点,从吐槽熊孩子,到村口铺的水泥路,二婶家的牛肉粉很好吃,除夕那天彻夜的鞭炮,没能及时分享的每一天,都连贯地摆放出来。


    寒风鼓鼓,一声声敲在他心头。


    “阿也,你过年都干了什么呀?明年我绝对不来这里了,总感觉去年好像没这么烦,度日如年啊,我感觉爷爷奶奶对这里也没有太多感情,老伙伴一个接一个地走,再留在这——”


    “蒋牧桐,”许靖也打断他的话,“我们情人节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