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Episode 11 我的友人死后

作品:《往生堂营业中

    「在我的友人死后,我曾亲眼目睹他的亡魂,在眼前一遍一遍跑过。」


    这句话不是谎言。


    对太宰治来说,它大概是比屡次计划自杀,最后都以失败告终的现实更令人无奈、难以接受,称得上是一句地狱笑话了。


    现象就发生在那个败落的洋房舞厅里。


    Mimic事件后,作为不被允许公开的‘外来武装冲突’,在确认两方人员尽数死亡后,异能特务科迅速出手善后,将洋房里的士兵尸体处理得一干二净。


    残留在地毯里、墙缝中的子弹也一并挖出收走,只剩下一个空旷破败的舞厅。


    如果不是房间内,那些深红窗帘上的子弹划痕还在,恐怕就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此地发生过什么。


    这本该是结束。


    然而,在某一次故地重游时,太宰治突然听到了熟悉的枪声。


    它们从杂乱的灌木丛外传来。‘呯呯’的枪响此起彼伏,就像有两人在对战,惊险的动静一直从远处的红色洋房延伸而来。


    “这是……”


    怎么可能?!


    彼时,太宰治惊愕地睁大眼睛,他想也不想地转身,朝着枪声的方向冲去。


    穿过茂密丛生的栎树,在充满石子的小路右转。一路奔向洋房深处的走廊,然后在一个宽敞的、被炸.弹炸毁的庭院尽头——


    “——!”


    陈旧的法式大门被用力推开。


    门口的太宰治顾不上喘气,他第一时间看向了舞厅的地板中央,红发青年曾经横尸的位置。


    ……空的。


    没有人。


    太宰治定定地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


    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扫视四周,包括超过三层高的天花板、楼梯口,以及高高吊起的、腐朽倾斜的吊灯。


    任何能布置机关的地方,任何能藏匿人的位置。


    但在检查一圈后,太宰治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就在他一无所获时——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


    太宰治的呼吸一窒。


    他骤然回过头,下一秒,一个令人怀念的红发身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赫然撞进他的视野中!


    “织田作……!”太宰治瞳孔骤缩。


    他本能地上前,想去抓友人的肩膀,然而这抹身影就像是另一个空间的影响,全程目不斜视,自顾自地与少年擦肩而过,平静地执枪踏入战场。


    夕阳从窗户斜照而入,光线毫无阻碍地穿过红发青年的身影,在地上映照出一层残血般的红光。


    也正是这个时候,太宰治终于看清了‘织田作之助’半透明的背影。


    那的的确确,只是一段「影像」。


    这段「影像」听不到声音,也无法被第二人干扰。


    就像有一□□自运作的录影机,重复播放着红发青年从枪战到死亡的过程。


    此后一遍又一遍。


    直到窗外的夕阳消逝,房间内的一切重新归于沉寂,静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


    …………


    【是异能力的小把戏?还是特异点的后续影响?】


    彼时,一片昏暗的洋房舞厅内,太宰治独自站在黑暗中沉默良久。


    没人知道他思考了什么,又或者,他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唯独在这天后,太宰治每天都会定时出现在这个房间内。


    他冷静地坐在屋内的角落,观察一样,注视着「残像」定时显现,又随着夕阳落幕彻底消散。


    不是异能力,也不是特异点的‘后遗症’。


    排除全部答案后,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一个荒谬的、怪诞的,只存在于都市怪谈里的答案。


    “……幽灵,吗?”


    少年清朗的嗓音在无人的房间内回荡,语调冷静而冰冷,如同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放着不管的话,会诞生恶灵吗?】


    关于这个问题的结果,太宰治无从知晓。


    但或许有一个组织,能告诉他答案。


    ——「往生堂」


    ……


    …………


    然后现在,往生堂的堂主就站在他的面前。


    “胡堂主,如果我告诉你,我曾亲眼见过呢?亲眼见到死去的友人,在我的眼前一遍又一遍跑过,你相信吗?”


    横滨商业街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胡桃与太宰治安静地对视。


    此刻,天边的夕阳已经只剩下少少的一线,黯淡地沉淀在地平线的一角。


    即将到来的夜幕中,夏季的热气还在街道蒸腾。两人彼此对视着,某一瞬间,周遭喧闹的人群仿佛都远去,只剩下一声声蝉鸣,在他们的耳边不断放大。


    一段无言的静默对峙后,胡桃终于微微启唇张口。


    如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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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那些足够了解‘胡堂主’的故人还在的话,他们一定知道胡桃会说什么——


    “嘿嘿,什么幽灵啊鬼的。”


    “人们都害怕生离死别,怕痛苦和遗憾,于是为了弥补心中的创伤,擅自为死亡想象了无数种形态。比如幽灵啦,厉鬼啦。”


    “嗨,说到底,其实都是一些无凭无据的事儿。”


    他们往生堂的胡堂主,一定会这样告诉所有好奇的人。


    毕竟,在胡桃看来,有些不必知道的事情,看不到的人还是不知道为好。


    对他们道出真相固然简单,但谁也无法保证在知道真相后,事态不会变得更糟。


    这一点,从胡桃眼都不眨地忽悠横滨警察,就能窥见一二。


    观察许久的太宰治同样清楚这一点。


    因此,他也做好了准备。


    不管这位胡堂主如何回答,他总是有办法逼问出一点东西的。


    从她与那对未婚夫妻,武藤一诚的对话情报里下手,拆穿一些非当事人不可能知道的细节;又或者,翻出往生堂过往的情报。


    那些曾经同样被胡桃‘驱邪’,又被告知‘上当’的客户,又或者是……


    电光石火间,太宰治的脑中已经流转出不下百种方案。


    然后,他听到的却是——


    “他有伤害你吗?”


    “……?”


    什么?


    少女超出预想的回应,让太宰治脑中的思绪一卡。


    胡桃没有回答相信,也没有搬出误导横滨警局的那一套说辞,而是在注视了太宰治许久后,问出了另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约翰,你看到的那个‘灵’,他有伤害你吗?”


    这一刻,太宰治鸢色的瞳眸睁大,一向引以为豪的大脑难得出现片刻空白。


    隐约的失控感让他错过了最佳的‘反击时机’,但胡桃已经从太宰治的反应中得到了真实的答案。


    作为回报——


    胡堂主向来不说谎。


    对于能看到的、被牵扯其中的人,她总是愿意更坦诚耐心一点。


    “约翰,我之前说过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恶灵诅咒,有的只是人心险恶。一般的幽灵也没有能力伤害普通人,那些能被看到的家伙,已经算得上相当凶恶了。”


    “当然,如果是你这样的情况,那就是另一种可能。”


    一个和武藤一诚、池田萌奈他们的情况无限接近,又不甚相同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