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舟说起这个话题,眼神变得怀念,慢慢和时樾讲述起来。


    “再过两天就是奶奶的忌日,也是我父母的。”


    时樾的呼吸一滞,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特殊的日子。


    傅珩舟却比他更要放松,提起父母的忌日,也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


    “一开始确实很难接受,但过去了十几年,人总要学会向前看。”


    时樾紧紧抓着他的手,没有吭声。


    傅珩舟继续刚才的话题。


    “奶奶是个很温柔的人,对家里的小辈也很宠溺,所以她还在世时家里一片祥和。”


    “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传奇人物,和爷爷共同打下江山,才有了现在傅氏的繁荣。奶奶自幼身体不好,爷爷这么多年一直寻找不同的名医为奶奶调养,奶奶的愿望他也一一满足,无有不应。”


    “所以在奶奶去世后,他虽然赶走了儿孙,但每年这个月的家宴还是让大家在老宅多留一段时间,既是给老宅增添点人气,也是为了能让奶奶开心。”


    时樾张了张口:“……爷爷是真的很爱奶奶。”


    傅珩舟“嗯”了一声。


    “他这一辈子也许只爱过奶奶一个人,所以在奶奶死后,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和几个儿女关系僵硬。”


    时樾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有些疑问,“那我今天看爷爷对傅珣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傅珩舟睁着眼有些累,半阖上眼帘,睫毛轻轻颤抖:“不是喜欢,只是愧疚。”


    “嗯?”时樾没懂。


    傅珩舟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解释,没有一丁点不耐烦:“当年因为他那通电话,我父母才会在路上出事,虽然这些年我们都知道不是他的错,也不怨恨他,但他心里多少有些内疚。”


    “当时傅珣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孩子,爷爷再心硬的人,看到他也不能不心软,更何况傅珣长得很像奶奶。”


    时樾懂了:“怪不得爷爷唯独对傅珣宽容慈祥一些。”


    “嗯,所以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偏偏二叔和三叔嫉妒傅珣得了爷爷看重,心里不平衡,总觉得爷爷是想把傅氏交给傅珣。”


    现在是在自己家里,没有外人,时樾说话也不装客气,轻嗤一声:“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找理由。”


    傅珩舟低笑一声。


    “可惜后来他们被打脸了,我成年开始参与公司事务的那一年,爷爷直言,总裁的位置能者居之,不存在什么他偏向谁不偏向谁。”


    “是这样?”时樾有些惊讶,在他的想象中傅老爷子不是这么公平公正的人,但转念一想,又理解了。


    深爱的人已经去世,留下的皆是她宠爱的子孙,谁管理公司又有什么区别呢。


    “嗯,所以后来,我展现出了经商的天赋,得到了股东董事们的认可,再加上爷爷的默认,便顺理成章地上任总裁一职。”


    可是现在他双腿残疾,股东们一定不会再坚定地选择他,所以他的地位并不稳固。


    “说到底还是没有权利,我和傅珣手上的股份加起来虽说比二房三房多一些,但放在整个股东会上就不够看了。若是他们能够说动一些大股东站在他们那边,最后全体投票表决的环节会很占优势。”


    时樾不知道还有这一茬,急忙问:“那怎么办,傅珣要代替你的消息没有别人知道,那些股东会不会真的被说动?万一二房或者三房的票数超过傅珣了怎么办?”


    傅珩舟今天说了很多话,有些困倦,垂着眼,冷静地安抚时樾:“别紧张,我们有对策。”


    既然对方能用计谋,不代表他们不能,傅珣这么多天的学习,也不只是在熟悉公司事务,他和傅珩舟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并且已经在实施了。


    时樾听完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是很懂这一方面,但无条件信任傅珩舟,傅珩舟说不用担心,那就是不用担心。


    低头看见刚才还说不困的人已经快闭上了眼,时樾无声地笑了笑,凑过去蹭傅珩舟的鼻尖。


    “干什么?”


    傅珩舟半睁着眼,眼神里带着不清醒的茫然,看着有些可爱。


    时樾心都要化了,他爱极了傅珩舟在他面前卸下防备全然放松的样子,什么样的都喜欢。


    鼻尖抵着鼻尖,彼此的呼吸交缠,不知是谁先主动,两片薄唇碰到了一起。


    这次不是突然袭击,傅珩舟没有被吓一跳,嘴唇静静贴了两秒,他先动了动嘴,伸出一点舌尖来,轻轻舔了一下。


    这个动作却激起了时樾的火气,他只愣了短短一瞬,紧接着便猛地翻身把傅珩舟压在身下,顶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唔……时樾……”


    傅珩舟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时樾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舌尖擦过口腔上颚,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暧昧的水声响起,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傅珩舟被亲得七荤八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他呆呆的样子太好欺负,时樾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一笑,傅珩舟瞬间脸红,刚才被亲得脸颊泛红,再加上现在的羞報,连脖子也红了。


    时樾退出一点,仔细观察了他的神色,同时放他调整呼吸。


    傅珩舟略微急速地喘着气,平躺着自下而上地望着他,眼底带着不知是困倦还是被亲出来的水光,看得时樾喉咙一紧。


    两道不一样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交错缠绕,难舍难分,彼此亲密无间。


    ……


    “行了……停下,时樾。”


    傅珩舟忍了忍,还是推开了一直缠着他不放的人。


    时樾正亲得投入,突然被推开,眼里的痴迷还未褪去,就委屈地撇着嘴:“为什么?你不舒服吗?”


    傅珩舟一梗。


    哪有亲完人问舒不舒服的,也太厚脸皮了。


    但是青年的神情像极了被主人嫌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摇尾巴,让傅珩舟狠不下心去斥责他。


    于是傅珩舟委婉地说:“你亲太久了……”


    他现在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是麻的,可见对方多么过分。


    而且他虽然不良于行,但基本功能没有被影响,被时樾抱着亲了这么久,也生出了一点火气。


    所幸时樾是连着被子一起压在身下的,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


    被男朋友拒绝了亲吻,时樾有些意犹未尽,但他尊重傅珩舟的意见,没有再强迫他。


    重新躺回被窝里,时樾伸长手臂搂过傅珩舟,将人背对着自己按在怀里,把玩着男人的手,一点点摸过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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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指节。


    方才的情欲还未褪,时樾的声音还带着哑:“睡吧,不闹你了。”


    声音就在傅珩舟的耳边响起,太近了,震得他浑身发麻。


    不过到底是之前就困了,又被拉着闹了一通,傅珩舟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男人变得绵长的呼吸,时樾苦笑一声,隐晦地瞥了一眼身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舍得抛下拥抱傅珩舟自己去浴室解决,只能静静等着,用时间平静下来。


    *


    时樾还没有什么睡意,抱着傅珩舟,闻着人身上淡淡的中药味,只感觉安心和高兴。


    睡不着,又不想放开抱着的人,所以时樾没有碰手机,而是在心里想事情。


    刚才傅珩舟提到过几天便是傅老太太的忌日,那也同样是他父母的忌日。


    时樾记得傅珩舟的生日,他在身份证上看到过,是9月21日。


    就在忌日的不久后。


    原书中提过一句傅珩舟从不过生日,想来就是因为父母的忌日和生日离得很近,让男人没有心情去庆祝自己的生日。


    时樾心里有些酸涩,心疼得抱紧了人,傅珩舟在睡梦里好像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自觉得往他怀里缩了缩,好似在安慰。


    -


    时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再一睁眼,发现傅珩舟还在自己怀里安睡着,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


    醒来后便想动一动,时樾轻手轻脚地起床,把傅珩舟用被子裹好,被窝里有他留下的温度,应该不会冷到傅珩舟。


    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时樾揣上手机下楼,给傅珩舟在床边留了张纸条,写着他无聊自己出去转转。


    走出小楼,再往深处便是果园,时樾一路走过去,静悄悄的。


    老宅建在山上,所以占地面积极大,走进了果园,时樾发现这一眼都望不到边。


    果园的大门开着,时樾走进去,正要找找这里的负责人,却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孩拎着一篮子水果从果园深处走出来,看见大门口的时樾,脚步一顿,转变方向向这边走来。


    时樾:?


    他认出了人,是三房的那个独生女,好像是叫傅清越。


    “你好,我是傅清越。”


    女孩率先跟他打招呼,神情冷淡,但很有礼貌地伸出手。


    时樾愣了一下,也伸出一只手,和她简单地握了一下。


    “你好,我叫时樾。”


    傅清越依旧很冷淡,说话惜字如金:“我知道你。”


    时樾:……


    这天好像没办法聊下去了。


    偏偏傅清越好像不打算打个招呼就走,她招来一旁的佣人,把篮子递过去,吩咐:“分成两份,装起来。”


    佣人接过篮子应道:“是,清越小姐。”


    傅清越现在两手空空,重新将目光看向时樾,用一种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过。


    时樾有些不自在,但傅清越的眼神太直白,直白到让人很清楚她没有恶意,好像真的只是好奇。


    想起两次家宴上,傅清越都是不声不响的表现,但关键时候又总能让傅三叔听她的话,时樾挑了挑眉,觉得这人可不简单。


    起码不像傅朝旭那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