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休了她

作品:《好巧,我们都是反派

    皇帝面色不变,搭在龙椅上的手指点了点扶手,“什么迷住神魂?”


    韩清挺起上身,直望着皇帝,“陛下,臣这两日仔细回忆,发现臣的记忆有一段空缺。被抓那日恰逢臣休沐,臣与王裨将约好去酒楼喝酒。臣记得臣是巳初出了府,但不知为何,臣巳时三刻便回了书房,这三刻发生了何事臣全无记忆。臣肯定被人算计了。”


    皇帝眼睛微眯,没发表看法,但他心中对韩清叛国存有疑虑。


    这时,王御史出列,“启禀陛下,这两日于京中百姓间盛传的一则消息与韩将军的说法颇为相似。”


    皇帝发话道:“什么消息?”


    王御史回道:“臣听闻蛮夷巫师以邪术迷惑百姓心窍,借机混进京城。”


    皇帝心中一凛,若蛮夷族人真会邪术,他定要清洗京城。


    赵御史出列反驳,“荒谬,有禁军在,蛮夷不可能混进京城。韩清叛国证据确凿,迷惑心窍之说不过是他企图脱罪的狡辩,请陛下明断。”


    听到禁军两字,皇帝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王御史冷笑一声,“赵大人莫不是忘了韩将军的祖父死于匈奴之手,韩将军对匈奴恨之入骨,他决不可能投向匈奴。”


    赵御史不甘示弱,“你又不是韩清肚子里的蛔虫,怎知他的真实想法?”


    王御史指着赵御史骂道:“你良心被狗吃了吗?韩家世代忠良,个个都是热血男儿。若没有韩家儿郎保卫边疆,你以为你能吃成这副脑满肥肠的模样?”


    赵御史被王御史当着众人的面辱骂,气得鼻孔冒烟,浑身颤抖。


    王御史却不再理他,转身面对着皇帝道:“陛下,臣以为韩将军刚被人检举通敌,巡防的禁军便破门而入抓了韩将军,未免太过巧合。以臣之见,韩将军是被人冤枉的。”说着,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双手托着,“陛下,对于韩将军是否叛国,臣觉得此篇文章的分析很有道理,请陛下过目。”


    太监接过纸张递给了皇帝。


    皇帝翻阅完,问道:“这篇文章是谁做的?”


    王御史恭敬回道:“回陛下,是一位金姓青年所做。”


    皇帝露出笑意,“写得甚好。”


    王御史心下大定,试探道:“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置韩将军?”


    “韩清回府忏悔,无旨不得擅出。”


    大臣们一愣,不应该是思过吗?


    皇帝没有解释,大手一挥,“退朝。”


    金笑笑很想知道皇帝会怎么处置韩清,于是和季筠一大早便往益王府走去。


    来到益王府大门前,金笑笑看见隔壁文信侯府门前围满了人。她问门房,“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门房怜悯地朝那边望了一眼,“听说是文信侯府的世子夫人被赶了出来。”


    金笑笑想起韩清那天从文信侯府出来,又问道:“韩将军与隔壁关系很好吗?”


    门房表情复杂,“世子夫人的母亲是韩将军的嫡亲姑母。”


    金笑笑冷笑一声,韩清刚入狱就迫不及待赶人,这侯府世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脚步一转,招呼季筠一起去隔壁文信侯府看看。


    季筠巧妙地分开人群,金笑笑顺利占了个好位置。


    站定,她望向人群焦点处。


    只见一位雍容贵气的年轻女子微微垂头,而她对面站着一个满脸痛苦,戴着镶金发冠的青年,而他们中间跪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家丁。


    两人正是文信侯世子与他的夫人贺南星。


    文信侯世子眼眶彤红地扫视着贺南星与地上的家丁,“你为何背叛我?”


    家丁听他发话,立刻不停地磕头求饶,“世子,是夫人勾引奴才的,是她脱奴才衣裳。她说她嫉妒世子宠爱孙姨娘,她要报复世子。世子,奴才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玷污夫人的。求世子饶命。”


    听他说完,文信侯世子失态地一脚踹翻了家丁,“闭嘴!给我闭嘴。”


    他的一番作态在路人眼中,就是文信侯世子对正妻的深情维护,两人的行为一对比,路人对贺南星越发憎恶,对文信侯世子越发怜悯。


    “文信侯世子夫人瞧着是个正经人没想到这么不检点。”


    “世子真可怜。要我说,这样的□□世子就该休了她。”


    忽然,人群里有个人右手向半空一扬,啪地一声,一颗鸡蛋砸在贺南星的后脑勺上,金黄的鸡蛋液顺着贺南星的头发向下流淌。


    这个鸡蛋像是一个信号,人群里有人大喊:“休了她!”


    人群被煽动,义愤填膺地跟着高声大喊:“休了她!休了她!”


    文信侯世子脸上的犹豫褪去,他向下压了压手,人群变得安静。


    他双目猩红,悲痛道:“贺氏与人通奸不守妇道,善妒无德,行为人品甚是卑劣,我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要休了你!”


    贺南星蓦地抬眸,烈日炎炎,她的心里一片冰寒。


    她轻启朱唇,嗓音平缓有力,“除非和离,否则我不同意。”


    有人“呸”道:“你一个与人私通的银妇不配同世子和离。”


    贺南星的指甲陷入肉中,冷冷地盯住文信侯世子,“你若是不同意和离,我不介意当众揭下你的人皮。”


    文信侯世子脸色一变,“贱人。”他抬手就要打贺南星。


    金笑笑给季筠使了个眼色,季筠弹出一个铜钱,精准地击中他扬起的手腕。


    文信侯世子捂着手腕惨叫,“啊!谁?”


    金笑笑大声骂道:“殴打妻子,你是真不要脸。”


    文信侯世子狠狠瞪了金笑笑一眼,“她顶撞我,我不过是想训诫一下她,这是丈夫的权利,你懂什么?”


    金笑笑翻了个白眼,“姐姐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幸好看清你真面目了,不至于赔上一辈子。”


    文信侯世子目光阴鸷地盯着金笑笑,“黄毛丫头,你想死吗?”


    季筠眸子一沉,身子晃动出现在文信侯面前,啪啪甩了他两个耳光,他两边的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文信侯世子捂住脸颊,气急败坏道:“来人,给我杀了他。”


    季筠抬眸看他,文信侯世子一个激灵,吓得跌坐在地。


    贺南星眸光柔和地对金笑笑颔首致谢,转头厌恶地看着地上的人,“和离或是见官,你选一个。”


    文信侯世子脸色不停变换,半晌低喝道:“取笔墨来,我要写放妻书。”


    侯府的家丁麻利地搬来桌椅,放在文信侯世子面前,桌子上笔墨纸砚俱全。


    文信侯世子掀袍坐下执笔舔墨。书写前他抬眸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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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南星一眼,见她依旧摆着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顿时血气上涌,垂头一口气写完了放妻书。


    写完他将放妻书扔给贺南星,“这下你满意了?”


    贺南星扫了眼放妻书后便将它折起收好,抬脚要往侯府去。


    文信侯世子挡住她,“你已经不是我侯府的人了。”


    贺南星抬眸,淡声道:“你不让我进去,是想私吞我的嫁妆?”


    文信侯世子脸色青红相交,进退不得。


    在两人僵持间,一位四十上下年纪,保养得宜的妇人走出来。


    她径直过来抓住贺南星的手,“南星,听娘一句劝,你别和那孽障赌气,和离了你后半辈子就毁了。”


    文信侯世子一把拉开他娘,“给你一个时辰,带着你的嫁妆给我滚!”


    金笑笑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一个时辰后没搬走的嫁妆就归他了。真不要脸!


    她拉了拉季筠,对他耳语一番,季筠听完便消失在人群。


    贺南星也听懂了他的意思,她带来的人被侯府陆续找借口赶走了,只剩两三人,凭她们几人之力,她的嫁妆怕是要留下大半。


    文信侯世子见她不动,嘲讽道:“怎么?又不敢进了?”


    这侯府污秽不堪,离开这里最要紧,嫁妆少了便少了。贺南星想清楚后抬脚绕过他们,在踏进门槛时又被人叫住。


    “姐姐等等。”


    贺南星回头,见方才帮她说话的小女孩小跑到她身边。


    金笑笑仰头看她,“姐姐,我猜你的嫁妆很多,你应该需要有人帮你抬嫁妆吧?”


    贺南星失笑,蹲下身摸摸她的头,“谢谢你的好意,但你太小了抬不动。”


    金笑笑往人群后方一指,“姐姐,我给你借好了人,你看。”


    贺南星抬头,看见人群自觉分开,一队身穿甲胄手持长刀的士兵大踏步而来。他们后面还跟着十几辆马车。


    贺南星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金笑笑,“他们?”


    金笑笑点点头,“姐姐,我们进去般嫁妆吧。”


    文信侯世子移动脚步想阻拦,为首的士兵轻轻瞥了他一眼,文信侯世子又乖乖退回去了。


    他敢怒不敢言地看着这队士兵跟着贺南星进了侯府。


    士兵们搬东西很熟练,没用一个时辰贺南星的嫁妆就被搬完并且装上了马车。


    金笑笑给领头的士兵塞了个荷包,送完他们转头问贺南星,“姐姐,你要回贺家了吗?”


    贺南星摇头,“我不回——”


    话未落,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有三人骑在马上往文信侯府而来。


    贺南星抬眸看见骑马的人,眉头一蹙。


    骑马的三人停在贺南星半步外,中间的青年骑在马上满脸倨傲地俯视着贺南星,“被夫家休弃的贺家女,你是第一个。贺南星,贺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自私自利不顾家族颜面,从今日起,你被青阳贺家除名了。”


    周围还留着许多看热闹的人,见到这一幕,他们更兴奋了。


    “偷人被当场抓到还好意思要回嫁妆,不知羞耻。”


    “她都被家族除名了,怎么还好意思活着。”


    贺南星垂着眼眸,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像是为她戴上了一层黄色的轻纱,为她遮挡了他人的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