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冻雨(二)
作品:《白房子之上[无限流]》 冷剑直击安野,剑的周围冒着微弱的蓝光。
“哗啦啦”,雨说来就来,刺穿雨滴的剑瞬间变成了冰,随着落下来的雨一齐砸到了地上,“当啷”,气势汹汹的剑变成了地上数不清的冰渣子。
“我的剑!”男人心疼地大喊大叫:“该死!该死!”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眉头和眼睛皱在一起,挤出了愤怒的褶子。
沈希棠走神想着杨美乐说的话,杨美乐提到的人就是安野的队友吧,安野为什么会杀掉她的队友呢?可是安野也不是什么杀人狂魔啊,她只杀掉了一个人,一定是那个人做了什么事情吧?
“都怪你!”男人气急败坏地指着安野骂,“全部都是因为你!”
沈希棠被这破锣嗓子拉回了现实,她生气地叉着腰和男人对峙:“喂!明明是你先动手的!你凭什么骂人啊!你真的很好笑哎,你自己动手,剑被冻住摔碎了,你凭什么骂受害者?”
“受害者?”男人愕然地指着安野,“她?别搞笑了好吗?她可是第一名,我不被她杀了就算好的了行吗!”
“就是啊。”
“对啊对啊。”
车站里零零散散传来压低的声音,都在附和着男人说的话。
“是她先不理人的啊,我们只是想问问伞的事情。”
“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她分数都那么多了!帮帮我们怎么了!”
“喂!”沈希脸部的肌肉抽动着,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在说什么狗屁话!你们是疯了吗!”
沈希棠的胸腔里无名火烧得她都要冒烟了,她此刻只恨自己竟然只能说出这么两句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话,她恨不得问候这群人的祖宗十八代,他们说的是人话吗!是人话吗!这人有什么可救的!这群吸!血!鬼!
即使身体里火气四起,沈希棠还是没有感觉到暖和,她快要被这狗天气冻死了。
她愤怒地拉住安野,“我们走!”
握住安野的手已经被冻得裂开,皮肤火红,仿佛快要坏死了。
安野缓缓转身,目光掠过车站上的人。
“互相帮助吗?”她突然开口:“也是时候了。”
沈希棠被安野说得云里雾里的,气愤道:“不帮不住!帮助他们只会让我们长出乳腺结节!”
杨美乐还在刚才的信息里无法回过神来,是安野变了,还是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她的脑子里一团乱,就又听到安野说要帮助他们。
她无神地看向安野。
安野向着台阶上面走,她的下半张脸在伞底若隐若现。
走过杨美乐身边的时候,安野的眼尾余光看了一眼她,杨美乐呼吸都紧促了。
是时候了,和过去彻底告别。
“正好,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嗡——”,喷出的热血砸到了安野的伞上,顺着她的伞盖如注般流下,她缓缓抬起,露出了她的眉眼,一如既往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
刚刚还在叫嚣的男人,他的瞳孔还在颤动,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可手刚到半空,他的头就掉到了地上。
“哒哒哒”,如皮球一样,一路顺着台阶蹦哒了下去。
他的脖子像喷泉一样向外喷着鲜血。
围观人的目光无一例外地全都定在了安野的身上,无一例外地充满恐惧。
“我正好需要你们的命。”
“嗡——嗡——”
两把电锯同时出现,意识到不对的人门想要跑,可是他们跑不过安野控制的电锯,“嗡嗡嗡嗡”,冰晶透亮的台阶上顷刻间再次泥泞,被鲜血铺满。
刚刚凑在这里的人全都倒下了,安野砍掉了他们的腿。
沈希棠吓坏了,虽然她看过杀人,但是她没看到过这么多人同时被杀,腥气的血腥味即使鼻子不通气了,都能闻到。
安野云淡风轻道:“你们自己选要不要杀掉他们。”
沈希棠感觉自己的嘴边的肌肉不受控制了,她几次张开了嘴,可是嘴开开合合半天,却发不出一点音量。
倒是古桑乖巧地向着安野走过去,“主人,可是我没有武器。”
安野的电锯瞬间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杨美乐像是被人施加了定身术,她的眼睛从一开始见到安野发着晶亮的光,到现在光亮全无,如行尸走肉般地盯着安野,骇然地问道:“你、、、你在干什么?”
“增长分数,你们就没有这么冷了。”
沈希棠、杨美乐、古桑她们的脸已经有冻烂的趋势了,这样下去她们失温而死是早晚的事情。
刚才疯狂叫嚣的男人,安野在大屏幕上看到过他。
刚才跟安野对峙的时候,安野注意到,他是其中对寒冷反应较小的人,那说明分数很有用。
古桑拿着安野给的电锯,穿过台阶,重新回到车站。
车站里没有腿的人,还妄想靠着双手往回爬。
古桑的电锯就近插进了最近的一个人的身上,她本想一击毙命,可是杀人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啊”,痛苦地哀鸣,男人没有死。她插偏了。她没有犹豫地拔出电锯,尽管她的手在发抖。她深呼一口气,将气压到丹田,这一次,将电锯丝毫不差地插进了脖颈,切下了头颅。
分数增长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第一次杀人带来的兴奋,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她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她害怕又激动地提着电锯走到了下一个人的身边,这一次,分毫不差地一刀毙命。
杀人原来这么简单吗?
所以他们才能一次一次为了他们的欲望,杀掉我。
沈希棠冷到受不了了,她的眼睛一直在古桑和安野之间徘徊。
要不要杀人呢?
她很清楚杀人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可是她却也有些渴望。
所有人都在杀人不是吗?
有很多人曾经都对她下过手想要杀掉她。
不是见过很多了吗?即使是信赖的伙伴,也会为了存活,向刚才拥抱的人下手。
好冷啊,太冷了。
沈希棠低头看着皲裂的皮肤,很疼。
在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冻死的。
沈希棠的目光定在古桑的背影上,问道:“古桑,你还冷吗?”
鲜血覆盖了古桑身上的淤青,她听到沈希棠的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认真答道:“没那么冷了。”
我就要死了,等找到江海的时候,我就会死。
我不想这么冷,脸很疼,手也很疼。
沈希棠迈开步子向上走去,杨美乐一把抓住了她。
“不要。”
杨美乐的声音如绷紧的琴弦般,她卑微地乞求着,眼球充血凸出,青筋暴起,像一个鬼一般。
沈希棠甩掉了杨美乐的手,“这是我自己选的。”
她手指摩挲着指腹,缓缓抬起胳膊,摊开手掌,“我也想要电锯。”
安野给了她一把电锯。
她提溜着沉甸甸的电锯,心里在打鼓,我真的做得到吗?
沈希棠走进车站,刺鼻浓烈的血腥味冲进了她的鼻腔,可她第一次觉得没有那么反胃。
古桑走到沈希棠的旁边,提醒道:“戳进脖子里死的最快。”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电锯插进了一个人的脖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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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嘣”一声清脆,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下一秒,头和脖子分了家,古桑的分数增加了。
沈希棠学着古桑的样子,颤巍巍地想要将电锯插进旁边躺着的一个男人的脖子里,她举起电锯,可是不知道是她的决心不够,还是电锯太重了,她的手颤悠悠地总是跑偏。
“要我帮你一下吗?”
沈希棠错愕地看向古桑。
古桑继续道:“我可以帮你。”
沈希棠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这样对你不公平。”
杀人的意识和行为必须都得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不能有任何的机会可以怪罪到别人的身上。
沈希棠铆足一口气,向着男人的脖颈插去,可她还是没忍住闭上了眼睛,电锯插歪了,斜着切进了男人的斜方肌,男人没有立马死去,痛苦地呻吟着,沈希棠没有拔出电锯,而是一狠心直接将电锯横向压了下来,切下了男人的头颅。
温热的血液滋溅到皮肤上,皲裂疼痛的皮肤得到了缓解。
热血翻涌,真的暖和了一些。
“哗哗哗”,一阵雨接着一阵雨落了下来,杨美乐盯着安野的背影说不出话。
雪白的翅膀上沾染了猩红的血液,配着她血红色的长发。
心里堵得很难受,她知道这是个吃人的地方,她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会不会杀人,不对,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敢想,创世都市跟她之前进去过的试炼点不一样,又或者说是被巧妙的化解了,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没有如此直接。这里不同,想要活就必须杀人。
难道安野是因为这样才把晓晓他们关起来的?
那她为什么杀苏在呢?
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啊?
杨美乐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她的胃很难受,她很想吐。
又是一阵雨,新鲜流下来的新鲜血液冻住了,冰块由内向外透出浓浓的红色。
电锯声停止了,“咔哒咔哒”,混合着水的摩擦声,在尸体和头颅的尸山血海中,古桑和沈希棠徐徐走来。
黄昏最旺的时候,偏斜在她们身上的余光也带着最亮的光彩,即使这样,也挡不住她们重生的鲜艳。
出乎意料的是,她们身上之前被冻裂的伤口都恢复如初了。
“啪啪啪”,沈希棠和古桑的身后传来了人鼓掌的声音。
“还真是大补呢,竟然连伤口都好了。”
古桑和沈希棠同时回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从暗处不疾不徐地走向明处,他的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群人。
车站里的所有人都缩在他们的后面。
李舍和于自涵,于自涵的相貌又变了。
李舍笑嘻嘻地跟安野打招呼:“安野,我们又见面了呢。”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地上,明明想笑却故意压下嘴角,茶里茶气道:“你这还真是送了一份大礼呢。”
他轻挑眉毛,做作地将目光落在了章长月的身上,故作惊讶道:“哎呀,这不是阿月吗!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
章长月直接将伞拉了下来,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理都不理。
李舍也不恼,眯着眼睛,笑得很夸张:“你们这能抵抗冻雨的伞是阿月做的吧,不愧是阿月呢,只是这样干预真的合适吗?”
此话一说,后面便有人耐不住性子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舍不慌不忙道:“阿月跟我们不一样啊,阿月已经是白房子的神了啊。”
他挑衅般地歪头,脸上的笑意愈发张扬,他脸上的蛇吐出了黑红色的信子,“对吧?”
他慢慢地故意拉长调子:“神随便干预正常人的试炼,这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