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放火

作品:《穿越女成了病秧子权臣

    这是她昨天还见过的李姐姐的家,现在小院中听不见一点儿声音,整个还是乌漆嘛黑的,从内到外透出死气。


    村子中大多数人家都会养狗,哪怕不养狗也定会有鸡鸭,若是主人出了门,也定然不可能这么安静。


    寒风侵肌,每一次呼吸,哪怕谢灵知仅仅抿住了嘴巴,那点子白色的水雾还是从鼻子里喷出来了。


    谢灵知暗觉不好,伸手盖住了鼻子。


    以她的视角看过去,整个村子偶有几户人家有光亮,但却听见不人声。


    冬天的村子很光,她现在躲在一棵树后,也不是长久之计,要是有人从她后面绕过来,那她就真是显露无疑了。


    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能藏住的地方。


    不成功便成仁!


    谢灵知下了决心,四下确定没人之后直接冲进了面前的小院内。


    农家院子最外面的都是一层栅栏,解开几层烂布条就能进门。


    手上的触感很冰凉,但这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令谢灵知意外的是,这栅栏的布条子竟然是在外面的方向打结的。


    或者换一个表述,这栅栏竟然还围了布条?


    这么有仪式感?


    不过当下不是能让她想这么多的时候,她关上栅栏,几步冲进了院子里的角落处。


    借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月光,她看见了大门处竟然是上锁的。


    -


    另一边,村子的最中心处,一高大魁梧的男子正坐在马上,睥睨众人。


    这儿是村子中心,是村长特意让人开辟出来的任戏班子唱戏的地方,很是空旷,能容纳全村的人。


    村民们都被集聚在了空地中央,四周围了好几圈穿着士兵盔甲的人群,一个个面无表情,手上均有刀剑。


    即便是聚集了几千人之多,村民们也不敢吵闹,甚至于有尚不知事的小孩哭叫出声,也会被爹娘们死死捂住嘴巴,因为发出声音的人的下场,他们刚刚已经有目共睹。


    “小将军,村子里其余的活物都处理好了。”出声的是一个打扮略有不同的长须男子,此刻仰头朝着马背上的男人说话,正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乔密——镇西将军的心腹。


    此人声名毁誉参半,两年前凭借“火引黄沙”成功越居镇西将军的心腹前三。


    坐在马上不是什么镇西将军,而是他的儿子冯渥。


    冯渥虚虚地抬手,声音刻意轻蔑无畏:“动静轻点儿,让人动手吧。”


    冯渥为人浪荡平庸,且刚愎自用,他爹冯维将乔密派到他身边,不仅是有教导之意,更有管束的想法。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但真正要实行,只有乔密才能做到。


    乔密环视了一圈现场,有些担忧地道:“可是咱们还没确定是否有人遗漏。”


    冯渥不屑地笑了几声:“一群贱民,倘真有遗漏,来一个我杀一个。”


    乔密十分有职业素质,他想了想,感觉也不是太大的事情,挥手招来身边的人,耳语几句,对方立马下去办了。


    冯渥散漫地抬起眼皮,仿佛在期待将会发生的一切。


    -


    久久未听到声音的谢灵知已经勉强能够确定这儿是安静的了,她蹑手蹑脚地起身,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她绕了一圈,终于在狗洞处钻进了屋里。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倒并不出乎谢灵知的意料。


    四处搜寻终于看见了一个蜡烛,费了一番力气将蜡烛点燃后,她没有太多迟疑,又从狗洞处钻了出去。


    她现在迫切地需要验证一个猜想。


    绕到了屋子的另一旁,果不其然,地上躺了一大片家禽的尸体。


    到了这里,谢灵知瞬间心如死灰,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被尽数抽去。


    她刚刚躲着的时候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看来村子里旁的住户差不多都是这个状况了,但是人呢?人去哪儿呢?


    谢灵知现下不敢乱动,确认完这些之后便将蜡烛熄灭了,慢慢移动到一个逼仄的角落,让她有能够向外的视角和看起来安全的藏身地。


    骤然,冲天的叫喊声好像要刺破耳膜,谢灵知惊惧地睁大了眼睛,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紧张而不断抽动着。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里可能是安全的地方,但实在太偏了,谢灵知知道声音来自哪里。


    她十分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手心上有两团已经稀烂的雪和泥土的混合物,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无力又暗淡。


    就在她掀开身上刻意盖着的厚重草堆时,一只冰凉的手将她拽回了原地,屁股摔坐在地上,发出咚的响声。


    谢灵知第一反应就是惊呼,但她硬生生忍住了。


    “不要送死。”


    她在这儿待了这么久,怎么就没见到还有个人?奇异的是,竟然连呼吸声都没有感知到,这属实说不通。


    谢灵知死命地皱眉,她脑袋上还有汗,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你是谁?”


    听着声音,面前这人应该就是个男孩,还没经过变声器。


    谢灵知转而用力地握住对方的手腕,已经捏住了骨头,而且没有收力。


    男孩先是沉默,随后微微拨开了一点干草,让月光在一瞬间照到了他的脸上,美若月宫仙子。


    但现在显然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


    男孩小声地解释:“我与父母是这家的亲戚,此次前来拜访,我不过是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却发现家中的人都不见了。我没想太多,直到遇见了一人进来杀了这院中的鸡鸭,我慌不择路下躲进了这个草堆。”


    他说完了。


    谢灵知冷冷地盯着他,目光比腊月湖面结的冰还冷。


    “编故事好玩吗?”因为确认了不是村里的人,谢灵知没有刻意沉下嗓音,所以她此刻的语气虽然极冷,但声音却是女儿家惯常的音色。


    男孩显然是愣了一下,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惊慌过,甚至于现在被人当面拆穿谎言,他的表情依旧是平静的。


    谢灵知转回头去,这人的身份她不在乎,她现在只想直到凶手是谁。


    蓦然间,最后一声哭叫声停止,接连而至的是冲天的火光,直透长夜!


    谢灵知浑身一惊,倾身便要出去,手腕毫无意外又被人拉住。


    “他们已经死了。”平静到漠然的语气,彰显了主人并未对话语中的时间有任何的情感。


    谢灵知再也忍不住了,反身将对方压在身下,恶狠狠道:“你究竟是谁?他们又是谁?”


    昏暗的草堆内,两人却极有默契地盯着彼此的眼睛,眼神重的仿佛要生生刮下对方的一块肉来一般。


    -


    冯渥在马背上饶有兴趣地俯视着面前这一切,火光将他的脸照得橙红,也照亮了他脸上的残忍与暴虐的快乐。


    乔密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露出了些恶心人的不忍来。


    “报小将军,村外发现了两人,现在押在了一边,是审问还是直接投火?”


    冯渥仰天大笑,不言一语。


    只乔密缓缓道:“丢进去。”


    浩浩荡荡的人马伴随着夜色走出了这里,村中心早已被烧得地都一片黢黑。


    行至一处,风吹开了一处的栅栏。


    冯渥表情仍旧是那样不着调,此刻却立马比出了个停的手势,悠悠地掉转马头去到了栅栏处,手指托着下巴在思考。


    “乔叔觉得如何?”


    乔密眼神示意一队人马上前,堂而皇之进入了院中,将门上的锁用剑劈开了。


    “回小将军、乔大人,这里没人。”


    乔密将目光投向冯渥。


    对方坐直了身子,搭弓,一点一点从最左边移到了最右边,那儿正是一个大草堆。


    “看来是有老鼠跑进去了。”他语气极散漫地道。


    箭矢破空的声音清晰传到冯渥的耳朵里,恍若一箭将面前的冷讽都直接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他顿时心情大好,挥手让行军继续前进。


    乔密皱眉看了眼那个草堆,箭矢已经隐没在了其中,看不清真实位置。


    直到马蹄声与脚步声皆远去,听不见一丝一毫,两人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却透过草堆已经能看见刺目的火光了。


    那人竟然还返回来放火!


    再也顾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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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谢灵知猛然从草堆中出来,入目均是大火,但好歹道路光秃秃的,勉强能够分出能走的路来。


    没有停留,谢灵知撒丫子便想跑去村口,她要确保她的两个姐姐还活着。


    还没跑出去一步,脚腕处又是熟悉的触感。


    谢灵知拧眉朝下一望,现在是真的能看清对方的脸了,这样一看,她的心瞬间像被攻击了一下。


    玉质金相,却自出一种邪魅之美,虽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但容颜已能窥见日后的绝色。


    谢灵知晃了晃脑袋,好险,刚才差一点就看呆了。


    “你、要救我。”男孩的声音极其不稳,他右胸上还插着一根箭,其实并没有太深,但小孩是不能忍痛的,他脸上、身上已经泛出了汗。


    谢灵知皱眉,目光无比幽深。


    ……


    但时至今日,谢灵知仍旧稳不下心,太慢了,八年她才成为一个将军的文官,尚且还没有在朝中拥有正式的地位,若是没有战事了,那她也就不被需要了。


    但谢灵知想得清楚,京城才是这个国家权力最集中地方,她既然这次进来了,势必不能离开。


    良禽择木而栖,她是人,自然更有眼力见。


    看来,是时候换个领导了。


    不过,这也正是谢灵知所担心的,贸然换主,很容易将她原来积攒的资源全部作废,只能说这件事情还需要徐徐图之。


    “大人,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青青已经换好了衣服,也将谢灵知的披风收好了,此刻正十分担心地劝着谢灵知。


    谢灵知这才从思考中缓缓回神,抬手重重揉着太阳穴,微阖双眼,看起来是十分疲惫的样子。


    “今儿天好,我想出去逛逛,不知美人可愿跟随?”双指轻轻抬起美人的下巴,她对青青露出个极悦目的笑来。


    早已习惯对方的做派,青青朝谢灵知身后看了看,入眼是刺目的雪,有些无奈地应:“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大人要不还是吃完了再出去走走吧。”


    她知道谢灵知喜欢走路,出门都不怎么用马车,觉得在车上闷。但大夫又次次都叮嘱她不能受风,谢灵知那儿行不通,就只能次次都和青青讲一遍。


    谢灵知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满,但看到青青明显是已经让步的表情,她不情不愿地应了:“好吧。”


    吃完午饭,在青青好说歹说之下,谢灵知才愿意披上了一件厚重的大氅,她不喜欢这些厚重的东西,觉得让她看起来跟个球似的。这大氅还是商作送给她的,十分重,打湿了要四个婢子一起才能拧干。


    走至门口,谢灵知颇有些幽怨地看着青青。


    “我已答应你穿了大氅,怎还要上马车?”


    青青对付谢灵知的任性已经有了十足十的经验,半寸不让地道:“外面风大,若是您不上马车,只能晚上在请李大夫过来看看了。”


    哪怕是常年喝药,谢灵知也不敢不自量力说她已经习惯了。


    僵持不了一会儿,谢灵知垮着张脸就上了马车,还留下句,“青青你现在越来越像管事婆子了。”


    马车内早已提前熏好了香,还备上了茶点,谢灵知刚吃饱,但还是拿起一块芝麻糕吃了起来。


    “大人,咱们去哪儿?”车夫在外边问道。


    谢灵知想了想,问一边的青青道:“咱们上次去的茶楼叫什么名字?”


    “银月茶楼。”


    谢灵知抚掌笑道:“善!就去银月茶楼,那儿的说书甚得吾意。”


    在车夫的一声声指令下,马儿不紧不慢地走着。


    冰天雪地之下,马车的行进也不容易。


    幸亏是没多远,他们不多时便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巧了,谢灵知借着青青的手下马时,正好与面前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人对视上了。


    大理寺少卿的幼弟,刘湛。


    而大理寺少卿之父刘辰,翰林院学士,则是赫赫有名的穆王殿下之党。


    见到对方的一瞬间,谢灵知几乎能将刘湛的生平背出来,心思过重,她连连咳了好几声。


    “灵知兄——”


    人未至,声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