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过了一把瘾，将水稻狠狠砸向地上，这倒不是虐待水稻。


    只是她想起来了前世秋收时节，村里人会打谷，方便脱壳。


    于是手掌大小的水稻粒接连从稻禾上褪下，向下蹦到地上。


    很快地上堆积起一堆谷粒。


    这就是丰收的快乐吗?


    陈愿看着金灿灿的硕大谷粒，内心很有成就感。


    深吸一口空间里新鲜纯净的空气，口腔里一口气聚起，腮帮子圆鼓鼓的，看着特别元气满满活像地上的粉毛兔子。


    下定决心她左手抓起一把被灰毛小兔割断倒地的水稻，右手也抓起一把水稻。双手轻松举起水稻，随后重重砸向干湿度正好的土地。


    簌簌声响起，稻谷脱壳落地，纯白金黄相见的一片很是好看。


    一亩地不算小，陈愿用双脚丈量也要走一会。现在被顽强意志力支配的身体行动之间比平时还要快。


    野心磅礴的少女在田地间收获土地给予的惊喜，一片一片迷雾遮掩的土地在她望不见的低处仰视少女。


    身形清瘦的她沐浴着夜晚依旧永恒的阳光，低下又挺直的背影纵使在劳作，看着并不光鲜亮丽，可仍然令人望着美好。


    时时刻刻都在忙碌的系统停下工作，深色浓厚的眼神注视少女。


    它打开权限意味不明的拍下这一刻，照片里构图很好，人也很美。


    暖黄天光洒向天幕之下，少女居于照片中心也是它的视线中心，双臂成为划分上下和左右的重点。少女双手齐齐展开手中的水稻成了她的羽翼，展翅意图高飞，微微扬起的纤长脖颈向着自由向着未来，薄薄的后背骨骼形状显得很清晰，纤细的腰肢盈盈可握，笔直伸展的长腿很细。脚下站立的是宽阔的孕育万物的黑色厚土。


    此刻景好人美，或许很久以后它会怀念这个瞬间。


    而被拍的当事人可是毫不知情的。


    当然系统也不打算告诉她。


    虽然陈愿的力气是提升了，可是收完这片地，她的额间还是冒起了细细的薄汗。


    力气大了，体能还没跟上啊，脆脆的陈愿累得只想沉默 。


    一鼓作气休息了十几分钟，少女收完水稻又去收小麦。


    “灰毛小兔，我有点理解你了，我准备一周让你休息三天上班四天。”陈愿说话时模样很认真，试图盯着灰毛小兔得到一个答案。


    结果灰毛小兔听到后转过身，给陈愿留下一个嫌弃的圆圆尾巴。


    陈愿眼神惊悚退后了两步，这尾巴怎么还能断？！


    “系统，你给我出来，你们商城出品怎么还有残次品？没干多久活，尾巴就断了。这像话吗！必须赔偿，我的心已经受到很大创伤了。”她的声音愤慨，义正言辞的眼神试图让系统愧疚。


    天知道系统憋笑有多辛苦，商城出品的兔子根本就不是生物兔子，完完全全就是高科技机械产品。


    灰毛兔子也是刻意留下这个机械尾巴的。


    根本就不是断了，是表示嫌弃。


    可怜这傻陈愿还以为是断的。


    “这是你被灰毛兔子嫌弃了的意思，机械兔子全身可拆卸，不存在断裂的情况。”冰冷的嗓音里全是笑意，陈愿听完恨不得系统不开口。


    她怎么会被嫌弃呢？肯定是系统忽悠她的，所以她决定单方面冷落系统一会。


    不过心中的好奇大过一切，她悄悄捡起尾巴，捏了捏，手感很好软软的毛茸茸的。


    这肯定不是机械体，就是系统忽悠她的。


    不过想着陈愿又捏了捏尾巴，思考着掉了尾巴的灰毛小兔会不会疼啊?


    可是它什么都没说诶。


    陈愿没继续干活，而是想着怎么帮灰毛小兔补上尾巴。


    “直接安在灰毛兔子屁股上。”系统觉得这个人类在思考下去脑细胞要减少不少，赶紧出声试图制止陈愿。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这又不是科幻片……”


    陈愿真是有点无法可说，戏耍她很好玩吗？


    可恶的系统！


    系统见她的样子，直接喊了灰毛兔子。


    “灰毛兔子过来，自己安上尾巴。”


    话落下一秒，灰毛小兔一蹦一跳凑了过来。


    啊，这兔子真听你话啊？凭什么啊？


    陈愿愣神间，灰毛小兔着急的冲她叽叽叫了两声。


    “你把尾巴给它。”系统翻译了兔子的话。


    陈愿半信半疑的将尾巴递给兔子，兔子伸出前掌接住了自己的尾巴。


    好聪明的兔子。


    随后兔子的前掌转到身后，用力将尾巴安了上去。


    装好尾巴后灰毛小兔一蹦一跳的扭着尾巴跳到阴凉处休息了。


    她一愣一愣又一愣。


    真就这么智能啊？系统的科技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那手感也不像是冰冷的机械体啊。


    神色也那么真实像智慧生物，真的是假的啊？


    陈愿只得对着系统感慨，叹息出一口郁气。


    “你们的科技真厉害，惟妙惟肖啊，我都被骗到了。”陈愿心口涩涩的，好多问题被这只兔子牵连起来。


    科技发展那么快，人类说不定也能被创造吧。


    这样的兔子会有自由意志吗？到底是它们在回应我还是冰冷的人工智能程序回应呢？


    那她之前的以貌取兔也太搞笑了吧，她还以为智能小兔是像开盲盒一样随机分配颜色给她。


    结果这样看来兔子的外貌只是一串符号和一堆化学物造就的。


    “没有骗你，它名字都叫智能小兔了是机械体挺正常的吧。”系统有些紧张的出声回应陈愿，别扭着安慰她。


    关于自由意志，它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自由意志，回答也很难，只是它猜想大概是有的。


    陈愿到底是准备干大事的人只哀伤了几秒，随即又恢复好了心情，这种问题适合哲学家和思想家去思考，她又不是哲学家干嘛要为难自己？


    更何况系统的科技高出她认知太多，一时半会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还不如想想明天做什么吃的！


    天大地大，过好当下！


    “你们的世界，我一个低维空间的人不该好奇那么多，错怪你了。对不起你，系统。”陈愿能屈能伸，错了也不会嘴硬，该道歉当然要道歉啊。


    系统还在想怎么安慰陈愿，谁想到她的调节能力也太好了。


    看着陈愿又充满光芒和希望的眼睛，系统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算了，还没到时候，不和她说太多，智者自扰，不知者不畏。


    “不需要道歉，人工智能没有情感也不需要情感，你开心了多完成任务就好，让我更快升级。”


    系统看着冰冷理智的数据多出的波动着的一串复杂奇异数据，它还真不知道是出什么故障了。


    没有检测也不影响它，系统暂时不准备修复。


    这串数据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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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有些思考出神。


    陈愿听着这明显前后别扭的话，沉着眉觉得好像系统也不只是一个冰冷的人工智能。


    明明它挺会安慰人的。


    “你怎么就在意自己升级啊，难道你除了升级，没有别的追求吗？”陈愿想打探点消息，哪怕就是一点点也好。


    它的追求应该就是选择她的理由。


    可是思索两秒，陈愿忽然意识到和一个人工智能谈追求，合适吗？


    既没有□□存世会承受痛苦，也没有失败打压的精神内耗。


    去除生死，人的追求也是基于这两点啊，为生而奋斗，为死而决绝。


    它们长久永恒的生命还要追求什么？想要一个星际也不是难事吧，毕竟科技似乎是碾压式打击。


    果然她下次应该提升提升自己的智商，进化成高智商逆天人才，想想就好玩。


    陈愿很期待。


    当即陈愿急匆匆让系统打开商城。


    “系统快打开商城，我要买东西。”


    一脸兴奋雀跃的模样，功德系统看得只觉得陈愿好憨，是不是该给她测测智商？


    系统沉默的将测试智商提上日程。


    “你刚消费完思考了人生，现在就欲望冲心要购物了？”


    系统看着一会一个情绪的她，有些无奈，虽然它当人工智能很多年。


    也不至于和她有那么大的代沟吧？！


    它每时每刻接受的可是海量最新消息啊。


    年轻人思想就是活跃，它想理解真不容易。


    系统就知道以她取乐，少点吐槽她，给她留点面子不行吗？


    而且一听这个系统就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大事，要是她智商到了三四百，区区系统也要听她话了！


    “之前的事该完就要忘记，现在呢我还有功德值，当然要买东西啊。”陈愿得意的左右晃头，笑得极其灵动肆意。


    系统打开商店，打算看看她到底要买什么宝贝。


    最好别让他失望。


    陈愿左边找找右边找找，看着一堆名字也没看到想要的丹药。


    失望的眼神里带着些幽怨，“系统，我怎么没有找到提升智商的丹药啊？”


    陈愿吐槽道：“你们都卖非凡力量丹，怎么不然我提升提升脑子啊？难道要我成为空有力气的花瓶吗？”


    颜值变高了，力量非凡了，脑子也要追上啊。


    对上人工智能陈愿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现在可不算什么高智商人才。


    系统被这吐槽的话击中了笑点，原来她终于着急智商了，还不算笨。


    正好刚才想着带她测试智商，隔日不如撞日。


    “原来你也在意智商啊，那不如现在做个智商测试，你放心你肯定达到普通智商了。至于能不能更高，我保持怀疑态度。”系统真是冰冷的嘴吐出有毒的话。


    伤人心啊真是太伤人心了。


    “系统，你的话太冰冷，我受了心理创伤，你赔我点钱吧。”作势陈愿捂着心口皱眉直呼好疼。


    系统不接她的茬，只是淡淡开口：“赔钱没有，倒是可以赔我。”


    “额，咱们还是来谈谈智商吧。”陈愿尴尬生硬转移了话题，谁要嘴这么毒的系统啊。


    不要试图害她。


    “商店不会没有提升智商的药吧，系统。”陈愿怀疑开口问它。


    “谁说没有的，是等级不够，还没有解锁。”系统回复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