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钟杳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注册了某宝，打算网购。


    “晓晓，我买了东西，可以带进空间的吧。”


    “稍等我问问。”晓晓去找云殇。


    钟杳在看衣服的时候，一个想法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杳杳，老东、你师傅说可以。”晓晓抬起爪子捂住嘴巴，差点就把老东西叫出来了，还好钟杳在看衣服，没注意到。


    钟杳下了单付完款，把刚才的想法告诉它，“你说我也开一家这种店怎么样，这样就不用我找好事做，有缘人自己就会找上门来。”


    晓晓惊，“杳杳，你好聪明啊。”


    得到晓晓的肯定，钟杳立马开干，“你说我取什么名字好呢？好不就叫‘钟声晚’你觉得怎么样？”


    晓晓：“好听。”


    钟杳开始注册。


    周一。


    颉敏洁伤了腿，早上是刘娇背到教室的。


    钟杳看着刘娇气喘吁吁的样子和颉敏洁黑成锅底的脸，心情大好，多背了一篇文言文。


    什么春江花月夜，什么离骚，分分钟拿下。


    “杳杳，你之前给颉敏洁身上丢了什么呀？”晓晓看到颉敏洁的脸，实在好奇，好重的怨气。


    钟杳语气淡淡，“就跟给光头的毒蛊差不多。”


    “最后一个毒蛊你给她了？”晓晓惊。


    “她也配？”钟杳放下语文书拿出英语笔记，“是我自制的符咒，以前她是怎么霸凌别人的，梦里自己也会被人怎么霸凌。”


    钟杳说着叹了口气，“可惜了，是在梦里的。所以说，哪有什么真的感同身受。”


    晓晓不说话，实话讲，它看到杳杳被霸凌的那些画面时，一度以为那个时候的杳杳缺根弦，不然怎么也不知道反抗。


    要是搁它，一个大嘴巴子它就呼过去了。


    星期一早上要升国旗，但是因为颉敏洁脚崴了，所以没有下去，她留下来和其他请假的同学一起打扫卫生。


    钟杳站在楼下昏昏欲睡，听天书一样，比她看的那些阵法书还催眠。


    “杳杳，你的书桌被人动了。”晓晓突然出声。


    钟杳拿起小册子挡住脸打了个哈欠，“颉敏洁吧，没事，我把重要的笔记和书收进空间了。”


    晓晓：“你怎么知道是她？”


    钟杳冷哼，“她也就那些手段，她是不是往我桌仓里放了死老鼠和死蛇，往我书包里放了蝎子，还往我桌子上的书里都倒了饮料？”


    晓晓：“……分毫不差。”


    钟杳偷摸的闭上眼睛，养精蓄锐，等会儿好上去干架。


    突然，钟杳的胳膊被人碰了一下。


    钟杳睁开眼睛看过去，是一个男生，没见过，好像不是他们班的。


    男生朝钟杳竖起大拇指，“哥们，酷啊，刚才老张就从你面前走过去了，你还敢睡觉。”


    钟杳瞳孔微缩，“晓晓，你怎么不叫我？”


    晓晓：装死中，熊孩子，升国旗都睡觉，该。


    “你好，我叫陈识，刚转来，你叫什么名字？”男生挑眉，神色飞扬，眼眸亮亮的，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好兄弟。


    钟杳没回他，目光移到主席台上。


    “哎你……，我去！张老师。”


    张辉目光沉沉的盯着陈识看了两秒，继续往下走。


    陈识偷偷拽钟杳的校服外套，压低声音，“你不够意思啊兄弟，怎么不提醒我？”


    钟杳挥手，拍掉他的爪子，眄他一眼，“你不也没提醒我。”


    陈识：“……兄弟你真记仇。”


    钟杳跟晓晓吐槽，“他话好多，我想禁言。”


    晓晓：“乖，忍忍，在学校里不能乱来。”


    陈识见钟杳不理她，扭头跟其他人说话，最后被张辉拉出去站到了队伍后面。


    钟杳：世界安静了。


    大会终于结束，钟杳先去了趟卫生间，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往教室走。


    周一早上的第一节课都是自习，因为大会占半节课，后半节课老师要去开会，钟杳到教室的时候，和刘娇望过来的是视线正好对上。


    钟杳缓缓勾唇，微笑。


    刘娇忙移开视线，低头拿起笔装作写字的样子。


    钟杳瞥了眼脏乱的座位，继续往下走，直直的朝着颉敏洁的方向走过去，旁边的刘娇摒住了呼吸。


    突然，钟杳停下了脚步。


    和颉敏洁挨着过道，坐的是陈识，陈识没同桌，的里面是空的。


    钟杳屈指点在陈识桌子上，朝他抬了抬下巴。


    陈识秒懂，起身坐到里面。


    这会儿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


    钟杳拿了一本陈识的英语必修，翻到后面默背单词。


    陈识见钟杳一坐下就背书，以为她也是刚转来还没来得及领书，就大方借给她看了。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刘娇出去了。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刘娇进来了，因为颉敏洁发消息恐吓，她不敢不来。


    离下课还有一分钟的时候，颉敏洁站了起来，要往出走。


    钟杳指尖轻点桌面，颉敏洁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及时抓住了后面同学的桌子才站稳。


    颉敏洁扭头就要大骂，发现张辉站在讲台上，眼神沉沉的朝这边看过来。


    颉敏洁只好回去坐好。


    终于，下课铃声拉响了。张辉的视线扫过整个教室，然后出门。


    等铃声停下，颉敏洁抓住刘娇的手腕，命令道：“扶我去卫生间。”


    哐当——


    椅子朝颉敏洁的椅子撞过去，颉敏洁没站稳，摔在椅子上。


    “谁他妈有病！”


    颉敏洁转身怒骂。


    钟杳双手环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对看了全程的陈识说道：“麻烦把我的桌子搬过来。”


    陈识的眼里都是，果然是我兄弟的表情，呆了两秒，他忽地应声，“得咧，稍等啊。”


    颉敏洁手比脑子快，等反应过来，伸出去的手已经被钟杳牢牢地攥住了。


    在颉敏洁破口大骂前，钟杳抬起另一只手，食指落在唇间，嗓音蛊惑，“乖，别叫，难听。”


    陈识看到钟杳的桌子一片狼藉，气的脸都成河豚了，他两只手直接抓起桌子就放到了过道里。


    “靠！这他妈你干的，真不是个东西。”


    陈识恶狠狠的对颉敏洁说道。


    颉敏洁怒骂，“你他妈又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谁啊？她是你什么人，你就这么听话。”


    陈识怒了，“艹，别以为小爷不打女生。”


    钟杳在颉敏洁再次开口前把人拽了出来，颉敏洁一个踉跄，要不是钟杳拉着就摔倒了。


    钟杳抓着颉敏洁的胳膊塞到书包里。


    颉敏洁自己放的蝎子，这下自己爽了。


    为了不让她的声音吵到别人，钟杳卷起桌子上被不明液体淋脏的书塞到她嘴里。


    旁边的陈识目瞪口呆，“兄弟，你可以啊。”


    钟杳瞥见刘娇要出去，开口叫住她，“她是不是欺负你了，还打你？”


    刘娇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回过头看向颉敏洁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


    颉敏洁伸手扯出嘴里的书，用力一脚朝刘娇踢过去，刘娇被踢得跪坐在地上。


    “蠢货，还不去叫老师。”


    刘娇掩去眼底的恶意，爬起来往出跑。


    颉敏洁扭头就要骂钟杳，钟杳没给她机会，一巴掌甩过去。


    颉敏洁懵了，等反应过来要骂的时候，钟杳又是反手一巴掌。


    不等颉敏洁在开口，钟杳抓着她的手腕用力，像是要把骨头掐碎，颉敏洁一只手用力抓住钟杳的手腕，另一只手扬起来就要打钟杳。


    陈识反应超快，一脚将颉敏洁踢开。


    恰好这时张辉也从后门进来了，看到这一幕，眼里都冒出了火星字，“干什么？都要干什么？给我坐回去上课！“


    ……


    办公室


    不等张辉说话，陈识就倒豆子般把钟杳的书包和桌仓里被塞了东西，书也被毁了的事告诉他，末了还不忘表示，钟杳就是太委屈太生气了没忍住才动手的。


    “嘭——”


    “你动手你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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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吧，为什么不告诉老师？我是摆设吗？”


    张辉要气炸了，开学才第二周，他就说第一周怎么那么平静，果然给他憋了一把大的。


    钟杳垂眸，没说话。


    晓晓：“杳杳学会反击，保护自己，除了一天基本寿命，奖励十天寿命。”


    -


    钟杳和陈识站在办公室外面，颉敏洁说自己的腿被钟杳踢断了，杳去医院检查，刘娇和一个女老师陪着去了。


    陈识小声道：“失策了，你刚才应该装晕倒。”


    钟杳淡淡瞥他一眼。


    是她不想吗？是晓晓不让。


    既然动手了，就应该承担后果。


    颉敏洁的家长来的很快，看到楼道里站了两个人，上来就要动手。


    钟杳拉着陈识躲开。


    陈识大喊，“张老师救命，杀人了。”


    张辉从办公室冲出来，看到颉建成怒气冲冲的样子，忙挡在钟杳和陈识前面。


    “颉敏洁爸爸是吧，你知道你女儿校园暴力同学，给同学的书包里放死老鼠死蛇和蜘蛛蝎子的事吗？”


    颉建成眸色一顿，“张老师，你身为老师怎么能污蔑一个孩子。”


    张辉虽然对钟杳和陈识动手的事不满，但这件事谁是谁非他还是看得出的。


    尤其是颉建成作为一个成年人在学校对学生动手，他本来就沉的脸更沉了。


    “教室里有监控，拍的清清楚楚，更何况还有同学拍到了她放东西搞破坏的视频。”


    颉建成神色僵硬，言语不善，“我的女儿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有隐情。”


    楼道里响起高跟鞋落地的声音，陈识的妈妈也来了。陈识看到他妈妈，下意识往张辉身后躲。


    “张老师，不好意思，小识给你添麻烦了吧。”陈妈妈瞪了一眼陈识，都不好意思看张老师。


    早上才保证过的不惹事，连两个小时都没到，她就又又又被叫家长了，她好想打孩子啊。


    张老师带着陈识妈妈和颉建成去了办公室，钟杳和陈识也跟了进去。


    钟杳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叫家长。


    她写的是季老爷子的联系方式。


    就算季老爷子真的来，从市里过来也需要一个多小时。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好麻烦人家。


    晓晓课堂开课了。


    “所以说嘛，冲动是魔鬼。你下来偷偷动手多好，或者抓一只鬼吓她也行。你看现在麻烦的，还得请家长，人家季老爷子都多大了，估计这辈子也没有因为家里孩子打架的事被叫过家长，可怜的老人家，这事要是传回京城，那些世家的人还不得笑死他。”


    钟杳呵呵，“那你怎么不拦我？”


    晓晓：“我拦了你就听吗？”


    再者说，长长记性也好，不然以后还会犯。


    钟杳麻木了。


    大课间的时候，大家都去下面做操。


    张老师也下去了，颉建成和陈妈妈在扯皮。


    陈妈妈坚决不信儿子会动手打人，颉建成非说陈识把她女儿踢残废了。


    钟杳屏蔽外面的声音，默背英语作文，让晓晓帮她盯着，晓晓听着叽叽咕咕的外语，双目呆滞，双眼无神。


    陈妈妈和颉建成没谈拢，颉建成矛头一转，眼神不善地看向钟杳，“小姑娘，我家敏敏为什么要欺负你？”


    晓晓终于解放了。


    钟杳听到他的话，愣了一秒，又愣了一秒。


    反问他，“人犯贱的时候，需要理由吗？”


    话音一落，办公室里瞬间陷入寂静。


    陈识和陈妈妈一脸找到好友的表情看向钟杳。


    颉建成先是怔住，等回味过来钟杳的话，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肯定先惹了敏敏她才会反击。”


    钟杳气消笑了，“我两巴掌拍在颉敏洁脸上的时候挺响的。”


    “我一个巴掌拍在你棺材板上能余音绕梁三天三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钟杳扭头看向门口，待看清来人时，瞳孔微怔。


    ——司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