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 95 章

作品:《小祖宗她重回十八岁

    军训结束这天晚上,钟杳刚出校门,就看到司箴站在不远处。


    钟杳只觉得身上的疲惫感一下就消失了,朝他小跑着过去。


    司箴接过钟杳的包提在手里,“感觉怎么样?”


    “还好。”钟杳抱着他的胳膊,叹息一声,“陈婶之前说让我请假别去的时候我不以为意,现在真有点后悔。”


    司箴走到前面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钟杳一秒都没犹豫,直接跳上去抱紧司箴的脖子,唇角扬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你怎么没开车?”


    司箴嗓音温润,“太堵了,不如走路。”


    “哦.”钟杳懒懒的应了声,实在太困,不知不觉趴就在司箴背上睡着了。


    路灯光线昏黄,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晚空,明月,一双人,是幸福的模样。


    晚上,司箴洗漱完出来,看见钟杳坐在落地窗前赏月。


    司箴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怎么了?心情不好?”


    钟杳神色落寞,“他的生命走到尽头了。”


    江禾是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幻化出了一个思念的实体,这无意与饮鸠止渴,坚持了这么久已经是上天垂怜。


    钟杳和司箴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前面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


    这边是江禾家附近的小公园,这个时间大家都休息了,周围很安静。


    ‘蒋胜男’靠在江禾身上,眼睛紧紧闭着。


    江禾闭上眼睛,眼角划着清泪,不过须臾,‘蒋胜男’便消散成虚无。


    江禾感受到爱人彻底消失,哭的泣不成声。


    钟杳眼眶泛着红,唇瓣紧紧抿着,司箴握着钟杳的手,下颚紧紧绷着。


    等江禾哭累了,自顾自地说了句,“谢谢。”


    钟杳哑着声问他,“值得吗?”


    如果没有这么做,他应是寿终正寝。


    江禾嘴角挂着笑,眼神望着远处,嗓音悠远,“值得,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她救的,她都不在了,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钟杳脑海里闪过江禾和蒋胜男相识的画面。


    幼年时江禾被父亲家暴,蒋胜男曾对他施以援手,之后两人便一起上学放学。


    后来江禾将父亲送进监狱,因为蒋胜男很爱追星,他就去参加选秀,可入了这行才知道里面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内幕。


    江禾想要退圈,蒋胜男也支持。


    那天晚上是最后的录制,江禾打算求婚,蒋胜男也准备下班了就去接江禾。


    谁也没有想到,意外发生在日落之前。


    蒋胜男遇害,江禾被网暴退圈。


    钟杳看完了两人的一生,早已泪流满面。


    江禾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兔子玩偶,递给钟杳,“她很喜欢你,这是她为你准备的升学礼物,原本是要亲自送给你的,现在只能由我转交。”


    钟杳伸手接过来,眼泪吧嗒掉在上面,“谢谢。”


    江禾笑着,慢慢闭上了眼睛,手臂垂下,无名指上的戒指磕在椅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微风刮过,两道虚影出现在前方。


    江禾和蒋胜男牵着手,他们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送走两人,钟杳垂眸看着手里的玩偶,心底堵得难受。


    边述和江禾的队友走了出来,看向椅子上的江禾,一个个大男人都红了眼眶。


    网上总有传言说他们队里的成员关系不好,但其实每个人都把对方当成了家人,江禾出事后大家都很担心,一直关注着他的情况。


    蒋胜男的事他们也知道,还说到时候要一起参加婚礼,为了争干爸打了起来,甚至连小宝宝的名字都取了很多个。


    凌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几人也是泪流满面。


    边述回头看过去,钟杳和司箴已经不在了。


    ……


    回到家里之后,趁着司箴洗漱的时候,钟杳进了趟空间。


    之前一直没有踏足过的二楼,钟杳这才没有阻碍地推开门进去。


    钟杳往左边看过去,是满墙的画,里面的主角都是一个人。


    有趴着书案上睡觉的,有蹲在地上玩蛐蛐的,有爬在树上捡风筝的,有在河里摸鱼的,有躺在软塌上小憩的……


    钟杳的双腿像是灌了钳,心跳跑到了嗓子眼,瞳孔都在轻颤。


    里面的书案上还有一幅画,钟杳走进去看。


    画上的两人依偎在一起,逗着池里的锦鲤。


    钟杳捂住嘴巴,眼泪自己流了下来。


    画像旁还有几幅字,钟杳拿纸的手都在抖。


    这分明和司箴的字一模一样,也和她之前在藏书阁找到的那几张字迹一样。


    原来从一开始,这字就是出自一人之手,不管哪一世,她练的,都是司箴的字。


    ……


    司箴洗漱完出来,看到钟杳沉默地坐在地毯上。


    他走过去抱住钟杳,嗓音轻哄,“别想了,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钟杳唇瓣轻颤,张了张嘴,没有问出那句话,只是紧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那些遗失的记忆,她的重生,他究竟做了什么?


    钟杳偏眸吻住司箴,急切中带着渴求,似乎在极力寻找着什么。


    司箴安抚地抚摸着钟杳的脊背,吻地温柔。


    钟杳翻身将司箴压在下面,凑到他耳畔说话,“你想不想?”


    司箴大脑的神经紧绷着,眼底被欲望熏染的红,嗓音压抑又隐忍,“别开玩笑。”


    钟杳抬手,指腹按着脖颈上那块凸起的地方,司箴额头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浑身血液都在逆流,双眸死死地盯着钟杳。


    钟杳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上他的眼睛。


    司箴脑子里的弦当即就断了,扣着钟杳细腰的力道蓦地加重,另一只手扯下钟杳单薄的开衫。


    头顶的吊灯光线闪烁着,钟杳慢慢闭上眼睛,双手攀上司箴的肩颈。


    昏昏沉沉间,司箴起身就要离开,钟杳拉住他的手腕,雾蒙蒙的眼里带着迷茫,“怎么了?”


    司箴眸色沉得可怕,嗓音哑着,“没有东西。”


    钟杳张了张嘴,“我有药。”


    司箴俯身吻了吻钟杳,“对你不好,你先睡,我自己解决。”


    钟杳抿唇,“你吃。”


    司箴愣了一秒,按着钟杳的后颈继续深吻,手下的动作带了几分急切。


    昏黄的壁灯亮了许久,窗外的夜色都带了几分旖旎。


    月光透过树梢落下,形成一地斑驳的碎影。


    钟杳本来就因为军训累了好久,司箴收拾好将人儿抱回床上,钟杳都没有醒。身体一挨到床上,钟杳在司箴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继续睡了。


    司箴抬手,动作轻柔地拂开钟杳脸颊的碎发,眸色温柔的像是要溺出水。


    他哑着声,似低喃,“杳杳,想起了来吗?”


    -


    准确来说,钟杳是被饿醒的,是真的饿,饿到前胸贴后背的那种。


    钟杳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两秒,断断续续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这种事确实,没法说。


    钟杳偏眸看向身侧,没人。


    愣了一秒,钟杳坐了起来,发现不仅床上没人,房间里也没人。


    这是……完事了就走?


    钟杳正要掀开被子下床,房间的门被推开,司箴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钟杳有些许害羞,垂眸看着床铺。


    司箴勾唇,浑身都洋溢着兴奋的气息,他走到床边坐下,轻声说道:“饿不饿,去吃饭?”


    钟杳咬唇,怎么不饿,饿死了都。


    司箴看出了钟杳的害羞,倾身抱住她,温声说道:“猜到你肯定饿了,所以先去做了早饭,我端进来还是出去吃?”


    “卧室怎么吃?”


    钟杳羞赧地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洗漱。”


    司箴浅浅地笑了笑,“好,外面等你。”


    钟杳抿唇,说话就说话,还黏黏乎乎的,男人事前事后的变化还真是大。


    等关门声响起,钟杳才抬头,脸红的像要烧着了一样。


    晓晓:“你咋啦?”


    钟杳猛地一惊,“干嘛?”


    晓晓疑惑,“你干嘛?怎么这副样子?”


    钟杳顾左右而言他,“司箴在你敢出来了?”


    晓晓冷酷地说:“不能。”


    钟杳松了口气,幸好不能。


    钟杳洗漱完出去,司箴坐在餐桌前,钟杳已经调整好了,走过去坐下。


    “下午有安排?”司箴问。


    “你要出去?”


    钟杳喝了口粥,嗓子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这人昨晚是真的很过分,她明明都说不要了,还在继续。


    “今天温度有点高,傍晚出去可能舒服一点。”司箴说着坐到钟杳旁边的位子上,“明池御回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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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杳怔了两秒,“他的研究完成了?”


    “不知道。”司箴抬起胳膊搭在钟杳身后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倾斜,“等晚上了问他。”


    钟杳偏眸看向他,眼神严肃。


    司箴神色淡然,“怎么了?”


    钟杳端着碗坐到了对面,“你现在不要靠我太近。”


    “为什么?”司箴茫然了一瞬,这是什么原因,用完就丢,不满意?


    钟杳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怕我会忍不住打你。”


    司箴哑然,很认真地跟她说道:“钟子衿,不能家暴。”


    “哦.”钟杳冷淡地应了声,又说:“那你猜猜我会不会动手。”


    司箴沉默良久,小混蛋这是仗着自己有修为他没有欺负他。


    还是他昨晚确实过分了。


    司箴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语气诚恳地对钟杳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下次不会了。”


    “下次?”钟杳的声音都收不住了,“你今晚睡沙发吧。”


    司箴本想再说什么,看钟杳在瞪他,自动噤声。


    离晚上还早,急什么。


    ……


    钟杳泡了澡,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


    晓晓捂着眼睛说道:“杳杳,你要开始准备吗?”


    “准备什么?”钟杳擦着身体乳,神色淡淡,“你说去欧阳家的事?”


    “是啊,杳杳妈妈肯定在欧阳家,我们一定要把她救出来。”晓晓语气愤愤,“打倒坏人。”


    钟杳眸色微动,“你看有用得上的,帮我准备好吧。”


    “好的。”晓晓说完就去干活了。


    -


    晚上聚餐的地方是司箴订的,两人到出门早,所以到的时候还没人。


    司箴被人叫走,钟杳看着池塘里的锦鲤,正要伸手去抓,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可放过它吧。”云祉走近,继续说道:“没看它都跑了。”


    钟杳偏头,双眸直直地盯着云祉。


    云祉垂在身侧的手指轻颤,面上是一派的淡定,“怎么了?”


    钟杳勾唇,缓缓说道:“你挺久没出现了,又在闭关?”


    “是。”云祉抬手遮唇,轻咳一声,有些调侃地说道:“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表哥?”


    钟杳指尖微动,微笑着说道:“我敢叫,你敢应吗?”


    云祉看到钟杳的眼神不太对,把手放下,却被钟杳抓住。


    “干什么?你跟我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司箴回来看见了我怎么说?你那人有多小气你不知道?”


    云祉手腕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钟杳沉着眼眸,紧紧握着云祉的手腕,随着时间的流逝,钟杳心底越来越沉。


    “你究竟要做什么?钟杳,你放……”云祉后面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钟杳抬眸,眼眶泛红,死死地盯着他。


    “你的修为呢?”钟杳一字一顿地说出两个字,“云殇?”


    云祉瞳孔紧缩,“你……恢复记忆了?”


    钟杳重复刚才的话,“你的修为呢?”


    “跟着云殇一起消失了。”云祉嗓音轻颤,“你……”


    钟杳松开手,嗓音冷淡,“我的记忆没恢复。”


    云祉张了张嘴,“那你……”


    “我是猜的。”钟杳偏眸看着他,“记忆很零碎,我东拼西凑联想到了这些,本来想诈你,没想到我猜对了。”


    云祉愣了几秒,忽地一声笑了出来,“你说我聪明,你又何尝不是,想必你已经猜的差不多了,那剩下的就由你亲自去看吧。”


    钟杳看着水面,问他,“你们还有什么计划?”


    云祉低笑一声,“我跟他关系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什么计划。我们唯一的计划就是他复活了你,我分出一缕神魂留在那枚平安扣里。”


    钟杳紧紧攥着拳,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复活?”


    云祉正要开口,才发现又被钟杳套话,无奈说道:“是,上一世你死后,司箴用自身所有修为淬炼了返魂草救活你。之后他又在忘却之渊,通过彼岸花重塑了你的记忆。最后用时光回溯的阵法,以彼岸花为媒介,让你重来一世。”


    “代价呢?”钟杳看着云祉,每说一个字心脏彷佛都在滴血,“复活我的代价是什么?”


    云祉抿唇,沉默不语。


    钟杳红着眼,嗓音冰冷,“别让我对你用咒。”


    云祉:……